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別山革命老區紅安縣和新縣走了走,尤其到了新縣,山區植被非常繁茂,整個山區一片郁郁蔥蔥,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也許前不久下過雨的緣故吧,在公路邊、在山間有清泉流淌。公路邊的水溝兩邊,有已經修好的和正在修建的護坡。只是遺憾的是,人們只修了水溝兩邊的護坡,沒有見到在水溝筑壩,更沒有見到有要挖深水溝的跡象,不筑壩,這流淌的清泉就只能白白的流走了。這時我就想,如果他們能夠在公路邊分段建起梯級水壩(因為是山區有坡度),并且盡可能挖深水溝,有些水溝可是有幾米到十幾米的寬度的,這樣筑上壩,蓄上一些水,在干旱的年份,可以供人們澆地,里面還可以供小魚兒生存,到了雨季,它還可以攔蓄一部分雨水,避免很快形成比較大的徑流,多好啊。其實做這些事情花不了多少費用,也就是幾包水泥的錢,挖深水溝,工程量也不會很大,農民自己就可以做,而且一旦做好了,是可以子子孫孫受益的。山溝當然也是這樣的道理,如果在山溝里筑上一些大一些的水壩,讓它形成一個個小水庫,則意義會更大。當然,也還是有筑壩的,在許世友將軍故里,就有人筑起的水壩,只是可惜的是也就只有那么一小段。
大約十年前,草民曾經寫過一篇貼文發過人民網,題目就叫把水留住。記得當時人民日報也發過一篇同樣題目的文章。人民日報的文章有沒有受草民文章的啟發不知道,但草民肯定沒有受人民日報文章的影響。覺得那篇文章有些意義,請允許我把它發在下面。
附文
把水留住
毛澤東時代,在我們老家,每到農閑的時候,農民會每隔幾年挖一次塘泥,挖塘泥既疏浚了水塘,增加水塘的蓄水功能,又能把它用來肥田。改開三十多年來,農村沒有人再去挖塘泥了,原有的許多水塘,許多已被淤塞失去了原有的蓄水功能。毛澤東時代修建的許多水庫,也由于年久失修,成為了病險水庫,不敢蓄水或失去了蓄水功能。有的水庫雖然也能蓄水,但由于失去了灌溉的功能,水庫實際上長期處于高水位,實際上也失去了原有的蓄水功能。幾十年來,許多地方在城市開發建設中,政府與資本們為了利益,隨意地甚至是肆無忌憚地填平一些面積可觀的水塘甚至湖泊。號稱千湖之省的湖北武漢,許多的湖泊就被蠶食或者填埋(不能理解今天的某些中國人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們的祖先們在建設城市或房屋時,尚且能夠有意識地建設一些荷塘水榭?,F代人在城市建設過程中,為什么就不能盡可能地保留一些大一點的水塘,甚至把小一點水塘改造成大一點的水塘予以保留呢,多保留一些號稱“地球之腎”的濕地,這樣的環境不是更能讓人心曠神怡嗎?一個城市如果到處是高樓林立,甚至連看看天都成為奢侈,這樣的城市是沒有一點美感可言的)。
于是,每當下雨,雨水立馬就會形成徑流。寶貴的水資源都白白的流走了,實在可惜。尤其是干旱少雨的北方,就更是這樣了。在雨下的大一點的時候,往往就形成了災害,這大概就是今天動輒就“百年一遇”的由來了。
毛澤東時代中國人民,主要是農民,革命加拼命修建起來了八萬多座水庫及其排灌設施,保證了我國農業大面積的高產穩產旱澇保收。在農村分田單干以后,這些水利設施大多被破壞,幾乎不能發揮作用了。有些農村,即使背靠水庫,憑著農民一家一戶的能力,也很少能夠利用水庫的水來澆灌莊稼。億萬農民當年投工投勞建成的大中小型水庫,現在許多已經被少數人改建為諸如什么度假村旅游勝地之類發財致富的場所。
現在中國的許多地方,抗旱幾乎都是依靠打井,抽取地下水。北方如此,南方也如此。抽取地下水的結果,是中國許多地方地下水位大幅下降。而在有的地方,地下水也被污染,并不能用于農業澆灌,即使是百多米的深井水也如此。在干旱少雨的北方,甚至在南方,地下水位下降的結果,是地表的植被因長期缺水而干枯死亡,有的還伴隨著地表的沉降。
今天中國農村到處是拋荒或半拋荒的土地,除了種田收入微薄,甚至不能養活自己,大概就是普遍的嚴重缺水的原因了。
草民前不久與家人一起,走了一趟陜西河南,到達了革命圣地延安。在草民的想象中,延安地區應該是一片片裸露的黃土高原,然而讓人高興的是,革命圣地延安地區的綠化搞得非常的好,這里幾乎見不到裸露的黃土??梢哉f,沿途所見,延安的綠化比陜南及西安地區或者河南(道路沿線)都要好。這是延安地區領導和人民的功勞。
在陜北地區,草民所經過的地方,幾乎是山連著山,溝連著溝,由于森林覆蓋率非常之高,給人以一種無限的美感與享受,在干旱少雨的陜北地區,能夠看到這樣漫山遍野的森林,簡直是美不勝收,實在是太美了。盡管在烈日炎炎下,有些向陽的坡面,那些還沒有長大的樹苗顯得有些發蔫,然而,這些森林依然頑強地生長著。如果長期不下雨,不知道這些樹木能否繼續存活。如果下一些雨該多好啊。就連正值雨季的黃河壺口,水量也少的可憐,足見北方干旱的程度。草民以前在看天氣預報的時候,每每看到陜西甘肅寧夏內蒙新疆等西北地區有大一點的雨,草民是會為這些地方感到高興的。中國南方的雨多,草民有時想,要是下在南方的雨水能夠多一點下在西北地區該多好啊。
令人不解的是,盡管延安地區的綠化非常的好,不知什么原因,在這些本應該是鳥兒紛飛鳥語啁秋的森林里,幾乎連一只飛鳥都很少能夠看到。在陜西或河南,沿途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草民注意到,沿途所經過的地方,幾乎看不到有水庫或水塘,這種情況,不只是陜北,在所經過的陜西或河南均如此。延安地區有些地方山溝很深,要是在多雨的南方,這個時節起碼應該是河水流淌,然而除了在靠近黃河壺口瀑布的山溝里有一點點水,其它的地方幾乎見不到一滴水。草民想,在陜西河南沿途幾乎見不到飛鳥,是不是與這些地方沒有水源有關呢?草民想,如果國家能夠拿出一些錢來,能夠盡可能多地在這些深溝里,因地制宜地修筑起一些永久性的混凝土大中型河道型水庫,把一個大中雨量級比如五十毫米以上的雨水的至少一半給留下豈不是很好,如果不能修大一點的水庫,即使是在山溝溝里多修一些小的攔水壩,哪怕這個水壩的面積僅僅能有幾百個甚至幾十個平方也是好的。有了這些水壩,小鳥或其它動物就能依水壩而生存。有了小鳥等動物,不僅能夠給森林帶來生機與活力,小鳥還能夠吃掉森林里的各種害蟲,為森林提供生態保護,那樣該多好啊。
當代中國人也許該改變一下完全靠抽取地下水抗旱的觀念了。地下水資源畢竟的有限的,畢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但是在今天一家一戶的社會氛圍下,要想恢復毛澤東時代建立起來的水利設施與排灌系統,談何容易。但草民以為,要改變完全靠抽取地下水抗旱的局面,中國農民還是有些事情可做的。比如,農民們行動起來,在國家的資助下,自己動手,盡可能地利用山溝或者低洼(平原地區)的地形地貌修筑水壩,盡可能多地修筑起一些小水塘水庫,包括對現有的水塘進行疏浚。這樣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它不僅可以澆灌莊稼,也可以用來養魚,還可以為野生動物提供水源。不要小看這種小型的水塘。也許,一個小型的水塘就能夠保障農民一家一年的生產用水,讓幾畝薄地旱澇保收。如果在陜北這些干旱少雨的地區,在山連著山,溝連著溝的地方,在那些深深的山溝里修筑起大量的水壩,把寶貴的水資源留住,那里一定會是另外一種生態局面,一種更加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的——飛鳥與走獸與人類和諧相處的局面。
如果中國能夠改變目前依靠地下水抗旱的局面,能夠盡可能多地修建小型的水塘水庫,把寶貴的水資源留住,說不定,今天的百年一遇,就不會那么多了,也許,百年一遇就會變成為千年一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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