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有個退休老工人,因住房被強拆到北京上訪,回武漢后被關18天,備受摧殘之后,失語,記憶喪失,帶著遍體鱗傷到醫院治療。他的妻子依據他的依稀回憶,寫了一篇《綁架十八天》的報道,在互聯網上發表。《綁架十八天》發表后,引起同樣遭遇的受害者共鳴,他們堅持不懈向各有關部門控訴。有關部門卻是這樣對待他們的:
湖北省人民檢察院的接待人員看了《檢舉控告書》后說:“這是政府的行政行為,我們管不了。”拒絕接收《檢舉控告書》,并說“你們愛找誰,就去找誰!”
省人大法制委說“你們應該找省信訪局。”“由省信訪局接收查處”。
省信訪局的回答是:“根據國家信訪條例的屬地管轄原則,你們應到各人所屬的住地去解決。”并說:“這是請示過上級決定的。”
漢陽區信訪局劉局長說:“你們到處跑,最后還得到我們這里來解決,我跟你們早就說過了,找司法機關沒得用。”劉局長提出要到控告團代表“家里談。”
中共湖北省政法委的同志表示懷疑,不相信武漢市有“黑監獄”,不相信“黑監獄”有殘暴行為,該同志問道:“抓你們的是警察嗎?車子也是警車嗎?”然后表示“你們等我們的電話。”
等了一個星期,省政法委那位女同志說:“我已經把你們寫給我們的信交到市政法委了,你們給個時間,我通知武漢市政法委,要求他們來接待你們。”
武漢市政法委回答說:“我們會調查情況處理的。”十來天之后,經催問,武漢市政法委官員說:“你們的事,我們很重視,但是我們是不會去直接管的,……這樣吧,你們到市公安局去。我寫個要他們接待你們的書證。”
所有的努力都落空之后,受害者們再次聯系省政法委那位接待的女同志,該女同志一聽是舉報人的聲音,一看是舉報人的來電,就掛斷了。數次都是如此。她最后的回答是:“你們到北京去告我們,我們也不會怕的!你們還想他們來抓你們嗎?”http://www.maoflag.net/?action-viewthread-tid-1562353
這就是本文所說的“上訪怪圈”。這也是全國所有上訪者命運的一個縮影。這些上訪者要投訴的是非法拘禁、非法關押、非法的人身迫害和折磨。可是所有的部門,從省檢察院到省信訪局、省人大法制委、省政法委、市政法委、區信訪局,全都對非法拘禁、非法關押、非法的人身迫害和折磨麻木不仁、漠不關心,既無黨政機關的責任心也沒有基本的正義感和良知。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撇清自己的責任,不假思索的就打發投訴者們“去找**部門”。而這種推諉扯皮、把百姓當成皮球踢的行徑還算是“溫柔”的,“你們還想他們來抓你們嗎”才是他們真實的嘴臉。到了說“你們還想他們來抓你們嗎”時候,他們終于按耐不住了,上訪者與受理上訪者的關系到了這個時候才算是原形畢現。
于是聯想到“跳出周期率”的話題。這個話題緣起于1945年毛澤東與黃炎培在延安窯洞里的一次談話。這一年,黃炎培、褚輔成、冷遹、左舜生、傅斯年、章伯鈞等六位人士訪問延安,他們從延安回到重慶后,黃炎培發表了《延安歸來》一文。在此文中黃炎培說:“有一回,毛澤東問我感想怎樣?我答:我生六十余年,耳聞的不說,所親眼見到的,真所謂‘其興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團體,一地方,乃至一國,不少單位都沒有能跳出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時聚精會神,沒有一事不用心,沒有一人不賣力,也許那時艱難困苦,只有從萬死中覓取一生。既而環境漸漸好轉了,精神也就漸漸放下了。有的因為歷時長久,自然地惰性發作,由少數演為多數,到風氣養成,雖有大力,無法扭轉,并且無法補救。也有為了區域一步步擴大了,它的擴大,有的出于自然發展,有的為功業欲所驅使,強求發展,到干部人才漸見竭蹶、艱于應付的時候,環境倒越加復雜起來了,控制力不免趨于薄弱了。一部歷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榮取辱’的也有。總之沒有能跳出這周期率。中共諸君過去到現在,我略略了解的,就是希望找到一條新路,來跳出這個周期率的支配。”http://blog.gmw.cn/home-space-uid-4827-do-blog-id-125847.html
毛澤東答:“我們已經找到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起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別的不多說了,要跳出周期率,在當前來說,最首要的就是要跳出“上訪怪圈”。其意不需解釋,只要看看黃炎培關于“周期率”的論述,再看看毛澤東所說已經找到能夠跳出周期率的新路,就再明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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