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學術論文：長城為什么沒有原來那么長？　　

——從自毀長城探及自潰誠信　　

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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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的提出]　　

這個問題的提出，是因為我在最近讀到一條消息：《萬里長城到底有多長》（《人民日報》2011/06/13  本報山東濟寧6月12日電，記者楊雪梅），據稱，“最新調查顯示，各時代總長超過兩萬公里，相關遺存超過三萬處”：　　

　　“萬里長城到底有多長？經過4年多的翔實調查，2010年底國家文物局全面完成了我國各時代長城資源的專項調查，確認長城各時代總長度超過21000公里，長城相關遺存總數超過30000處。　　

　　分布于我國10個省區市156個縣的明長城，總長度為8851.8千米。秦漢及其他時代長城，經田野調查確認總長度超過1.3萬公里。我國已基本摸清了長城的家底。作為2011年‘文化遺產日’主場城市活動的組成部分，中國長城信息網日前舉行開通儀式。　　

　　今年上半年國家文物局召開了‘長城保護工作會議’，強調要對長城資源調查中發現的具有重大險情的區域，分批開展搶救性保護修繕。同時要切實加強長城的日常監測工作，確保‘萬里長城永不倒’。　　

　　長城是我國體量最宏偉、分布范圍最廣、持續修筑時間最長、影響力最大的巨型線性文化遺產，1987年成為我國首批世界文化遺產。國務院于2006年公布實施了《長城保護條例》，這是我國首部為單項文化遺產保護制定的專門法規。同年國家文物局啟動了，‘長城保護工程’，在2010年底全面完成了各時代長城資源專項調查工作。”　　

這當然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叫人難堪和難過的現狀]　　

但是，目前遺留下來的長城，現狀如何？卻也是很叫人不能放心的事情。　　

據今年《北京日報》（2011/06/09  記者：鞏 崢）的報道，“本該被人們愛如珍寶的長城，卻時刻經受著垃圾的玷污。”“今天，長城古跡周邊，沾滿油漬的食品袋、踩癟了的易拉罐仍四處可見。它們打哪兒來？是絡繹不絕的長城游客，在興盡之余隨手所賜。”這事不僅引起周圍百姓的不滿，也讓一些外賓表示了關懷。“十年前，英國人威廉·林賽，在雁棲鎮的西柵子村建起長城環保組織，吸納6名當地村民作為環保員，定期到長城上撿拾垃圾。”“除了照片，什么都不要帶走；除了腳印，什么都不要留下。”在懷柔雁棲鎮，通往明代古長城的山路上，經常能看到寫有這類話的中英文告示牌。這些牌子，許多已在山路上矗立了十一年。可是，“威廉·林賽前不久曾做過這樣一個調查：他在通往長城的小路旁守了一小時，發現前來游覽的游客中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人，能自覺地把垃圾帶回家；隨處丟棄垃圾的，竟然多達百分之七十五！”這又是多么令人難堪和難過的事。“威廉坦言，單靠他們，長城上的垃圾是撿不完的。于是，這幾年，他四處宣傳、演講，目前已吸納了來自中國、德國、澳大利亞等國的50多名固定環保會員，赴長城撿拾垃圾的志愿者已達上千人次。‘我真希望，所有的游客都能愛護這個偉大的奇跡，不要再隨手扔垃圾了。’威廉動情地說。”　　

[被污染與被毀壞的]　　

不料，還有更叫人揪心的事情不斷在發生。我們珍貴無比的萬里長城，除了被污染，還在被毀壞！　　

以我們最熟悉的北京八達嶺長城為例。2005年“十一”期間接待游客超過20萬人次，是北京最具“人氣”的一段長城。但中國長城保護學會對這段長城進行勘察時發現，10多個省份游客的“簽名”擠滿城磚，有些城磚上還留有韓文、日文等留言。“幾乎沒有一塊無字磚，再想刻字都無處下筆。”中國長城保護學會工作人員無奈地說。長城墻體石磚表面的字跡多數是用鈍器雕刻的，最深刻痕竟達半厘米；還有部分字跡是用涂改液、油漆涂抹而成。由于刻痕深入磚體，強行擦除會破壞長城表面結構，對其造成二次傷害。　　

由此，我也不能不把話說到五年前，2006年10月24日，新華社受權播發了《長城保護條例》，并于12月1日起實施。國家首次明確宣布，將對長城實行整體保護。還規定，長城上禁止從事取土、取磚(石)或者種植作物、刻劃、涂污等7種活動。可惜，當年經記者劉書云、劉林走訪調查表明：萬里長城的保護狀況已經很不樂觀。　　

據明代史料記載，長城全長約6300公里，所以被稱為萬里長城。“但這個名字也許在不遠的將來就會失去意義。”2006年9月27日，中國長城學會副會長董耀會在陜西省榆林市參加駐華使節走長城活動時，就痛心地說過，“調查顯示，明長城有較好墻體的部分已不到20%，有明顯可見遺址的部分已不到30%，墻體和遺址總長不超過2500公里。在一些人跡罕至、自然條件惡劣的地方，長城實際上已經消失殆盡了。”　　

造成長城損毀嚴重的原因，一部分是自然因素。500多年來，受風雨、地震等的侵襲和破壞，年久失修的磚石城墻和敵樓等墻體建筑，普遍存在著內部結構改變、坍塌隱患很多的問題。在北京、河北等保存較好的墻體和敵樓上，由于長年積塵并長了許多植物，使得墻體含水量加大，墻體強度降低，倒塌危險加劇。城墻上植物根系的生長，對墻體構成了破壞，樹根使城墻砌體強度相對降低，城墻膨脹再進雨水后，極容易發生損毀。這種情況在河北、北京、天津所轄長城段反映得最為突出。山西省和陜西省的多處夯土長城幾年前還好好的，但現在不是出現裂縫，就是已經嚴重坍塌。　　

人為破壞長城的行為在近年來呈上升趨勢。對長城的人為破壞行為主要包括取材性破壞、建設性破壞、旅游性破壞和修復性破壞。取材性破壞行為雖然從上個世紀50年代就已開始，但目前各地方的長城保護意識普遍都有所提高，大規模拆長城的事件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建設性破壞、旅游性破壞則是近年間漸漸發展起來的，其中建設性破壞呈現出愈演愈烈的趨勢。特別是采礦、公路的建設，經常發生截斷甚至拆毀長城的情況。獨特文化和藝術魅力使得長城成為千千萬萬游客心中向往的觀光勝地，但游客量的增加也給長城保護帶來巨大壓力。本意為保護或開發長城的修復性破壞更是“好心辦壞事”。陜西省府谷縣麻鎮當地村民集資將一處明代成化年間的夯土長城墩臺遺址修葺一新，但這個新墩臺一部分用舊磚，一部分用紅磚，與底部的黃色夯土臺基反差強烈，墩臺上垛口、哨位的位置和比例也有問題。有專家指出，如此簡單、粗陋的修復行為，實際上是對長城的另一種破壞。（見2006-10-30新華網《萬里長城已不足2500公里》）　　

[如此對應]　　

萬里長城的保護現狀，已經很不樂觀了。用夯土和青石壘砌的世界建筑奇觀，歷經歲月風霜依舊巍然屹立的文化遺產，正面臨荒漠化的威脅和人為破壞啊！有關人士多么希望，《長城保護條例》能夠真正固我萬里長城，千萬不要使這個人類文化遺存在人們的遺憾和嘆息聲中消失。　　

在中國政府網公布的《長城保護條例》已于2006年12月1日起實施。根據該條例，至少有7種活動嚴禁在長城上進行：取土、取磚(石)或者種植作物；刻劃、涂污；架設、安裝與長城保護無關的設施、設備；駕駛交通工具，或者利用交通工具等跨越長城；展示可能損壞長城的器具；有組織地在未辟為參觀游覽區的長城段落舉行活動(如開Party等)；文物保護法禁止的其他活動。其中特別指出，在建設控制地帶或長城保護總體規劃未禁止工程建設的保護范圍內進行工程建設，應當依照文物保護法的規定審批。　　

[令人遺憾了]　　

讓我們十分遺憾的是，《長城保護條例》并沒有得到很好的執行。　　

最新的兩條消息，說明了《長城保護條例》的落實態勢，給人留下的印象是：你說你的，我干我的。　　

■其一：2009年9月至10月，呼和浩特市科考礦業有限責任公司在一段秦漢長城墻體及保護范圍內大肆采掘，挖掘出尺寸不等的４個探槽和２個鉆孔，加上之前有部分不法分子對該保護范圍內的私挖濫采，共造成長城墻體整體破壞近50米。同時，不法分子在原長城墻體上挖掘了兩個近300平方米、最深近5米的大坑，對北段長城主體造成了摧毀性破壞。在內蒙古文物部門對施工單位進行相關法律知識講解、先后下發《停業侵害通知書》和《責令限期改正通知書》后，科考礦業有限公司探礦項目負責人張某某、田某某仍然利用大型器械繼續在長城上施工，對長城造成毀壞。遭到破壞的長城位于呼和浩特市北部大青山上，是秦始皇萬里長城的一部分，為漢代所沿用，均為內部夯土、外部條石壘砌的墻體，絕大部分地段頂寬4米至8米、底寬6米至8米、高2米至3米，保存較好。（見2010年06月10日新華網：記者勿日汗呼和浩特6月10日電：《內蒙古毀壞秦漢長城的采礦者被判刑3年》）　　

■其二：據中國之聲《央廣新聞》據《京華時報》報道，河南境內的春秋時期楚長城遺址，因為一個風電項目而遭到毀壞。這段楚長城遺址位于河南省葉縣西南部保安鎮的馬頭山上，去年年初，葉縣馬頭山風電場工程就在這里選址。當時葉縣文物局曾出具了選址意見函，明確告知項目單位河南中投盈科風力發電有限公司，這個地區有楚長城遺址，要求他們施工前要向文物部門報批工程設計方案，由文物部門確認不會對遺址造成破壞后，才能開始施工。葉縣文物局在今年2月份巡查時，這個項目還沒開始施工，但等到4月份再次巡查時，遺址已經被破壞。記者也在現場看到，因施工需要而修建的S形盤山土路，在楚長城遺址上來回穿梭，將遺址多處攔腰切斷目前這段楚長城遺址被毀壞的部分有十多處，長度累計2.159公里。馬頭山風電場工程項目部現場負責人黃敏敏也承認，項目確實未按規定向文物部門報批工程設計方案，目前他們正在報批相關手續。據了解，葉縣文物部門已經對工程方處以40萬元罰款。葉縣文物局也提出要成立楚長城保護管理所，并為其豎立保護標志和保護界樁。（2011年05月31日中國廣播網：《河南一風電工程未批先建　導致楚長城多處遭腰斬》）

　　

[請注意兩方面的原因]　　

多年以前，就流行過一句成語：“自毀長城”*，不料今日居然在我們的生活里出現了。
對于長城的毀壞，大體上說來，有兩方面的原因：　　

一是天然的原因。　　

經歷千百年來的風云變幻，日曬雨淋，地震，泥石流等等自然災害，再結實的建筑物也會因之受到損耗、破壞，這是自不待言的。當然，植物的生長、繁衍，如果有人照料、控制，也不會太迅速太過份有害于長城的保護。但是，地廣人稀，財物唯艱，力不從心，也難如人所愿就是了。這都很難去責怪誰們。這里少說兩句也是可以的。　　

一是人為的原因。　　

此乃我們難辭其咎的失誤，總之是出自于人的主觀范圍所致。盡管人為也有不同的情況。有的可能是出于無心，有的可能是出于有意。無心多半因為無知，不好多加指責。有意則不應饒恕。盡管有意也能分出好意或歹意。但是那結果，都是以長城的毀壞以至消失為代價，有損或有害于古跡的保存。特別是那些有意以毀壞長城為手段，換取個人或群體的不當利益的行徑，更是不可輕易放過。現在許許多多毀壞長城的不法分子，就是這種中華民族的敗類，不肖子孫，理當嚴懲不貸。要知道，他們毀壞的東西是不可再生的寶貝，我們再愛護、珍惜也來不及的遺物啊！作為世界文化遺產，長城是祖先留給我們最為寶貴的財富之一。保護好長城，就是保護好我們的民族歷史，就是保護好我們的民族文化，就是保護好我們的民族自信，就是保護好我們的民族自尊，這是我們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　　

[看，這些有心人]　　

當然，對于擔負起這個責任的自覺者、志愿者，在我們中間，也不乏其人。值得一提的是，長城沿線一些地方政府和干部群眾對保護長城已有了明確認識，一些政府機構為保護長城已開始進行探索實踐。例如：　　

■寧夏鹽池縣境內有200余公里明代夯土長城。為使長城得到保護，鹽池縣政府對境內的夯土長城進行了圍欄保護。在興武營村明長城遺址兩側5米左右的地方，每隔10米左右就有一根水泥樁，并用鐵絲網連接。已經完成圍欄保護的是90公里的明長城遺址，圍欄共計19萬米。當地文物部門決定，今后境內古長城將全部實現圍欄保護。　　

■在河北撫寧縣長城段，當地政府出資雇了沿線18位農民，進行長城的日常巡查和保護。他們每人每年可以從地方財政得到800元到1000元的補助。據說，這個模式已經開始在河北省秦皇島市全面推廣了。　　

（見2006-10-30新華網《萬里長城已不足2500公里》）　　

[并非意外]　　

然而，這些好人，好單位，好現象，好措施，卻很難抵擋近幾十年來那股越刮越大、越刮越兇的金錢至上，惟利是圖的惡劣風氣。這種風氣，不僅在禍害長城，也在禍害社會。首先是禍害炎黃子孫、源遠流長的人際交往、官民相處不可或缺的誠信。　　

舉例來說吧！　　

■例一，此例發生在國內。　　

大家想必知道，北京的烤鴨，是首都一大名特產品。外地來人，誰不想嘗嘗全聚德、便宜坊等等名牌的佳肴。而今北京烤鴨早已享譽海外，名冠全球了。不過，近日，他們的名聲卻越來越壞，有點江河日下，提不起來了。原因就是：袋裝北京烤鴨多為假冒偽劣。新華社“中國網事”記者實地探訪，揭開了袋裝“北京烤鴨”的黑幕。記者證實：“滿懷喜悅地打開袋裝北京烤鴨，發現竟是一只爛扒雞”，“帶回老家給親朋好友品嘗‘全聚德’，打開方知竟是無皮、無頭、無翅的一堆臭肉。”……經記者從4月底至今先后到前門大柵欄商圈、北京站、北京西站、西單等地進行實地探訪發現，黑心商家大肆制售劣質袋裝“北京烤鴨”，使上述地界成為“黑心鴨”重災區。“烤鴨特價15元一只，買二送一”。北京全聚德三元金星食品有限公司總經理王凱，拿出當日出廠產品與記者購買產品進行現場比對。他說：“你買的‘全聚德’才15元，而我們生產烤鴨的成本就已經是每只40多元，再配送到各大超市的批發價是68元，最后的零售價在90元左右。市場上全聚德烤鴨每只低于68元肯定是假貨。”“現在前門、西單、西客站、北京站及各大飯店賓館、旅游團等銷售的全聚德烤鴨很多都是假的，消費者僅從外包裝很難辨別，因為廠家名稱、地址、投訴電話等所有內容都是‘真’的。往往是我們剛啟用新防偽技術，造假者次日就能‘隨機應變’，讓我們擔驚受怕、防不勝防。”記者到北京市工商局西城分局大柵欄工商所反映情況后，4名工商所人員隨記者到前門大柵欄珠寶市街現場進行查抄。查抄持續近1小時，工商人員在兩戶商鋪共查抄2箱21袋冒牌“全聚德”烤鴨。記者打開其中的一袋，一股臭味撲鼻而來，而后問售貨員：“你們自己難道也吃這樣的烤鴨？”售貨員無言以對。令人驚詫的是，在整個查抄過程中，珠寶市街各商鋪如驚弓之鳥，售貨員相互通風報信。當工商人員來到記者所指認的一家店鋪查抄時，原先存放假鴨子的商柜早已空空如也。全聚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證券法律部副部長唐穎說：“我們經常協助工商檢查，往往是剛查抄2家，后面的都‘干凈’了。查獲的數量也很少，一般也就三五只，因違法數額太小而無法處罰。”（2011-05-18新華網  記者周寧、李亞紅、周慧敏、張淼淼：《網民炮轟袋裝北京烤鴨多假冒偽劣 記者調查證》）啊！全聚德的名聲，北京烤鴨的名聲，中國首都的名聲，全毀在那些黑心商家制造的黑心鴨袋里了！那黑心是什么？八個字：金錢至上，惟利是圖。　　

（附帶說一句，據《北京晚報》日前披露，近日還發現已有人在冒用同仁堂的名義，高價銷售非同仁堂生產的藥品。看來，以“同修仁德，濟世養生”為號召，確保了同仁堂金字招牌的長盛不衰，歷代同仁堂人恪守的“炮制雖繁必不敢省人工  品味雖貴必不敢減物力”的傳統古訓，樹立的“修合無人見  存心有天知”的自律意識，也有被人忽悠的危險，切不可掉以輕心，必須嚴加防范了。）　　

■例二，此例在國外發生。　　

最近幾個月，據說，找對象的、賣書的、搞殺毒軟件的、弄社區網絡的、玩游戲的、做車輪的。。。。。。的中國公司，紛紛赴美上市，潮起潮落，蔚為大觀。有賺了便宜的，也有吃了癟子的。“如果從以搜房網在2010年9月上市為標志的最新一輪上市潮算起，共有38家中國企業成功赴美上市，融資總規模達到45.57億美元。盛大文學、58同城、迅雷等企業在美國上市還將接踵而來。”中國概念股正在美國股市風起云涌。“僅僅半年前，當當網在美國紐交所上市，市盈率達103倍，上市首日漲幅87%；此后優酷上市，股價首日暴漲161.25%；奇虎360上市，首日暴漲134.48%。”不過，好景不長。“現在人們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今年3月中旬到5月中旬，170家在納斯達克上市的中國公司，約130家股價下跌，46家跌幅超過30%。紐交所的情況也大同小異，多家中國企業上市‘破發’。更加令人難堪的是，今年以來，已有19家中國企業在美國股市遭遇停牌，4家企業遭遇退市。最近一起是5月31日江波制藥被臨時停牌。5月23日，東南融通發布公告稱，美國證交會正對公司展開調查。這家公司的委托審計方毅然向監管當局舉報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多家中國客戶的造假劣跡。”為什么會有如此重大的轉折？中央電視臺《今日觀察》評論員劉戈先生準確而明白地指出：“一個正在蓬勃發展的13億人的巨大市場，是美國投資人看好中國公司的最重要理由。此外，經驗告訴投資人，投資中國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新浪、搜狐、百度、盛大、攜程，這些早期在美國上市的中國新興網絡企業用它們后來的業績證明了中國市場的成長性，成就了一個夢幻般的海外上市中國團隊。在此之后，中石油、中石化、工商銀行、建設銀行等壟斷央企在美國上市，更進一步延續了中國公司穩賺不賠的神話。眾多在國內上市根本無望的中國企業從中看到了機會，甚至動用各種造假手段，用最快速度消費中國企業之前在美國投資者中積累的信任。眾多中國企業‘帶病’上市，而已經在金融危機中‘臭名昭著’的投資銀行和各種相關利益方更幫助它們瞞天過海，獲得巨大的利益。現在看來，眾多中國赴美上市企業正在聯手毀掉中國新興創新型企業的好名聲，毀掉來之不易的融資平臺，毀掉那些正在寫字樓里雄心勃勃的創業者本來可以預期的未來，也在毀壞中國企業、中國經濟乃至中國人的整體形象。這種損失絕不僅僅是這些上市公司和他們投資人的損失，欠賬者是他們，還債的卻是眾多中國企業和所有中國人。”這番話再無須多加一句詮釋，壞了大事的無非還是那八個字：金錢至上，惟利是圖。黑心讓他們走上了黑路；帶回來來一臉黑色。可恨的是：隨著帶回來的還有：發黑了的中國公司的名聲，發黑了的中國企業的名聲，發黑了的中國經濟的名聲，發黑了的中國的名聲！中國人的臉面全毀在那些黑心商家制造的黑心帳單里了！（據《環球時報》2011/06/13/劉 戈[中央電視臺《今日觀察》評論員]：《瘋狂赴美上市正在毀中國名聲》）　　

在這里，自毀的已經不是長城而是誠信了。萬里長城萬里長。萬年誠信萬年誠。我們的國家和人民被自毀的和自潰的是，我們祖先給我們留下來的最珍貴、最難得的傳家寶啊！世界上有稀有金屬，稀有生物，稀有風景名勝，稀有文化典籍，而我們的傳家寶，比他們的稀有要金貴更金貴！丟人啊，痛心啊，我們中間的敗類、不肖子孫，竟為了蠅頭小利、鼻屎效應，侮辱了她，摒棄了她，出賣了她，背叛了她。。。。。。　　

在下記得，解放以前，在我幼小的心靈里，他人就是地獄。買支鉛筆都要貨問三家。好不容易全國解放了，第一次上國營商店去買東西，到處都只有一口價。剛開始還真不習慣。我第一次見到了以前少見的實話實說。這就是人民的誠信啊！還記得，當麥克阿瑟狂妄帶著侵略大軍即將占領朝鮮全境，就要跨過鴨綠江之前，周恩來總理警告說，中華人民共和國不能置之不理。而且托人傳話：中國人是說話算數的。后來，那些起初聽了并不以為然的帝國主義者，終于后悔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進行了錯誤的戰爭。革命者的誠信、中國人民的誠信的威力，可見一斑。作為炎黃子孫，作為革命后來人，我們有什么權利和權力，自潰誠信呢？人們不知道想過沒有？人沒有了誠信，就像國沒有了長城。失去了誠信，我們將怎么樣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華夏子孫之林！“人而無信，不知其可”**啊！說話不算數，那還叫人么，那還算是國嗎？　　

[甭再尋根究底]　　

前面一再提到的那八個字：“金錢至上，惟利是圖”，換句話說，也就是金錢拜物教、個人利益最大化原則，是從哪里來的？國家、民族、人民、百姓，早已不在人家眼里、心中、話下、紙上，讀者一想就會很清楚，文中例子里明擺著吶！不用再說了吧？　　

[呼喚]　　

魂兮歸來，我們的長城，我們的誠信！　　

（2011/06/16）　　

注* [自毀長城] 長城：比喻自己的事業，和最可依靠的人。自己削弱自己的力量或破壞自己的事業。《南史·檀道濟傳》：“乃壞汝萬里長城。”亦作“自壞長城”。（《中華成語辭海》主編  劉萬國、侯文富吉林大學出版社1996年6月第1版）　　

**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 信：信用，信譽。可；可以。人如果不講信用，真不知道那怎么可以。指人不講信用是不行的。《論語·為政》：“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晉書·段灼傳》：“法令賞罰，莫大乎信，古人有演：‘人而無信，不知其可’。況有養人以惠，使人以義，而可以不信行之哉！”《西游記》第一回：“石猿端坐上面道：‘列位啊，“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你們才說有本事進得來，出得去，不傷身體者，就拜他為王。’”（《中華成語辭海》主編  劉萬國、侯文富 吉林大學出版社1996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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