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殺人犯藥家鑫的辯護,最近引起了軒然大波。其一來自央視新聞節目中公安大學的某李姓專家,二來自藥犯的同學,都是天理不容。有個叫李承鵬的,是“自由”派的新寵,借機撰寫了博文《藥》大罵政府縱容兇犯,一時間賺得了不少喝彩。
乍一看,李承鵬的批判也是義憤填膺義正詞嚴,不過大家千萬不要被其迷惑,他的義憤填膺其實是很有選擇性的。李承鵬,你敢不敢回答:
慣于為兇犯辯護的明明還有別的家,比如南方周末,比如韓寒,你為何只盯住中央軍一家?一樣的高尚,你為何只捧潘金蓮不捧西門慶?一樣的抓貓,你為何只罵白老鼠不罵黑老鼠?一樣的吃人,你為何只打黑山老妖不打白骨夫人?
單就熱心為罪犯辯護而言,中央軍與“自由”派的大本營南方報系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副處比正局。遠的不用說了,在李承鵬寫《藥》文之前不足兩個月,《南方周末》就還在為重慶黑社會保護傘文強的亡魂涂脂抹粉。李承鵬指責中央軍“給殺人者以大把時段講述心路歷程,最后把一檔新聞節目辦成了心靈雞湯咨詢節目。專家不分析怎樣治罪,卻聲情并茂講述‘人性弱點’‘性格生成原因’”,難道《南方周末》所推出的《陰影:我的“老漢兒”文強》在這方面不是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嗎?難道此前《南方周末》不曾以《末路大哥》一文為陳姓黑社會老大大唱挽歌嗎?難道黑白通吃的律師李莊不曾被南方報系宣揚為遭受迫害的烈士嗎?難道不久前,不法奸商黃光裕和貪官程維高沒有成為南方報系的同情對象嗎?難道數年前為遼寧的黑社會頭目劉永辯護的不是持同一傾向的這幫人嗎?
李承鵬玩弄選擇性失明,玩弄選擇性義憤填膺,無非因為他正是南方周末的紅人,黨同伐異,槍口又怎能對準自己的同志、戰友和親人呢。于是乎,老鴰飛到豬腚上,凈瞅著別人黑了。
選擇性失明也就罷了,埋汰豬黑也就罷了,如果還敢夸贊自己一伙兒潔白無瑕,那么這只老鴰可就不是一般的老鴰了。李承鵬就有此膽量,在同一《藥》文中,對中央軍大張撻伐畢,他竟然對南方周末大肆吹捧起來,要將此文中的得意之筆獻給“剛剛因故離開南方周末”的某某。笑話豬黑的同時竟然把老鴰夸成了天鵝,心眼兒不偏到這種程度,我還缺提醒想不起南方周末們干的那些勾當呢。莫非李承鵬們以為地球人都不長記性了,可以任由他們團弄忽悠?
李承鵬強調“有什么樣的政府就有什么樣的人民”,把縱容罪犯的責任全怪到官府頭上,這不無道理,只是官府絕不配獨享如此殊榮。還應該補充的是,有什么樣的“自由”派,就有什么樣的人民,甚至就有什么樣的政府;有什么樣的南方系就有什么樣的中央軍。“自由”派這些年來在思想界輿論界已成為主流,就縱容惡人的風氣的形成來說,“自由”派的法學家、經濟學家、歷史學家及其他媒體紅人,功不可沒,其咎難辭。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潛臺詞就是資本家暴發戶的身家性命神圣不可侵犯,不管犯了什么罪。司法獨立,意味著司法要獨立于官府和暴民,不能觸犯資本家。媒體對不法商人黃光裕的辯護鋪天蓋地,原因就在于此。官府新近給許多經濟領域的犯罪以免死牌,這些罪行都不是白領藍領販夫走卒們能有條件實施的,這正是對“自由”派法學家多年主張的原則的落實。
再比如,李承鵬指責“逢惡性交通事故時”中央軍就會袒護罪犯,其實,中央軍只是在追隨模仿李承鵬的好友兼同志韓寒韓“公民”而已。2009年,有杭州闊少在大街上飚車撞死了人,同屬闊少飚車階級的韓寒為其階級兄弟開脫道:
“我認為,這起事故的關鍵并不是所謂的富家子弟和老百姓等階級對立面的問題,雖然這個對立面的話題性和煽動性都比較強……更重要的是,大部分的年輕人,男孩,都是喜歡速度的。”只要喜歡速度,且有錢買得起跑車,就撞了白撞。面對韓寒,李某的義憤填膺哪里去了呢?
至于易中天先生——他也是韓寒們的朋友,筆者雖然不知道他是否為罪犯作過辯護,但他起碼是喜歡替造假者辯護的。2009年,其所敬仰的文懷沙大師被揭露身份履歷造假后,易中天高人有高招,并沒有直接去為文懷沙辯護,而是以攻為守,指責揭發者在玩弄“道德飆車”。韓公民說,街頭飚車有理;易先生說,道德飚車無理。當惡人有理,當好人無理。2010年夏天,資本家唐駿被揭發偽造學歷,博學的易先生竟將原因歸結到秦皇漢武尤其是文化大革命的頭上,資本家自然也就不必為假奶粉假豬肉假博士的出現負責任了。物以類聚,易先生該不會與文大師唐博士惺惺相惜吧?
在為罪犯及其他敗類、惡棍做辯護方面,南方系更像是老師,是先驅,中央軍更像是學生,是后進。看到人家成天價為惡棍們辯護而依舊風光無限,中央軍也如法炮制:和尚動得,我動不得?南方系動得,我中央軍動不得?剛一動,就被老師們罵了個狗血噴頭。
自己帶頭當婊子,別人跟著學,卻罵別人不立牌坊。同一件勾當,“自由”派干那就叫捍衛自由,官府干那就叫專制極權;“自由”派干那就叫寬容理性,官府干那就叫縱容惡人。橫豎不(都)是人,里外都(不)是鬼。
“轉型”中的中國,資本與官府 “共治”勞動。資本的一翼,安于或樂于共治局面,另一翼呢,則是“得寸進尺欲壑難填,企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擠掉官府,獨家通吃”(詳見拙文《韓寒不過是資本家的走狗》),這一翼就是“自由”派。為了達到獨家通吃的目的,就需要做到讓勞動除了任資本盤剝而渾然不覺外,還要去當資本與官府爭權奪利的炮灰。為此,“自由”派一面拉開距離,擺出“與‘官家’人前分著,人后摟著”(黃紀蘇語)的姿態來;另一方面拉近距離,跟勞動稱兄道弟,標榜同屬民間,骨子里則是對勞動極度鄙視與恐懼。需要利用民眾叫板官府的時候,就呼喚民主,為民請命,人民意志高于一切;民眾稍忤逆其意,就轉而痛斥民粹,民主不能妨礙自由,多數人的暴政。這就是“自由”派玩弄的花招。從強調所謂的消極自由,到為罪犯辯護,無非是要求資本家擁有司法特權,我們暴發戶階級在法律面前怎能跟白領藍領 “人人平等”呢?趙太爺舉人老爺假洋鬼子(《阿Q正傳》中的人物)的命怎能跟阿Q小D華老栓們一個價呢?你看柿油黨們起勁地替文強劉永黃光裕們鳴冤叫屈,可曾為王斌余劉漢黃說過一句話?
李承鵬為了抬高自己,竟然把魯迅當墊腳石,拿“圍觀”和“人血饅頭”說事兒,將自己的文章也命名為《藥》。這倒提醒我又想起了魯迅的幾段話。魯迅曾曰:“無論古今,凡是沒有一定的理論,或主張的變化無線索可尋,而隨時拿了各種各派的理論來作武器的人,都可以稱之為流氓”(魯迅:《上海文藝之一瞥》,《二心集》)。比如,“見貪人就利誘,見孤憤的就裝同情,見倒霉的則裝慷慨,但見慷慨的卻又會裝悲苦”(魯迅:《“吃白相飯”》,《準風月談》);“要人幫助的時候用克魯巴金的互助論,要和人爭鬧的時候就用達爾文的生存競爭說” (《上海文藝之一瞥》)。
你看那資本“自由”派在官府與勞動之間閃轉騰挪推拉迎拒,一會兒民主,一會兒民粹,一會兒不講道德,一會兒“道德飆車”,一會兒紅臉,一會兒白臉,一會兒二皮臉,一會兒陰陽臉,一會兒不要臉……如魚得水般,對照魯迅的標準,流氓這頭銜他們當之無愧。杜某如此比較,柿油黨(即自由黨,語見《阿Q正傳》)們大可不必生氣,因為那些純正的職業流氓才更應該生杜某的氣。魯迅早已經替流氓講過公道話了:“‘吃白相飯’(即流氓——引者注)朋友倒自有其可敬的地方,因為他還直直落落的告訴人們說, ‘吃白相飯的!’”資本家的走狗文痞們哪有人家“直直落落”,他們干著同樣的勾當,還自美為“自由主義者”,比流氓還流氓。柿油黨南方系巧舌如簧,得了便宜還賣乖。而中央軍,笨嘴拙舌,論耍流氓施奸計遠不及柿油黨南方系,替人抬轎還遭人罵。
明明是一個柿油黨流氓假洋鬼子,竟然自比于魯迅,真令人大開眼界。當年的假洋鬼子們,對阿Q小D們懶得搭理,如今的假洋鬼子,為了扳倒老佛爺小佛爺,不惜屈尊與阿Q小D們同屬“民間”了,這大概就是一百年來的變化或進步吧。
“同去同去!”(語見《阿Q正傳》)趙太爺假洋鬼子們向白領藍領阿Q小D們忽悠道。
如果阿Q們任其驅使甘當炮灰,那么假洋鬼子們就會一直冒充民間。如果阿Q們有了主見,不僅反對老佛爺,還想抄趙太爺的家,侵害資本家的神圣產權,那么這就是多數人的暴政,就是民粹主義,就是暴民,就是民主妨害自由,就該被拉出去砍了——
“不許革命”(語見《阿Q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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