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1日,在臨沂的一所幼兒園里,老師問學生們長大了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擺拍的話,那么這種回答屬實讓筆者嚇了一跳。
第一個孩子回答:我想當一個富豪,找一個好看的大美女。第二個男孩子的回答也是一樣的。“當一個大老板/當一個總裁”“買一個法拉利帶著家人去旅游”“想娶5個老婆”,女孩子的愿望則是:“想找一個有錢的老公”,“相當一個有錢的美女”。
比較常見的“樸素”的愿望,竟然顯得十分稀奇了:“相當一個打工人,打工娶媳婦”,“想當一名廚師,給自己做雞腿”,“想當兵,保護自己的妹妹”……筆者看完這個很震驚,懷疑這個視頻的真實性,記得筆者小時候老師問夢想的時候大家都回答當“老師”,“醫生”,“科學家”,“宇航員”之類的。
我們常說社會存在決定意識,根據現在的社會我們想想,出現這種回答雖然在意料之外,但是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自從上層建筑變了以后,群眾的權利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在初期,憑借著毛主席時代建立的獨立自主的完整的工業化的體系的底子,做出了一套好看的gdp數值,玩弄著種種騙人的鬼把戲。
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工人們所需要的維持勞動力再生產的成本也變得越來越高,這就導致了,人們的物質生活變好了的假象。
這和說美國工人比中國工人過得好是一個道理,那些認為中國只需要像美國一樣稱霸世界人民就會過上好日子,這是十分荒唐可笑的。
美國作為世界霸主,必定會吸取其他國家的利益,但是這些絲毫不會落到美國的無產階級的荷包里!美國的無產階級依舊是被本國的資產階級剝削和壓迫的,他們的物質條件水平看起來要好僅僅是因為維持勞動力再生產的成本高,自由派吹噓的“高福利”,“高保障”有哪一個不是出在廣大的人民群眾身上呢?
物質條件好起來的表象掩蓋不了無產階級無權的實質,掩蓋不了無產階級被剝削和被壓迫的事實。
因為上層建筑的變動,再加上一片“欣欣向榮”的假象,勞資矛盾剛起步,面對資本主義的商品過剩仍然有發揮的空間,因此反映在教育上對于廣大無產階級家庭和半無產階級家庭來說,僅僅讓子女念完初中甚至小學就夠了,就可以出去打工了,讓子女繼續讀下去讀到大學畢業的投資和回報對他們來說是不成比例的,只會增加他們的負擔。這些學生很少有能進入高中的。
隨著社會的發展,中下小資產階級的階級地位在后輩也將變為無產階級,同時在資本主義剛復辟的那一代人來看,上學考個好大學似乎真的改變了命運——有著比沒上過學的重體力勞動者更加豐厚的薪資,并且也不用受重體力勞動者那種“肉體上的勞累”,“坐在辦公室里打電腦至少比在工地搬磚,比在工廠里打螺絲要好”。
如果階級分化已經定型,富人的孩子接受富人的教育,窮人的孩子只能接受窮人的教育,階級躍遷這條路已經被堵死的話,那么這種幻想也不會如此強烈,但是還有一種貌似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公平”的制度:高考。
在高考體制下,一切唯分數論,誰分高誰就能上好大學,而考高分又有大量做題的“捷徑”可走,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公平,很多家庭甚至仿佛看見了自己跟著兒女飛黃騰達的希望。
大量做題,人必然倦怠,此時有著校領導、教師作為管理層,校保安作為暴力機器的學校,完全可以成為強化紀律,強制學生大量做題,以特化學生的做題能力,在高考中考到全國范圍內排名靠前的學校,以此提高學校的升學率。
而落后地區的學校自然也有這種提高升學率的想法,盡管如今的衡水制高中大多也是國立高中,其開支主要依賴上級政府的撥款,但深諳物質刺激之道,他們給“效益好”(實乃升學率高)的學校多撥款,給“效益不好”(只是升學率不高)的學校少撥款,甚至直接裁撤或合并。
所以重點高中和非重點高中的區別判若云泥,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野兒子。
衡水制的高中自然促進了當地的經濟,學區房,輔導班,學校周邊的種種建設,賺的盆滿缽滿,同時隨著社會的進一步的發展,中國的勞動再生產的成本也逐漸變得越來越高,需要的一些技術型勞動力也越來越多,全民教育是為了讓資產階級們便于選擇更加優質的勞動力,培養更多的資產階級們的宿主。
衡水制高中的種種嚴苛的要求背后蘊含的是對于學生的種種自發的反抗的深深的恐懼,他們試圖把學生培養成絕對順從,只會服從命令的機器。然而事物是不斷發展的,矛盾是不斷斗爭的,困在象牙塔里的學生總有一天會從象牙塔中出來,會認識到現實中的殘酷和象牙塔里的種種夢幻泡影的巨大差距。
隨著越來越多的衡水制學校的出現,然而各大學招生數量是固定的,各個學校之間的競爭,學生之間的內卷越來越厲害,與此同時,勞動力過剩,畢業即失業,無產階級們在資產階級們劃分的固定的資源下互相競爭,茍延殘喘。
有學者常說人口多導致競爭壓力大,這是無稽之談,因為所謂的競爭的資源不過是被瘋狂壓榨無產階級最終剩下一點點殘渣來讓無產階級分食,有限的資源不是無緣無故就有限的,而是被做成了有限,好實行“自由”的,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有人把如今的幼兒園的小孩子“扭曲”的夢想歸結為抖音等短視頻平臺的普及,說什么就應該管控網絡,不讓他們看這些東西,這是很膚淺的,這些短視頻平臺說到底只是一個平臺而已,里面的內容是什么則是由人來決定的,誰做為統治階級的時候,社會的意識形態就是誰的意識形態,近年來的階級固化已經越來越穩固,階級躍遷的幻想,各種“無私的”奉獻精神的種種謊言被識破,所以會出現從“老師、醫生”到“大老板,娶老婆”的這種更加“現實”的夢想的轉變。
又有人跳起來說,孩子這么小說出這種話,那么看來這就是人性了!如此胡言亂語,不看背后的影響因素。
有沒有人性這種東西?當然有的。但是只有具體的人性,沒有抽象的人性。
在階級社會里就是只有帶著階級性的人性,而沒有什么超階級的人性。我們主張無產階級的人性,人民大眾的人性,而地主階級資產階級則主張地主階級資產階級的人性,不過他們口頭上不這樣說,卻說成為唯一的人性。
有些知識分子所鼓吹的人性,也是脫離人民大眾或者反對人民大眾的,他們的所謂人性實質上不過是個人主義,因此在他們眼中,無產階級的人性就不合于人性?,F在延安有些人們所主張的作為所謂文藝理論基礎的“人性論”,就是這樣講,這是完全錯誤的。
從來就沒有什么抽象的人性,在私有制中,弱肉強食,你死我活的競爭,萬物向“錢”看造就了孩童的這種心態,而在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中就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人性。
既然談不到由工人群眾在其運動進程中自己創立的獨立的思想體系,那么問題只能是這樣:或者是資產階級的思想體系,或者是社會主義的思想體系。這里中間的東西是沒有的(因為人類沒有創造過任何“第三種”思想體系,而且在為階級矛盾所分裂的社會中,任何時候也不可能有非階級的或超階級的思想體系)。因此,對社會主義思想體系的任何輕視和任何脫離,都意味著資產階級思想體系的加強。人們經常談論自發性。但工人運動的自發的發展,恰恰導致運動受資產階級思想體系的支配,恰恰是按照《信條》這一綱領進行的,因為自發的工人運動就是工聯主義的、也就是純粹工會的運動,而工聯主義正是意味著工人受資產階級的思想奴役。因此,我們社會民主黨的任務就是要反對自發性,就是要使工人運動脫離這種投到資產階級羽翼下去的工聯主義的自發趨勢,而把它吸引到革命的社會民主黨的羽翼下來。因此,《火星報》第12號上發表的那封“經濟派”的來信的作者們說什么無論最熱心的思想家怎樣努力,都不能使工人運動脫離那條由物質因素和物質環境的相互作用所決定的道路,就完全等于拋棄社會主義;如果這些作者能夠把自己所說的話大膽而透徹地通盤思考一番,正如每個從事寫作活動和社會活動的人都應當這樣來仔細思考自己的見解一樣,那他們就只能“把一雙沒用的手交叉在空虛的胸前”,而……而把陣地讓給司徒盧威之流和普羅柯波維奇之流的先生們,由他們把工人運動拉到“阻力最小的路線上去”,即拉到資產階級工聯主義路線上去,或是把陣地讓給祖巴托夫之流的先生們,由他們把工人運動拉到神父加憲兵的“思想體系”的路線上去?!对趺崔k》
祖國的花朵們想要當老板,娶媳婦,但是現實是龍生龍,鳳生鳳,無產階級的子女的夢想可能是當個打工人娶個好老婆,但是銀行行長的兒子的夢想則是當銀行行長。
在現在詢問“你想做什么”顯得十分可笑,畢竟有所謂的的“自由”,有著“自由”的選擇自己被哪剝削的權力,而有著“自由”的剝削的權力始終不會落在自己頭上,這是多么的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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