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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爭利后三峽規劃 江西上書中央稱干旱與大壩有關

龍婧 鄧全倫 · 2011-05-26 · 來源:時代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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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爭利后三峽規劃 江西上書中央稱干旱與大壩有關

2011年05月26日 07:34
來源:時代周報 作者:龍婧 鄧全倫

地方爭利后三峽規劃 江西上書中央稱干旱與大壩有關

鄱陽湖水位創歷史新低、洞庭湖水位創歷史新低、洪湖幾近干涸……今年以來,長江中下游地區遭遇了50年來罕見干旱,三峽工程引發大旱的質疑之聲再起。

恰逢此時,5月18日,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三峽工程還存在一些亟須解決的問題。這一信號的釋放,讓延續了數十年的三峽工程利弊之爭再度發酵。

然而,在三峽這一龐大的工程建成之后,再去討論該建抑或不該建,不應再是我們的重點。回溯歷史的長河,撥開偏見的迷霧,正視、反思三峽工程所帶來的一切,破解三峽建成之后的難題,才是“后三峽”時代需要迫切解決的問題。

本報記者 龍婧 鄧全倫 發自上海 重慶

5月23日,國家減災委、民政部緊急啟動旱災四級救災應急響應,會同財政部派出聯合工作組,分赴湖北、湖南兩省,協助地方開展抗旱工作。

和近幾年三峽及周邊頻發的泥石流、地震、水災等一樣,這次大旱為三峽大壩所致的質疑之聲再起。

三峽工程,又一次陷入爭議。

就在這個當口,5月18日,國務院常務會議討論通過了《三峽后續工作規劃》(以下簡稱《后規劃》),坦承,在移民安穩致富、生態環境保護、地質災害防治等方面還存在一些亟須解決的問題,對長江中下游航運、灌溉、供水等也產生了一定影響。

“這些問題,在三峽工程進行論證時,都在我們的預計內。”長江委長江流域水資源保護局原局長翁立達披露稱,盡管由于當時條件和認識的限制,有些預計出現了一些偏差,但問題還是可控的。

《后規劃》編制完成歷時兩年多,涉及范圍包括三峽大壩以上的庫區和大壩以下的長江中下游影響區,將針對一系列“后三峽”問題,提供解題路徑。

“后三峽”時代的奉節樣本

盡管《后規劃》還未正式下發,資金也還沒有開始到位,但三峽庫區內的各個區縣,已經陷入了一種歡騰的狀態。據記者了解,此次規劃中涉及的1238.9億元資金,其中,重慶將獲得80%以上。

“我們庫區的各個區縣可以說對這個規劃非常歡迎。”重慶奉節縣移民局副局長程功勛說,在參加《后規劃》的區域編制規劃時,奉節縣結合自身情況,從加強基礎建設、清潔能源、旅游發展、臍橙產業、生態環境和地質災害治理這6個方面來爭后續規劃資金的,一共報上去的資金是182億元。雖然預計審批下來的資金,可能只有80多億,但依然超過了新城建設時的將近80億元資金。

后續規劃所帶來的資金和政策,無疑會幫助他們解決很多三峽工程遺留下來的問題。

三峽工程開始后,奉節跟巫山、巴東一起,變成了庫區地質災害最嚴重的三縣之一。“我們就跟地質災害博物館一樣。”程功勛說,所以能看到的地質災害,諸如泥石流、滑坡、塌岸等等,都可以在奉節看見。最著名的是“猴子石滑坡”治理,投入了幾個億,最后打了38排130樁鋼柱,才把它固定在了那里。

令人頭疼的還有移民問題。奉節極其有限的環境承載力實際無法養活搬遷到山腰以上的后靠移民們。土地破碎貧瘠,水源稀少,交通不便,地質災害莫測,相同的問題使后靠移民們生計困難。因此,二次移民,對于這個縣城來說,迫在眉睫。

在三峽建設時期,對于這些問題,國家并非沒有投入,甚至,在不斷加大投入。

這些年來一直戰斗在移民前線的陳功勛說,三峽最初建設時,用在環境保護和地址災害防治上的資金并不多。當時三峽工程對地質災害的整個防治,只有6億元。“比如我們縣,當時用在生態環境上面的,總共只有2000多萬元。”但是建設到中途,政府發現由于搬遷造成的庫區污染大大超出了當時的預計,于是下撥資金,要求各縣建立污水處理廠、垃圾處理廠、用于生態環境上的資金,被追加到了幾個億。

但這些錢,并不夠。

比如之前要求興建污水處理廠、垃圾處理廠,但由于資金的限制,這些管道只能鋪到縣城,而縣城下面集鎮的鋪設,則沒有余力。地質災害也只能處理最危險的地段,用以保證搬遷的順利。還有移民,當時也只能保證他們搬出175米線下,就地后靠。

“當時李鵬總理視察三峽時曾經提過,要‘搬得出’、‘穩得住’、‘逐步能致富’。”程功勛說,但目前來看,他們只實現了“搬得出”,基本“穩得住”(指移民不回遷,不上訪),要真正穩得住和逐步能致富只能被納入《后規劃》中。”

“我們整個前三峽時期,基本都是在為‘搬得出’服務。”程功勛說,“但如今集鎮污水管道的鋪設、地質災害和二次生態移民都可以被納入到《后規劃》中。”

《后規劃》帶來的好處不僅僅是基礎設施,這個江邊縣城原本沒有任何工業,但由于有了《后規劃》的政策支持,他們申請了生態工業園和生態農業園的項目,并獲得了通過。

遺留困局迫在眉睫

實際上,對于這個規劃,重慶和湖北已經等待了4年。

2008年,三峽還處于175米實驗性蓄水的收尾階段時,三峽后續工作規劃就已經開始提上日程。

后續工作規劃的設想,由重慶市最先提出。作為三峽主要庫區的重慶,在長達17年的三峽建設中發現,三峽工程進入正常運營狀態后, 庫區仍存在移民搬遷安置遺留問題解決難度較大、農村移民人多地少的基礎性矛盾突出、庫區生態環境脆弱、地質災害防治任務艱巨等問題,這些問題都需要在三峽后續工作中逐步解決。

生態環境壓力首當其沖。作為全國地質災害密度最高的地區之一,重慶庫區隱患點達1萬余處,由于山高坡陡,石漠化現象突出,水土流失面積占48.6%。目前,重慶庫區的農村面源污染已超過工業污染,而消落帶、“水華”等問題也亟待治理。“三峽工程2003年6月135米蓄水以來,長江干流水質趨好,滿足II類水質斷面的比例從45.5%逐年上升至90.5%。”重慶市政協的一份調研報告稱,但庫區城市岸邊污染帶、部分一級支流水質趨于惡化。

“庫區城市岸邊污染帶有明顯加寬、加長的趨勢;部分支流‘水華’現象頻繁,從2003年以來,17條支流回水區共發生‘水華’近70次,且有隨水位升高發生規模擴大、頻率增加、持續時間延長、向上游擴展之趨勢。”以上調研報告說。

三峽水庫蓄水175米后,水位將在145-175米高程運行。正是水位的漲落,使庫岸所受的各種應力發生變化,滑坡和坍塌日益增多。上述調研報告指出,“三峽水庫蓄水后1-3年內,將集中產生大量塌岸和水庫新生型滑坡,此后至少20年內將發生此類問題。”據重慶市國土部門統計,自2008年蓄水以來,僅重慶庫區周邊就發生了243處地災險情,崩塌總體積約1.65億立方米,影響房屋面積54.43萬平方米。

“遺留問題未完全解決,新的地質災害問題又接踵而至。”重慶市政協一位官員透露,2001年后因新增地質災害需搬遷避讓18209人,175米試驗性蓄水后仍有44處規劃內的監測預警點、166處新生的隱患點,均因項目資金未落實而未解決。同時,庫區城鎮沿線147公里庫岸和農村沿線3900公里庫岸沒有采取工程治理和庫岸防護,形成了嚴重的安全隱患。

除了生態和地質災害問題,三峽庫區還是國家級連片貧困區,重慶庫區15個移民區縣中,有國家級貧困區縣9個、市級貧困區縣2個,率先實現全面小康的重點和難點都在庫區。當前,庫區人多地少,人口密度是同類山地丘陵地區的4倍;移民搬遷安置遺留問題多;產業空虛問題突出;移民穩定就業困難。據統計,涪陵及另8個重點區縣城鎮調查失業率達8.95%,人均GDP僅為全國平均水平的50%,全面小康實現程度只有25%。

“當時三峽工程征地補償時,給農民的錢看起來不少,但實際上,這是以農民喪失土地為代價的。”長江委長江流域水資源保護局原局長翁立達多年來一直致力于三峽工程的研究規劃,并參與了此次《后規劃》的編制。他介紹,很多地區搬遷后,新開辟的耕地,由于地質環境的影響,土地質量大大不如以前,變相讓移民喪失了土地,導致了移民生活困難。

而下游的湖北省也面臨著一系列問題。在三峽工程建成后,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下稱“三峽總公司”)將搬離湖北,其承擔的壩區建設與維護等社會管理職能,將全部移交給地方。湖北要獨立承擔對三峽大壩重要區域的管理,將面對大量的社會問題和經濟問題。

除此之外,三峽工程下游省份也對三峽怨言頗多。“逆調節”,江西省在上一次鄱陽湖大旱時,甚至上書中央,認為干旱跟三峽大壩有著直接的關系。

湖南水利專家如聶芳蓉,一直在反對三峽工程,并對三峽的洪季開閘、旱季蓄水,加劇自然災變的逆調節,一直提出強烈反對。因長江洪水進入荊江,有三條分流進入洞庭湖,洞庭湖無論旱澇,都成了直接受害區域。

《后規劃》爭論中開工

從2007年開始,重慶市和湖北省同時向國務院連續打報告,要求在三峽工程建設期滿后,延續、調整、新定優惠政策,以適應管理運行期的實際需要。

這個想法,與國務院三峽辦不謀而合。一方面,三峽建設過程中遺留下來的問題,必須得到解決;而另一方面是,如果三峽工程就此結束,按照以往做法,三峽辦將劃歸水利部,這是三峽辦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后規劃》還沒開工就引起過一些爭論。”據一位參加過《后規劃》編寫的專家透露,先是命名問題,“三峽工程后續工作”就引起了一些領導的不滿,他們認為,三峽工程已經結束了,后續就應該是單獨項目,不應該跟三峽掛上鉤。

引起爭論的還有資金數額—當時重慶市提交的報告,對后續資金的要求達到了3000億元以上。這大大高于三峽建設時期的總金額。公開數據顯示,截至2009年底,三峽工程已累計完成投資1849億元人民幣,其中樞紐工程798億元人民幣、輸變電工程358億元人民幣、庫區移民工程693億元人民幣。當然很多人也在質疑不止這些數。

2008年7月17日,三峽工程建設委員會第16次全會作出決定,在三峽工程正常運行后,全面開展三峽工程后續工作。2009年2月,國務院批準了國務院三峽辦上報的《關于開展三峽工程后續工作規劃的請示》。2009年5月,三峽工程設計總成單位的長江委被委托承擔三峽工程后續工作規劃編制總成任務。長江委長江設計院、移民監理公司等單位承擔了三峽庫區的移民安穩致富、地質災害防治的搬遷避讓、生態屏障區人口減災的工作;水工程生態所和水保局配合國家環保局承擔生態環境保護的任務;長江設計院、長江科學院承擔了三峽工程對中下游影響的有關研究。

這3項研究,也是《后規劃》中重點解決的問題。

爭利“后三峽”

“時間很緊張。”長江委長江流域水資源保護局原局長翁立達參與了此次《三峽工程后續工作總體規劃》的編制,負責其中“三峽水庫綜合調度與綜合效益拓展”專題研究內容,他回憶,當時經費都沒有下來,就已經要求上馬,而且要求在當年的10月份,就上交初步規劃。規劃初稿出來后,又先后組織了近20次大規模修改,最終才通過審核。“把各地申報的資金加在一起,已經超出了4000億元。這是無論如何不可以被接受的。”

移民庫區的各區縣領導,也被要求參與規劃編制工作的會議討論。“主要是詢問我們對吸收安置等工作的看法。”陳功勛回憶,當時長江委在規劃移民這一塊時,非常擔心的一點是,后續規劃中的移民政策,是否會引起新老移民的攀比。

據三峽辦的一位人士透露,規劃編制的消息一出來,重慶和湖北立即展開相關項目的費用研究。重慶每年兩會,都會召開三峽專場,歷陳“后三峽”時期遇到的各種難題;而湖北省也不甘落后,由前任副省長操刀寫出建議,要求提高湖北對三峽電站電力銷售稅收的分配比例。

除渝鄂兩地互有爭鋒外,庫區的各個區縣也在努力爭取這筆資金。據參加過編制會議的知情人士透露,根據規劃,這筆資金將大抵按照重慶、湖北兩地三峽沉沒和搬遷總共計算出的損失比例來攤派。而下撥到各個區縣的資金,則是根據區縣水淹沒區的百分比和提交的規劃中的各項計劃來分配。

為了爭取更多的后續資金,每個縣提交的規劃,都有著龐大的預算。而在規劃中,幾乎每個縣都拿出了生態園的計劃,有的縣在提交的區縣規劃中,光是跨江大橋,就規劃了好幾座。這樣長江委不得不對有些縣提交的預算直接攔腰砍斷。

在時代周報記者得到的巴東縣一份講話稿里,巴東移民局黨組書記、局長謝先榮提出:“請求縣委、縣政府領導帶隊及時到三峽辦、國家發改委、中咨公司等涉及三峽后續工作規劃的主要部門爭取支持。縣農業局、商務局、旅游局、國土資源局等縣直相關部門要充分利用行業人脈資源優勢[2644.46 1.15%],與省直和國家部委進一步加強聯系,及時掌握信息,確保上報項目順利通過審查。文件還要求,對接規劃設計、技術總成等相關單位,以理服人、以情動人,爭取最大支持。”    

《后規劃》非否定三峽

5月18日,歷時兩年多的規劃,獲得國務院常務會議討論通過。

由于提到重點考慮移民后續生活、生態環境保護以及希望解決三峽蓄水對長江中下游的不良影響等問題。這份新出臺的《后規劃》立即被很多人解讀為,這是中國首次承認三峽工程“存在問題”。很多聲音也將其與今年的南方大旱聯系在一起。

翁立達并不贊成這種解讀。他表示,移民問題、保護生態環境和預防地質災害問題,在三峽工程論證時,就已經被反復提到,也做了一些預案。早在10年前,政府就已經投入巨資整治,反過來說,那個時候,政府就已經承認這些問題的存在。

他說,在2002年,國家就開始實施《長江三峽庫區流域水污染防治條例》,進行生態環境整治,為了處理水污染的問題,避免庫區富營養化,國家給每個區縣都專門撥款,要求修理垃圾處理廠和污水處理廠。“比如地質災害問題,從2002年,三峽一期時,時任總理的朱镕基就撥專款40億元用于治理三峽工程135米水位線下的地質災害。”翁立達解釋,后來的二期和三期,國家又陸續對于175米蓄水線下的地質災害處理投入了近80億元。如此算來,這十年,光是用于地質災害防治的,中央就撥了專款120億元。

“所以,不是不重視,只是治理效果不太理想。”翁立達說,造成這種不理想的結果有很多,不僅僅是三峽的問題,其中有人的因素,也有所使用設備的因素。

翁立達說,此次《后規劃》的制訂過程中,關于長江中下游影響區的處理討論激烈,最終把“消除長江中下游不良影響”也寫入后續規劃中,顯示大家對長江中下游不良影響的認知也有所突破。“三峽水庫蓄水后,因為清水下泄和河床下切確實產生了少數城鎮取水困難,同時也產生了河勢調整、崩岸增加、局部航道條件惡化,洞庭湖、鄱陽湖生態環境受到影響,長江河口咸水倒灌等問題。

至于被聯系到近期南方大旱等問題,翁立達表示,任何結論,都需要數據來說話,但目前,并沒有直接數據或者證據,表明這些氣候因素都跟三峽有關。“我要強調的一點是,三峽的主要功能是防洪。目前來看,防洪效果非常好。”翁立達說,從三峽工程開始建設的那天開始,外界的宣傳就夸大了三峽的發電功能,但實際上,如果不是防洪,三峽工程根本就不可能獲得通過。

而長江委的相關人士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制訂《后規劃》花的時間較長,因為既要保持政策的連續性,同時又要有改革創新,特別是三峽工程的管理問題上,曾存在諸多博弈。現在長江委正在醞釀一個優化水庫調度的方案,或可看成是對《三峽后續工作規劃》的細化。但同時,該人士也表示,方案的出臺要顧及到包括水利、農業、環保等多個部門的訴求,何時出臺尚未明確。

翁立達:質疑三峽與當初宣傳過度有關

本報記者 龍婧

時代周報:你如何看待每次三峽工程流域范圍內發生地震、洪澇、干旱,都會引發“與三峽工程有關還是無關”的討論?

翁立達:我覺得現在的媒體大多數是兩種態度,一種是恨不得所有的干旱、洪澇、地震都扯上三峽;另一種就是把三峽撇得干干凈凈。其實這都不對,每個問題都需要具體論證,不能妄下結論。

三峽工程建成后,確實在防洪、發電、航運、抗旱等方面發揮了綜合效益,但三峽工程確實也改變了長江流域的自然環境,對生態、氣候等方面產生了影響。影響確實是有,只是程度、大小、范圍等方面存在不同。

時代周報:三峽工程的影響是什么?

翁立達:三峽工程的影響要分兩種情況來看,一個是周期性的變化,比如氣候、環境變化,這個需要三五十年甚至更久才能得出結論;另外一個是趨勢性變化,比如污染、水資源的變化,這個能夠當下作出結論,像長江魚類資源減少,污染變重,這些都能夠說與三峽工程直接有關。

時代周報:現在有人認為三峽導致的一些問題是不可逆的,比如阻礙航道,礫卵石淤塞等,真的是這樣嗎?

翁立達:泥沙淤積的問題,是黃萬里先生提出的。他當時對三門峽提出過這個擔憂,后來的事實證明他對了。他的話,其實并沒有被采納,據我所知,政府對三峽的泥沙問題,是相當關心的。至今,三峽工程都還保留著泥沙專家組。但這幾年進行的檢測發現,泥沙比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減少了40%多,大大低于當初的預期(也與上游興建多個水壩攔沙有關)。我們做過分析,泥沙量減少,是因為長江上游的金沙江暴雨區和泥沙區沒有重復,大大減少了泥沙進入長江的量,還有就是三峽庫區的水土保持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當然,即使泥沙減少了,有一天也許還是會淤積的,但這一現象的出現,也是上百年以后的事情。

但泥沙的減少,又會帶來另一個問題,就是清水下泄、然后河床下切。這次洞庭湖的干旱,其實在一定程度上跟三峽工程有關,因為這次洞庭湖的干旱,其實在一定程度上跟三峽工程有關,因為洞庭湖的入水口是三口,但河床下切后,水進不來,就很容易干枯。

時代周報: 有環保人士認為政府處理嚴峻環境問題的能力有限,且很多問題解決起來已經太遲了。是否如此?

翁立達:10年前,這次規劃里提到的關于環境、地質災害的問題,都開始整治,幾百億資金投入了進去,也有媒體報道。所以,只能說效果不好。

時代周報:為什么會效果不好?

翁立達:比如地質災害最初勘探時,是長江委在做,后來又移交給國土資源部,但這個移交過程中,一些重要的基礎資料就沒有移交過去;比如治理污水,需要建設網管,一級由國家建設,二級由區縣自己建設,結果導致網管不配套;還有治理水華的器材,都是國外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用的東西,當然,這個是符合國家規定的,但怎么說,它實在太落后了。

時代周報:論證修建三峽之前,是否有考慮到會出現一些后果,跟現在的真實情況相比,是否有些是此前沒有預料到的?

翁立達:我可以說,在三峽工程進行論證時,目前出現的一些情況,都在我們的預計內。但有些預計,由于當時條件和認識的限制,出現了一些偏差。

比如說水華,我當時就預計到三峽蓄水后,很可能會造成水華的產生。但沒想到的是,水華會出現得如此之快。5月26日開始實驗性蓄水,6月6日就出現了嚴重的水華現象。這個嚴重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于是趕緊給中央打報告,要求進行庫區周邊的污水處理。

生態環境和地質災害這一塊,最初雖然有預算,但的確是認識不夠。比如,最開始生態環境保護這一塊,只給了3個億的預算,為此,自己還跟三峽辦的人大吵一架。而地質災害防治這一塊,也只給了10個億的預算。但后來,這些資金都追加到了上百億。

時代周報:照你這樣說,其實現在暴露出來的很多問題,早已在你們的預計內,為什么現在三峽每出現這些問題,還會引起這么大的爭議?

翁立達:這個跟當初的宣傳方向有關系,當時只注重宣傳了三峽工程好的那一面。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三峽有一個宣傳畫,說三峽大壩500公里內輻射了哪些熱鬧區域,再往外500公里就可以輻射到北京了。但他們就完全沒提,三峽工程在這么一個人口稠密的區域,生態怎么辦?移民又如何移。而且開始建設時,國外也有很多質疑,但我們完全沒有解釋。因為有領導說:“我們做我們的,不管他們的。”

時代周報:你對三峽大壩是什么態度?

翁立達:有利有弊,利大于弊。畢竟,我們是要用數據說話的,我說有利,是因為它在防洪方面,真的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時代周報:但現在,“逆調節”這個詞語越來越多地用在三峽上面,即缺水旱季它要保持蓄水高程關閘攔水,中下游越是缺水它越是少放水;洪澇季節上下游頂不住時它有自身的算盤,不淹下游就選擇淹上游,去年洪澇季節是先淹重慶,后來又因庫容有限不得不泄洪,讓下游抗洪雪上加霜。這個你怎么看?

翁立達:“逆調節”其實說的就是長江上各個水電站的調度問題。按照計劃來說,什么時候放水,什么時候蓄水,都需要一個準備方案,甚至還需要精確的天氣預報系統。比如未來三天有大雨,也許他們就需要提前放水。

但現在三峽存在著這么一個問題,三峽是個跨部門、跨省的工程,牽扯的部門很多,這就造成很難協調。而三峽上面也有很多水電站,每個水電站都有自己的考慮,也不直接受省、市的管轄,這就很麻煩。而發電跟供水、防汛本來就是存在著矛盾的,這需要一個統一的調度。但現在,沒有部門能指揮這些水電站。

你們都說這次下游干旱,放水太晚了。但發電的總希望自己多發電,多賺錢,那他們就要多儲水。湖北省總不可能叫他們去放水吧,重慶市也不可能叫他們去放水吧。必須得國家防總出面,他們才肯放水。

時代周報: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三峽出現這么多事情,有些問題并不是三峽本身的原因,而是人禍?

翁立達:有一部分是吧。我總是說,三峽蓄水不滿175米才是正常現象,因為上游還有那么多水電站,大家都要發電,于是大家都爭著蓄水,你三峽蓄不滿水是正常的,滿了175米才不正常。

我要強調一點,現在大家都把三峽發電的功能抬得太高,沖淡了三峽防洪的功能。其實三峽最重要的功能,根本就不是發電,而是防洪。三峽論證時,如果不是防洪的功能,三峽工程根本就上不了。其次是供水,發電只能排在第三位。我永遠強調,電調必須服從水調。但現在有些利益集團,不能碰。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呼吁國家在長江流域建議一個水電站總調度,這一切《三峽后續工作規劃》出來,提到會優化調水體系,希望能解決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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