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不重要,為什么死的才是重點。
同人的確不同命,這個現實你不服不行。
比如日本母女在中國被刺輕傷,全網媒體聚光燈匯聚;兩名中國藥企高管被菲律賓撕票,口水浪潮勢如錢塘;同一時間韓國電池廠活活燒死19名中國人,這大案輿論卻安靜如雞,一點聲音都沒有。
最近,某核心金融企業去世了一名三十歲的女員工,因為跟“減薪、退薪”聯系起來,輿論又迎來一波巨浪。
金融業剛剛開始降薪退薪,馬上就有這種“浙大高材生、熱愛生活、高顏值女孩、買房、貸款、清零”各種關鍵詞直擊、癢癢肉全撓到的典型女員工意外身亡。然后馬上又被什么神秘力量推動著火遍全網。實在是一氣呵成。
可仔細想想,這號稱剛畢業幾年就買了貸款千萬大宅,每年能攢百萬的金領高薪階層,不過虧了個首付,就難受的哭爹喊娘尋死覓活。那些每月幾千塊的普通人,同樣遭遇的人有多少?他們又該怎么樣?可有這位金融金領百分之一的聲浪?
當初雍正爺要搞火耗歸公,官紳一體納糧。以前特權不交稅的,現在要跟平頭老百姓一樣納糧,馬上江蘇就有大儒讀書人“被逼的上吊”。是真的沒錢交所以要上吊嗎?真假并不重要,反正逼死讀書人這個大帽子壓下來了,正常皇帝那肯定不能繼續推行新政了。只不過碰上雍正這個混不吝,交稅錢或者交人頭,二選一硬生生靠腰刀把新政推下去了。
如今金融單位要減薪,退薪,剛推行沒多久,又有龍頭金融企業的浙大才女因為“裁員降薪”逼到自戕,這畫面是不是有點熟悉。輿論折騰翻涌,“逼死小鎮做題家”,這帽子又快成型了。
別裝外賓了,這幾年能進這龍頭金融大司的,哪有什么“小鎮做題家”
浙大才女到底怎么去世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去世和“減薪退薪”聯系起來,口水巨大,形成聲勢,老套路了,大家都熟。“信心如金子般珍貴,要保護市場參與者的信心”
其實,對金融企業已經夠優厚了。前幾年融資難,金融機構幫企業融到錢,除了正常傭金,“居間費”、“咨詢費”那都是明碼標價,融資成本5到7個點,居間費就能到1到2個點,這都快成了“行規”。融資一個億,一兩百萬的居間費,不管國企民企,都是這個價。很多國企融資,為了給這筆費用開出票來,甚至要各種輾轉騰挪的折騰。
為什么利息那么低,資金還空轉,你們金融口的人真的不知道原因嘛?
說句不好聽的,這錢如果衙門的人拿了,那都是得牢底坐穿的。現在不過讓金融單位自查,把這些“居間費”吐出來就好,并不抓人,他們就如此就地打滾。而且時間恰恰巧巧,推出來一個完美受害者,暗搓搓的暗示“退薪影響到經濟預期、大局安定”。想綁架民意輿論給自己撐腰?
共克時艱,讓衙門讓利喊的比誰都響,輪到自己身上,又有一千八百個理由,“信心、慣例、與國際接軌、市場化薪酬”,反正就是動不得。
真的動了他,什么“歷史的垃圾時間”、什么“無恒產者無恒心”,各種怪話都出來了,各種帽子都拋出來了,同氣連枝的各路人等都開始敲起鑼打起鼓了。
說白了,猶太人幾千年為啥到哪都被人喊打?金融這個東西,的確是有原罪的。除非是瑞士這種小國,但凡大國,金融搞出花來的,沒一個落了善終。色字頭上一把刀,金融這快錢,賣粉都比不上,誰還干實業?17世紀荷蘭海上馬車夫仗劍行商橫行四海,結果阿姆斯特丹創立人類歷史上第一個股票交易所之后三十年,空心的馬車夫就被擠下臺。19世紀末英國金融大爆發,倫敦成了第一個全球金融中心,三十年后空心化的日不落,就把第一工業強國的寶座拱手讓給了德國,直接引發了一戰,日不落變成三個島。美國冷戰后金融獨步天下,短短三十年,美軍也不能橫行了,宇航員也回不了家了。金融玩出花的,底子再厚也撐不住這幫人的胡吃海塞。咱們家底還沒美國厚,咱們能頂住這饕餮幾年?
只能說,搞金融的這幫人,無論中外,無論古今,的確不是東西。
所以這次咱們金融改革,金融業回歸銀行為主,服務實體經濟,那真是確保民族復興的大事。說到底,金融又不是達摩院的數學考試,能干的人多了去了。
只是這既得利益者眾,面對改革,怕是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如今趕上如此大變局,這幫穿鞋的人,真的靠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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