列寧到底是誰?到底干了什么?列寧主義到底代表著什么?依我看,在今天很多人似乎誤解了列寧主義真正的含義,以至于陷入一種形而上學,完完全全地轉換到了列寧主義的對立面。
如《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里所講,被抽象出來的最一般的結果的概括,是絕對不可能提供適用于各個歷史時代的藥方或公式的。實踐是與力量對比和矛盾現實發(fā)展階段息息相關的,實踐的手段和實踐的現實目的也是隨著斗爭不斷變化發(fā)展的。回到列寧,不是照走舊時代的老路,更不是在新時代對舊的革命道路進行機會主義或者實用主義的調整,而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重新認識當代資本主義,重新制定行動方案。
看了上面這一段話,一些人可能立馬就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大呼“改良改良”。對此,首先我聲明一點,這并不是說我們不可能走那條最激進的道路。但是列寧主義真的僅僅只是代表著暴力革命道路嗎?為了說明這一點,我借用很多人喜歡打比方的第二國際和列寧的歷史來做說明。
資本主義世界進入20世紀以來,上世紀末出現的卡特爾、辛迪加不斷以新的規(guī)模和速度開始出現。同時,歐洲資本主義世界的矛盾也在不斷醞釀、激化,直到1912年10月巴爾干戰(zhàn)爭爆發(fā)。在這個時候,第二國際一致贊同反對帝國主義戰(zhàn)爭的巴塞爾宣言,并提出要變帝國主義戰(zhàn)爭為革命戰(zhàn)爭。但是當第二國際主要領導人貝貝爾等去世后,第二國際中的由帝國主義豢養(yǎng)的一大批工人貴族公然背叛巴塞爾宣言,在帝國主義戰(zhàn)爭的風口浪尖跟著本國資產階級用“保衛(wèi)祖國”的口號哄騙無辜的無產階級群眾一個接一個地通過帝國主義戰(zhàn)爭的滌罪所,徹底淪落為帝國主義的幫兇。但同時期,列寧則針鋒相對地提出了敗北論,也就是堅持巴塞爾宣言的原則,要變帝國主義戰(zhàn)爭為革命戰(zhàn)爭。但如我們所知,第二國際頭面人物考茨基和伯恩施坦難道從前不都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的親密學生嗎?除了他們難道還有別人比他們更熟識馬恩的著作嗎?那何以他們又竟轉投到敵人的一方呢?我們再看另一場理論交鋒。如前面所說,壟斷組織在當時的先進資本主義國家里規(guī)模性的正在出現。對于這種情況,是馬恩所沒有經歷的,因而自然不能在他們的著作里有精準的預言和具體的應對措施。面對此情此景,我們在現在看到的是兩種認識,一種是考茨基提出的“超帝國主義論”,另一種則是我們現在所熟知的列寧的“帝國主義論”?,F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兩種認識,兩條路線。在我們現在看來,我們知道一條是向帝國主義投降的滅亡之路,另一條是列寧的社會主義革命道路。而作為道路實踐先導的,正是兩種不同的認識。一種是考茨基面對資本主義新變化無動于衷,鉆進故紙堆一無所獲后拋棄了馬克思主義,教條地、機會主義地認識新的資本主義世界。而另一種則是列寧活用馬克思主義的認識論,運用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的方法探索新的歷史條件下斗爭的道路。從這件事里,我們分明地見到,列寧之所以能夠成功地認識帝國主義的真面目,正是基于他活用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去認識世界。
談到這,可能有些人還不滿意,那么我再簡單地多舉幾個例子。如列寧發(fā)展了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無產階級專政學說,但考茨基卻專門寫了《無產階級專政》來批判列寧的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再如馬恩曾說,社會主義革命是要在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發(fā)生,但列寧卻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進一步發(fā)展這個觀點,提出也可以在帝國主義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或落后的國家發(fā)生。再如,毛在回答智利記者提問時也曾說,現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未變,個別結論可變。當這些事實擺在某些人眼前的時候,他們真的敢于正視它們嗎!他們真的敢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擁護列寧的新的發(fā)展嗎!他們真的懂到底哪些是對馬列主義的背叛,而哪些又是繼承和發(fā)展嗎!在今天看來,一些人的嘴臉確乎是暴露無遺了。但面對這種現象,我們不是要把這些網絡理論家打倒打退,而是要把列寧從他們的囹圄里解放出來,回到列寧,讓列寧回到列寧。而不是把列寧主義理解為“濾出蚊蟲,吞下駱駝”的形而上學
列寧這個詞所代表的,絕不能僅僅只是他探索出來的道路,更是他在新歷史條件下分析認識事物的方法。列寧不僅代表著極具沖擊力的力量,更代表著極富思辨性和變革性的精神。必須看到,在列寧主義的實踐中,變革的表象是十月革命,但變革實現的真正內涵卻是馬主義的認識論的運用所帶來的理論的變革。
但在今天,作為機會主義的“單純列寧主義”之風刮得竟是呼呼作響。我們看到一群圣徒,打著列寧主義的旗幟,賣的卻是自己發(fā)明的“時興”的修行:看似引經據典字字珠璣,實則是拿著導師的語言作為政治投機的籌碼,在小圈子里按照資本主義的邏輯論資排輩,并用最激進的語言鼓動一批又一批小資投機分子加入他們的游戲!在這里我們必須認清一點,這種現象究竟是勞苦大眾普遍覺醒的表現,還是市民社會里政治立場的自由表達。這要求我們對持有這些言論的人進行階級分析。但我們分明地看到的是,在現在確實是有這樣一批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他們沒辦法和其他生產資料相結合,于是他們就和政治話語相結合,和激進的政治口號相結合,和現實中沒有支撐的手段相結合,但實際上,如前面所講,這僅僅只是把左翼理論當中的話語當成資本的投機表現!這種行為的最大表現就是完完全全的脫離了實踐,完完全全的與真正廣大的有力量的普羅大眾脫離了聯系,或者這種聯系本就從來沒有過或者從來都完完全全只是臆想。在現實斗爭與實踐中,他們好像真的(盡管是無意識的)接受了自己圣徒的身份,相信自己布道就能受供奉,好像自己有了打字成兵之術似的!這種人一邊擺出一副深諳現實世界的樣子,說著這個不能做那個太危險,一邊又諷刺真正行動起來的人。大事做不來,小事不去做,就是對這些人最生動的寫照。
對上面這些話有異議的話,我們不妨簡單設想幾個現實里可能碰到的關頭。
我們暫且假設,階級斗爭的緊要關頭不日便要到來。這時,我們的圣徒們好像便如天兵天將下凡一般出現,自然而然地和普羅大眾完成結合,又自然而然地指揮普羅大眾在一線替他們流血賣命?。ó斎?,圣徒先生們當然不會同意我的說法,他們自然會辯解說這是他們?yōu)榱俗约涸诹餮?,這是他們?yōu)榱俗约旱慕夥虐。詈笞匀欢凰麄儾粫浱癫恢獝u地加上一句“他們失去的只有枷鎖”?。。。┑沁@種情況有可能嗎,我相信每一個有清醒意識的人都會認為這是無稽之談。圣徒先生們在談起這些事情時,只有《格薩爾王》式的臆想!他們根本意識不到那些去為他們(?。。。┝餮獱奚膶窃鯓吁r活的生命,那些如他們含辛茹苦早出晚歸的那樣靈動鮮活的人。想想自己的父母吧,想想自己熟識的朋友或者愛人吧!將要流血犧牲的是一個個同他們一樣的人啊!在他們談起那些事情時,他們看到的不是那些鮮活的生命,而是一部壯麗的史詩,由他們書寫!
但事實上,上面的事情自然是不應該也不可能發(fā)生的。第一點,我們的階級兄弟們是不會答應這種事發(fā)生的。圣徒先生們在談及一線大眾的時候實際上是把他們當作沒有腦子的呆瓜(因為他們沒有也不會去和他們實際上看不起的,認為應當受自己擺布的棋子做真正的、長期的聯系和生活),好像自己打出導師的旗幟他們便會自然而然地匍匐跪地一樣。但現實當然不是這樣的,活躍在一線的廣大工農群眾有著自己的利益考量,如列寧所說,群眾是根據自己的利益理解革命的。毛也講,群眾工作要因勢利導。那么現在群眾憑什么相信一群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會代表自己的利益?又憑什么跟他們去拋頭顱灑熱血呢?在網絡上的最激進的革命家們發(fā)出一篇又一篇文章批評行動者分化了所謂“左圈”時,行動者已經在聯系勞動者們了!到底是和群眾的聯系更可靠,還是和網絡上的知識分子們的聯系更可靠呢,換言之,掌握變革歷史力量的究竟是發(fā)文吹水的“革命家”們還是廣大的無產階級群眾呢!暴力革命并不只是某一團體密謀就能成功的,這歸根到底還是社會矛盾的總爆發(fā),是階級斗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和結果。第二點,階級斗爭的最緊要、最激烈的那個關頭的出現,是絕對不會由于資本主義總危機的爆發(fā)而自然而然地出現。十月革命的爆發(fā)是建立在布爾什維克多年的組織和活動上的,是合法與非法斗爭手段相結合的結果。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的命運和共產主義必然勝利的結果,如恩格斯指出的那樣,絕對不是歷史決定論,絕對不是時間推移所自然而然的無人參與的結果。沒有最基層的群眾工作經歷和經驗的學院派知識分子實際上正是在打著紅旗反紅旗,是關在屋子里的口頭“革命家”。反駁他們,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四處散播的錯誤認識,更是因為他們懼怕實踐以至于阻撓別人的實踐。但是,現實的活動是不會因為幾個大嘴巴的網絡批評家而停擺的。第三點,mlm主義者是為廣大無產階級群眾的利益服務的,而不是為了客觀上的危機爆發(fā)而放任人民群眾在苦難中而不顧的。如我們所知,十月革命的爆發(fā)之前,布爾什維克窮盡了和平手段,與資產階級臨時政府爭取和平的可能。而十月革命的爆發(fā),換言之,十月革命的流血犧牲,正是窮盡和平手段之后的無奈的最后手段。再如我國解放戰(zhàn)爭時期,毛領導下的共產黨也是同南京國民政府進行了數次和平談判不成后局部沖突才演變?yōu)槿珖秶鷥鹊慕夥艖?zhàn)爭。難道求和平的行為是在向資產階級妥協(xié)嗎?mlm主義者絕對不是狂呼酣戰(zhàn)的好戰(zhàn)分子,恰恰相反,他們有義務并且應當為了人民利益使盡渾身解數,極力爭取他們的幸福生活。呼吁革命的真的是廣大無產階級群眾和無產階級政黨刻意為之的嗎!這兩段歷史在政治投機客的眼中,似乎不是無產階級政黨為人民爭取利益的表現,反而好像是愚弄人民的手段,是尋釁性質的戰(zhàn)爭借口!那到底是誰在愚弄人民,是誰在挑釁呢!
那這件事對我們正在學習mlm的高中生來說有怎樣的意義呢?第一,這啟示我們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回到列寧,重新認識當下,重新探索行動路徑。前三十年以來,老毛派和一些年輕的同志進行了這樣或那樣的實踐,但正如我們現在生活中所感受的那樣,實踐都沒能取得成功。這里面難道僅僅是因為敵對力量太強大嗎?難道這許多失敗經驗不能給我們一點啟示嗎?比起生搬歷史上的實踐活動,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認識當下,制定更加貼合實際的行動方案呢?畢竟,我們好歹學的是mlm,總不能去指望過去的導師們如查拉圖斯特拉一樣如是告訴我們一切吧!第二,這再一次在生活中向我們展示了關在屋子里的革命家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嘴臉,而我們更應當比著他們照照自己。當我們在互聯網上品評時,我們懷著怎樣的心態(tài)?是單純的情緒宣泄?是進行撈取籌碼的投機行為?還是在自己一絲不掛的身上帶上一塊好像引人注目的金表呢?我們的那些行為到底有沒有現實意義呢?我們究竟能不能認識到我們現在學習的理論是要付諸實踐的呢?同志們,如果我們還是無休止地沖塔,鍵政,整樂子,玩爛梗,那我們又怎好意思說自己是學習mlm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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