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源頭比擊斃拉登更重要
邱 波
歷經十年的持續努力,有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拉登命運,終于在日前塵埃落定。依據業已達成的尋常認知,拉登的被擊斃無疑可被定性為“反恐”事務的巨大勝利;然而,不論是西方大國的領袖,還是諸多評論人員,抑或是西方國家的很多民眾,似乎都在對拉登被擊斃而歡呼的同時,卻又對“基地”組織必定會啟動的報復而感到了一定程度的擔憂?! ?/p>
事態如此呈現并不出人意外。一如很多反恐專家所指出的,目前在中東和非洲等很多地方日益活躍的恐怖組織雖然都打著“基地”的旗號,但它們與拉登之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聯系;也就是說,拉登只是作為一群不能接受目前這種國際情態的特殊群體的特殊標志而已,因此,他的生死存亡根本不可能動搖對該群體對自己基本信念的堅守。正因為拉登的被擊斃并不意味著全球范圍內的恐怖行動將煙消云散,因此,深入探究恐怖行動得以生成的根源,則恐怕遠比歡呼拉登被擊斃更有益;理據很簡單,如果不能促使該群體摒棄對自己理念的堅定維護,那么,即便能擊斃更多的拉登,全球范圍內的安全環境也同樣難獲得根本性突破?! ?/p>
“雙重標準”是恐怖元兇
其實,有關恐怖行動得以生成的根源之相關討論,早已有人給出過多種解析;事實上,筆者也曾在港媒上發表《反恐如治水,喊打更須疏》的拙作。將諸多解析歸納出來,不外乎以下三種結論,即,一是某些所謂“失敗國家”的腐敗政策令其國民因民不聊生而催生世情變異,二是文明體系的互不兼容而令《文明的沖突》之驚悚大作得以橫空出世,三是西方意圖重塑全球情態的不恰當政策而成為諸多糾紛的策源地。而二和三之間是有相互牽連的?! ?/p>
毫無疑問,上述解析都非常準確,但問題是,即便奧巴馬時代的反恐政策已與小布什時代的反恐政策不可同日而語,美國卻還是發生了“褲襠炸彈”和時報廣場恐襲等未遂事件;如果再將在世界各地頻繁發生并導致嚴重人員傷亡的恐襲事件作牽連性剖析,世人就完全可以得出這樣一個基本結論,即,持續十多年的反恐努力并未真正取得對滋生恐怖土壤的消除,而反而形成了反恐“越反越恐”的困局。坦率而言,雖然拉登已被擊斃,但一如很多分析人士所指出的:拉登殞命的結果,卻并不能阻遏更多的拉登的繼續涌現,甚至還有可能擴散。
由此所構成的問題便是,究竟是什么因素的影響而令恐怖土壤無法根除呢?或者換個問法,今天的所謂國際社會真正洞悉了恐怖土壤得以滋生的本質性根源嗎?在筆者看來,反恐之所以“越反越恐”,主要是西方國家在“恐怖主義”的定性上出了問題。其實,誰都清楚,不論哪些群體怎樣對現實環境表達怎樣的不滿,只要你的行為方式是以武力攻擊平民為選項,那就可以被定性為“恐怖主義”。但由于西方國家在該問題上存在雙重標準,從而才使得原本清晰的路徑變得混沌起來;如果將拉登的崛起與此后相繼發生的諸多事件作牽連性解讀,恐怖溫床的孳生地也就一目了然了,那就是,反恐并不是西方國家的真正需要?! ?/p>
恐怖定性須全球一致
不是嗎,當拉登以抗擊蘇聯侵略阿富汗為名而發動“圣戰”的時候,他已經體現出恐怖主義特色;但為了反擊蘇聯入侵的需要,拉登甚至成為了美國盟友。如果美國支持拉登抗擊蘇聯入侵還有正當理由的話,那么,當拉登在俄羅斯車臣和中國新疆制造恐怖事件的時候,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社會不僅沒有對此加以譴責,甚至還為相關恐怖分子提供安全庇護,則無疑反映了其戰略思考的極端陰暗。情況很清楚,如果恐怖行為的作用對象被限定在雙重層面——也就是危害自己的行為可以被定性為恐怖主義,而危害潛在強國的行為則被定性為維系民主自由——那么,這種不對稱標準的持續沿襲就必然會成為恐怖組織得以生存并發展的支撐源頭;所有事實表明,全球一致的恐怖主義定性,才真正是實現和諧共存理想的前提?! ?/p>
坦率而言,西方國家在擊斃拉登后而提升安全級別的作為雖然合乎技術層面的需要,但在筆者看來,實現全球一致的恐怖主義定性,才是將恐怖溫床消解于源頭的最合適選擇。
作者:邱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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