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在九.一八
————2010年的9月18日記
七十九年前的九月十八日,夜深沉,寂無聲。夜如同中國苦難的現實般黑,寂仿佛死去一般靜。于是在這黑暗與悄無聲息的麻木中,東三省淪陷。淪陷在日寇鐵蹄與刺刀下,淪陷于“攘外必先安內”的大局觀中。
夜,會過去,雖然等待和抗爭是漫長的,但終究會過去。當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毛澤東主席莊嚴宣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的時候,從1840年鴉片戰爭的慘敗到1900年八國聯軍侵占北京的屈辱再到1931年國土的淪喪,國家及民族的苦難一頁終在這一頂天立地的宣告聲中被人民翻過。
我想,我以為,我希望過去的一頁永不再現。但,淪陷卻硬生生地刻在了二零一零年的歷史之柱上。
電視臺記者想在陣陣警報聲中再次激發民眾的愛國熱情,隨機采訪了50位過客。“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問題似乎很簡單,但結局很尷尬。50位受訪者僅僅有12位能大致答出,而這12位中50歲以上的就占了9位。9位中老年都能準確說出“九.一八”是國恥日。剩下的41位年輕人僅有3位能似是而非的答出。12:50,3:41,嗚呼哀哉,這是怎樣的一個比例?我沒有耐心計算出這樣數據的同比,環比,季度比,前三十年比,后三十年比之間的尷尬關系。這樣的冷冰冰的數字是精英漠視的,是友邦人士欣喜若狂的。
但,即使如此,我們的精英權貴依然不驕不躁,依然深感民眾“不理智”,憂慮何時何日才能真正“對日新思維”,于是,魯迅滾蛋了,狼牙山五壯士滾蛋了,日本在廣島受到的傷害來了,日本在滿洲“幫助中國修工廠修鐵路”的豐功偉績來了。我想,是否再過些年月,等那些個“思想僵化”“受前三十年毒害”的老人們都逝去,大東亞共榮圈的皇道樂土就要舉行奠基典禮了。
現在的國人,是不喜歡苦難的記憶,是崇尚虛幻的美景的。猶如對待生日一般。對于生日,我們是應當記住這一天是自己的好日子呢還是應當記住這一天是母親的受難日?這是個很“普世”的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不過經過三十年精英孜孜不倦的教唆,大多數國人已經選擇遺忘母親的痛苦而慶賀自己的歡快。這就和九月九日不見哀思,只為歡度教師節做準備;就和九月十八日不知“國恥日”,只記“就要發”是一樣一樣的。母親已死,誰能給予榮華富貴誰就是母親,誰能賞賜金銀細軟誰就是親娘。
淪陷,在“九.一八”;國土的淪陷,在七十九年前的“九.一八”;民族之魂的淪陷,在二零一零年的“九.一八”,不也許從很多年的前的某個時候就開始淪陷了。
swahj【人民懷念毛主席】
二〇一〇年九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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