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民主之殤
盧麒元
陳水扁治下的臺灣,政治家竟然敢標價出售軍銜。這種自掘墳墓的行為,古今中外罕見。臺灣的政治算是爛到家了。追求民主進步的臺灣民進黨,竟然退步到封建帝王都不恥的地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是時候給臺灣的民主化作一次總結了。當然,更主要目的是找尋民主理念在華人地區實踐失敗的原因。畢竟,兩岸三地的同質性太強了。
改革開放后,我一直相信,民主是個好東西。直到來到香港,親眼目睹了香港所謂民主派的可怕的嘴臉。但是,最令我驚愕的,還不是民主派,而是那些支持民主派的民眾。民眾,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里的民眾。總之,讓如此頑劣的民眾來搞民主,比起開明專制可能相差不止十萬八千里。如此看來,李光耀先生確實是有先見之明。
歷史很吊詭。因此,研究歷史,離不開哲學。我們通常將政治制度簡單地一分為二:民主;專制。其實,這是一體兩面。正面是佛,反面就是魔。好民主,一定專制;好專制,一定民主。蔣經國先生懂這個道理,馬英九先生不懂這個道理。我們的領導人大約懂了一半。
國家搞民主,說到底,是搞代議制民主。代議制,就要選代表。走到這一步,亞洲國家就民主不下去了。因為,代表這東西,非常不靠譜。其實,就算是親娘,也很難代表自己。何況選出來的不過是“政治超女”。亞洲國家大多數就是給“政治超女”害了。有的被害得很慘,比如泰國。“政治超女”通常代表兩樣東西:第一,是金錢;第二,是西方勢力。不用等第三,根本不會有第三樣東西。辛辛苦苦、興師動眾選出一人來,往往還不如過去的暴君。這真的是一點趣都沒有。
我曾經說過,美國是一個準君主制國家。很多人都跟我急了。急有用嗎?人家壓根就不是人民立憲。與君主立憲不同的是,他們有好多人共同立憲。不過,不是人民。當然,他們也沒有興趣進行全民公決。最有趣的是,他們還搞了幾個終身大法官,長期值班,跟皇上一樣。國民選了你當總統,你還不是總統,要等大法官“加冕”(跟隨大法官宣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按理說該民主一下了吧,不行!還有一個比憲法還大的,那就是神。神的代表,那可不是民選的。但是,這個代表非同一般,沒有他的祝福,想當總統門兒都沒有!想一想看,誰在做主,是人民嗎?要知道,牧師和大法官絕對不是民選的。這就是筆者強調的“道統”和“法統”。這“兩統”才是真正的“皇帝”。美國總統,本質上不過是一個“內閣首輔”而已。由此說來,當今美國還沒有來得及搞民主。“美式民主”?那不過是中國人的美麗誤會而已!
臺灣的孩子們讀書太差了(可能比香港還差)。連選主與選美都分不清楚。竟然就敢妄談民主!臺灣民主化完全是一根筋似地在抽瘋——形而上學。筆者曾經發表文章《三統換一統》。臺灣人不懂“三統”換“一統”的道理。搞了個“半桶”換“一統”。用“政治超女”換“血統”。就這種玩法,想不殘,實在是太難了。很多臺灣人傻乎乎地炫耀所謂的民主成果。我在認真通讀李登輝先生的著作《寧靜革命》后,曾經說過:李先生是個壞農民。他摘去一枚專制的良果,栽種了一枚民主的惡果。臺灣這條小龍從此被終結了。龍變成了蟲,還想獨立?真是瞎折騰!
中國人自從接觸西方理性主義之后,就好像中了邪一樣。只懂得一分為二,非此即彼。其實,真正的反封建,必須要依靠封建。這才是哲學。西方人至少在政治上明白這一點。不要皇上的最好方法,就是多幾個皇上。而絕對不是干掉皇上。因為,你干掉一個一定會再長出來一個。那個代表神權的“皇權”和那個代表法權的“皇權”,才是解決封建專制最有效的方法。這才是真正的哲學。可是,臺灣人就是笨。你叫他總統他就是總統了嗎?這與叫皇上有什么區別!世襲的也好,民選的也好,制度不改變,名字變來變去有用嗎?根本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尤為可怕的是,當民眾被極端情緒蠱惑,例如宗教和種族情緒,就會自發地走向瘋狂,他們一定會選擇魔鬼。看看亞洲地區民主化過程中一部接一部的鬧劇吧!
回到中國。
中國人總體而言是無神論者。這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由于沒有神的束縛,中國人精神上沒有道德約束的底線。過去的宗法社會,還有一個祖宗崇拜,還有一個宗祠,還有一個入宗祠的問題。現在是什么牽掛也沒有了。就變成了赤裸裸的實用主義者、功利主義者、機會主義者。然而,人的靈魂是不能沒有主宰的。既然沒有神,對于現實主義、功利主義、機會主義而言,那就只剩下金錢。于是,金錢成為精神的主宰。他們終于找到了他們的上帝。其實,金錢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魔鬼。中國人終于著魔了。看看吧,這幾年中國人為歷史上的奸佞邪惡進行了大翻案。那倒不是中國人學會了寬恕。他們到歷史中為自己尋找到了一塊遮羞布。令人作嘔的是,用得最多的遮羞布,竟然是清宮戲!沒有了道統,比沒有民主要可怕得多!
中國人總體而言是權力論者。這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由于缺乏法律的束縛,中國人行為上沒有法律約束的底線。中國人迷信權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是因為,每一次權力威力的示范,都是以突破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為代價。當代中國人的所謂“智慧”,大體上就是破壞規則的“膽量”。尤為嚴重的是,中國的社會分配格局在三十年中嚴重異化,權力幾乎成為社會分配的根本依據。權力最終越過了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直接挑戰人類的良知。當然,權力的濫用,最終會使權力終結。因為,社會最終需要有一個起碼的秩序。只是這種權力終結,代價將極其昂貴。尤其是在人性泯滅之后,非但人厭之,天亦厭之。許多民族因此被永遠地拋棄了。沒有了法統,比沒有民主要可怕得多!
在缺乏道統和法統這個問題上,大陸和臺灣并無二致。這是兩岸盲目追求“科學”與“民主”的必然“成果”。真正的區別在于:大陸有政府而無“皇帝”;臺灣有皇帝而無“政府”。
建議大陸,將九常委升級為憲法法院終身大法官。給予他們崇高的地位。在人民大會堂門前刻石銘記他們的姓名,以資后人紀念或唾罵。我們需要一個非民選的,至高無上的,法律的“皇權”。我們甚至可以再附加他們一定的神權(如祭祀)。至于履行行政權力的人才,那還真的是需要選一選的。無法無天的歷史應該結束了。
建議臺灣,實施內閣負責制。削除總統的行政權力。同時,賦予總統釋憲的權利。反正是選一個沒有實惠的總統,大家就不用拼個你死我活了。其實,需要將人們博弈的焦點轉向法律制度和公共政策,而不是職位。政府的根本內涵在于制度而非職位。官吏有職有權不等于人民有政府。看不到這一點,臺灣絕無希望。無政府主義的歷史應該結束了。
這樣,大陸有了“皇帝”,臺灣有了“政府”,中國的民主還有一點點希望。
最后,談一談缺乏兩統的中國文化問題。
道統和法統最終延伸為審美邏輯。大中華地區的無法無天已經成為嚴重的文化問題。政治和經濟的功利主義必然演化為文化的功利主義。這樣說似乎太文雅了,兩岸三地恐怕已經不是文化功利主義了,而是赤裸裸的文化重商主義。在文化重商主義的大環境下,傳媒死了,大學死了。一切機構都成為商業機構,甚至包括軍隊。于是,在臺灣,軍銜都成為商品了。一個社會,在文化重商主義條件下,根本無法產生堅守道德的公共知識分子。沒有公共知識分子,也就永遠不存在公眾利益的代言人。這就意味著,不可能存在真正意義上的人民代表。這就從根子上斷絕了民主的最后希望。
說到這里,我感到悲涼。中國人,一個曾經具有儒家高貴精神修養的文明種族,何以墮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有些人不喜歡我批評理性主義,可是我們能不批判嗎?我們似乎得到了一些理性,可是我們幾乎喪失了人性!所以,我對于那些執迷于西方理性主義的“中國傳教士”感到憤怒。尤其是對那些叫囂民主的白癡們感到厭惡。我不得不重復王陽明先生“致良知”的說法。一個民族永遠不能喪失主體性和自覺性。一個偉大的民族,應該是勇敢的先行者。我們應是致良知者。惟其如此,中華民族才有存在和進化的依據。否則,必然遭到同化或淘汰。請注意,是致良知,而不是“從良”。讓那些準備“從良”、正在“從良”、已經“從良”的洋奴們,滾遠些去吧!快去救救那些被洋奴們拐騙的可憐孩子!
總結。
在中國施行憲政百年之際,剖析臺灣民主之殤,有著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我在去年寫過一篇題為《掠過佛萊堡》文章。這篇文章實際上是對德國思想家關于現代化問題思考的一個總結。在文章中,我曾使用這樣一個副標題:魂兮歸來!檢討中國百年的憲政歷程,最令人痛苦的地方就在于此。中國幾乎得到了“科學”與“民主”的形式,卻失去了靈魂。這里講述的靈魂,就是民族國家的主體性。一旦喪失了民族國家的主體性,所有現代化努力不過是沐猴而冠。就本質而言,臺灣民主之殤,是西方精神殖民所引發出的歷史陣痛。這是一個悖論,一個意欲追求形式獨立的地方,精神上卻是如此地充滿了奴性。臺灣的鬧劇,是前殖民地地區,在后殖民時代具有廣譜性的悲劇。這實在值得所有中國人認真反思的。
民主只是一種工具。工具本身不需要進行道德判斷。工具談不上是否是個好東西。就算是好東西也未必就有用。好人用工具可以做好事,壞人用工具也可以做壞事。中國人該醒醒了。不用拼了命去找好工具(所謂的科學理性)。最根本的,還是要致良知(魂兮歸來)。靈魂才是決定性的因素。當然,致良知之后,還須要致良政。我們必須要注意兩點:第一,形式必須與內容相統一;第二,主觀意志必須與客觀現實相統一。筆者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述良政的內涵。筆者暫時將致良政概括為三統換一統。不過,可以肯定一點,良政包含了一定的民主,但民主并非一定帶來良政。
這可能有點難堪。憲政百年之際,我們剛剛發現,我們并不知道何為真正的憲政。這雖然令人難堪,但也不失為好事。至少,我們不用再稀里糊涂過一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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