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房價是資本主義社會鐵一般的自然規(guī)律。估計會有人較勁,說什么這里或那里,今天或昨天房價降了幾百塊甚至幾千塊。那么我會鄭重的說,你們思想還不夠解放,步子邁的還不夠大,因為當經濟危機來臨的時候,房價甚至能降幾萬塊!但是勞動者依然買不起,因為危機中首當其沖的正是勞動者--喪失了生產者的身份,他是沒有資格當消費者。房價高低是相對人們的購買力而言的。不過這些帶有詭辯色彩的詰問也提醒我們,“價格”絕非嚴格的科學術語,本質上它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于是不妨把“高房價”換成“住宅問題”,這樣我們的結論就是“住宅問題”是資本主義社會鐵一般的自然規(guī)律,接下來就是論證。
每提到“階級”的問題,總免不了啰啰嗦嗦的嘮叨一番諸如“屁股決定腦袋”之類的屁話。可又不得不這么做。因為資本每天都在撕裂著我們,硬生生的把本是一類人的我們分割成對抗的獸群。日復一日上班的本質無非是在主子驅使下我們殺紅了眼為可憐的一點生活資料而跟同類撕咬,好讓主子系著領帶跟美女廝混,或者腆著肚子去做慈善(賑濟那些在廝殺中落敗的我們的同類,并讓它們感激指揮我們與之廝殺的主子),又或者二者同步進行。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我們的后代肯定會這么認為。不過我們目前都默認了,這是“正常”的,是“常識”。所以,揭示我們是同類反倒成了“反常”。對于“反常”的事情,我們絕不會吝嗇于重復的干。
我們確實是被壓迫階級,這是經濟地位客觀決定的。但人又是有意識的動物,所以經濟地位不能影響某些同類繼續(xù)幻想“今天老板夸我了,我要繼續(xù)努力”,“辛苦是值得的,否則哪能出人頭地”。當這些同類走進社會大叢林中,他們會對某些毒草避而遠之甚至恨不得斬草除根,同時他們也感嘆于某些鮮花的美麗,覺得“這些花就是為他自己而開”,進而認為在叢林如果能開滿鮮花那該多好。盡管我們正告他們,縱使開滿鮮花依然是叢林,可這些同類們還是執(zhí)著的認為依靠叢林法則可以讓鮮花滿地,那時候幸福就來臨了。那么我們只好就此別過,同時給這些同類起了外號叫“小資產階級”或者簡稱“小資”。
“小資”之所以僅為這些同類們的“外號”,是因為從經濟基礎來說他們還不配。與之相配的應該是擁有小資本的小業(yè)主們。資產階級控制的地域一般分布著若干中心城市,這些中心之間交互著商業(yè)指令,并在內部轉成生產運輸指令,永不停息的下達給周邊工業(yè)區(qū)及貧民窟。“中心”既是大資本家扎堆的地方,他們屬于叢林中的大野獸,那里又是小業(yè)主扎堆的地方,他們作為小獸與大獸一起分享著從工業(yè)區(qū)上貢的剩余價值。偶爾,大獸會吞吃幾只小獸;偶爾,小獸也作為腐食動物啃起落單的大獸,但無論如何,他們都處于食物鏈上層。小獸的代言人自稱為所謂的“市民”階層。這種略帶“謙卑”的稱呼吸引了涌進大城市的部分無產者,他們認為經過個人努力后,可以買小房小車干點小生意,最后成為“市民”的一份子。
所以,“小資”包含了這么兩類人。一類是貨真價實的小業(yè)主,一類是熱切期盼成為小業(yè)主并為之打拼的無產者。用“小資”來統稱他們,主要是考慮到面對社會壓力時他們的行為模式是比較類同的。更細的區(qū)分,一般能發(fā)現在同等壓力下,小資中的無產者會表現的更加歇斯底里,而小業(yè)主可能會更加理性些,比如吃完肉會優(yōu)雅的拿餐巾拭干嘴角的鮮血。當然既然肉都吃過了,講不講衛(wèi)生這都是無關宏旨的小事。不過由于我的階級立場,無疑更關心同類的處境。所以為敘述方便,下文中涉及小資中的無產者用“小資”表示,因為歸根到底他們還是無產階級,盡管他們又是多么希望能擺脫這該死的身份,一如宋江對臉上的“囚”字心存芥蒂。
收取了工業(yè)區(qū)無產階級的貢賦后,資產階級內部便在連串的欺騙傾軋中進行著剩余價值的分配。要注意的是,這種“欺騙”并非像道德家和法學家所控訴的“不公正”,“不公平”,“違背永恒人性”的那樣,以一種“卑鄙”的方式運行,相反,它卻是融合在一連串的等價交換的買賣之中。這個資產階級的奧秘,在馬恩之前,是無人看出來的,馬恩之后,看出的依然很少。庸人們要么認為所有交易都是等價交換,所以資本主義相當完美;要么認為所有交易因為某種“外力”(比如腐敗啊,官僚啊,不民主啊)導致非等價交換,從而亟待改善。但無論如何,庸人之所以為庸人,乃是他們都認為“只要實現了等價交換,幸福就來臨了”。
關于這問題我們先暫時跳過,姑且回到前面的“欺騙”之中。既然是相互的欺騙,那么“賣空”和“做多”就是資產階級內部普遍存在的角力。具體到房價,既然有任志強在“做多”,那么出現“賣空”的時寒冰,牛刀之流也不是很難理解,或者是必然的。香港電影《蠱惑仔》有句唱詞“有這樣氣候,就有這樣妖獸”。于是,叢林中的鮮花也好,毒草也好,既不是為了討好無產者,也不是為了毒害無產者,而是氣候讓它們就能長在那兒!但“小資”們卻可悲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這也說明唯心主義為什么總是跟資產階級形影不離),以自身的好惡去看待面前的鮮花毒草。這是一個正向放大的機制。“小資”越是瘋狂的期盼擁有一套住房的私有產權(把“住房”刪去也一樣),他們越是要豎起耳朵在資產階級的清談館內捕捉“賣空”的絮語。一旦捕捉到一個,他們就如眾星捧月般圍了上去,笑顏逐開的嚷嚷“說出我們的心聲啊”“社會的良心”,然后還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眉飛色舞的復述著“良心”們的說辭:“這房價看來得降”“它就必須得降”“就不買看誰耗得過誰”。總之這真是一場思維的狂歡。狂歡過后又是日復一日的上下班,哄老婆,帶小孩,付房租,存錢買書。書里全寫滿了房價必跌的N個理由和深度分析。然后又是狂歡。。。。。。依然是思維上的。
既然提到了“書”,我不由想起了陳天華的《猛回頭》和《醒世鐘》,鄒容的《革命軍》,毛澤東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等等閃耀著人類自由理性之光的光輝著作。它們是如何出版發(fā)行的呢?是在供應卡布基諾咖啡播放著舒緩音樂散射著柔和燈光的小書店?抑或是人潮如織的售書簽名會?不不不,都不是!那是在泥濘邊篝火旁蘆葦中小屋里一雙雙骯臟的手中傳閱著,那一雙雙近視的和不近視的眼睛里噴出欣喜的火焰,他們正力圖從書中看到偉大的新中國!這,在我眼中,才是書,不帶引號的。真正的書,猶如燈塔一樣,曲曲折折卻又不斷延伸,引領人類走向自由王國的航程。
當然,在上篇我說過,盡量不以陰謀論來揣測別人,因為在歷史面前,誰也很難實施真正的陰謀。所以關于“賣空”樓價的各位作家們是否故意迎合大眾牟利,我是一定要作出無罪推定的。然而,我又確實知道這些“書”是經過資產階級出版局審定,資產階級出版社發(fā)行打榜宣傳的。即呈現在“小資”眼前的這些“書”,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商品了。于是,為看“書”而買,為貨幣而賣,只是又一場等價交換罷了。一面是書店老板的笑顏,一面是“小資”讀者們的思維狂歡,真是雙贏。一位殖民地神父對黑奴講:“珠寶給我,圣經拿走”。這是一個意思!
還有比“等價交換”更公正的嗎?整個資本主義外殼的每一寸地方都刻滿了“公平與正義”,因為資本的流動都是等價交換的。所以那些跟在戲子屁股后面喊著“讓公平與正義的陽光灑滿社會每一個角落”的人們洗洗睡吧,你們的“理想”就在身邊,你們已經到了南極,還想往南走?
然而,資本的奧秘就在商品內部,而不在交換。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光輝論斷。剩余價值是工人勞動生產出來的。為掩蓋剩余價值,抹殺勞動者的作用,資本家用利潤來轉移視線。可是既然他們矢口否認剩余價值,那么就必須為自己所賺的貨幣找到一個新的物質承擔者。這種“物質”最終被找到了,那就是“交易”。也就是“交易能產生財富”。 中國的庸人們無視其主子的新變化,還在賣弄著一堆經濟數學公式,據說這是很“客觀”的。所以在時寒冰與任志強的對壘中,一旦前者拿出公式,任志強就蔫了。對時寒冰來說,公式就是法律,法律面前誰敢不低頭?
然而,我之所以欣賞任志強,就在于他不是從公式出發(fā),而是抓住了政治經濟學的真諦。盡管我和他是誓不兩立的敵人,但是雙方立論都統一在“政治經濟學”,只是他認為“剝削無罪”,我認為“造反有理”,分歧巨大,但卻是酣暢淋漓的對決。
起碼任志強敢說“商人就得為富人蓋房,窮人才是政府要關心的問題”。這句話一掃各種云里霧里偽善的資產階級遁詞,開門見山的揭示了資產階級專政的本質----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全心全意為資本家服務有什么錯?而“關心”窮人,確是一面作為階級鎮(zhèn)壓工具一面又作為偽善的階級調和者的政府所該做的。這里又準確揭示了資產階級內部分工,資本家當黑臉,政府做白臉,何等公平,何等正義?
起碼任志強敢說“從政府那拿地貴”。這句話揭示了資產階級集團是如何分贓的。也只從這話開始,“良心”們才前呼后擁的指責政府。
任志強還說“解決地價,就需要擴大供給。而供給有限,需求剛性,所以房價不跌”這句話應了恩格斯指出的“在現代社會里,解決這個問題同解決其他一切社會問題完全一樣,即靠供求關系在經濟上的逐漸均衡來解決,但是這樣解決之后,這個問題還會不斷產生,就是說,一點也沒有解決。”不管資產階級的經濟名目何其繁多,總之,危機唯一的解決之道還是“供求平衡”,可“供求平衡”依然無法解決危機,也就是說“交易”對危機來說是無用的!
經濟領域是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相互角力的場所,充斥著各種利益斗爭。政治,作為階級斗爭的總和,必然是一個巨大的變量。這里本就不存在永恒的公理,抽象的公平,虛幻的正義。資本主義下的政治經濟學,其核心就是剝削,以及圍繞剝削而展開的階級斗爭。而剝削,又滲透到每一件商品之中,體現為剩余價值。而剩余價值,那就是工人被榨取的血汗!是資本得以流動的動力。資本主義的奧秘不斷的被勞動者凝聚到商品之中,而工廠的高墻則掩飾著這個奧秘。在工廠之外,是“自由交易”的天堂,它沐浴著“公平正義的陽光”。
因此,我們共產黨人和革命的無產者絕不會忘記,房產商和政府的巨額財富都是我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絕非“交易”出來的,而時寒冰之流卻企圖調控交易領域,無疑是緣木求魚。
我們勞動者為什么買不起房子?不是因為小資們(注意,這里沒帶引號)所悲憤指出的什么“壟斷”,“黑箱交易”,也不是因為小資們啼血控訴的“房子定位錯誤”,更不是什么分稅制,原因簡單的實在不能更簡單-----“房產”本來就不是勞動者的生活必需品,因此也根本沒算入我們的工資里面!所以買房與我們無產者毫無關系!!時寒冰哄騙我們說降低了交易成本,我們會有閑錢買別的東西。可笑啊,哪怕“房產”真的被列入了生活必需品,那么房價下跌只是意味著生活必需品價格的下跌同時也意味著勞動者工資的下跌,這沒有絲毫改善。有些人說“黃光裕讓家電價格下降很偉大”,還有人說“提高個人所得稅征稅點有利于勞動者”,每次這種論題總得到大量“小資”的熱捧,其實不管任何必需品,任何與勞動者相關的成本,它們的降低統統都帶來勞動者工資的下降,這是無情的規(guī)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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