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為何懼怕上合組織演變成“東方北約”?
上合組織的第11次峰會剛剛結束,來自大洋彼岸的恐懼和疑慮就很快傳達了出來。6月15日的《紐約時報》稱,在美國有很多政府的智囊機構都很擔心上合組織經中國的主導而演變成一種多邊性的安全軍事同盟——“東方北約”。
在推動中東、北非的民主變革中,美國的對外政策也受到了不少新興市場國家,特別是“金磚四國”崛起的遏制性影響?! ?/p>
正當奧巴馬通過它的北大西洋公約國家同盟領導整個世界的時候,上海合作組織的擴班與增容及其《阿斯塔納上合組織成立十周年宣言》無疑給了他一記當頭棒喝。在那里,一個潛在的全球性的力量中心正在形成,其越來越大的政治版圖連同它們之間更加緊密的聯系,使之越來越像一個中國版本的“東方北約”。這個區域性的多邊合作組織從最初成立時的6個成員國,經過近10年的風雨之路,現已擴班增容到12個國家。雖然印度、伊朗、巴基斯坦、蒙古是以觀察員國的身份加入,烏克蘭、斯里蘭卡是以戰略對話國的角色進行參與,其戰略結盟的意向和共同行動的能力也還難與現在西方的北約比肩;但這個區域多邊組織的人口、疆域,卻遠遠超出了這些北大西洋同盟國家。一旦這個多邊組織,因為經濟依賴與安全依托的加深而演變成一個實實在在的軍事安全同盟組織,這對全球事務的美國領導將構成一個極大的挑戰。作為一種戰略層面上的推演,這正是意欲長期獨霸世界事務的美國所最為恐懼的一點。如果出現了這個中國版本的“東方北約”,美國就不可逃避地走向自己的下坡路,肯尼迪發現的那個“大國興衰律”就將命定式的臨到美國頭上?! ?/p>
中國的崛起與美國的衰落以及它們力量的此消彼長,這將可能成為未來幾十年內國際政治變局的一個中軸線?! ?/p>
在對世界的領導中,霸道雖然也能得逞于一時,但卻不如仁道更能長久?! ?/p>
現在的中美關系雖然被定格為一種建設性的戰略伙伴關系,但對中國崛起的遏制與阻撓將自始至終地成為美國獨霸全球戰略中的一個壓倒一切的目標。在中國和平崛起的歷史進程中,美國的遏制與阻撓是無法繞開的。中國必須進行冷靜的應變?! ?/p>
在這次越南挑起的南海爭端中,美國是明里不支持越南炫耀武力的做法,但暗地卻給力、慫恿其軍演爭議海域,說穿了這也是美國的一種遏制、阻撓戰略,旨在激怒中國作出武力反擊,以把中國拖入到持久戰爭的泥潭之中,并乘亂把中國搞得四分五裂。中國一倒,美國的獨霸世界又可能繼續安穩幾十個年頭?! ?/p>
面對這種暗藏殺機的蓄意挑釁,中國的一個基本策略就是不接戰,并依舊扎實推進這個戰略屏障性的上合組織的擴班增容。在出席這次上合組織峰會之前,胡錦濤在接受外媒記者采訪時稱,在南海問題上,中國堅持用和平方式解決國際爭端,反對一切武力威脅。對此,解放軍報也連發多篇文章對國內言戰情緒進行疏導。中國的這種“以和拒武”,讓美國的這種把中東、北非動蕩局勢復制到中國國內的造亂圖謀再次化為了泡影?! ?/p>
與之同時,胡錦濤卻通過這次上合組織峰會及其它的擴班增容,而悄悄地為拱衛中國的和平崛起構筑起了一道縱深極大的戰略屏障,并通過美國的驚恐而初步閃亮了它的戰略震懾力——對美國世界霸權的一種潛在抗衡?! ?/p>
據悉,上合組織只是一個區域性的維和組織。它的宗旨之一就是共同打擊三股勢力,維護和加強地區的和平、安全和穩定。不僅如此,推動建立民主、公正、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新秩序,也是它的一個極其重要的使命之一?! ?/p>
從這個《上海合作組織成立宣言》中可以看出,這個區域性的多邊合作組織卻要命中注定地以一種舊秩序的顛覆者的角色出現在這個復雜多變的世界政治斗爭大舞臺上。作為世界舊秩序的最大既得利益者,美國顯然要把這個旨在創建新秩序的上合組織當作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按照美國智囊機構的戰略推演,這個組織雖然在奉行這種不結盟、不針對任何第三方國家和對外開放的原則,但共同的威脅、共同的利益、共同的運命,又怎能不把它們結盟成一個患難共同體呢!二戰中,意識形態截然對立、彼此鉤心斗角不斷的英美蘇尚且能夠在這種交織的利益中結成一個同盟性的國際反法西斯統一戰線,又何況現在不再以意識形態劃線、充分尊重文明多樣性的中俄印呢!利益是永恒的紐帶。只要有了某種共同利益,昔日的宿敵也能化干戈為玉帛而結成親密的盟友。“不結盟”,美國的智囊機構顯然不會相信這種宣言承諾的東西?! ?/p>
美國也許不驚恐于這種上合組織的初創。因為那時的這個組織也還受累于自己境內外三股勢力的困擾而無暇發聲于更多的國際性事務。但如今,卻不同了?,F在,這個組織通過自己的擴班增容,已經漸漸成長為一個新的全球性力量中心。美國在世界事務上的獨語,隨著這種力量中心的不斷成長,也將很難再隨心所欲了?!盎バ?、互利、平等協商、尊重文明多樣性、謀求共同發展”——這種共存共榮的上合組織精神,在它的對外開放中極可能把那些受困于國際政治經濟舊秩序的發展中國家更多地吸引過來,而形成一個成員更多、疆域更廣、力量更強的多邊合作組織。由于這個組織竭力架構國際政治經濟的新秩序,因而它本身就是一種變革的力量,以通過多極化的推動而逐漸顛覆這種美國竭力保守的國際政治經濟舊秩序。
如此演變起來,大洋彼岸的美國又怎能不驚恐它的力量漸長呢!由雅爾塔體制美蘇對世界的共治到蘇聯解體后美國對世界的獨治,再回歸到這種東、西“北約”對世界的共治。這就是一個大的歷史循環背景中國際政治力量演變的辨證軌跡。
在這種辨證演變的歷史進程中,能把這種上合組織當作拱衛中國和平崛起的一個戰略性屏障來經營,這也許就是中國領導人的一種政治智慧吧。
當然,這樣的演變可能還要經歷很長的時間。畢竟,中國和印度、印度和巴基斯坦,也還存有很深的歷史積怨。這些積怨的消弭也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但不管怎么說,這種演變的曙光已經出現了。而且這種曙光就出現在這次《中俄就利比亞危機等國際問題發表聯合聲明》之中。比如:“雙方恪守《上海合作組織憲章》中開放的基本原則,認為批準《關于申請國加入上海合作組織義務的備忘錄范本》是為構建本組織擴員法律基礎邁出的新的一步。六、雙方將進一步加強在中俄?。ǘ龋C制內的合作,重申愿深化三方在全球和地區問題上的協作,包括三國在聯合國和亞太地區多邊機制內的配合?!薄 ?/STRONG>
2011年6月16日 初稿于論道書齋 胡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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