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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儲當年加息消除通脹的似是而非

誰是誰非任評說 · 2011-07-05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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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當前世界進入通脹,新興市場國家普遍通過加息遏制通脹,而西方國家卻相反的使用負利率對付金融危機,這不同的政策的結果卻是新興市場國家越加息通脹越厲害而西方幾乎零利率甚至還有通縮的壓力,而在早些的時候,美聯儲為了遏制通脹把利率增加到20%以上實行休克療法取得了成功但是俄羅斯當年的休克療法卻走進了深淵,對于加息與通脹的關系存在太多的似是而非的東西,我們是需要全面認識加息與通脹的關系的。

首先我們講一下加息遏制通脹的理論基礎來源,對于加息遏制通脹的原理可以從劍橋方程式得到一定的解釋,劍橋方程式是由英國劍橋學派的代表人物A.C.庇古提出的一種貨幣需求函數。又稱現金余額方程式。

1917年,劍橋大學教授庇古在《經濟學季刊》上發表《貨幣的價值》一文,提出M=kPy的貨幣需求函數,即劍橋方程式。式中y表示實際收入,P表示價格水平,Py表示名義收入,k表示人們持有的現金量占名義收入的比率,因而貨幣需求是名義收入和人們持有的現金量占名義收入比例的函數。在M=kPy的貨幣需求函數中,y是一個常數且假定它是不變的,因為國民已經充分就業,經濟產量已經達到最高水平時貨幣的需求取決于k和P 的變動。而k的變動取決于人們擁有的資財的選擇:資財可投資于實物形態,借以從事生產,也可直接用于消費,還可保持在貨幣形態上。怎樣選擇,需要權衡利弊得失,若選擇在貨幣形態上保存,必將增加現金余額,而現金余額的增加必然要使k增大。在y和M不變的條件下,k的增大必然使P 增加,因為P=ky/M。這表明貨幣的價值與ky成正比,與M成反比(注:這里的P是貨幣價值,前面的P是商品價格,二者是倒數關系)。劍橋方程式表達的經濟意義被稱為“現金余額說”,主要是強調人們保有的現金余額對幣值從而對物價的影響。這個公式反映了持有現金意愿所反映的k與價格是一個反比的關系,對于高利息實際上是增加了人們持有現金的意愿,從而在同樣的M下持有貨幣的意愿增加則價格下降,我們現在加息的邏輯依然是劍橋方程式的理論基礎,我們認為加息可以增加老百姓持有貨幣進行儲蓄的意愿,把錢存起來不消費,所以通脹就被遏制了。

但是劍橋方程式和加息抑制通脹的背景年代是一個金本位的年代,在金本位的年代貨幣的增加是要受到黃金數量的限制的,而現在金本位早已經破產,這樣的理論實際上是有問題的,因為在加息的模式下,增加的利息也會變成貨幣的,貨幣的總量是增加的,而加息導致實業受到壓制供給也會下降。對于劍橋方程式所反映的內容,價格P的高低也取決于M的多少。在這一點上劍橋方程式要表達的是:貨幣的價值決定于貨幣的供求。但是在金本位破產以后加息會導致M增加的,這樣的背景就是我們的這個世界對于貨幣的認識在金本位的前后也是有根本性的不同的,金本位實際上是古典貨幣與現代貨幣的分野,也就是貨幣是否有商品屬性的分野。

對于世界關于貨幣的理解是有各種學派的,主要的學派就是商品說還是媒介說,在古典經濟學派主要都是商品說,亞里斯多德等人就把金銀貨幣當做財富,重商主義也是以貴金屬貨幣為財富的,馬克思把貨幣變成了勞動價值論和一般等價物。而對于現代經濟學則更多傾向于媒介說,把貨幣作為一種交換媒介和國家信用。依據這兩個不同的貨幣理念,也產生了古典貨幣和現代貨幣的不同概念。古典貨幣:是指任何一種可以執行交換媒介、價值尺度、延期支付標準和完全流動的財富的儲藏手段等功能的商品,都可被看作是古典貨幣;從商品中分離出來固定地充當一般等價物的商品,就是古典貨幣;古典貨幣是商品交換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古典貨幣的本質就是一般等價物。現代貨幣:是指以某一權力機構為依托,在一定時期一定地域內推行的一種可以執行交換媒介、價值尺度、延期支付標準及作為完全流動的財富的儲藏手段等功能的憑證。古典貨幣與現代貨幣的區別在于:古典貨幣本身是商品,本質就是一般等價物,不依附于任何的權力機構,不會隨權力機構的消亡而消亡。現代貨幣是一種憑證,依托于某一權力機構而存在,隨權力機構的消亡而消亡。可以說現代貨幣在作為交換媒介、價值尺度、延期支付標準方面功能絕非古典貨幣所能比擬,但作為財富儲藏手段方面的功能要遜色于古典貨幣,儲存再多的憑證其功能也會隨權力機構的消亡而消亡。因此在金本位破產以后,貨幣不對應一定數量的黃金所代表的商品,就逐步向媒介貨幣轉變,在媒介貨幣的情況下加息導致貨幣數量的增加,是難以遏制通脹的。

加息所導致的貨幣增加可以使得原來所解釋的遏制通脹的效用失效,所以對于西方世界在金本位破產,貨幣進入媒介貨幣的時代,對付通脹的做法就不是加息而是降息了,我們發現美國在08年危機以后,為了應付可能發生的通脹,是采取的負利率政策,也就是迅速的將利率降低為接近零,由于有通脹存在這樣的利率實際上就是負利率,而美國的政策采取了以后,日本和歐洲也是跟進的,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世界在08年以后是西方有通縮的壓力而新興市場國家反而有通脹的壓力,美國還實行了二輪量化寬松政策,大量印鈔取得了巨大的利益,這里美國的負利率為什么能夠起到作用呢?

負利率抑制通脹的基本原理就是貨幣存在其時間價值和空間價值,時間價值就是利率而空間價值就是貨幣的購買力,負利率實際上是一個時間換空間的做法,通脹肯定是錢印多了,要保障其空間價值也就是貨幣的購買力不下降,那么肯定要時間價值降低,負利率降低了利率以后會導致證券與利率相關的估值發生變化,從而維護了股票和債券的價值,讓股票和債券吸收多余的貨幣,我們可以看到的就是美國的道瓊斯指數在危機后的6000多點開始起步到2011年初基本翻倍達到12000點以上了,美國的通脹卻一直維持在低水平,負利率的政策取得良好的效果,對于負利率本人在專門討論負利率的章節之中詳細分析。如果認識到媒介貨幣,時間和利率更反映貨幣的媒介價值,在貨幣媒介供應量多了以后,按照供求關系就是要價格下降,也就是利率下降的,因此在媒介貨幣層面是非常好理解負利率對于通脹的抑制作用。

(二)

但是我們如何解釋上世紀70年代末以來的加息抑制通脹的成功呢?那個時代是金本位破裂的時代,在這樣的金本位破裂所帶來的貨幣超發和貨幣從含金的商品貨幣古典貨幣轉變為媒介貨幣現代貨幣,為什么加息還能夠控制通脹呢?我們先回顧一下歷史, 1979年8月,沃克爾被卡特總統任命為美聯儲主席,那時美國聯邦基金利率已經高達11.2%;而1981年,沃克爾一口氣加息到20%。近20年的美國歷史上,另一次較大幅度的加息發生在1994年,聯邦基金利率從3.25%上升到5.50%,這樣的加息已經讓美國人嗷嗷叫了,利息20%成為央行給出的銀行間利率,確實是一個恐怖的情景。當年這樣加息的背景是,1981年美國的通貨膨脹率已達13.5%,離恐怖的超級通脹只有一步之遙。正是沃克爾的激進政策,使這一數字在1983年降到了3.2%。當年美國把利息最終提高到了20%以上,最高達到21.5%,成為名符其實的高利貸,最后卻成功的抑制了通脹。與此同時加息帶來嚴重的經濟衰退,失業率上升到10.8%,支持沃克爾的卡特總統在競選中落敗,很大程度上是被他所累。令人意外的是,繼任的里根總統竟然再次宣布了對他的任命,這是對于其加息政策成功遏制通脹的業績最切實的嘉獎。

對于美國上世紀70年代末高達20%這樣的高利息,我們什么行業也沒有存錢有利了,對于經濟肯定是摧毀性的,這樣的摧毀了經濟,會造成供給的更加緊張,通脹應當更加嚴峻,當年沃克爾的加息就是造成美國經濟的窒息,被稱作西方的休克療法。而且我們再想一下,廣義貨幣M2實際上就是存款的總額相當的一個數據,如果加息到20%,那么就是M2下一年要增加20%啊!就如我們現在的廣義貨幣M2有70萬億,20%的利率就是第二年的利息就要有十多萬億,這樣數量的利息最后實際上也是貨幣量的增加,在通脹貨幣已經數量超需求的情況下,這樣的結果實際上是雪上加霜的。所以美聯儲的20%以上的利息,實際上也意味著要把美元的數量每年強行增加近20%,這樣的美元形勢又如何抑制了通脹?

在這里我們首先使用黃金為標高來認識一下在金本位的布雷頓森林體制破裂以后美元的泛濫形勢和貶值的程度,我們采用黃金價格的全年平均數值來衡量1美元的價值變化,1972年為1/58盎司,1973年~1975年的數字分別為1/97、1/154和1/161。由于美聯儲提高美元利率,收緊貨幣,1美元在1976年短暫升值到1/125盎司,但很快在1977年又再度貶值到1/148盎司,1978年是1/193盎司。從1979年下半年開始,黃金價格更像是坐上了火箭,6月份,黃金價格還在279美元/盎司,11月份,已經變成了430美元/盎司,到1980年1月份,更是達到850美元/盎司價位——而美元相對于黃金貶值的這一歷史記錄,保持了28年之久,一直到2008年初,黃金價格才再度突破850美元/盎司。

這樣的美元兌黃金貶值的背景是:1968年3月爆發了嚴重的第二次經濟危機,為了把局面壓下去,也為了給看好黃金的人一個慘痛的教訓,打壓金價,在華爾街高手們的指導下,美國總統約翰遜拿出全部黃金,在倫敦黃金市場上瘋狂拋售,目的是用超大數量的黃金供應,將金價打到35美元以下,引發黃金購買者的恐慌,并擊穿他們的止損線,造成更大規模的拋售黃金。等徹底打垮金價之后,再以低價逐漸買回黃金。該計劃從1968年年初開始執行,結果讓人大跌眼鏡,黃金市場吸收了全部的黃金賣盤,美聯儲總共損失9300噸黃金。中國當年也是在大量收購黃金,中國此時在陳云的堅持下以35美元收購了600噸的黃金,這600噸黃金直到幾年前還是中國全部的黃金儲備,目前中國的黃金儲備也就是1000多噸。在全球的收購黃金下到1968年3月17日,“黃金互助基金”計劃破產了。美國宣布,不再按35美元1盎司黃金的官價在自由市場上供應黃金,任憑黃金價格自由上漲;如果用原油價格來衡量這一階段的美元價值,那美元一樣是在一路狂貶。面對美元的快速貶值,以美元為石油定價基準的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不干了,1971年,差不多12桶石油就可以換1盎司黃金,但到了1973年,40桶原油才能換1盎司黃金。在經濟的壓力下一定是軍事和政治的危機,1973年10月份,爆發了第四次中東戰爭,美國卻公開支持以色列,11個阿拉伯產油國一怒之下,將原油價格由3.01美元/桶直接提高到5.11美元,并采取限產和禁運措施;3個月之后的1974年1月1日,再度提高到11.65美元/桶。這樣的結果就是在2個月的時間內,全世界工業的血液——石油,暴漲4倍!到了1978年底,世界第二大石油出口國伊朗政局發生劇烈變化,親美的溫和派國王巴列維(Pahlavi,Mohammad Reza Shah)下臺,接著伊朗和伊拉克兩個產油國又爆發了兩伊戰爭,世界石油供應量驟減,油價再度暴漲,從每桶13美元猛增至1980年的34美元。

對于美國當時的經濟,完全是一個石油經濟,不僅工業需要大量的石油,老百姓的生活也是全部建立在車輪子之上,而美國的農業也是石油農業,以美國3%的農業人口可以種植美國廣袤的土地的關鍵就是依靠石油消費所支持的機械化耕種,因此石油的漲價就是對于美國的輸入性的通脹,與我們現在的外國熱錢的流動性泛濫所造成的輸入性的通脹是類似的,此時美國的利率卻不斷走高,保羅.沃爾克在從1980年到1981年,把美元拆借利息提高到20%,基本利率更高達21.5%,國債利率沖上17.3%。而現在美聯儲的負利率遏制通脹的政策下,美元的基本利率只是0-0.25%!

此時美國提高這樣的利率,導致的結果就是全世界的美元均回流美國,用來購買美國的國債或者把資金放到美聯儲吃利息,這樣回流的結果首先在匯率上提供了美元兌換的需求,使得在布雷頓森林體系破裂以后世界各國大肆拋售美元沒有人愿意買入美元的情況得到終止,產生大量的人群購買美元然后存儲與美聯儲吃利息,這樣的結果就是全球的美元回流美國之后,作為國際貿易中需要使用美元進行交易結算的流通中的美元嚴重不足,美元的貨幣媒介價值得到了提升,更關鍵的是:美元是只有美國才能夠印刷的鈔票,在二戰后的國際貿易秩序雖然布雷頓森林體系破裂了,但是國際貿易和國家債務以美元結算的體系卻沒有改變,所有的國際間債務人都需要使用美元進行還債,但是此時的美元已經被美聯儲收集光了,世界各國為了取得美元就不得不廉價的出售資源,實際上就是這些國家受到了美聯儲的美元擠兌,他們難以到足夠的美元還債,只能出售其硬通貨資源換取美元,包括黃金在內!其他國家廉價出售資源的行為本身,也就是使得美國的通脹得以下降,黃金價格也一路走低。

為了進一步的以美元緊缺擠兌國際市場的其他國家,對于那一些可以在石油價格暴漲中出售石油得到大量美元的國家,美國也想方設法不讓他們的美元流到國際市場而是只能在美國的體系之內。早在1945年的時候,世界最大的產油國沙特的王室與美國政府之間“石油換安全”的基本關系模式就已經確立。在這種模式之下,石油只能以美元計價,而沙特等產油國得到美元之后,再存回美國的幾個大銀行購買美國國債,以至于其他國家很難從中東國家這里得到美元——相對應的,以世界第一強國的角色,美國保障沙特王室的統治,并保障其領土安全。這樣的結果就是各種的資源不得不在美元擠兌下賤買,美國的通脹下降實際上是在擠兌其他國家的過程中得以實現的,因此這樣的加息能夠控制通脹的背后是美國的美元擁有世界貨幣的金融結算權!因此美國直到現在都把這個美元的國際結算權地位看作是美國的核心利益,而且我們中國得到的大量美元美國也是以各種理由限制中國的投資和收購,讓中國的美元只能購買國債和兩房的垃圾債券,連華為收購三葉這樣的200萬美元的交易都會被冠以威脅國家安全而加以限制,想一下如果中國的美元外匯儲備在美國真的是進口商品,對于美國的通脹會有多大的壓力?

(三)

美國美聯儲沃爾克當年的成功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所有的發展中國家,尤其亞非拉那些借有外債的國家,由于美元和英鎊利息暴漲,全部都陷入到無底洞一般的債務深淵,不得不通過賤價出賣國家的戰略資源來進行還債。據世界銀行數據,1980年,發展中國家所欠外債總額不過為4300億美元,在1980年到1986年,為這些債務支付的利息就高達3260億美元,本金又償付了3320億美元!到了1987年,109個債務國反而還欠著西方國家13000億美元!

我們到此看到了加息擠兌世界的好處,但是一個貨幣政策周期的完成不僅僅是加息,而是還要有一個把高息逐步降低到合理水平的過程,如果降低利息造成原來存儲于美聯儲的大量美元釋放到市場,不但以前擠兌世界賤賣資源的效果沒有了,流出的美元是連本帶息比以前本金更多的貨幣,會造成市場通脹的報復性反彈的。所以我們對于一個政策要以周期輪轉的眼光來看待,采取高利率上去很容易,但是如何下來呢?下不好就是更大的危機,這是騎老虎背好上難下的過程,俄羅斯當年休克療法剛實行幾個月還是可以的,它的垮臺也是緊縮后下不來的結果,但是所有關注美國當年高息控制通脹政策的人,對于美國這樣的高息后怎么樣下來卻是選擇性的失明,故意把視線轉移了。

而如果是沒有機會把利息降低下來,長期的如此的高息使得所有的生產不如存錢,生產就要徹底垮臺,到時候沒有足夠的生產產品,就會產生供給不足的通脹,對于供給不足的通脹是越加息越恐慌越搶購的。對此解決通脹的根本還是要有供給的,所謂的各種金融貨幣政策沒有實際的資源供給也是白搭,在當年美國加息控制住通脹的背后,我們還不得不說的就是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市場在當時得到了新的資源注入,那就是中國的改革開放,以中國這個世界第三大國的資源由完全封閉變成突然開放全力注入了世界市場,當時中國的石油是大量出口的,彌補了當時世界的緊缺,這對于世界通脹的抑制作用也是巨大的,這個抑制是與美國的加息政策無關的,因此取得抑制通脹巨大的成果也不能完全認定為美聯儲的加息政策所導致的。

在這改革開放最初的十幾年里,中國國內的情況是原油供大于求,而外匯儲備緊缺。80年代中國每年有1/4以上的原油用于出口。為了增加外匯儲備,小平同志還專門提出過“石油換外匯”的說法,1993年以前外匯的主要來源是靠輸出石油換來的。從關稅與貿易總協定的統計資料中也可以看到這一點:80年代中國在世界貿易國排名比其他任何國家都上升得快,主要的原因在于80年代出口資源的轉移。從1977年至1985年,增加的石油出口占增加的中國出口總收入的1/3。1985年之后,紡織品和其他工業品出口數量逐漸增加,到1991年,占到了出口產品比重的3/4。對此,美國經濟學家尼古拉斯.拉迪(Nicholas Lardy)評價說:“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國的出口額洶涌上升,大半緣于中央政府所做的決定,其中最具特殊意義的也許是關于增加中國石油出口的決定”。

與此同時中國的改革開放還向世界提供了中國巨大的國內市場,使得西方的過剩產能得到了市場,讓過剩的產能能夠發揮效益,讓經濟全面走向活躍,從而使得美國在如此之高的利息之下可以逐步把利率降低到合理水平,因此對于美聯儲的當年高息的政策,我們不僅僅要看它怎么樣把利息漲起來,更要看他怎么樣把利率降回合理水平,只有完成了一個漲跌的循環都能夠控制住通脹,才是成功。而美聯儲70-80年代的成功在漲利息的時候是依靠了美國的金融霸權——全球的金融結算權,收緊美元擠兌世界,而在利息降下來的時候卻是要依靠中國改革開放的資源輸入和提供市場,因此這樣的成功也是有巨大的外部條件依賴的。所以在這里我們要看到全球的經濟互補與合作,中美的經濟合作基礎是非常廣泛的。當年中國收回香港的主權,也是得到美國的大力支持的,在當年蘇聯是頭號敵人的背景下,中國得到了美國比較真心的支持,中國對于美國的經濟往來也是一個共贏的過程,因為此時中國改革開放正好把資源賣了一個周期性的高點,得到了更多的發展經濟的第一桶金,中國的總設計師的功績歷史會評價的。

美聯儲當年能夠施行這樣的政策也是與當時美國的經濟背景分不開的,在美國利息高漲的時候,那時的美國仍然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債權國,而且國債總額不超過1萬億美元(占GDP比例33%),這些國債的主要持有者仍然是美國公民,所謂“肉爛在鍋里”,只要經濟不陷入崩潰,加息越高,美國能夠占到便宜越大。高息本身就是對于全球的收稅,這樣的情況與現在的美國是大相徑庭的。現在美國是世界最大的債務國,國債達到14萬億,占GDP90%,而且其持有者大都變成了外國央行,現在如果大幅加息,美國就是給全球當雷鋒了,美國的財富都外流到別處去了。因此盡管美元已經泛濫成災,美國政府卻一點都不愿意加息!更為關鍵的原因是,如果加息太高,美國已經支付不起利息了!2009年一年,美國政府為12萬美元國債支付的利息總額就超過了3830億美元。如果美聯儲將利率再度提高到21.5%,那么僅一年的利息就將高達2.58萬億美元,而美國政府2009年全年的財政收入總和也只有2.185萬億美元。

現在美國政府債務纏身只能夠借新債還舊債,美國國債本身就是一個世界上有史以來最大的龐氏騙局。當前,之所以還感覺不到明顯的通貨膨脹,是因為各大銀行貯藏著8600億美元的超額準備金,沒有用于放貸。然而,只要一些銀行開始放貸,物價就會立即上漲到一定高度,并超出準備金的利息收入,這將迫使其他銀行也紛紛放貸,貨幣乘數效應將顯現,屆時我們將目睹海量的美元同時涌入流通領域。為了對抗1970年代的通貨膨脹,保羅.沃克爾領導下的美聯儲曾在1980年將利率提高到了21.5%——當前美元利率已經被人為歸零,并且根據現任美聯儲主席伯南克的說法,這種狀況可能還要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所以我們看到的就是美國的高利息在當年是擠兌了全世界,而現在的零利率是占有全世界的資源而不承擔成本

(四)

我們還要注意的就是美國的社會消費結構的不同,在金本位時代與當今是截然不同的,我們可以比較一下美國1929-1933年的危機與08年以來的危機的情況,與現在的結果也是極大的不同。從1920年至1929年,每個美國家庭實際債務從平均387美元增加到739美元。到1930年,全美汽車的75%,家具的90%,洗衣機的80%,收音機的75%是采取分期付款方式進行銷售。靠著“輕松付款”,老百姓可以奢侈的消費;但是,“輕松付款”的結果是精打細算、勤儉度日。在1929年美國股市崩盤中,消費信貸對美國經濟副影響表面了出來。從1929年到1933年,首飾、建材、汽車、家具電器的銷售分別下降了85%、82%、78%和69%,因為之前的信貸消費透支了太多的市場需求。不過,消費信貸的壞賬損失很小,僅占全部貸款的1%。

今天的美國經濟70%靠私人消費拉動,而私人消費卻是靠借債進行的。現在,美國的信用卡債務已經積累到了9150億美元,還有15000億美元的汽車和其它消費債務,100000億私人抵押債務。美國消費者大把的花錢,不過花的不是他們自己的錢,而是信用卡上的錢。美國此時的房貸已經是壞帳連連,但是對于這樣的房貸卻因為有破產保護唯一的住房不能征收,因此才有兩房的壞賬使得兩房債券成為垃圾債券,此時美國人與美國政府一樣是依靠債務維持著美國的消費和經濟,如果美國的利率高漲,不僅僅美國人要破產,美國大多數的消費也會被凍結的,這實際上就是依靠美國需求維持的經濟體的災難,因此新興市場國家依賴美國的市場,就不得不繼續持有美國的債務,這樣他們實際上也是被美國經濟綁架的,此時美國全社會是沒有人會愿意加息增加自己的負擔的。

在西方負債高昂如此實行負利率遏制通脹的情況下,負利率保障了股票和債券的估值,暫時解決了貨幣的危機,尤其是美國在此階段為了救市還進行了量化寬松,向市場發放了天量的美元,但是這些美元和低利率的流動性淤積在美國的金融系統,隨時有可能突然釋放出來,對于這樣的過度負債、天量貨幣和低利率的問題,一旦造成恐慌大家把虛擬經濟的貨幣撲向真實的商品市場,貨幣肯定是更加的泛濫,其結果還是怎樣上去容易怎樣下來更難,08年后的危機在西方的政策下似乎大家最終都成為了勝利者,而沒有失敗者的危機就不是危機了,現在就是在尋找替罪羊的深度博弈之中。

我們在前面分析了加息以后會導致貨幣總量的增加,但是我們要知道的就是在歷史上的利息是很高的,歷史上的利息可以高達百分之幾十甚至翻倍的,這樣的加息怎樣就不會增加貨幣呢?

這里不增加貨幣的原因就是貨幣的性質是不同的,在貴金屬貨幣時代,貴金屬的總量是一定的,而在金本位時代這樣的貨幣總量是受到限制的,貨幣總量是有限的封頂的。因此在加息的時候貨幣總量不增加的結果就是銀行的壞賬要增加或者銀行要破產。在古代高利貸的管理成本和壞賬成本是很大的,對于管理成本實際上是有服務的投入的,壞賬很多則增加了風險,想一下中國古代的典當是一件舊衣服和幾個銅板也可以典當的,這樣的小額貸款是管理費用巨大的,而過去的高利貸很多人是傾家蕩產還不起以后實際上是血本無歸的。與此同時對于錢莊放款過多無法收回,也是要被擠兌破產的。

在現代銀行體制建立以后,我們可以發現就是銀行在央行模式下沒有金本位以后是不怕擠兌的,央行可以提供的貨幣可以是無限的,但是在貴金屬和金本位卻是有限的,貨幣需求過大你的貨幣發行過多的結果就是被擠兌或者壞帳,在貴金屬時代主要是壞賬很高的,在金本位時代由于衍生的貨幣過多進而銀行沒有足夠的黃金支付就會造成擠兌而銀行破產,這樣的做法就是把所有的風險限制在金融系統以內,在以往的高利貸時代經營錢莊、典當等古代金融機構的破產率也是很高的。

在現在金融體系建立以后,金融的風險就在體系之外由實業承擔了,銀行的壞賬是非常少的,你的存款也有各種手段保障,美國就有存款保險制度,因此進入了低利率時代,而銀行由于有央行,央行有印鈔機,銀行沒有金屬通貨被擠兌的歷史沒有的,尤其是央行是不會被金屬通貨需求所擠兌的。在這樣的做法下加息雖然比以前利息低了,但是貨幣的總量卻因為利息每年逐步增加,這樣的貨幣增加的結果就是直接要讓金本位為代表的本位制度破產,或者就是央行破產,在上世紀70年代的風潮當中不斷增加的貨幣與固定的黃金矛盾總爆發,要不是放棄布雷頓森林要不是美聯儲破產,美國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央行破產結果就是顯然的布雷頓森林破裂了。

所有這樣的情況的發生實質就是貨幣的性質,在上世紀70年代布雷頓森林體系破裂以后美國給自己找到了新的經濟學理論,這貨幣主義理論在世界各國金本位破產后逐步產生,布雷頓森林的破產只不過是國際金本位最后的堡壘的破產而已,在金本位時代貨幣對應于一定的黃金是資產貨幣而在金本位破裂以后貨幣不對應于資產而是媒介貨幣了,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加息實際上對于資產貨幣和媒介貨幣是絕對不同的,對于資產貨幣需要正利率來保證資產的價值,如果是負利率的情況下就會產生兌換資產的需求而擠兌銀行,但是對于媒介貨幣則貨幣多少與貨幣的媒介價值利率相關受到供求關系的影響,因此是正利率還是負利率的關鍵就是你的貨幣性質,在不同的社會對于貨幣性質的認識也是不同的,這樣不同貨幣性質之間是可以套利的,西方的貨幣已經是徹底的媒介貨幣,而中國貨幣銀行體制已經不是金本位了但是社會對于貨幣的認識還是一般等價物和商品,這樣的差別給熱錢造就了很大的套利機會。

(五)

而我們現在對于通脹的做法就是加息,加息的結果就是利息也是要變成增加的貨幣的,如果印鈔多了我們又要以正利率保障所有的鈔票都值錢,這樣的結果就是金融肯定要掠奪實業,實業被掠奪以后會經濟下滑造成現有貨幣數量相對經濟更加過剩,流動性更加泛濫,因此本人認為加息是難以最終遏制通脹的。加息會導致的就是利息進入貨幣總量,更推動了貨幣量的增長。我們看一下我們的貨幣增長情況:

近幾年的貨幣投放廣義貨幣M2    

2000年12月 13.5萬億元

2001年12月 15.8萬億元

2002年12月 18.5萬億元

2003年12月 22.1萬億元

2004年12月 25.3萬億元

2005年12月 29.9萬億元

2006年12月 34.6萬億元

2007年12月 40.3萬億元

2008年12月 47.5萬億元

2009年12月 60.6萬億元

2010年12月 72.6萬億元

我們每年百分之二十幾的貨幣增值實際上是經濟增長加通脹率再加上平均貸款的利率的產物,2010年12月中國廣義貨幣M2為72.6萬億元,股市滬深兩市總市值264933億,2010年GDP是397983億,而當前股市市值中的大部分國有股實際上是不流通的,容量有限,由此可以看到的超過GDP增長的貨幣增長如果沒有去處是要出大問題的,在這樣的貨幣增值下房價實際上也是一個貨幣的池子,是富裕貨幣的出口,我們的房地產總值從30多萬億增加到90多萬億,這背后正好對應著貨幣的增加量,而我們一嚴控房價,所產生的直接現象就是其他商品的漲價,對此也就好理解了。

對于中國的通脹的加息政策的最終考量,實際上也是要把整個周期放到一起進行的,不要看到是你加息和提高準備金率時的效果,也要看到你從利率和準備金率的巔峰怎么樣下來的效果,就如08年的下半年中國經濟的壓力和股市的大崩盤一樣,現在的加息和準備金已經造成了流動性的極大不均衡,在游資持有大量熱錢的同時,不僅僅銀行的拆借利率與貸款利率形成了倒掛,民間利率更是攀升到復利下月息5、6%甚至10%的超級水平,其利息之高不到一年就可以利息高于本金,流動性的不均衡是不會按照市場規律自動均衡的,而是資金每次過手均要贏利的,這樣的不均衡下就是資金每過手一次就是一次的實體經濟被資金漁利,對于實體經濟危害極大;與此同時在美國資金回流的時候,我們放松銀根,也會造成局部的資金泛濫和價格的暴漲,就如09年初在中國的熱錢由于美國的08年底的危機回流美國,我們放松銀根卻造成了房價的暴漲,所以對于這樣的政策我們更要有一個長遠的規劃,在收緊的時候想一下將來怎么樣能夠放松,不能干上山容易下山難的事情,更不能騎上老虎背下不來。所以我們需要的是保持足夠的警惕,不能讓中國成為08年危機后的后果承擔者,現在是暗流涌動博弈最激烈的時刻。要知道俄羅斯當年以財政和貨幣的雙緊縮實行休克療法就是最后下不來,高利率摧毀了實業生產也讓政府入不敷出,最后造成了報復性的通脹,并且徹底摧毀了前蘇聯留下來的經濟基礎,因此我們對于利息加上去后,怎么樣下來讓利率恢復常態是要有更多的考慮的。

我們再回顧一下中國的歷史,我們在93年以后的軟著陸的經濟調整和緊縮,也是提高利率為代表的,在年息百分之十幾的存款利率下再加上保值貼補率,實際上就是正利率保障政策,實際的利率也是達到20%以上的,我們似乎看到了中國成功的控制了通脹,并且在以后的時間進入了通縮,似乎也是非常成功,但當時我們是外匯雙軌制,比現在更加嚴格的管制了外來貨幣熱錢流入的渠道,而且人民幣當時的信譽和貶值預期也不足以吸引熱錢的流入,因此回收市場上的流動性可以擠兌他囤積居奇的投機者,但是現在是人民幣升值預期,在熱錢隨時大規模流入的情況下加息擠兌的威力大打折扣。

同時在此我們也一定不能忘記當年這樣的加息對于政府支出的捉襟見肘,很多地方政府和中央單位是發薪都困難的,如果當時緊縮導致政府的收支出現問題,不得不再度印鈔維持政府運行的話,中國就會重演俄羅斯休克療法的災難,我們是怎么從高利率下來恢復常態的?中國當年能夠從高利率下來恢復常態與美國沃克爾當年利率能夠下來是一樣的,是我們將大量的資產流入市場,美國是因為中國的改革開放,而我們讓利率恢復常態的資產就是因為國企的改制和房子的私有化,房改是幾乎一夜之間把新中國幾十年建設的全部房屋和解放前的留存房屋都賣光,以賣房和賣國企收光社會富裕流動性后,中國金融才得以安全的從高息狀態降低下來的,我們是付出了中國社會幾乎全部的保障房和地方普通國企才得以度過危機,同時國際環境也非常有利于中國,因為東南亞金融危機造成人民幣貶值的壓力,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對于有貶值壓力的貨幣是可以以國內的通縮來替代貶值壓力的,在亞洲金融風暴當中中國承諾人民幣對外不貶值,以國內的通縮來對抗貶值有效的對沖了通脹的壓力,把我們的金融危機從高利率的狀態下來,只有利率下來了才使得中國的實業在2000年后得到迅速發展成為世界工廠的,如果沒有低利率實業怎樣發展?中國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的崛起地位!因此現在中國沒有了當年的外匯管制隔離熱錢也沒有了當年大量的房屋資產平抑貨幣利率使得利息可以恢復常態,我們此時的利率上調以后將來怎樣下來?如果這個問題沒有思考成熟,沒有沙盤推演清楚,就簡單的重復上世紀九十年代我們上一次主動調整的經驗,那是會給中國造成災難的。而我們現在加息對抗通脹的時候,就一定要對于將來怎樣降息,怎樣讓利率下來有足夠的思考,否則未來的利率騎上老虎背,中國肯定要不得已再一次的私有化,有些人就是想要以經濟危機倒逼私有化,而中國的老百姓哪里有買國企的資本,肯定是外資如上一次國企改制一樣在中國金融股上的大賺錢和富人權貴們再一次瓜分國有資產的盛宴,這對于中國的災難,就如希臘的主權債務危機下不得不要出售其國有核心資產一樣。

(六)

美國的天量國債、金融衍生品崩盤和美國的量化寬松印鈔,貨幣不少但是由于銀行的惜貸流動性淤積在銀行,金融貸款的貨幣衍生作用降低,貨幣乘數降低,但是在預期變化下銀行可以隨時放出天量的貸款的!不要看美國的美聯儲停止了量化寬松政策,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美國國債的貶值和新國債收益率的提高,這將給美國帶來加息,加息導致的銀行放貸和貨幣乘數的增加,對于貨幣總量的貢獻是乘除法,遠遠比量化寬松的加減法要厲害,對于下面的債務危機和通脹風險,作為美國的始作俑者卻未必承擔責任,因為他們控制了金融霸權,并且控制了世界最多的金銀和金銀交易結算,同時美國還在為貨幣體系可能存在的危險積極的做準備,據媒體報道,目前美國包括首先提出金銀幣可以和美元兌換并自由流通的猶他州在內共計12個州正在討論通過類似的議案。因此《金融時報》2011年3月3日的一篇分析文章說,美國可能是中東危機的大贏家。中東與北非爆發的事件,將在經濟方面產生多米諾骨牌效應,可能導致整個投資格局在未來一年發生劇變。美國最終將從這一過程中受益,而整件事中可能最具諷刺意味的是:在全球觸發連鎖反應的那第一張骨牌,實際上是美聯儲的定量寬松政策。美國印刷了近2萬億美元鈔票,并用這筆錢來購買資產,導致流動性日益泛濫,各類資產的價格隨之水漲船高,其中就包括大宗商品,尤其是農產品。不斷上漲的食品價格成為中東和北非社會動蕩的催化劑之一。無論我們要把引發這些動蕩的責任算在誰頭上,這段“骨牌故事”都向投資者表明:美國金融市場將是2011年最具吸引力的投資地之一。

所以美國的采購指數PMI進入了瘋狂,美國供應管理協會(ISM)芝加哥分會宣布,2月的芝加哥采購經理人指數(PMI)為71.2點。據彭博社調查,經濟學家對此的平均預期為65.0點。2011年1月芝加哥PMI為68.8點。這個數據表明經濟好轉的同時,也表明美國印鈔以后社會各界在拼命的采購,過高的數據表明他們在囤積居奇,未來通脹的預期更強烈了。與此同時據中國物流與采購網2011年3月1日消息,2011年2月份,中國物流與采購聯合會(CFLP)發布的中國制造業采購經理指數(PMI)為52.2%,環比回落0.7個百分點,中國的緊縮導致中國貨幣資產化減緩。美元超額發行卻成功的取得了資產的背后,就是將來美元信譽大貶值的同時,世界其他貨幣沒有足夠資產的支持必然與美元共同貶值甚至比美元貶值得更厲害,從而在相對上維持了匯率的穩定和美元的信用,美元超發的災難就被全球攤銷了。對于中國貨幣我們的發行依據就是外匯占款,盯死美元的,中國的儲備很有限,例如2011年人大會議上國儲局以其重大業績的口吻說中國的石油儲備已經足夠使用30天了,但是與國際通行標準90天相差甚遠,想一下二戰時期美國封鎖日本石油,日本支持戰爭打了多久?中國存那么多的外匯而不存資源,將來在美元貶值的時候憑什么維持人民幣可以獨立于美元的價值和對于美元信譽危機置身事外呢?

對于美國這樣的采購將來世界必然進入通脹通道,等屆時全球貨幣貶值,貶值到美國的債務相對降低到一定程度,美國再如上世紀70-80年代那樣從零利率轉化為高利率以后,全球美元回流一樣會擠兌全世界的這樣的結果就是30多年前的歷史還會重演一次,只不過上次的目標是歐洲這次變成了新興市場國家。因此知道歷史,正確的認識歷史,認識當年美國加息控制通脹真正的機理,才能夠讓我們今后正確的認識世界,這個世界到處流傳著似是而非的東西。

最后在這里我們需要注意的就是美國與其它國家的不同,美國是擁有世界貨幣結算權的國家,就是說國際貿易大家都要換成美元進行結算而美國是不用兌換的,也就是說只有美國美聯儲才能夠提供美元,美元緊缺就可以擠兌世界貿易市場,但是其它國家的貨幣卻不同,只要國際貿易存在,即使是像中國這樣的外匯管制國家,也會有國際熱錢通過美元在貿易經常項目下防不勝防的偽裝流入中國,只要你的銀根收緊到可以擠兌投機者,足夠的利差空間就會引發大量的熱錢借到美元隱藏在貿易項下進來漁利,這樣的情況對于美國卻是不存在的,因此美國的成功不意味著其它人可以模仿成功,這個事情上照貓畫虎是可以的,但是你反過來照虎畫貓卻是不行的,其國際結算權上的差別使得你的緊縮反而變成了美國可以印鈔的空間,變成美國印鈔可以漁利和不通脹,因此在全球一盤棋的模式下,單一經濟體的宏觀調控是要被他國漁利的,其原因就是這個單一經濟體相對于全球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微觀市場的局部,只有全球結算貨幣美元的調控才是真正的宏觀調控,認識到這樣的差別就一定不能照搬美國的貨幣理論,而是要在自己市場的微觀采取微觀調控的方式,在具體的產業上對于流動性進行更微觀層面的管理,盡量回避美元對其的影響,而我們當今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發展,也給這樣的微觀市場的管理提供了以前沒有的手段,原來只能依靠看不見的手的地方,有了可以監管的選擇,在微觀上處理才是遏制通脹最有效的手段,我們控制糧價、電價、煤價等行政手段,實際上就是微觀調控,并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中國在遏制通脹的道路之上必需要有自己的獨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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