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郭松民老師討論《隱入塵煙》“真實性”與否?
郭松民老師在《紅歌會》發表【再評《隱入塵煙》:“真實性”及其它】一文中再次否定《隱入塵煙》故事情節的真實性,并搬出革命導師列寧的教導來“唬人”。我們老百姓,沒有讀過多少馬列主義的書,但列寧這一段“如果我們不從全部總和,不是從聯系中去掌握事實……,就只能是一種兒戲”語錄,我們還是能夠讀得懂的:列寧所說的“全部總和”指的不是個別現象,而不是強調要百分之百。
《隱入塵煙》,所描述的是西北某農村村民馬老四夫妻失去集體經濟組織庇護后的苦難。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某些人不知出于何種目的,把已經逐步鞏固起來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重新拆散成為以家庭為單位的小農經濟,這種屢教不改的試錯行為,對于像馬老四這種至今還廝守著一畝三分土地農民的傷害是刻骨銘心的,只要你到農村走一走,只要你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看待問題,你就會認同影片的情節不但是真實的,而且現實生活中的眾多馬老四,他們的苦難,比之影片中的馬老四,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馬老四好歹有一段殘缺的婚姻,有過一個短暫的小家,但現實生活中的有無數個馬老四,他們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他們沒有家,沒有愛,沒有后代,沒有未來,他們心靈上所經受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承受的。
這種鐵一樣的事實,不但老百姓知道,就連高層也是清楚的,雖然暫時沒有勇氣徹底糾正,但自那以后,每年一個的《一號文件》,農民真苦,農村真窮,農業真難,三農問題早就搬上到桌面上來了,而且也盡到了除重新“組織”起來以外的很多方面的努力。
由此可見農民的苦難,不是馬老四、黃貴英的個案,是一個時代的縮影,盡管電影的情節與郭老師藝術審美有所不同,但從高層一系列的操作來看,“農民真苦”,是帶有普遍性的,就是按照列寧的“全部總和”的標準來判斷,影片也是真實的,高層不可能為了馬老四的單獨現象,每年發個《一號文件》吧?
郭老師對于《隱入塵煙》電影“細節”也是有疑問的,疑問的依據是來自農業部公布(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數據:“小麥農業機械化率達到97%”。我們老百姓沒有機會獲取這些資料,當然最重視自己的感觀:我們看到的是包產到戶后,農機具、耕牛分散到各家各戶,因為總量有限,分到了牛的,就沒有犁;分到犁的,就沒有脫粒機;……,所以只有用肩挑手提來取代運輸;用鋤頭挖田代替牛耕地;用睡覺的席子代替曬谷的曬墊。
有的在地上鋪一塊塑料布,上面放把椅子在上面扮谷子;
有的用手工一株一株地插秧(這種插秧模式一直保持到現在)。
馬老四的耕種方式,“細節”一點都不夸張,他好歹還有條驢子幫忙,我們南方的山區還沒有這個條件,即使是現在很多農活也還是全憑一個肩膀和兩只手去完成。(如果郭老師有興趣可以在農忙時去看看。)
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指出:文學作品中反映出來的生活都可以而且應該比普通實際生活更高,更強烈,更集中,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代表普遍性。
《隱入塵煙》是描述包產到戶后農民的遭遇,用列寧的“全部總和”標準來衡量,也應該包括南方的農民吧?
所以,把人畜并用,從耕地、播種、中耕、除草、施肥、收割、運輸、脫粒等整個農業繁重的體力勞動搬上銀幕,來刻畫勞動人民的艱辛,展現了“粒粒皆辛苦”的畫面,不但真實可信,也是生動活潑的。
郭老師抱怨《隱入塵煙》塑造的馬老四沒有跟上“潮流”,沒有留下時代的“印記”,沒有與時俱進,甚至諷刺他還回到魯迅筆下的“潤土”年代。
我倒覺得道德良知、誠信守約、勤勞善良等等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是不能與時俱進的,《隱入塵煙》票房爆增,充分證明了馬老四的價值觀,是符合大眾審美觀的。
如果做人不守住這些基本底線,唯利是圖,見錢眼開,欺蒙拐騙,馬老四這個角色,就不會受到觀眾的歡迎。
盡管堅守這條“底線”是要付出代價的,馬老四就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而我們身邊也有許許多多的人都仍然在堅守這個底線。遠的不說,圍繞《紅歌會》周圍的編輯和廣大讀者們就在堅守這條底線。
由此可見“馬老四”不是個案,是一個群體,用列寧的“全部總和”標準來檢驗,《隱入塵煙》情節也是真實的。
郭老師對馬老四的雙重性格也大惑不解:一方面在向大自然斗爭時他是行家里手;
另一方面在同人類交往時他又顯得十分木訥。
其實這種人物性格在農民之中比比皆是,甚至可以說是中國農民的“共性”,正是這種雙重性格,才顯示出了他們的偉大之處。
中國農民就是這么偉大:
戰爭年代,他能用小車把干部推進城里;
在創業年代,他能把太行山打穿,修筑紅旗渠;
在建設年代,他能把城市建設成宮殿般美麗
當他們終老回家時,
又是那么靦腆,那么憨厚,那么誠實,即使給他最低的社會福利他也無怨無悔。
他們太可愛了,我們欠他們的太多!
《隱入塵煙》之中的馬老四,只是千千萬萬中國農民的一員,按照列寧的“全部總和”標準衡量,馬老四代表的是一個群體,《隱入塵煙》的故事情節也是真實的。
郭老師說,“他最反感的是海清毀容式出演”,郭老師此言差矣。
難道我們農村婦女形像就毀了精英們的“容”嗎?
難道農家婦女就讓你們這么惡心嗎?
難道“殘疾”人就可以任意侮辱嗎?
郭老師是屁股坐歪了,
還是“嫌棄農民手上有牛屎”?
我第一次觀看這部電影時,我還以為是一部紀錄片,我還以為馬老四和貴英就是真人真事,他們少得可憐的幾句臺詞,通過眼神、肢體、勞動把農村婦女的“愛”表現得淋淋盡致。農村婦女的夫妻情愛,不像城里一樣通過擁抱、親嘴、表現出來的,而是一杯熱茶,一盆洗腳水、一筷子菜,表現出來的。
貴英看到馬老四夜深未歸,端一杯熱水守在村頭,(因為沒有保溫杯連換五次水)等待馬老四歸來,這種情節是何等的感人和貼近生活,我看到這個地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郭老師認為這是“小資女生”的矯情,“應該在家里把爐火燒得旺旺的,準備好熱湯熱水熱飯熱菜,躺在床上,靜等馬老四歸來”。
家徒四壁的家,身體有殘疾的貴英,能做得到嗎?這種場景可能是郭老師回憶自己回家的感受吧?
郭老師還指責貴英身體有殘,應該呆在家里,不該外出等候馬老四歸來?當然這時要有個“保姆”該多好啊?
我想起了一句名言“何不食肉糜”。
《隱入塵煙》的攝制組,不過是想告訴觀眾,主流社會已經進入信息化時代了,馬老四和貴英夫婦,沒有集體經濟庇護,還停留在小農經濟時代,通過描述他們所遭受的苦難,來喚醒更多的良知,關愛這個群體,幫助這個群體,這種善良之舉,絲毫沒有什么不當之處。
文學藝術是要為人民大眾服務,為社會服務,尤其是要為工農兵服務。馬老四是包產到戶后農民中的典型代表,他們當前最大困擾是既沒有大家庭(集體經濟)的支持,又沒有小家庭(因貧窮找不到老婆)的關愛,一個既沒有“大家”,又沒有“小家”的自然人,生活在21世紀的信息時代,是多么的悲哀,是多么需要我們去關愛啊!
《隱入塵煙》攝制組走出關鍵的一步,我們要全力以護去支持他,去宣傳他,去鼓勵他。即使影片有“拔高”的地方,也是文藝作品“來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必然現像,我們沒有理由去傷害它,否定它,尤其是紅歌會網專欄學者,更應該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上,來點評影視作品。這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坐談會上的講話對知識份子寄托的希望,也是我們工農兵群眾的衷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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