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文化革命的失敗原因。

本章也難寫，除了主要寫新東西，也借我《太平天國與文化革命》講演部分內容大加改動以作為本章內容，以省筆墨。個別內容同前第三章有重復，不好改，只好任之。

文化革命是一個新的歷史上非常偉大的一次探索，文化革命產生和失敗，是不是像現在很多學者說的一樣，是必然的由于客觀的原因，還是毛澤東等人的主觀原因，或者二者兼有？這個東西要分析一下。我的看法是各種因素都有，國際、國內、理論、實踐因素都有，是綜合因素。客觀派所列原因也有幾條，一個是所謂的歷史條件條件不成熟，另一個確實來講有一個客觀的力量對比，還有理論問題。我重點講統治階級內部主觀原因。

1、力量對比問題。

首先從領導層來講，擁護文化革命的是少數。

新中國成立以后，改朝換代了，但是最后對大多數鬧革命的人來講，像歷代農民起義一樣，起義的時候打出革命的旗號，跟老百姓說，反動派騎在你們頭上不合理，要造反，要革命，要起義。等起義等成功后領導起義的人重新騎在人民頭上。中國幾千年的農民起義不斷，都是這樣的結局。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這次偉大的民主革命斗爭，事實上也落入這個局面，把騎在人民頭上的大小蔣介石趕下去，自已騎。不同的在哪？就是領袖毛澤東不想騎，他不但不騎，還反對別人騎，這是最根本的問題。文革本質上就是要解決黨內既得利益的集團，他們做了官，就想當老爺，就想掙高工資，就想有服務員和汽車，就想走后門，就欺負人，就想發大財，搞資本主義。主席想，這樣下去不是還不如不革命嗎？你騎在人民身上和蔣介石騎在人們身上不是一樣嗎？一個基本的問題是他不想，但是在黨內，在當時歷史條件下，擁護毛澤東的人是少數。從革命道理上說，大房子、軍銜制、高工資等該取消，但大多數的高級干部不贊成。黨內降工資，大多數人不贊成，我是知道的，當時定工資拿許海東大將找主席，說自己人口多，降工資不夠花。毛主席很懷念延安時代的大鍋飯、供給制。但是大多數人不同意，后來跟周總理商量了一下，別定那么高，最后還是高，一級干部定了600多點，最低的二十幾級干部20多塊錢，相差30倍，你以為現在的工資差別大，歷史上就不大？不對！30倍的概念是什么？你現在掙500塊錢，國家一級干部相一個月就相當于掙15000了，差別不是現在就有，那個時候就想擴大化。黨內多數領導對主席的文化大革命，包括現在很多學者、學生，始終不理解。主席搞文革說到底就是很簡單，他同身邊的吳旭君說的話，很說明問題。革命死了幾千萬人，為了什么？你們想過沒有？我是想過這個問題，我們說共產，要革命，我們為人民服務，我們要老百姓翻身做主人，結果主人不是老百姓，是你們當官的。主席說這不行，要想辦法解決。

對干部的蛻化變質，毛主席的辦法一開始是以教育為主，例如一九五六年的整風就是教育干部不要脫離人民，但毛主席失敗了，他想整干部，反官僚，結果官僚干部不但沒整下去，結果把反對官僚人的整下去了，就是反右派。許多人不明白，反右其實是少奇、小平同志掛帥的，毛主席沒有反右，他要整風，矛頭向上，少奇他們是相反，矛頭向下。

   一九六四年社會主義教育慘叫四清運動的時候，也一樣。毛澤東要整黨內當官的走資派，毛澤東的矛頭就是對著黨內，而劉少奇反對毛主席，搞四清四不清，矛頭對著群眾，這是兩條根本對立的路線，不解決問題，主席一看不行了，教育不行了，和平的方式不行了，所以就采取了文化大革命的辦法。這個文化大革命不講了，時間展開了不好說。總的來說是點燃了，你們有機會可以看，我是過來人，那時候的革命勁頭很大，毛主席很受歡迎。為什么？舉個在座的多數人能理解的例子，當時八九年反官倒，如果鄧小平同志要發話這樣說話，你們要關心國家大事，把反腐敗斗爭進行到底，所有人肯定喊鄧小平萬歲，鄧就和毛一樣了。老百姓對官僚的壓迫多少年不滿了，誰反腐敗都會得民心。從各個層面，文革都有廣泛的基礎。感到有官僚壓迫，大學的學生是這樣，工廠的工人是這樣，農村的農民是這樣。用毛澤東的話說，官僚主義者階級和工人、貧下中農階級是根本對立的階級。官與民的矛盾已經尖銳化，是文革能發動的基礎。這個毛澤東不是神，他的主張有深刻的社會基礎，你揮手試試，有紅海洋嗎？有人喊萬歲嗎？毛主席把話說到人們心里去了。所以一開始，發動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盡管黨內困難重重，毛澤東在黨內雖然是少數派，但他直接和廣泛人民群眾掛鉤了，就把反對派打的落花流水。這個掛鉤用斯大林的故事講，斯大林很多話我不贊成，但是有些話不錯。他舉神話為例，說明政治家和人民的關系：有個叫安泰的神，和大力一接觸，元氣就恢復了，共產黨的力量在哪？在群眾中間。后來文革發生了一些的變動，在過程門中，有些力量出現一些變化，內戰興起，毛主席也控制不了的局面，再加上武漢的“720事件”，改變了主席的戰略，由放變成收，由革命變改良，我的評價相當于西安事變。西安事變改變的蔣介石的先安內決策，他消極抗日方針已經確定下來了。等八年抗戰結束的時候，再想消滅共產黨和毛澤東談何容易？毛澤東幾萬人的時候他都沒法治，抗日戰爭結束的時候，有百萬大軍在毛主席手上掌握著呢，所以蔣介石最終落敗。

這個文化革命主席很做難，他對全黨的干部想教育一下。不是想把他們怎么樣，五一六通知要把混進政府、軍隊、文化界里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端出來，有一些學生、干部忠實的執行這個文件，黨內以找到了劉少奇，政府就想到周恩來了，要倒周，沖擊外交部，火燒英國代辦處。可是你不知原來在和劉少奇斗爭的時候，毛澤東在黨內還能獲多數人支持。大多數人知道黨史，中國共產黨的歷史是槍杠子出的政權。毛澤東的時候許多戰將沒掌大權，反叫白區工作的人如劉少奇等掌大權，很多人不服氣，你們憑什么做大官？所以在打倒劉少奇的時候，黨內的主力，倒不是江青她們，因為她沒有發言權，只能旁聽，葉帥、陳毅等就沖在前面，罵的劉少奇他們狗血淋頭，打倒劉少奇的主力在黨內當時是軍隊的干部。可是后來地方諸候受到廣泛沖擊，文革格局就變了，軍隊干部多數開始不滿文革，陳再道武漢這個事反映了軍隊的對抗情緒。軍隊許多干部不是共產主義者，他們糊涂的認為，打倒劉少奇就完事了，文革還搞下去干什么？這不是反黨嗎？所以不少人就不理解毛主席文化革命不是為了打倒劉，而是全面的反修、防修，于是就開始對抗。武漢720這個事對主席的影響比較大，后來主席在這種歷史條件下，等于是做了一種戰略調整。為什么要調整？是黨政軍力量對比不行，文革派是少數派。

其次，是群眾力量問題。

從本質上講，群眾擁護文化革命是多數，但也有很多群眾認可當時的多數干部是好的，不贊成沖擊，所以在群眾中產生了兩派。對群眾有個教育和組織問題，不教育容易生成無政府主義，不能組織起來不成為力量。毛澤東有組織左派的想法，后來放棄了，這是文革失敗的一個重要因素。

2、理論宣傳問題。

文革失敗的另一因素是理論宣傳準備不足，沒有形成一批文革新人。當然，毛澤東可能等不及了，所以他認為文化革命是及時的和必要的，是黨內斗爭發展到必須不馬上搞不行的客觀條件所致。

3、走資派暴露的不充分。

毛澤東在文革中要解決的最重要問題是走資派，但客觀講走資派大多只是理論概念，就拿劉少奇、鄧小平來說，說他們是走資派根據并不充分，如果到了今天，問題就好解決了，文化革命時保守派居多，也和這有關。如現在搞文革，就決不會有那么多保守派。

4、國際因素。

文化革命是史無前例的，文革在國際上遭到帝國主義、資本主義國家強烈反對，而且遭到傳統社會主義國家的不滿和反對，盡管在群眾中有一定呯聲，但不起多大作用。

5、經驗要素缺乏。

文革是前無古人的，凡前無古人之事很難一次成功。毛澤東開最高領導人自毀長城的先河，能在他有生之年不斷前進以屬非常人所能為，十分不易，出現一些問題很正常。

6、毛澤東、林彪、周恩來、康生、謝富治等死的早也是一個因素。

7、文革派內亂問題。

文化革命派內亂在我看來有四次。

從哲學層面，事物成敗關鍵取決于事物內部，因此，我把文革失敗主要原因放在文革派內部問題上，并做重點說明。

第一次，反王、關、戚及五一六。

我個人說的對不對，可以商討。主席采取的文化大革命的最初時間，是革命的方式，允許成立群眾組織，允許奪權，要武裝左派等就是要達到徹底革命這個目標。主席等于沒有把革命進行到底，他想這一次文革不行，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以后再多次搞才行，這次解決的問題，只是階段性的，所以他開始撤退。他撤退的方式是想調整在軍隊的走資派問題，政府的問題先放一放，這樣，文革誰沖在前面誰成問題，反軍、反政府的王、關、戚三個就倒霉了。王、關、戚事件在我看來是左派內部的一個很重大的事件，是內耗。但是作為毛澤東來講，這種內耗在王、關、戚問題上，是比較輕，是沒辦法的事，等于是舍車保帥，但是回過頭講，有點冤枉，實踐證明，他們不是全反毛澤東的，不好的只是王力。主席也沒有給他們立案，就是向政軍各方有個交代，表示他們亂軍、亂政不對，他們沖擊外交部不對等等。可是，雖然主席僅僅想限制在小范圍內，可是后來就形成了68年、69年就開始抓“516”，反多中心等等，受傷的大多都是左派。打擊造反派的頭，不管是工人、學生出身的，還是其他，黨內基本是一致的。林彪的軍隊系統最賣勁了，周恩來政府系統的也賣勁，江青雖然不賣勁，但是不管用，所以出現了一個反左擴大化。這也是毛主席控制不了的，就像反右一樣，他左右不了了，但是出現了那個局面，實際是文革左翼的第一次內傷。鎮壓造反派，不是始于文革后，文革當中就發生了。五十六天一次，這是第二次。反王、關、戚，反五一六等，是文革派內部第一次內亂。

文革派第二次內亂是毛、林斗爭。

許多人認為毛、林在文革中的分歧始于一九七二年廬山會議，是不對的，實際上九大前后就開始了。

    在這之后，經過調整，主席采取的辦法不再像67年提出的辦法。主席當時激動人心的想武裝左派和組織左派，要全面奪權，徹底的把政權翻過來，后來就采取了大聯合，三結合，由革命往改良上走。不是把你幾個反文革的人都辦了，我換其中的一個，再來一次，再換一個，最后逐漸的換成真正的左派的干部隊伍，是這樣的漸進辦法。當時的主席的判斷是沒能力全面端，端不好，中國可能會陷入一場內戰，作為一把手來講，對民族和國家的安全是有責任的。毛澤東在決定任何重大問題上，沒有一個是胡來的，不但不胡來，而且是非常謹慎的。發生了大聯合，有時候年紀大的人都知道，這時出現了許多曙光，就是匆忙成立革委會，主席想收場，不要再亂下去了，剩下問題以后再說。這時候收不收場在內部就已經有分歧了，文化大革命中，已經分成了許多新山頭了，民主革命過來的山頭依然存在，劉少奇的山頭表面崩潰了，實際人還在。林彪和總理的系統都在。通過這場文化革命，在權利機構上，軍隊掌握實權。開黨9大的時候，你看那像黨代會嗎？蘇修罵我們不是社會主義，是軍國主義，2/3是穿軍裝的，作為一把手的主席怎么辦？怎么處理這個事？如果處理這個事就涉及到利益，軍隊在中央人數要不要減下來？是很難處理的，軍隊的利益主要在林彪的手里，所以黨的九大方針，林彪和主席就開始有些分歧了，毛想削弱軍隊作用，林不積極。

    再一個，林彪可能認為革命要有階段性，祖國山河一片紅，我們該居家過日子了，該生產了。主席想你搞買什么家具？吃穿住是會有的，革命沒有結束，不要以為從此就太平無事了，革命還得繼續下去。所以說，林彪和主席的認識檔次，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很大差別的。我不是說林彪是右派，而且是在理論上說，有些差別。但是不能不說，毛、林都在那個位置上，主席和林彪，他倆的矛盾，主席要小一點。因為九大開會的時候，說林彪要做政治報告，你組織寫材料，林彪挺高興，掛帥等等。陳伯達和林彪的思想比較接近，當時他年紀大了，多少年不動筆了，筆頭比較慢，影響工作，又叫康生、春橋、文元搞，分頭準備。但是陳的報告稿據說當時被張春橋批為考茨基唯生產力論，陳伯達反擊，說張春橋的報告稿是伯恩斯坦的運動就是一切，目的是沒有的，但主席支持了張春橋稿子。林、陳認為九大以后，全黨的工作中心，應該轉到經濟建設方面的，這個報告主席是不同意的，最后據說是陳伯達稿主席一頁都沒看，張春橋稿林彪一頁沒看，在九大會上照稿念。這說明九大的時候毛主席與林彪就有分歧了，我講的毛、林分歧，他們之間的斗爭，是文革派、左派當中，最驚心動魄，最有傷害力的一次斗爭。

九大的時候，林彪就讓了一次，沒堅持自己的意見，很快就分了領導班子，毛管黨，周管政，林彪位置是空的。主席這時考慮了一個思路，取消國家主席，這是一個國家體制改革的內容，被許多人看成是針對林彪的。主席認為設這個國家主席沒必要，林認為國家沒有頭，名不正言不順。當然也可以考慮一個因素，黨內是毛，政府是周恩來，九大完了以后，按這個格局的話，林彪等于沒有實權了，這里面我要講，林彪是不是檔次低到那個程度，為了我個人想當官，我跟主席拼命，搞一場政變，我看不一定，這個東西我沒有證據。當然這個事是出來了，廬山會議出現了一幫人，在廬山會議上發難，是圍繞著接班人地位的問題，圍繞林彪怎么安排，設不沒國家主席產生嚴重斗爭。

在林彪的事件上，主席是采取了許多主動，比如說，九大以后的起草報告事件，人大報告里用詞和不設國家主席，按道理說，劃掉林彪的天才、全面、創造性句子這個東西，劃不劃兩可，但是主席認為這個東西應該劃掉，因為不科學，違反馬克思唯物主義，從哲學上林彪講的副詞是不科學，不全是馬克思主義，可是這里涉及到政治，復雜化了，我們黨出現了一些比較復雜的局面。本來主席的意見，在政治局會里一傳達，大家都會認可，但春橋他不傳達是主席意見，只是提出要刪掉。結果吳法憲公開跳出來指責張春橋，說張春橋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否定林彪的毛主席語錄再版前言，是不是要否定八屆十一中全會公報？張春橋不說這是主席說的，這個事兒越鬧越大。還有一個因素，毛澤東采取對林彪的約束，防止出現軍方力量過強，私下里跟周恩來交換過意見，要增加張春橋當黨的副主席。因為林彪客觀上身體真不好，開會常請假不來開會，讓他老婆葉群去，說萬一我出了事，林彪身體又不行，是不是增加一個人？總理也同意，毛澤東的意思是張春橋可以。這個就是說，等于林彪知道了，林彪認為接班人寫在當黨章上不一定管用，張春橋有可能接班。但毛主席那里不是否定林彪接班，而是增加一個副主席，原來只有一個副主席。林彪下面的人就慌神了，這次正好張春橋有反林彪毛主席語錄前言、附詞的事，他們在廬山會議搞小動作，弄他一下，要糾人，糾誰？就是糾張春橋。所以，在廬山會議上林彪講話以后，改變了九屆二中全會的議題，搞了個烏煙瘴氣。六個中央局有四個完全擁護林彪的講話，有一個局是中立，還有一個上海的小組沒有參與，這事很嚴重，第一非要設國家主席，第二要揪人。連汪東興都代表8341的部隊向反林的人宣戰。張春橋很緊張，不知怎么回事？跟江青一匯報，江說不急，說你們去見主席，主席知道以后，發現這個問題不對，要干什么？立刻下令停止討論林彪講話，收回他們所謂的簡報，開政治局常委擴大會，嚴厲的批評陳伯達，因為陳搞了個天才論文件煽風點火，欺世惑眾。

    廬山風云是不是林彪策劃的，我個人還不能下這個結論，但是有這個事實在，廬山會議是林的山頭，想保住自己接班人的地位和另外一個冒出的接班人張春橋斗爭，對威脅林接班的人做了一個較量，不一定是反主席，廬山會議林彪不該是針對主席，這個大家要弄清楚。但是，雖然不針對主席，但是干擾了主席的戰略決策，主席是全國一盤棋，不能搞冒險主義，有一個林彪接班，再安排一個有把握一些，誰能靠得住？說不好。可是事實上，就出現了一些混亂，多被動，鬧出很多的笑話，都擁護林彪。陳毅最典型，陳毅說我是歷史上的老右，這次我不右，我也擁護一下，說這回我怎么這么倒霉，我又擁護錯了。主席說是力挽狂瀾，但是反對的是百分之九十以上中央委員，很被動。主席擔心這樣下去就成了林家天下了，所以帶頭反潮流，發動反擊，以陳伯達做突破口，寫了我的一點意見批陳。毛主席一表態，大家傻了，原來搞了半天是陳伯達反對毛澤東，搞了半天張春橋是忠于主席的，你們是反毛澤東的。所以紛紛檢討，改變了風向。最后弄的毛澤東為了廬山會議的斗爭，他一個人等于否決了90％的中央委員的意見，被動不被動？我這里也納悶，主席的消息怎么這么不靈通呢？怎么鬧成那么大后才干預？我現在對迷底是解不了，廬山會議三項議程，總不能隨便把大會的議題改了，這么大的事，不去問主席，為什么？事實上，鬧出亂子來了。林彪在和主席在一塊的時候，主席說我是不當這個國家主席，你們要想我早死，就讓我當主席，我對那個沒興趣，主席不喜歡拋頭露面的事。林彪應該支持不設國家主席。

    廬山會議上，當時的批判中央常委陳伯達的時候，毛澤東說這個主席我不當，你把廬山炸平了我也不當。批判陳伯達，林彪也很嚴厲，陳伯達的回憶錄里面，沒有透露蛛絲馬跡證明他與林彪有勾結。林彪敢于批評他，說明至少他本人和陳伯達沒直接的關系，要說他老婆這個女人檔次低一點，和陳有沒有密謀，就不知道了，這應是個客觀評價。林彪在廬山會議上，表態很明顯，第一，要制止這種歪風，要批陳伯達，第二不要擴大化，黃、吳、李、丘是老粗，上了陳伯達的當。主席當時內心深處，考慮沒考慮保林一伙？我認為也是考慮了，給他們機會，叫他們回去做檢查，幾大將的檢查吞吞吐吐，主席很不滿意，認為他們背后是林，林彪不點頭他們不會真檢查。毛澤東和林彪在廬山會議上產生分歧以后，在黨內引起太大的振動，你們不是過來人？那時主席和林彪是親密戰友，林彪是一個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的人，可以講，中國毛澤東思想家喻戶曉，林彪是有功勞的。那么，他們倆在處理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和分歧是不是適當？很難說。林彪既然在廬山會議中參與與否？一個是參與了，一個可能沒參與了，我說的意思是，即使參與了也有怎么樣處理度的問題。從內部消息我知道主席最后的底牌是什么，只要林彪一認錯，副主席還是讓他干的，但是當接班人就兩說了。當然說，如果林彪是真正的陰謀家，馬上檢查，跟鄧小平一樣，歷史就改寫了。林彪不檢查。你說我錯了？我沒錯，我就是沒參與！躲著主席，不認錯這是林彪的責任。 林彪為什么不主動找主席談？有什么委屈？擺到桌面上說也沒什么，說我就是想當國家主席，或者我反對你培養張春橋。林在外交上也和毛澤東有分歧，反對中美和解，他認為第一敵人是美國，蘇聯再不好，也是社會主義國家，還有血緣關系。毛澤東運用我們古老的政治學，遠交近攻，國家利益在主席的心目中，在某種程度上超過了意識形態。美國從越南搞事，蘇聯陳兵百萬在北邊，我們面臨南北夾擊受不了，所以要拉一個弱的。

   在那個時代，當時前蘇聯全球擴張，勃列日涅夫搞有限主權論，他們就像布什一樣，搞主權高于一切，誰不聽話可以打你。主席認為這是主要的矛盾，加上美國也是打不過蘇聯，想找一個幫手，看上了中國。中國當時表面上吃的不好，但是身強力壯，挺能打架，想來想去，主席又不給美國人明講，不丟這個人，只是暗示。不像現在的某領導人，又親、又摟，又抱的。毛澤東暗示，跟美國人說我跟你有這個意思，但是我不說。他拉斯諾上天安門這個信號，告訴美國，我對美國的感覺是有的。美國人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毛澤東說的他們根本不懂中國政治。美國乒乓球隊要到中國來，你邀請美帝國主義的球隊到中上國來，在當時也是大逆不道的事，主席也是思慮再三。后來政治局開會說不要美國球隊來，但是最后主席決定還是要他們來了。毛澤東就這個意識，你想找幫手，毛澤東說可以談，美國一聽很高興，基辛格、尼克松先后來朝拜。毛澤東實際上是撕破了西方封鎖中國的封口，現在說只是鄧小平搞開放，瞎說，中國與英國、美國建交的基礎，跟法國的建交，包括和前蘇聯和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建交，包括與第三世界建交，大都是毛澤東活著的時候辦的。鄧小平跟毛澤東比比，你建交了幾個國家，有很多人在這個問題上，不尊重歷史事實。在這個美國問題上，林彪覺得不該這樣，在國內政治上，林主張抓生產建設，也是一個分歧。

林彪是敢于堅持自己的意見的人，咱們講歷史上評論林彪有一句名言，大家對林彪的印象是萬歲不離口，語錄不離手，當面說好話，背后下毒手，是不符合歷史的。林彪確實敢于和毛澤東據理力爭，你像井岡山的時候，誰敢干寫悲觀信這個事？他就因為對前途悲觀了，提出紅旗能打多久問題，占山為王搞革命，馬克思也沒有讓你這樣，列寧也沒有讓你這樣，你在那瞎折騰。毛澤東就專門寫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類的文章回答他，林彪等就明白了。

抗日戰爭開始的時候，毛澤東說搞山地游擊戰，林彪反對，他要搞運動戰。遼沈戰役時，主席要他打錦州，打殲滅戰，他不聽，要打擊潰戰。主席搞的電報來往就有70多封，林彪就是不執行命令，主席說，你再不執行，我就換將，這時候林彪沒辦法了，才去打錦州了，結果證明主席是對的。朝鮮戰爭林彪是不同意打的，借病不掛帥，毛澤東很生氣，讓他坐了多年冷扳登。林彪在很多問題上，廬山會議，彭德懷的那個事，林彪一開始沒去，是毛澤東后來叫他去的，文化革命八屆11中全會，斗爭劉少奇的那次會，前一星期林彪也沒到會，后來主席讓他來，他這個人是不出頭的。我個人認為林彪的性格，決定了他和毛澤東沒產生和解的念頭，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林彪參與策劃殺害偉大領袖毛澤東的事，我覺得不見得是那么回事，七一年五一節，在天安門城摟毛林見面，誰都沒說話，雙方斗氣，林彪年紀小，職務低，應先跟主席打招呼，結果不聲不響的來，很快又不聲不響的走了。后來發生的571工程記要和謀害主席的事，就不講了，講那個就長了，那不像是林彪弄的，那都是像毛孩子寫的東西。我這樣說，有一個基本的、最能站得住腳的理由是，林彪起家是靠擁護主席，靠傳播毛澤東思想，他即使把主席害了，林彪也應該是嫁禍張春橋身上，然后繼續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才合政治家情理。71年和76年時不一樣，九大以后可以這樣講，毛澤東的威信在國內外是任何人沒法抗衡的，那是主席人生中的最高峰，林彪能傻到那個程度？把全國人民偉大的領袖，說成B52？鄧小平也不敢。林彪是個有名的戰術家，軍事家，所以有許多東西，是值得深思的。我說的意思是，毛與林之間是由于性格的原因，雙方有些誤會，被一些人利用。

   主席南巡就準備開會解決林彪這個問題，主席是什么都明白，沿途他什么都知道，說你們不要往北京吹風，這是紀律，不能向林彪通報消息，他心里清楚，保不住秘，沿途把調子說的很高，說廬山會議沒完，后面還有人。這個時候等于給林彪出了一個難題，必須決定怎么辦。南巡的講話，源源不斷的傳到林彪那后，林彪做了什么部署？這個東西永遠都是一個迷。可是有一個事實，毛澤東12日回到北京，在豐臺，12日晚上12點多，林彪的家里有幾個秘書回憶錄，兒媳婦的回憶錄，有一點是統一的，就是林彪已經吃安眠藥睡覺了，如果第二天搞政變，吃什么安眠藥？那是一個突發事件。在半夜的時候，接到兩個電話，是總理的，總理說的什么不知道，官方講是查問專機的事。但是之后林彪就叫葉群弄醒了，說趕快跑吧，主席派人抓他了。但是，林豆豆很著急，他弟弟辦了很多的壞事，想挾持他爸，林彪是個寶貝，只有林彪可以在國外混飯，林豆豆就向中央揭發了。

    這里面，如果林彪真的搞壞事，他女兒會揭發嗎？這不太符合常理。林豆豆揭發，肯定是和感覺相一致的，他對他爸爸感情最深，對主席是忠誠的，就是因為她媽媽和弟弟干了見不得人的事，就向主席匯報。林彪登上飛機的時候，一個是沒戴帽子，也沒穿大衣，很慌張，大梯子都沒放下來，這說明沒準備，這個事兒是突發的。當時的時間很短，領航員等都沒帶齊。我們說當時總理處理那個事兒，關閉全國機場干什么？林彪只要升起來，降都降不下來，當時處理的方法很倉促，為什么不去攔截？應該決定就是不讓你出國。這里面有很多東西，不太正常。起飛不能降落，可以攔截嘛。很多因素造成了林彪最后的結局，整個死的不說了，客死他鄉，林彪在我國真正的地位，是共產主義者？談不上。但是在紅軍時期、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文化革命當中，是有貢獻的。他落了一個賣國賊的下場，很不該。

林彪這個事產生以后，大家看結果，毛、林的分歧，林彪責任大一點，但是主席當時也亂了方寸，我個人看法，處理的時候有點急，你比如說，林彪的手下的一些軍以上的干部，實際上以林彪集團的人名義全部清洗了，林彪集團的人是誰？大家要明白，毛澤東的老底子是一方面軍，挑頭人就是林彪，這個事件在軍隊來講，等于一方面軍骨干全部被清洗了，剩下的是四方面軍和二方面軍，不是毛澤東的嫡系。一方面軍，中央的一方面軍的將領都下去了，這件事，是決定性的。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政權是槍桿子里面出來的。所以林彪這件事倒霉的軍隊干部，是文革派當中的軍隊系統的所有文革的支持者。文革力量不是所謂的還鄉團消滅的，而是死于內部斗爭擴大化。我個人認為對林彪這事的處理是值得研究的，我認為這是屬于對整個左派的打擊，對當時我那個單位有軍隊干部說，我不相信林彪會害主席，中央文件要他傳達，他反應激動。很多人想不通，信仰開始破滅。說什么革命，搞了半天，都是假的。對誰傷害最大？實際主席受的傷害最大。身邊的劉少奇沒洞察了，林彪又是親密戰友，怎么親密了？雖然老百姓嘴上不說，但是私下里唧咕，主席的威信直線下降，特別是人民對革命的熱情也消退了，搞了半天哪有理想？開始自私。這個事兒，主席的意思是想繼續革命，但是處理林彪的事上，客觀的講，我個人認為，林彪責任大，但是處理林彪有點過，這是一件內傷事，是文革派內部第二次內亂，這場內亂標志著文化革命走向失敗。

文化革命派內亂第三次是毛、周分歧。

    林彪事件以后又發生了分歧，毛和周產生了分歧，是因為處理林彪的后遺癥。林彪是左派，他搞的是極左，容易說的通。72年有這股批左風，批到左派頭上了，是總理搞的。為此，周總理在政治局受到一次嚴厲的批評，主席說，林彪是極右。這也是江青的意思，哪有比這個林彪還右的？他害主席還不算右？但是你從林彪整體上定義，你說林彪是右，很難有說服力。很多人批林的時候，說很多東西批不下去，只有一條右是害主席，但是其他具體的政策，看不出右。從斗彭德懷的時候起，60年后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是右嗎？這里面很多東西就不好說 。所以黨內的思想產生了一些混亂，主席是個重感情的人，林彪事件以后對他傷害極大，可以少活五年。林彪事件以后，再也沒有復原，因為當時年齡不算很小了。主席傷透了，認為人很難說誰是正確的，忠誠的。主席開始對左派不信任，主席為什么沒有重用張春橋他們？我指的是接班。他可能覺得搞了半天了，所謂表面上擁護你不擁護你，不是重要的。老干部陳毅的追悼會他去了，很說明問題，陳毅在他的一生中反對毛澤東時是多數，但是追根究底陳毅沒干過缺德事，大局上還是擁護主席的，由此聯想到了一些老干部，是不是要重新使用一下？于是加快了主席解放老干部的想法。主席光用左派，光用文化革命起來的這些人，不行。當領頭的，要有兩支部隊，這邊是新思維主導，另一邊是老干部。這邊跟我幾十年了，從抗日戰爭、十年內戰，解放戰爭，抗美援朝跟我戰爭幾十年，誰更可靠呢？可能主席有錯覺，就是認為未必你們文革派可靠，我就是兩邊都用。看你這邊人太多，我就推舉一些這邊的人，達到一種平衡，這樣做的后果，改變了黨內力量對比。

    有人講，毛澤東是完全被動的，說林彪上來以后，實力還不夠，所謂右傾的思維咄咄逼人，這個東西應該兩說。我認為是實力和策略兩種因素都有。就是說林彪事件后，出現了毛和周發生分歧，周是代表政府的一方，批林批錯了方向，周做了檢查，除此以外，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在高層，因為周總理的威信也很高，所以就發生了一個對四人幫和主席有一種不滿的情緒存在。主席后來發現總理關鍵時候也不一定行，依靠他也不行，當時是蜀國無大將，寥化作先鋒，沒有人才，他考慮小平是個人才，他看還有老關系，在井岡山時一塊被整過。雖文化革命鄧犯了錯，但是他已經認錯了，永不翻案，準備委以重任。鄧小平也是偉大的政治家，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馬上寫信，說我要工作，認喜檢討。主席說他的檢討很好。林彪如果檢討了，會落下賣國這個下場嗎？鄧小平很明白，檢討無所謂，先上去再說。后來不但檢討，而且剛出來工作的時候，比誰都積極，批周總理很到位。他反正是在得到了主席的信任，主席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上來了，封了好幾個官，都是實權。總理有病的時候，鄧主持工作。

這步棋主席為什么讓給他下？我估計主席有很多的因素，我個人認為這里是林彪事件后遺癥的結果，有這個問題。毛與周的分歧是文革派內部第三次內亂。

文化革命派的第四次內亂是華國鋒政變。

最后我講文革派最后一次分裂。主席在政治局里要搞平衡，鄧小平出來以后，過了一兩年，發現主席身體不行了，黨內的反對文革的力量在增強，開始反對文革。主席也知道，承認的少，反對的聲音是多，他一生做兩件事，第一是搞蔣介石、打日本，基本贊同；第二是文化大革命，這個是很多人不擁護。主席擔心鄧小平否定文化大革命，給了他很多的機會，鄧小平雖有一個檢查，還應該有更重要的東西，就要他寫一個評價文革的決議，由鄧小平牽頭，全面的肯定文化革命。鄧小平一開始想寫，最后寫不成了，干脆就不寫了。主席就生小平的氣了，但是鄧不怎么害怕。當時總理的立場也不明朗，出現了黨內很奇怪的一段歷史，75年的時候，反毛的聲浪，江青的小道消息簡直就是達到一種非常有組織策劃的效果。江青怎么樣在延安把毛澤東與賀子珍活生生的拆散了，和莊則棟有什么事等，完全是造謠言，但是當時都盛傳。當時我20多歲，聽高干子弟之間，互相傳達這個信息，他們敢于做這個事。而且江青在政治局里面，大家可以想一想，那是毛澤東老婆，被政治局批斗了四個多月。你說對這個批評，又打著主席旗號，主席怎么辦？在座的誰說把你老婆斗爭也是白斗？你是總經理，揪著你老婆四個月批斗，你怎以辦？但主席忍了。當時黨內一些人有一個錯誤的估計，認為主席年齡大了，認為他也不敢為江青犧牲黨的利益了，因此故意氣主席。對總理的評價，現在是水落石出了，總理是個好人。在江的問題上，在對毛的問題上，當時左右都迷糊，葉劍英盼望總理給他們支持，周臨死的時候他還希望有個字條什么的，結果什么都沒有。可是江青也摸不著脈，派王洪文向主席這邊報告。周恩來天天跟鄧小平等談什么呢？有時候他們主動過去，有時候總理叫。這是75年的事，如果總理完全站在小平這邊，按照正常的黨內斗爭的話，就要發生黨內分歧的話，主席未必有勝算。他們開會，這是我聽一個圈內的人講的，總理嚴厲的批評他們，說你們干什么？這是主席老婆！你們揪著不放怎么行？主席批評江青，叫你們幫著過過關，你們要適可而止。據說周總理帶病去政治局阻止批江青，李先念堵著門不讓周總理管，結果總理批評說，你們將來是要犯錯誤的，主席是看著你們的。但是總理做的好的地方在于能夠做一個老戰友，我不要你犯錯誤，但從黨性上說，應該向主席匯報。如果給主席匯報，等于做了一個惡人。實際上幫主席做了這么一件事，可是受到了雙方的誤解，這個格局，主席忍著等，一直等到總理的病不行了。76年元旦，主席發表重上井岡山詞，意味深長的。發表了另外一首詞鳥兒問答，針對國際的。總理元月8日死前，主席開始動員黨內的文革力量反擊反文革的力量，最后形成了一個批鄧、反右傾翻案風的運動。這個運動主要是批小平為首的反對文化革命的言行。

    這個時候兩軍對抗達到白熱化，我當時是有個朋友，是武漢軍區的高干子弟，他們都講說是最后的斗爭，事關他們上天堂還是下地獄。總理死后，反文革勢力就利用總理這個威信發難，實際是高干子弟的串聯，組織老百姓送花圈，沒體制內人支持你送送試試，花圈大到拿吊車吊，來施加壓力。這是表面懷念總理的事，這個事，現在不少人指責江青，說她不會辦事。但是我的想法是，確實不會辦事，江青人就是那樣，怕感冒，帶帽子參加遺體告別，我當時都挺生氣的。實況轉播，向遺體告別，江青因為客觀的條件，怕感冒，她見了風不得了，向總理鞠躬的時候，戴著帽子鞠躬，那些擁護總理的人看了以后不明真相，很生氣，據說有個軍官，拿著椅子把電視機都砸了，你干什么？但是他又不了解你怕感冒。但是江青感冒了，要我說，你就是死了也得脫帽子。她不是一流政治家，不會搞手腕。張春橋沒被抓住把柄，江青被抓住把柄了。到最后主席也不得不作出決策，四五事件鬧下去也沒頭，用民兵驅散了。

    這個事就是說，總理死后，毛和周的恩怨有人利用，但是主席也是人到黃昏了，就這件事他也是做了一些最終的決策事，一個是打反文革派，打小平，把小平撤職了，當時還抱著希望，就是說，讓他保留黨籍。讓葉劍英回家休息，軍委的、軍隊的權利交給了陳錫聯負責。二個是拉，拉中間派。在考慮誰來當接班人的問題上，主席是費思量的，中央當時分三派，江青為左的代表，鄧小平為右的代表，華國鋒為中的代表。由于天安事件動搖了主席的決策，江、鄧兩派的力量對比不相上下，中間站到哪一邊就很重要了，主席讓小平下臺和葉劍英退休養病，相對來說對文革派有利點。后來主席就做了一個決策，就是讓華國鋒當第一副主席兼總理，目的是確保文革派在中央掌權。四.五運動時，華國鋒還是公安部長。江青手中沒有什么軍隊和實力，要找人幫忙才行，主席對華國鋒是報很大期望，結果適得其反。 

    華國鋒當時是公安部長，天安門事件的時候，最后主席等于是讓華當總理，把代字取消了，不但讓華當總理，主席還親筆加上，中央第一副主席。華國鋒就來勁了，野心害了他。中共中央主席，走下去正常的話，格局肯定就是江青，或者是陳春橋他們，華不甘心。華國鋒當總理，想更上一層樓，結果就發生了一件在文革派內部非常令人發指的事情。假如說按正常開政治局會或中央全會，華國鋒當接班人是毫無疑問的不可能。江青他們也覺得用不著采取非常手段，到時候開會，名正言順的把問題都解決了。毛澤東構思的一個政治格局是什么？左派和中間派結合的格局，但是肯定是以左派為核心，是江青、春橋為主，不會讓中間派當一把手。華國鋒爭一把手問題，當時是各種因素，我想主要是個人的私心起的作用比較大一些。因為如果不爭的話，一把手主席他當不上，不用說，就是總理也未必能當下去，問題在這兒。所以他采取的辦法是政變，華國鋒有一種想法，想獨掌政權，這個過程，誰先動的手？不少人說，是江青逼的華國鋒造反，不對。江青他們用不著逼，華國鋒在黨內當時沒有力量，是一個地方的官員，在中央待了沒多長時間，沒人逼他，是最高權力的欲望逼他。江青他們犯了一個什么錯誤？他們應該全力支持華國鋒。為了大局，拉住華國鋒的中間派，合伙反對非毛派，但是江青始終在心目中，沒把華國鋒當一回事，所以對華國鋒肯定出現了某些尊重不夠的問題，江青、春橋的負作用最多起到這個程度，他們重視的對手是小平、劍英，輕視華國鋒，上了大當。如果華國鋒水平比較高的話，第一是把小平解放，也不抓四人幫，讓他們斗，他當裁判。這是當政治家的一種手段。可是他考慮這事兒不好弄，沒毛澤東兩下子，他想打清一色和一條龍，就采取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很多因素構成的，要解決四人幫問題，里面有許多必備的條件，華國鋒本人的公安部是做不了，需要部隊，特別是警衛部隊。

    現在我掌握的情況，大概過程就是說，什么事引誘的華開始動手的，就是春橋要求中辦的副主任，看毛澤東的手稿，當時主席說什么？臨死前有沒有遺囑大家都不清楚，華國鋒他們心里害怕，主席如果有遺囑的話，會對他們不利，只會對江青他們有利。張春橋想看一看有沒有。華國鋒擔心如果里面真正有不利于他的東西就麻煩了，因為華國鋒在毛澤東生前，一次單獨受毛澤東接見的機會都沒有，哪會有遺囑在他手里？最后華國鋒勉強偽造個遺囑，你辦事我放心，慢慢來，很容易被揭穿。所以他不動手不行了。先找的當時北京市革委會主任吳德，后又找李先念、葉劍英、衛戍區司令吳忠、主持軍委工作的陳錫聯等，取得共識，和警衛部隊頭汪東興一起，采用葉帥以快打慢戰術，采取非常手段解決了江青等四人。

    我剛才講的廬山會議的時候，汪東興為什么跳那么高？因為他們心目清楚，將來林彪接班怎么辦，我一腳踏主席，另一腳踏林彪多好。可是這在江青看來是叛變行為，她要搞汪毛主席不同意。毛對汪說你要看我不行了，你就趕緊滾，你看看你的發言。當時汪嚇壞了，求饒。當時汪東興轉的比較快，揭發了林彪一些內幕。我估計弄不好，可能有些沒有的事都揭發了。中央這些事，汪東興什么都知道，毛澤東的一舉一動，中央所有領導人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所以說，江青如果掌權，可能沒有汪東興的好果子吃，所以他倒江青賣力最大，不用誰做工作，抓四人的事他就做了。毛澤東的時候，中國的政治結構高度互相牽制，政變不是容易的。

葉劍英起的作用是作為軍事家來說，看到了這種事商量來商量去，如果有一個叛變就完了，在黨史上沒有的密謀這種事。有分歧都開會解決，通過譴責和辯論，用抓人辦法共產黨沒有這個歷史先例，是違反黨紀，也違法國法的。這里面葉劍英比較明白，以快打慢，派李鑫負責抓張春橋等三人，派張耀祠抓江青，基本上比較順利。為什么？本來在那個時候江她們就沒有多少軍隊的人，情報也不靈，光盯著鄧小平了，鄧小平也不知道，沒人跟他說。華國鋒抓四人是文革第四次內亂，是最殘酷的內亂，給文革劃了個句號。

華國鋒上來以后，把四人幫一抓，就形成了一個尷尬的局面，怎么尷尬？華國鋒一方面從內心講，不想放棄主席的旗，為了掩蓋反毛黑事就做了兩項決定，一個是出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第二件事蓋毛主席紀念堂。當然蓋了紀念堂，我們瞻仰主席的時候很方便，但是主席是反對這一套。可是華國鋒為表示他忠于主席，蓋紀念堂了。嚴格來說，這是違背主席心愿的，主席和江青早就選了香山等做墓地。華國鋒抓了四人及文革骨干以后，這個革命飯沒法做了，因為華下邊沒有人，在黨內來說，能夠和小平反文革勢力相對抗的，是江青集團。江青在的話和中間派聯合起來還未必能勝。最后把省級以下的造反派的頭全抓了。小平出來之后，不用來硬的就能解決華的問題。華國鋒開始的時候，壓著鄧小平，實在壓不住了，不給重要職務，只讓他管科教，知識分子為什么擁護鄧小平？鄧小平當時全力為知識分子辦好事，我個人認為，小平同志在打倒四人幫以后初期，辦的全是好事，沒辦一件壞事。不當家的時候，就這樣，稍微當了家，把老干部全解放，補工資，恢復原職。給地富反壞右平反，結吃給穿，知識分子落實政策，重用。工人漲工資，農民分地。鄧小平純政治家的水平不亞于毛澤東。我說的政治不是大的意識形態的政治，我說的是政治手腕。

    小平是為了達到全黨全國人民擁護我的目的，哪個有利用，我就做。你說是小平家里掏的錢？不是，那是毛澤東和周恩來省吃檢用的結果。當時可以講，小平的許多政策，贏得了全國人民的擁護，四人幫也好，江青也好，毛澤東的山頭沒了威脅，產生了知識分子一邊倒，全國的輿論一致擁護鄧小平，到最后，華國鋒節節敗退，從許多方面，一步步的先辭總理后辭主席職務等等。

    現在華國鋒聽說每年還去朝拜主席，我估計可能是向主席懺悔，確實對不起他。華國鋒從共產主義角度講，做的事是不對的，從黨章和國法上講也是不對的，早晚在歷史上也要重新寫一下。最后一個回合，小平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主導了政治局面，大家這個就知道，是什么結局，老干部高興的沒多長時間，退休，鄧小平不采取毛澤東的打倒辦法，而是養老回家，跟古代一個很有名的皇帝杯灑釋兵權一樣，工人不漲工資了，砸鐵飯碗，最后搞下崗、兼并等等，現在的工人怎么樣？老干部明白了，工人也明白了。現在的每年這么多的大學生畢業，我看國家沒有錢養你們，很大一部分是落到無產階級隊伍中來了。

中國是由于文化革命內部的一些原因，造成了中國歷史的翻轉，當然，這個翻轉上次我講了，不能全從消極的方面看，因為學費交的還是必要的，如果現在不經過改革開放幾十年的反面教育，大家對什么是鮮花、毒草、什么是社會主義弄不清，現在完全清楚了。但是這個彎太大了。倒退不是幾十年，而是幾百年。集體化變單干，國退民進，我們建立的一個又一個大的企業，從中央到地方，都可以搞亂、搞傻、搞殘廢，現在紛紛在賣。鄧小平這種對文化革命的不理解，和他的對馬克思主義的片面的理解，突出經濟層面的結果，被新自由主義利用了，改革開放走到邪路上去了，中國現在在懸崖邊上，再往下走都要死人了，所以現在產生分歧了，有人還想往下走，但是聲音不是那么高了。像劉國光這樣的出來了，敢于跟主流說個不。形勢發生一些變化，這個變化現在是好，成不成，我們希望成，可是這個代價我個人認為比較大。

文化革命以失敗悲劇告終，延緩了中國的歷史發展，本來我們可以搞得更好一些，很遺憾。客觀的不用講了，主觀上我們要從中要吸取教訓，這個教訓是什么？在內部，在左派內部，團結是非常重要的。自私自利是要不得的，事實證明，如果你真的自私自利得到好處了也行，是都沒得好處。證明什么呢？太平天國也好，文革也好，像華國鋒類這種私心，沒有給自己帶來好處，害了江青不說，也害了華本人。如果江青掌權不至于這樣，華可能日子更好一些。所以這個意思，這里面有許多歷史性的事件要吸取教訓，在內部要以大局為重。

    我們現在以民主和人民的利益，與黨、國家利益放在前面，什么事都好辦，大家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前面，什么都事都難辦。比如就跟打獵似的原始社會的時候，大家都分頭去打，恐怕都被老虎吃了，一起去打，把老虎打死。作為老百姓真正想解決的問題，我們就要意識到這個，不讓團結落空，合則立，分則敗，作為中國共產黨來講，作為中央來講，還是要向著健康的方向走，黨內有些貪官污吏，還想貪下去，未來的局勢怎樣？鬧出個革命被殺頭才罷手嗎？胡錦濤同志講和諧、科學發展是有所指的，是個好思路。只要我們左派想做事，就要吸取文化大革命的經驗教訓，團結再團結，以此來推動共產主義事業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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