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這兩年來重慶調研過的中央領導，筆者從電視里記住了他們肯定重慶“打黑”除惡的臉譜：嚴峻中透出微笑。李長春，習近平，賀國強，周永康，還有王岐山，孟建柱，劉延東……看了重慶市公安局內展出的部分黑惡頭目對百姓犯罪的血淋淋圖片，誰的臉色不凝不沉？看到一個個犯罪嫌疑人在中央打黑除惡專項斗爭總部署下被繩之以法，陽光貼在臉上也生態。如此看“臉色”，根源在百姓。去問問市民，包括靠肩挑背磨過日子的農民以及出租車司機，在多元語態下，平常口無遮攔，但說起“打黑”都一個字：好！那些慘無人道的構圖現場，有的就由他們的親人組成。因此，說中央領導的肯定臉色與百姓滄桑之面是對接的，一點不牽強。

    奇怪的是，“打黑除惡”天理凡理具在，人民口碑高就，在基層聽不到“磚頭”聲音，而在知識分子層面常常微詞占據網絡空間。盡管他們也像某些“穿靴戴帽”的官樣文章一樣，在前面加個前綴：我是支持“打黑”的，但碰上具體問題就言不由衷。以李莊案為例，這是重慶打黑除惡期間發現的一個普通個案，適用法律范圍是清楚的，但由于一些人的認識上的固執傲慢，借網絡，鍋碗瓢盆都灌水，弄出個“鬧太套”來，直到現在。要問為什么，他們講的理由汗牛充棟，甚至還引出多個“哲學”命題。可我說，他們就差一點：“欠揍”。千萬不要望文生義去發微博，說有人想打我。筆者說的“欠揍”是指，老百姓受到的黑惡勢力的威脅，攤上的危險，一些知識分子遇不上，就談不上有感覺，結果把“我愿坐牢一萬年”的空洞誓言當成民間疾苦聲了。這樣一種“悠然見南山”的心態，碰上思維立場的錯位，“欲辨已忘言”就挺自然了。

    一樁普通的李案引出的混亂“哲學”，就李莊被追訴漏罪而言，這一周，個別律師的高調亮相，給人一種“鷹”的架勢。哲學理念靠上了康德的“二律背反”，又有獨到的發揮。這樣說有點繞，建議去看看百度搜索對“二”的解釋。我只列出康德列出的四組“二律背反”中的一組：在世界原因的系列里有某種必然的存在體；反題：里面沒有必然的東西，在這個系列里，一切都是偶然的。

    那些以“必然的存在體”為“響箭”傷人的博文，總要把被追訴漏罪強引到“計劃經濟”時代，先畫好了圖紙，全然不顧“二”的反題，“一切都是偶然的”。要說必然，主旨含義也是手伸了必然被捉。其結果，一點思辨性都沒有。

    失去思辨就索然無味。你說辯護不辯護都一樣，結果反正是李莊有罪——結果自己掉進了自己設的“哲學”陷阱。“二律背反”畢竟有個“反”字。我可以理解為，很多東西說話的人心里比誰都清楚，“欺詐”、“金額巨大”是真，辯也只是去履行一個“權”字，走個程序正義。還有更直截了當的放言：為李莊喊冤就是為律師的生存權而奮斗。李莊需不需要如此赤膊上陣還不得而知，就是大多數有知識的律師不會這樣聽招呼，乖乖就范。追訴別人，就說影響了自己的生存，網友要是以打斷筋連著腳，李是一面鏡子，把“連著”的照出來了發論壇，你反駁的空間就小如蚊子的眼睛。

    想借一個普通案件去撬動什么，得不償失，更不會如愿。有兩個“為什么”，再強的辯護實力也不能自圓其說。為什么一個人有罪不能判？憑什么得出非辦他不可的結論？推斷不講邏輯只是水平問題，不講良心就是做人的問題，就是太自私、太霸道的問題了。有人這次說，國內媒體“水軍”太多，自有外媒關注。想把兩個漏罪朝政治上引的渠道很多，唯這條道走不通。經驗告訴我們，外媒尤其是西媒，只要涉及中國法律體系，他們都絞盡腦汁想撬動；只要你攻訐中國政府，他們就賣力的幫腔；你想象力有限的話，他們有的是“智囊團”。判了的劉曉波不就從烈烈西風中得了個諾貝兒和平獎？何況“這”與劉案有本質區別。歌德說：“榮譽和勛章可以使自己免遭挨打”。但劉曉波的冠冕卻遭到中國人民的唾棄，免不了口水淹沒之災。看來，還是早點死了“政治引導”的心為好，何必自己把自己又哲學“背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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