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當代魯迅 當之無愧
——為紀念魏巍逝世一周年,訪革命老人李成瑞
北京貓采寫
“最近我仔細想了一下,說魏巍同志是當代魯迅,他是當之無愧的。今天談談我的看法,同大家商討。”李成瑞老人坐在自家書房里,右手按著茶幾上的一本魏巍文集《新語絲》親切地對我們說。
魏巍同志逝世一周年的日子即將來臨。為紀念魏巍同志,7月22日,來自旗幟網站的幾位青年登門采訪李老,請李老回憶魏巍同志。李老就以上面那句話作為開場白。
李成瑞老人曾任國家統計局局長,長期從事財政、經濟、統計以及政治問題的研究,一直立場鮮明地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戰斗不息,老當益壯。今年他已87歲高齡,但講話底氣充足,思維縝密。談起魏巍老人,更顯得精神矍鑠。
難忘的戰友情誼
李老說,在抗日戰爭時期,魏巍和他都在晉察冀邊區工作。聶榮臻是司令員。魏巍在易縣一帶,屬一分區。李成瑞在唐縣一帶,屬三分區。兩人雖然工作地點很近,卻從未有機會謀面。
“那時候我們都是年輕人。他比我大兩歲,1920年出生。我是1922年出生的。當時我們都還是基層干部。我在義勇軍(游擊隊)里當宣傳隊員。魏巍在八路軍基層作宣教工作。”
當時晉察冀邊區政府辦了一份《救國報》。李成瑞從宣傳隊調去當記者、編輯,但不久就調去做財經工作了。魏巍則根據在前線生活的體驗,不斷地發表詩歌和戰地通訊。他寫詩用“紅楊樹”的名字,寫通訊用魏巍的名字。李成瑞當時就記住了這兩個名字。“1939年八路軍打死阿部規秀中將的黃土嶺戰役,就是一分區楊成武將軍的部隊打的。魏巍根據親歷親見所寫的報告文學,我看了非常贊賞。新中國建立之初,他寫了那篇著名的《誰是最可愛的人》,令我深感敬佩。但那時,彼此都在忙于自己的工作。直接來往,則是過了許多年,兩人都離休以后的事了。”李老說。
直接交往是從詩詞活動開始的。上個世紀90年代初,魏老把他主編的《晉察冀詩抄》送給李老,其中就有魏巍的代表性詩作。李老出版了詩集《流云集》,送給魏老一本。魏老特意請當時的解放區文學研究會副會長余飄教授寫了一篇書評,刊登在他和林默涵主編的《中流》雜志上。后來,魏老又熱情地為李老的新作《千人斷指嘆(詩文集)》寫了序言,其中寫道:“我可以說,沒有對勞動人民深沉的熱愛,沒有對共產主義堅定而執著的信仰,沒有革命戰士的情懷,這些詩是決寫不出來的。”李老說:“我只是一個詩詞的業余愛好者。我把他的話作為對我的鼓勵和鞭策。”
“前些年,我們兩人常常在開會時見面交談。但為時不久,《中流》被迫停刊了。魏老門口設了兩個衛兵,他失去自由了。”
“《中流》停刊背后是一場大的政治爭論,主要是圍繞資本家可否入黨問題。當時兩個馬列主義刊物《中流》和《真理的追求》,堅持中國共產黨的工人階級先鋒隊的性質,旗幟鮮明地反對讓資本家入黨。另一方則否定了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斗爭理論和剩余價值理論,不準提新資產階級,只能說是新企業主社會階層,為允許資本家加入共產黨制造‘理論根據’。”李老回憶說。
魏老晚年本來有心臟病,加上因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而受到種種打壓和折磨,使病情加重,經常住醫院。在他住院期間,李老幾次前去探望。當時魏老的夫人講,醫生認為最好不見客或者少見客。但魏老知道老戰友李成瑞來了,還是堅持要見。有一次,兩位老人談得時間比較長,話題包括當前的政治形勢、國內主要矛盾、對文化大革命和繼續革命的看法,等等。兩位老人深入探討,也有相互切磋。
“我最后一次到醫院看他的時候,他剛動過手術,鼻子上安著輸送氧氣的管子,但神志清醒。他對我說,在斗爭中,要特別警惕修正主義分子的花招和詭計,不要上當。當時我看他的精神還比較好,想不到幾天后就永遠地離開了我們。”李老沉痛地說。
全身心為工農兵服務的最可愛的作家
談起對魏老一生的評價,李老的概括就是“當代魯迅”。李老說,當然,魏巍與魯迅所處的時代環境不同,魯迅處在舊民主主義革命的后期和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前期,魏巍則處在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后期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因而他們所作歷史貢獻的具體內容和形式,是具有各自的時代特點的,是有所差異的。但是,他們兩人具有最基本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偉大的文學家,同時又都是偉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他們都代表著革命文藝和革命文化發展前進的正確方向;他們都是工農群眾和知識青年的良師益友;他們都具有中國人民最可寶貴的“硬骨頭”精神,特別在革命的低潮中受到高壓和“圍剿”的條件下,都突出地顯示出他們大無畏的英雄氣概。我們所以說魏巍是“當代魯迅”,主要根據就在于他具有上述與魯迅相同的基本特點。
魏巍是在毛澤東思想哺育下成長起來的文藝戰士,是魯迅的最好的學生和后繼者。他在自己的藝術實踐中始終堅持毛澤東指出的文藝為人民大眾,首先為工農兵服務的方向,取得了重大成就。他的作品和言行代表著革命文藝的方向。
魏巍以他在革命軍隊中的長期深入的生活體驗為基礎,創作了《誰是最可愛的人》等報告文學和一系列優秀散文,完成了《地球上的紅飄帶》、《火鳳凰》、《東方》三部長篇小說,被稱為“中國革命戰爭三部曲”。他筆下描述的是中國革命斗爭的特點和核心——長期艱苦的武裝斗爭。
李老說:中國革命武裝從無到有,從弱到強,最后推翻了“三座大山”。這是中外戰爭史上的一大奇觀。而能夠生動地、系統地用文藝形式把這一斗爭歷史表現出來,從長征寫到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從最高領導寫到普通士兵,從屢遭挫折寫到最后勝利,是魏老特出的貢獻。這些作品是文學的瑰寶,是傳世的鴻篇巨制。
魏老軍事作品的最大特點,是他深入地刻畫了毛澤東思想指導下建立起來的新型革命軍隊、毛澤東思想哺育下成長起來的新型的人民戰士。他把這些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新型軍人,從本質上概括為‘最可愛的人’。這一概括已經家喻戶曉,深入人心。可以說,他的全部軍事作品,從根本上說,都是寫的不同類型的最可愛的人。美國西點軍校的教官曾對中國軍方的參觀者說:“不怕你們現代化,就怕你們毛澤東化”。那么,究竟什么是毛澤東化的軍隊呢?魏巍用他的文學作品給出了具體的答案。
李老說:任何作家在他的作品中,在寫別人的時候,都在自覺不自覺地寫自己,或者說融入了自己的靈魂。魏巍也是這樣。他在塑造正面典型中滲透著他的正確、分明、強烈的愛,在塑造反面形象中滲透著他的正確、分明、強烈的憎。人們從這些愛憎中看到了魏巍,看到了一種‘最可愛的人’的靈魂,看到了一位偉大而可愛的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家。人們把記述和評說他的事跡的書命名為《人民作家人民愛》,有人稱他為“最可愛的作家”。在他的遺體告別會上,一群青年打起了“最可愛的人,雖死猶生”的大橫幅。俗話說:“‘金杯銀杯,不如人民的口碑’。這樣的口碑是多么崇高的榮譽啊!”
反對修正主義、和平演變的英勇旗手
李老說:社會主義時期始終存在著兩個階級、兩條道路的斗爭。魏巍在上世紀末就明確地指出:近年來資產階級為了推行和平演變,復辟資本主義,對無產階級展開了“兩種圍剿”:一種是新生資產階級通過權錢交易,用大量的糖衣炮彈圍剿共產黨的干部;一種是資產階級自由化等三種反動思想(包括殖民地文化、封建文化)對“主流意識形態”的圍剿。前一種圍剿已使難以數計的各種干部中箭落馬;后一種圍剿使我們喪失了許許多多的思想文化陣地。
李老說:面對這種嚴峻的形勢,魏老毫不退縮,而是更高地舉起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大旗,勇猛頑強地進行戰斗。他同有關同志創辦了《中流》雜志,并仿效魯迅晚年的做法,寫了大量文藝性的政論性雜文,像投槍、匕首一樣刺向敵人的心臟。他在這個時期所寫的論文,已經大大超出文藝、文化的范圍,而涉及到政治、經濟、社會的方方面面。
中國是否要繼續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在新舊世紀之交,展開了激烈的爭論。資產階級大發謬論,說什么20世紀是社會主義失敗的世紀,宣揚“人間正道私有化”。魏巍寫了《在21世紀的門檻上》。文中回顧了20世紀社會主義興起的輝煌歷史,總結了蘇聯東歐失敗的教訓,指出了現代修正主義的若干特征,痛批了所謂的“補課論”(補資本主義的課),明確指出21世紀是資本主義矛盾進一步加深和重新掀起世界革命高潮的世紀。正如他在《觀潮》一詩中所說:“望盡低潮是高潮,高潮來時伴驚濤。怒雷沉沉撼天地,魑魅魍魎無處逃。”
中國共產黨是繼續堅持工人階級先鋒隊的性質,還是改變為“全民黨”?這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在政治戰線上斗爭的焦點。中國共產黨是人民政權的領導力量。黨的性質變了,政權的性質也就隨之變了。當2001年7月,一位領導人在講話中公然提出要改變黨的性質,允許資本家入黨。魏老等人主持的《中流》立即發表論文加以駁斥;同時,魏老與其他十幾位革命老干部一起上書中央表示堅決反對。盡管有關方面不顧憲法和黨章賦予公民和黨員的權利,強令《中流》停刊,并限制魏老的自由。但是,正義的呼聲越來越深入人心,經過長期的斗爭,必將取得最終勝利。
中國的國民經濟是堅持社會主義經濟為主體,還是實行私有化?這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在經濟戰線上斗爭的焦點。魏老在題為《警惕“四化”危險》的講話中說:“最近一位經濟學界的朋友告訴我,現在我國公有制的比重已經只有25%左右了。如果屬實,那公有制的主體地位還存在不存在?”接著,他痛斥了被稱為“曹破產”(即破公有制之產)的資產階級經濟學家曹思源,以及另外兩個主張私有化的經濟學家。他大聲疾呼:如果失去了公有制的主體地位,“我們靠什么來堅持社會主義制度?靠什么來鞏固人民政權?靠什么來保證全體人民共同富裕?”
對于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的歷史地位和毛澤東思想的指導作用,是加以充分肯定,還是加以淡化和否定?這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在思想戰線上斗爭的焦點。在蘇聯,資產階級的代理人以否定斯大林進而否定列寧為突破口,搞亂了人們的思想,終于導致蘇聯的變質和解體。中國的資產階級及其代理人,也企圖以“去毛化”、“非毛化”為突破口,以達到使社會主義中國變質的目的。魏老緊緊地抓住了這個重大問題,下了很大功夫寫出了《話說毛澤東》一書,生動活潑、通俗易懂地描繪了這位歷史偉人的大智、大勇、大功、大德。這本書充分顯示出魏老善于將抽象的理論和明白曉暢的文風結合起來,因而成為一本頗為暢銷的好書,受到廣大讀者的歡迎。
此外,魏老還結合社會上發生的具體事件,寫了許多雜文,支持工農群眾反貪污、反壓迫、反剝削、反賣國的正義斗爭,李老說:回顧這些年來的戰斗歷程,魏老已經成為堅持共產主義思想,反對修正主義和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反對和平演變的英勇旗手。
勞動人民和知識青年的良師益友
李老說:魏老深深地熱愛勞動人民,時刻把勞動人民的遭遇和命運放在心上。比如,當他從新華社的報道中看到農民工王斌余因為討不回工資,勞動部門和司法部門推托不管,老板讓兇手對他進行毆打和侮辱,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舉刀殺人,從而被判死刑的事件時,立即寫了《也談農民工問題》,嚴正地指出這不是孤立事件、個人悲劇,而是社會悲劇、時代悲劇。他指出一億多農民工是我國偉大工人階級的一部分,是我國社會中貢獻極大極大的人群,又是勞動條件最惡劣、勞動時間最長、最苦、最累、充滿危險、待遇最低的人群。他提出根本解決之路是要改變勞動者被壓迫被剝削的現狀,當前首先要按《勞動法》改善他們的待遇。又比如,當他看到曾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守法的公民并在部隊中榮獲“優秀士兵”稱號的軍人崔英杰,在復員后無以為生,只好推三輪車賣香腸,而三輪車要被城管人員沒收而揮刀抗爭、傷人致死的報道時,立即寫了《不要殺他!》,不僅為崔英杰說情,而且為維護千千萬萬小商小販、下崗工人、復員軍人的生計,發出強烈的呼吁。再比如,當他了解到許多窮人上不起學,有人為了籌集學費而上街求乞,有的學生為籌集學費做“蜘蛛人”致墜樓身亡,有的女孩甚至聲言誰給她萬元學費即許以終身等慘劇時,奮筆寫下了《教育應向弱勢群體傾斜——沉重憂思中的建議》,提出應按照社會主義制度的要求改革現行教育制度,為弱勢群體吶喊。
李老說:魏老一貫對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新生事物熱情地給予支持和贊頌。他不顧年老體弱,到河南省“共產主義試驗小區”南街村作深入的考察,寫了《南街歸來》。他把南街村看作“理想之地”,說南街村太好啦,就是太少啦!魏老還很注意培養工農作家,壯大工農文藝隊伍。他為王學忠的詩集《雄性石》寫了序言,題名為《一個工人階級詩人的崛起》,指出王學忠在詩壇的出現是歷史的必然,因為在中國社會大變動中,工人階級日漸被邊緣化的苦痛,不可能不引起這個偉大階級的思考并發出自己的聲音。之后,有人提出王學忠只能說是“工人詩人”或“下崗工人詩人”,不能說是“工人階級詩人”。魏老在《序<詩壇諸家評論王學忠>》一文中,對上述說法給以分析和答復,指出:“我把王學忠的出現,就其傾向和階級本質說是一個工人階級詩人的崛起,至少是向這個目標大步邁進了。”他還鼓勵王學忠更好地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更好地理解工人階級的歷史使命,為工人階級的命運進行不屈不撓的斗爭。
李老說:魏老長期來關心和培養青年的成長,更是人所共知的。在他的長篇小說《火鳳凰》中,就著重地圍繞青年道路的問題,寫了戰爭時期幾個不同的典型:有的人堅持與工農相結合、不斷改造世界觀而成長為優秀的革命干部;有的人堅持革命、視死如歸,壯烈犧牲,光榮地成為共和國的奠基石;有的人懷著投機心理混入革命隊伍,不接受世界觀的改造,最終成為可恥的叛徒。魏老還寫了一系列的論文、雜文,如《這才是青春花開處》、《幸福的花為勇士而開》、《祝福走向生活的人們》等等,用親切的筆調同青年談世界觀、談理想、談幸福觀。他還把青年之路簡潔地概括為《苦讀馬列,深入群眾》八個字,把理論修養與生活實踐結合起來,可以作為當代青年的座右銘。有一個雜志曾向魏老提問:“您教育子女常說的一句話是啥?”他的回答是:“我常說的話就是要他們好好地為人民服務,不要搞投機取巧。也常說不要羨慕資本主義,對帝國主義不抱任何幻想。”這是他對自己兒女的要求和希望,也可說是對廣大青年的要求和希望吧。
最可寶貴的硬骨頭精神
毛澤東在論及魯迅時,在指出他的政治遠見、戰斗精神和徹底革命精神的同時,還特別指出:“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新民主主義論》)魯迅受到帝國主義、封建主義、買辦官僚資本主義的重重壓制和迫害,不但沒有屈服,反而更加堅定,由徹底的民主主義者轉變為共產主義者。當時的反革命勢力對革命勢力,在發動軍事圍剿的同時,又發動了文化圍剿。結果,不僅軍事圍剿失敗了;而且文化圍剿也被打敗了,“而共產主義者魯迅,卻正在這種圍剿中成了中國文化革命的偉人。”(同上書)
李老說:魏老是以魯迅為榜樣的。他在《自題》的詩中說:“魯師遺訓銘心底,癡牛永俯孺子前。”他還說:“魯迅的骨頭所以是最硬的。第一,對敵人不抱任何幻想;第二,不屈服于敵人的壓力;第三,不相信敵人的任何欺騙。”(《走什么樣的道路,作什么樣的作家》)他正是這樣做的。他從青年時代起,就在革命軍隊中,同戰士們一起冒著槍林彈雨,同日本帝國主義、美帝國主義和國內反動派英勇戰斗。在他的晚年,遇到修正主義、資產階級自由化和種種反動思想的“圍剿”。正是在這種反“圍剿”中,魏巍勇敢戰斗,繼續革命,在思想上和藝術上放射出更加燦爛的光輝,成為人民更加敬愛的思想家、革命家。魏老不僅自己作硬骨頭,而且反復教育他的兒孫也要作硬骨頭:“繼續革命,永不投降!”
李老在采訪結束時說:“我完全相信,今后會有越來越多的青年人團結在毛澤東的旗幟下,繼承魯迅和魏巍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英勇奮斗,繼續革命,永不投降,堅持到最后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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