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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之:從《滴著血淚的成分》看右翼“憶苦思甜”霸權話語的品格

憲之 · 2009-02-18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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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滴著血淚的成分》

看右翼“憶苦思甜”霸權話語的品格  

      

某月刊發表一篇題為《滴著血淚的成分》的“憶苦思甜”文章,又為一些主流刊物轉載炒作,其主題一看題目便知,是控訴毛澤東時代的,更確切的說,是控訴共產黨的階級路線的。此乃“南方”報系控訴土改中的階級路線合唱的的一個“深化”音符。  

作者雖非精英,但文章的傾向和路數卻很能體現右翼霸權話語的品格,特為評介,以見右翼妖魔化毛澤東時代伎倆的一斑。  

文章謂, 其家土地改革時原劃為上中農, 1964年 “四清”運動,其父“因為有點文化,不幸被工作隊綁在這個互相傾軋的斗爭機器上,當了不得不當的斗爭工具”,然因為實事求是,不肯隨意給干部胡亂編造以整人,得罪了當權干部,后來在“階級復議”時被“復議”為“漏劃地主”,從此受盡血淚迫害。1976年以后,自己向中央申訴,從中央經省地縣層層批轉,批示調查解決,但受到大隊干部受到阻撓,一直拖了一年半才得解決。結論是:“我永遠感謝偉大的鄧小平領導的改革開放,沒有他就沒有我們這些被迫害的人的生命。”  

與《南方》報系的“劃階級成分土改學”不同,“血淚成份”是從“社教”入手的。文章邏輯混亂,不能自圓其說,可見右翼話語品格之一斑。茲為評介如下。  

   

一曰張冠李戴,顛倒黑白。  

(1)作者所說的“扎根串連、訪貧問苦”式的 “四清”,正是劉少奇在第一線主持工作制訂《后十條》的產物,其標本乃王光美的“桃園經驗”。對此,毛澤東稱之為“形左實右”,即“打擊一大片,保護一小撮”,后來以《二十三條》予以糾正。此乃文革前毛劉之間最大的分歧,直接導致了后來的分道揚鑣。  

這“形左實右”就包括“訪貧問苦扎根串聯”、大兵團作戰、只依靠工作組、等等,分歧的根本處在于“運動的重點”:毛澤東的方針是“整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而劉是“打擊一大片”。  

比如,該文談到的工作隊讓他用“給在外的親屬、朋友寫信用沒用過公家信紙和墨水?”給“四不清干部”上綱上線” 問題就很典型,乃“后十條”的產物。對此,1965.年1月,毛澤東召開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上毛澤東曾即此談到:  “干部貪污幾十元、百把元、幾百元的還是多數嘛,千元以上的不多嘛。有百分之七八十是好的,是可以爭取的。王光美去的那個大隊,我數來數去,貪污上千元的只有四個人,沒有第五個人嘛!”  

利用話語霸權,掩蓋真相,歪曲歷史,張冠李戴,顛倒黑白,把毛澤東所極力反對的東西硬加到毛澤東的頭上,這是右翼妖魔化毛澤東的一個基本策略。三年困難時期餓死多少多少人是買辦精英咒罵毛澤東和共產黨的一個重頭話題,這個問題上,他們不光隨意夸大污蔑,而且蓄意掩蓋歷史真像——正是處于二線的毛澤東最早做出反對三風的努力而在一線很難貫徹的真像——在政治上表現出雙料的卑鄙。廬山會議的主流話語運作方式葉如出一轍。  

 (2)“成份復議”問題正是“后十條”主導的產物。不過這一“復議”的成份并未合法生效,后來拖到文革也就不了了之,至少在大多數地方是如此,廊坊地區也許是個特例,以致文革后才“落實政策”,恐怕不無借此推波助瀾之意。  

   

二曰失落自我,弱智思維。  

   

右翼精英一面用“牛棚”式的憶苦思甜沒完沒了地控訴毛澤東發動四清文革整干部,一面將他們顛覆毛澤東所呼喚出來的空前腐敗的責任加到毛澤東和共產黨的頭上,以徹底顛覆“體制”——這乃是他們顛倒是非賊喊捉賊糊弄大眾的貫伎。想當年,群眾可以堂而皇之地監督干部用公家信封寫私人信件,而今日,國企老總給自己定幾千萬的年薪,大小“公仆”輕易將千百萬公款裝進腰包以MBO,官位的含金量已經使古今中外一切吏治相形見絀.。“你們這些人算個屁!”——你再想那樣監督還有門嗎?  

作者一面自稱被工作組逼迫作“積極分子”不得不違心地揭發批判干部,歸罪于“群眾運動”“斗爭哲學”;一面又對后來報復迫害自己的干部恨之入骨,借以控訴“專制體制”。作者的“階級斗爭擴大化”和“專制主義”兩根棍子交互運用,隨心所欲,思維模式極其蠻橫。  

對毛澤東的這類批判控訴,對于有些人來說是維護自己的階級利益,立場使然;而對有些人來說,則是失落自我,包括本文作者,使人感到可悲。  

   

“一個由‘階級斗爭’引起的仇恨,一個耽誤了我們全家人的青春、前途的錯案,落實起來是何等的艱辛呀!現在看來這是制造矛盾,把所有人都推向戰場,不允許你當中間力量。整個極‘左’路線就是靠制造矛盾,促使人民內部互相斗爭。”——“極左路線就是靠制造矛盾”, 霸權思維模式,流行話語,人云亦云,主題先行,渾渾噩噩。  

   

“到文革開始,我被打成反革命小黑幫,挨游斗;父親被打成‘殘渣余孽’,天天勞改。”——文革是整走資的當權派,一個普通教師及其子女,至多在運動初期劉鄧路線時受點沖擊,何來“小黑幫”“天天游斗勞改”。 “黑幫”“牛棚”之類“成份”吃香了,硬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腦子中的‘貧下中農領導一切’已經深入骨髓,他認為他的意志就是永恒的真理,這條愚昧的政策繁殖了他這樣的人。”——何須如此仇視貧下中農!過去是地主不如富裕中農,富裕中農不如貧下中農;現在是貧下中農比如地主,小地主不如大地主和惡霸地主。  

   

三曰背景錯位,邏輯混亂。  

   

從1976年10月起申訴,花費了一年半的時間,“艱難的落實政策”路漫漫。作者控訴的重點之一  

   

“中央批轉河北省委書記,省委書記批轉廊坊地委書記,廊坊地委書記批轉縣委書記。三級書記批示是大案,縣里組成專案組,十天即調查清楚,打印了落實政策的文件。可是這個文件在公社和大隊的壓制下,一年半后才得到解決。其艱難痛苦的過程我曾以日記形式寫了15000字的文章,刊登在2006年第2期《天涯》上。”  

“一個由“階級斗爭”引起的仇恨,一個耽誤了我們全家人的青春、前途的錯案,落實起來是何等的艱辛呀!我滿以為上級同意了,真相大白了,我們就回到革命陣營了,可是,過村黨支部這道關,我就走了相當慘痛的一年半。縣里拿著打印好的革委會文件,到村里去,村支部不同意,你就沒有辦法。可悲、可嘆的我們可敬的縣里落實政策的領導,到我們村去了不下一百次(我永遠感謝那兩位同志),村支部書記就是不同意。他信誓旦旦地說:王宏任上告到中央,沒有我同意,他白鬧騰!他腦子中的“貧下中農領導一切”已經深入骨髓,他認為他的意志就是永恒的真理,這條愚昧的政策繁殖了他這樣的人。我頻繁給中央領導寫信,最后上級下指示,凡是不同意落實政策的領導,一律撤職。于是,他被撤職了,新上的黨支部書記上臺就宣布我的成分落實的文件。”  

   

稍加思考不難發現歷史的錯位與作者邏輯的混亂。  

作者政策的落實背景是“三中全會”之前,“耀邦書記”還未上臺,華某依然主政,背景錯位一也。  

76年10月寫信,中央批轉,省地縣三級雷厲風行,十天查結,除了大隊有阻力之外,各級黨委和革委會不僅無可深責,而且堪當嘉許。運行操作者依然為“文革浩劫”的體制。背景錯位二也。  

縣委指派督辦的同志,熱情負責,一次次接待下訪不厭其煩,一點架子沒有,若處之今日,足可“感動中國”。較之如今流行的“上訪”規則,不可同日而語矣!歷史錯位三也。  

縱觀全文,“迫害”與“阻力”僅僅為生產大隊干部,其余無可責備者。作者之控訴“極左”,實在太以點代面,邏輯混亂顛倒。  

邏輯一正位,文章就失去了立足點:控訴嗎?毫無道理。歌頌嗎?彼時華某當政,各級革委會還是文革浩劫產生的班子。——失去了對象,“憶苦思甜”何為?  

張冠李戴,顛倒黑白,以點代面,自相矛盾,右翼妖魔化毛澤東時代文章的品格,不過如此。  

(09.2)  

   

附:  

滴著血淚的成分  

原始成分  

    我家土地改革時被劃為上中農,土改前三年我家的經濟情況是:有6間土頂磚房(三間正房和三間廂房),有七畝半地;家中7口人,父親1946年參加革命,我爺爺解放前夕掩護過處于地下狀況的共產黨的縣委書記,解放后被譽為“革命老人”;全家人中,因為只有我母親是青年勞力,這樣在麥收和秋收時就必須雇個短工。土地改革我們雖然是上中農,但還是分到了地。因為我們村當時人均土地3畝,我家分了10畝地(我父親吃商品糧)。當時我們全家對共產黨是非常擁護的,村里干部經常到我家研究工作,算個“革命堡壘戶”。可是,被爺爺掩護過的那個縣委書記調走后,我們家在入社后生活窮困,新的干部沒有人到我家來了。尤其是1960年,我爺爺和兩個奶奶都餓死了,父親40元的工資不足以養活6口之家,我們的生活就陷于貧窮了。加上上中農不吃香,我們實質上已經處于農村的底層生活線下。看著當年在我家走紅時天天踢破我家門檻的那些干部,此刻見到我們家人連忙背過臉去,我們感到世態炎涼。  

      

工作隊讓我們斗爭  

   

    1964年,我們地區開始了“四清”運動,先是通過“扎根串連、訪貧問苦”查找“四不清干部”。我父親是教師,我是高中學生,放假時,回鄉要參加“四清”運動。因為我們有點文化,就成了工作隊利用的目標,非讓我們當積極分子不可,不然在檔案里給你鑒定“不革命”。于是,我和我父親都參加了“革命”——被當做批判“四不清干部”的槍。我們雖然對某些干部有不滿的地方,但是,面對面批判還是拉不下臉來,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鄉親,有點缺點錯誤應由上級有關部門去處理,怎能由老百姓出面,這不是讓人記仇嗎?可是當時講群眾路線,處處發動群眾,讓群眾去互相揭發批判。工作隊讓我們用當時政策去給“四不清干部”上綱上線。比如這個干部沒有什么明顯的貪污,工作隊就讓我們問他抽煙用什么紙。他說用報紙,那報紙不是公家的嗎?給在外的親屬、朋友寫信用沒用過公家信紙和墨水?這都是“貪污”,都是“四不清行為”。“綱”上到這個地步,我們問的人都不能接受,可是你不這樣問,就說你“和敵人劃不清界限”。工作隊每天在背后導演的就是怎么“挑動群眾斗群眾”,讓你把話說得越厲害越好,恨不得都把他們說成“階級敵人”。可是,被整“上樓”的干部認為“土地改革”又來了,怕“劈柴燉肉”(指用粗木棒打人)加到自己身上,就每天深夜到能發言的人家去活動——千萬別給他揭發批判上綱。這使我們愁得沒有辦法,說,傷了鄉親;不說,在工作隊那里沒法交代。直把個溫情脈脈的鄉村弄得四分五裂,把平時見面開口笑的鄉親們弄得派性林立,仇怨叢生,整人的和被整的都擔驚受怕、憂心忡忡(現在“四清”與“文革”時產生的仇怨仍然存在)。  

    這些“無限上綱”對被批判的人是很不公的,也是殘酷的。可是這是當時的政策呀,你不這樣去革別人的命,別人就要革你的命。現在看來這是制造矛盾,把所有人都推向戰場,不允許你當中間力量。整個極“左”路線就是靠制造矛盾,促使人民內部互相斗爭。  

    我們因為有點文化,不幸被工作隊綁在這個互相傾軋的斗爭機器上,當了不得不當的斗爭工具。即使我們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原則話”,比如父親常說的:你們也是貧下中農出身的苦大仇深的人,怎么掌了權就忘了本,弄不弄就打自己的階級弟兄?父親絕對沒有給他們胡亂編造什么不實的材料,只是對他們打罵百姓的作風批評一下,可是這也是傷人呀。  

我家成了全國最窮的地主  

   

    很快,隨著那些因用了幾張紙和幾瓶墨水成為“四不清干部”的人的“下樓”(當時管挨整叫“上樓”,解放叫“下樓”),我們家災難就來了。“下樓”后的村干部,對奉命批判他們的人心存怨恨,于是,開始“階級復議”時,他們互相串連,一口咬定給我家當過長工。這樣,我家就被“復議”為“漏劃地主”了。  

    七畝半地的地主,土改分過地的地主,解放前積極參加革命的地主,僅能糊口生活的地主,這樣的人劃成地主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我們當然不服。于是,工作隊采取“熬鷹”的辦法,整夜不讓父親睡覺。他前幾天還是積極分子在會上發言,現在卻成了被整的囚徒,必須被打入敵人陣營進行殘酷的專政了。父親當然死不承認,他們就軟硬兼施,一會兒說你是惡霸,一會兒說你土地改革劃中農是拉攏貧下中農的結果,現在是想鉆進無產階級隊伍中對貧下中農打擊報復……總之是罪惡越來越大。但是,我們父子倆把當時的土地改革政策倒背如流,就是堅決不承認。于是,工作隊改變了方針,笑嘻嘻地對父親說:“這回不給你復議了,你還是中農,你按個手印回家吧!”被困倦折磨的父親聽到此話,大喜過望,不辨真假就按了手印。第二天,我們就被定為“漏劃地主”了,那上報材料上有父親鮮紅的手印!  

    此后,我們踏上長達十幾年的上訪之路,每次都被打成“右傾翻案”而橫遭打擊。其結果是不允許我考大學,父親被揪回家改造,妹妹不準升高中,兩個弟弟只能上“耕讀小學”。到“文革”開始,我被打成反革命小黑幫,挨游斗;父親被打成“殘渣余孽”,天天勞改;兩個弟弟被“耕讀小學”趕回家,一個二年級,一個四年級。同時,我們被掃地出門,被從原來家中趕出來,轟到支了三根柱子、搖搖欲墜的窄小陰暗的破屋中。  

      

艱難的落實政策  

我的成分問題是從 1976年10月6日 始,上告到中央才歷經艱難痛苦解決的。我感到那種殘忍、虛偽的“革命”隨著“四人幫”的倒臺而完蛋了,便毅然決然地給黨中央寫了26頁的長信,很快有了結果。中央批轉河北省委書記,省委書記批轉廊坊地委書記,廊坊地委書記批轉縣委書記。三級書記批示是大案,縣里組成專案組,十天即調查清楚,打印了落實政策的文件。可是這個文件在公社和大隊的壓制下,一年半后才得到解決。其艱難痛苦的過程我曾以日記形式寫了15000字的文章,刊登在2006年第2期《天涯》上。  

    一個由“階級斗爭”引起的仇恨,一個耽誤了我們全家人的青春、前途的錯案,落實起來是何等的艱辛呀!我滿以為上級同意了,真相大白了,我們就回到革命陣營了,可是,過村黨支部這道關,我就走了相當慘痛的一年半。縣里拿著打印好的革委會文件,到村里去,村支部不同意,你就沒有辦法。可悲、可嘆的我們可敬的縣里落實政策的領導,到我們村去了不下一百次(我永遠感謝那兩位同志),村支部書記就是不同意。他信誓旦旦地說:王宏任上告到中央,沒有我同意,他白鬧騰!他腦子中的“貧下中農領導一切”已經深入骨髓,他認為他的意志就是永恒的真理,這條愚昧的政策繁殖了他這樣的人。我頻繁給中央領導寫信,最后上級下指示,凡是不同意落實政策的領導,一律撤職。于是,他被撤職了,新上的黨支部書記上臺就宣布我的成分落實的文件。  

    我永遠感謝偉大的鄧小平領導的改革開放,沒有他就沒有我們這些被迫害的人的生命(當時假如再不能落實,我和我弟弟會因為絕望采取極端手段的,那時一場血案即將爆發)。  

一點后話  

    改革開放后,我憑著自己的努力當上高中語文教師,其后到縣政府辦公室當副主任,縣文化體育局當局長、文聯主席,現在是中國無神論學會理事、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河北作協會員、廊坊市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妹妹是中國作協會員,在上海工作;弟弟也是河北作協會員,寫了不少小說,現在縣廣播電視局工作。我的兒子大學畢業后靠自己努力到省委工作。我們被扼殺壓制了20多年,沒有撥亂反正、改革開放,就沒有我們的今天,也沒有大多數和我們一樣受壓制的人的今天。現在的改革開放無論有多少缺點和不足,也要比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時代強,況且又是前進中的缺點(絕非官話)。我相信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化,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原載《雜文月刊》2008年第4期上)  

《平反日記》(片斷)  

   

 1976年11月1日 小雪  

在這小小生產隊,他是名副其實的土皇上,不但掌握政治權力,而且掌握經濟權力,我們哥仨個都過了結婚年齡,他既壓制你的成分,又剝奪你的經濟,只能逼迫你和他拼命,這就是共產黨政策容忍的干部?  

今天又上縣里,見到李希福同志,他說:你的問題很簡單,只是村里好像和你有意見,他們不拿意見,只好慢慢等待了,不過你放心,這問題縣里掛號了。我想,我為什么和村里有意見,不是因為你劃了我家成分我不服嗎?關鍵在于你執行了錯誤路線,等等,等到何時?王維清同志不在,我訕訕回家。我作為一個反抗的奴隸,干什么事自然不會順順利利,但是我作為一個敢告御狀的有上邊領導支持的造反奴隸,任何人又都有所顧忌,只要我在合理范圍內爭吵,又都會取得勝利。  

階級斗爭折磨了我的父母和弟妹包括我自己,我覺得生產隊像原始的氏族公社,書記、隊長是大小酋長,在實行最原始最野蠻的統治,這是個無法無天的低級群體, 這就是壓迫、剝削!這就是農村的現狀,勞累、貧困、愚昧、斗爭、壓抑、不平,文化在消亡,道德在滑坡,我不能在這里生活。  

 11月28日 晴  

我氣沖沖地走進王維清同志的辦公室,他正看文件,我把書記和隊長怎樣把我當四類分子看待,我怎樣和隊長吵架的情況和王同志學說了一遍。王同志和藹地聽我說完,給我倒杯水,他沉思良久,緩緩地說:“你這次吵架很不理智,這會增加工作的難度。本來這幾天我們已經把所有材料都弄齊了,已經向馬書記匯報,建議仍恢復為上中農,馬書記已經簽字同意,可是,你一和他們吵架,他們就可以借風撒邪,阻礙落實了。你讀了很多書,應懂得‘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吧?現在他們就希望你和他們吵架,甚至于你把他們打了才好,這樣就沒有必要落實了,你一定要配合我們工作,忍辱負重,以求最后勝利。”我也覺得他的話有理,但是當時氣忍不住,我說了我希望于縣委,如果縣委無力解決,我決不茍且偷生。我并且重復指出:王××和隊長才是真正的地主,我一定要把他們揭發出來。王同志說:先把自己問題解決了,自己先站穩腳跟,才能打擊敵人。你還是年輕氣盛,還要好好學學蘇東坡的留候論,弄清什么是真正的勇敢。我很佩服王同志的膽識、氣度及對我的熱情而負責的態度,我為認識他而高興,我要振作起來,不辜負他的希望和努力。  

從政治部出來,心情好點,在街上恰好遇上同學尹玉儒,他早聽說我在弄成分,并且受到三級書記的關注,他很高興地邀我到文化館去聊會兒,我知道他是中農成分,當幾年民辦教師了,因為有個姨父在香港,所以既轉不了正,也入不了黨,因為文章寫得好,暫時借調到文化館,我正有郁悶要抒發,索性就去聊會兒,于是就跟他到了文化館。  

 3月20日 陰
今天上午李希福同志、王維清同志、王萃三同志,下午又加上張士清同志,共同來村督辦,幫助解決我的成分問題,直到晚上七點多鐘天大黑才走,領導的關心實在溫暖我心,但是不知結果如何。  

 77年3月22日 晴   

早上到縣委政治部王維清同志辦公室,他談了前天去的經過。據說所有黨員一個不落都參加了,其中有一個很強硬的小集團,堅決維護“四清”原結論,以至和李希福吵了起來,李希福義正詞嚴地批評他們。上午未能解決,下午又加上張士清同志,先學45號文件,又學劃分成分的政策,還學了土地法大綱,但是這些人不管政策和事實,堅持四清原結論,并且誣告王、李二同志給地方翻案。王同志最后說凡是錯誤的案必須翻,翻到底,這就是共產黨政策的優越性的體現。  

 78年4月30日 晴  

今天是應該大書特書的日子,前半月我給中央寫了一封長信,態度激烈,抨擊了村、社兩級對落實政策中存在的惡劣表現,據說中央批示嚴厲,縣委一個副書記親自下來督辦,當面問王××是否同意公布我的成分,王××不同意公布,于是當時召開公社常委會,撤了他的書記職務,當時任命同意落實我的成分政策的孫小升為書記。孫小升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用廣播向全公社反復廣播我的成分的落實情況,同時還公布了中共中央關于摘掉所有右派分子帽子的指示。聽說這是鄧小平同志的英明決策,我由衷地擁護鄧小平再度出山,光這項政策就解放多少人呀!看來,中國有希望了,我更應該努力奮斗,為振興中華做出更大貢獻。   

我的成分的落實的文件是1977年11月15日簽發的,這個王八蛋竟壓制我半年,把他撤掉實在大快人心,我買了五掛爆竹,既慶賀我成分的公布,又慶賀鄧小平的再度出山,還慶賀我們全家開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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