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你終究入伙了嗎?
徐漢成
中國人一向喜好“面子”,每逢婚喪嫁娶,生辰滿月,生意開張……,必要有一幫捧場的人。不同身份的人捧場子的也是不同的,為富人們捧場的多為達官顯貴,庶民們則邀來三姑六婆,擺上幾桌素酒,也算風光了,而文人就不同了,這不!5月22日,《易中天文集》首發(fā)式在北京隆重舉行。到場的就有茅于軾、馬立誠……等一大批的文人騷客,主持人則是大名鼎鼎的賀衛(wèi)方,掛頭牌則是茅于軾,吳敬璉雖未親臨,卻也發(fā)了“易中天文集有益與文化建設”的視頻來捧場。于是,就有人開罵:一幫中國文壇上的鬼魅!
通過《易中天文集》首發(fā)式,人們方知,原來,易先生不僅賣書,還入了茅于軾一伙,真乃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啊!不過我對易先生的賣書并未有興趣,賣書就賣書唄,對他入了茅于軾一伙也并不在意,入伙就入伙吧,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魚對魚,蝦對蝦,烏龜對王八,誰讓人家都是一條道上的文人呢?
令我眼紅耳熱的是易先生入伙的的投名狀,何曰“投名狀”?但凡綠林中的強盜,都有一個團伙,大凡投入一伙者必分有先后,要有一個說道,名曰“投名狀”,譬如水滸中的林沖初入王倫一伙,坐第一把交椅的王倫就要林沖三日內(nèi)必殺下一人,拎上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以示做下了作奸犯科之事,從此與官家勢不兩立,方可入伙。再譬如漢人投到日本人的門下,也是要備有“投名狀”的,或是備有“八格呀魯”的情報,或是殺死一兩個鄉(xiāng)鄰,不過入日本人的伙是不必稱日本人為“大王”與“先生”的,而是稱之為“太君”,幾聲“太君”之后,也算入了日本人的一伙了。
易先生的“投名狀”就與這一類的綠林與漢奸們不同了,去年春天,王彬彬指責汪暉先生80年代的論文涉嫌抄襲。易先生寫了《請盡快成立“汪暉涉嫌抄襲調(diào)查委員會”》的文章響應,2010年7月9日《新京報》又刊出易先生《汪暉教授,請勿坐失良機》一文,敦促汪暉做出回應,我想,易先生和汪先生同是人文學教授,這大概就是魯迅筆下的“文人相輕”吧!并沒在意,一直到了《易中天文集》首發(fā)式上,易先生說:“茅先生是學術界公認的正直而善良的好人。我這次到北京來,給茅先生發(fā)短信說我要拜訪一下茅先生,茅先生說我也可以去看你,我說天底下哪有先生看學生的道理,當然是學生拜見先生。茅先生馬上回一條短信,我主要怕你在北京不認識路。想得這么仔細,這樣一位正直的、善良的老人,值得我們所有人崇敬。如果誰對茅先生有所不敬,我認為他不是人。”我才恍然大悟,喔,原來汪暉先生與茅于軾素來相左,易先生放的是投槍與暗箭,是為入茅于軾一伙的投名狀,可見,為了入茅于軾一伙,易先生甚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然而討好歸討好,抬轎子歸抬轎子,大可不必罵人吧!譬如我吧,看過茅于軾罵中國人的文章,罵毛澤東的文章,因此,我也罵了茅于軾,也就算做不是人了,然而,盡管茅于軾寫了那么多造謠與罵人的文章,我還是將茅于軾稱之為人的,譬如稱他為賊人、奸人、小人、惡人……。但是,我終究是一個對茅于軾“不敬”的人!易先生如果認為誰對茅先生不敬,他就一定不是人了。”這一下,中國“不是人”的人就多了,因為對茅于軾“不敬”的人多了去了,稱之為老狗者有之,將其名諱寫為“茅于屎”者有之,說他是漢奸賣國賊的有之,更有人還寫了一篇討伐茅于軾的〈養(yǎng)磚家不如養(yǎng)豬〉的文章,如易先生說來,如此等等的人,就一定不是人了!這一說,豈不是中國就有了幾億“不是人”的人了嗎?
原來,不僅人與人的“面子”不同,“人”的概念在不同的人的心目中也是不同的,譬如茅于軾,在人民的眼中,他就是一個美國人的走狗,是一個欺師滅祖的漢奸賣國賊,而在易先生的眼中,卻是一個難得的天下第一“好人”
我對易先生“天底下哪有先生看學生的道理”是認同的,然而,天底下就有孫子罵祖宗的道理么?想必稱罵祖宗的孫子是好人的人也就不是什么好人了!盡管易先生說我等對茅于軾“不敬”的人不是人,然而,在我的心目中,易先生也還是一個人的,因為我看過他的講壇,不僅是人,還要加上一個“物”字,合稱為之“人物”,然而人物也是不同的,有流芳百世的人物,亦有遺臭萬年的人物,南宋時期的秦檜就是一個人物,國民政府的汪精衛(wèi)也是一個人物。茅于軾也是一個人物……。鄉(xiāng)間有一句叫“殺老子賣良心”的方言,說的是為了利益,不惜出賣良心,可以殺掉自己的老子,易先生是靠“百家講壇”起家的,我不敢說“百家講壇”的觀眾們就是易先生的老子,也不敢說日后看《易中天文集》的人就是易先生的老子,在“老子”前面加上“衣食”兩字,權且稱之為是易先生的衣食父母吧,可是一轉(zhuǎn)眼,易先生昨就說他的衣食父母就不是人了呢?可見,我們從古以來,不僅有埋頭苦干的人,有為民請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更是亦有喪失人倫的人,有赴炎趨勢的人,有欺師滅祖的人……。
前幾天,網(wǎng)上流傳著一個附有圖片的“藝術賣比”的貼子,乍一看,不知這個“藝術賣比”的“比”字是一個什么玩意,看圖識字才得知,原來這一個“比”字,女人生殖器也,說的是北京有一個叫成力的藝術者,在廣眾之下,大雅之堂,干起了男女性交的茍且的勾當,當然,成力的“藝術賣比”與《易中天文集》首發(fā)式是不同的,成力在其“藝術賣比”的旁邊豎有一個“藝術賣比”的牌子,站在一旁觀看的則是一類追求“賣比”藝術的藝術工作者,而《易中天文集》首發(fā)式則掛著一幅《易中天文集》首發(fā)式的橫幅,在一旁輪番捧場的則是一幫披著人皮的“人物”,然而,相同的是,成力的“藝術賣比”也是藝術商品,而《易中天文集》首發(fā)式是文化商品,不同的事與物在不同的人的眼中也是不同的,譬如“藝術賣比”在成力一類的“藝術家”們的眼中,是藝術,在易先生等人的眼中,亦可謂之“雅術”而在我等常人眼中,充其量只是一對雌雄動物的交媾而已!
為生活所迫的女人可以賣笑、賣唱,墮落的女人可以賣“比”,懶惰的男人可以為盜,犯科的男人可以入伙綠林,易先生為什么就不能賣書呢?既然賣書,為什么就不能入伙呢?既然入伙,不具“投名狀”也入不了伙呀,細想如此,卻也淡然,不為五斗米而折腰的畢竟是那些閑來無事的文人們杜撰出來的謊言,我是萬不敢說易先生不是人的,喔,原來也不過是如此的一個東西!
欲受人敬之,必先敬人,為什么我等對茅于軾不敬的人就一定不是人?我是萬萬不得其解的,有朝一日,還望易先生在“百家講壇”中講上一講。
二0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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