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作為擁有超過27億畝耕地以及亞馬遜平原優良的水熱條件的天選之國,卻在剛剛結束的G20峰會中帶頭創建“抗擊饑餓與貧困全球聯盟”。這不是抱著金飯碗要飯嗎?這個國度每年竟有六成的人吃不飽飯?原來在國際四大糧商的操縱影響下,巴西的土地經營權、人民的飯碗全都掌握在了美國資本手中,人民的溫飽都要仰美國鼻息。以四大糧商為代表的美國資本操縱市場,囤積居奇,吃人血饅頭,罄竹難書。
前不久,G20峰會剛在巴西成功落幕。
此次峰會上,各國領導人在氣候變化、能源轉型、國際組織改革等議題上達成了廣泛的共識和成果。
最令人矚目的,還是東道主巴西創建的“抗擊饑餓與貧困全球聯盟”。
“抗擊饑餓與貧困全球聯盟成立合影獨缺拜登
已有82個國家和26個國際組織宣布加入這個全球性聯盟,以應對全球7.33億人共同面臨的糧食短缺問題。
為何今年的G20峰會一反常態地強調反饑餓議題呢?這還得從素有“世界糧倉”之稱的巴西國內3000多萬饑餓人口說起。
01
飽受饑餓問題之苦的“世界糧倉”
從自然稟賦的角度來看,巴西簡直是“老天爺賞飯吃”。
這個坐落在世界最大平原——亞馬遜平原上的國家,擁有超過27億畝的可耕地,人口卻只有2億多,人均耕地面積幾乎是咱們的10倍。
巴西具備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條件
再加上氣候宜人、降水充沛,農作物一年三熟不成問題。
2022年,巴西生產糧食總量達到了2.632億噸,人均糧食占有量比我國的480公斤足足高出了745公斤。
巴西也因此穩居世界第二大農產品出口大國、世界第四大糧食生產國的地位。
然而,就是在這么一個糧食大國里,每年竟然有3380萬人處于饑餓狀態,1.25億人常年面臨糧食不穩定,幾乎占到總人口的60%。
巴西最富裕的圣保羅州,貢獻了全國近三分之一的GDP,但竟然有超過680萬饑餓人口,有些貧民甚至把垃圾當做“每日餐點”。
現任巴西總統盧拉,在2003年至2010年期間便曾擔任過兩屆總統。
當時他推行了“零饑餓計劃”,顯著減少了巴西的貧困人口,使巴西成為全球反饑餓的標桿。
但盧拉卸任后,由于政策未能得到延續,巴西又重返聯合國的“世界饑餓地圖”。
這也讓盧拉在2022年第三次當選總統時淚灑演講現場。
他說:“我從來沒想過,饑餓會再次降臨到我們國家......我再次競選的唯一目的就是重塑巴西人民的尊嚴,尤其是消除饑餓”。
盧拉出生于巴西貧苦的農民家庭,7歲時才第一次吃到面包。也是在7歲那年,他隨母親經過13天辛苦跋涉到達圣保羅,謀求更好的生活。
盧拉甚至沒有念完小學就開始打工幫家里掙錢,17歲時在一家冶金工廠擔任車床操作員時發生事故,左手小拇指慘遭碾壓,因貧困未能得到有效醫治被迫截肢。
缺少左手小拇指的巴西總統盧拉
成長經歷讓盧拉深刻地體會到饑餓和貧困的痛苦,并由此立志要消滅饑餓、為底層民眾爭取權益。
淋過雨的人,更懂得為他人撐傘。
那么,世界糧倉是如何淪落到今天缺吃少穿的境地的?
02
背后看不見的美國黑手
巴西人民如今的處境,跟美西方的資源霸權之手脫不了干系。
事情還得從上世紀70年代說起。
彼時美元霸權剛剛起步,地位尚不穩固,于是美帝決定“降利息大甩賣”,以鼓勵金融資本涌向全球。
巴西、墨西哥、阿根廷等拉美國家,看到美元撒下的“金錢雨”,紛紛躍躍欲試地跳進了美元池。
這一波美元潮讓巴西GDP蹭蹭蹭地往上漲,1970年代中后期,年增長率一度超過了10%。可與此同時,巴西的美元債務也跟著直線飆升。
70年代末,美聯儲突然收緊貨幣政策,開始收割全球,拉美國家經濟瞬間崩盤,還爆發了嚴重的債務危機。
美國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適時伸出“援手”,可這援助可不是白來的——條件是巴西必須向西方資本開放市場。
隨后,西方資本“趁虛而入”,在巴西大肆收購石油、礦產等優質資產,而土地也成了收購的“重災區”。
著名的全球四大糧商——ABCD(ADM、邦吉、嘉吉和路易達孚)便是在此時登陸巴西。
他們好比全球糧食界的“四大天王”——不僅控制了巴西大部分的糧食供應鏈,種子、農藥、肥料、收成都掌握在他們手中。
更厲害的是,他們還掌握了大批巴西的港口和物流網絡,巴西的土地經營權都成了他們的“私有財產”。
并稱“ABCD”的全球四大糧商巨頭
如今,巴西的種子、農藥、化肥,基本全都依賴進口,糧食的收購、物流、金融、貿易等環節幾乎全都被這四家大佬牢牢掌控。
ABCD中的邦吉公司甚至成了巴西最大的谷物出口商,可謂“占領糧倉,坐穩市場”。
這些國際巨頭通過壟斷土地和資源,把巴西的農業生產完全對接國際出口市場,導致國內的糧食供應越來越捉襟見肘。
換句話說,盡管巴西糧食生產量龐大,但生產什么、賣給誰完全由西方糧商決定,巴西人民的“飯碗”早已不在自己手里。
舉個例子,2022年全球能源危機爆發后,四大糧商為了迎合市場需求,把大量土地轉向玉米種植,迅速讓巴西成為全球第三大玉米生產國。
結果,小麥種植減少,巴西不得不依賴進口小麥來“填飽肚子”。
如今,巴西的糧食出口收入全球領先,但一半的小麥仍依賴進口,糧食安全岌岌可危。
這還沒完。國際糧價低迷時,四大糧商不惜用大量農田養牛或制造生物乙醇,以獲得高昂利潤。
如此一來,原本應當種水稻、玉米的土地被改種甘蔗——因為甘蔗制乙醇利潤更高。
巴西的土地如今幾乎全是大豆、咖啡和甘蔗等出口作物,而能填飽肚子的作物種植面積則逐年減少。
農民的悲慘生活也在加劇。隨著大量土地被外資掌控,機械化大規模種植取代了原有的小型家庭農場模式,普通百姓自給自足的農業體系被徹底摧毀。
四大糧商正式進入巴西之前,每八公頃的土地,就需要一名巴西農民;而在四大糧商進駐巴西之后,每兩百公頃的土地才需要一名巴西農民。
地沒了,連工作也丟了。數以百萬計的農民涌入城市謀生,最終墮入貧民窟。
盡管巴西的城市化率高達86%,但其中又有多少“城里人”是自愿的呢?
巴西城市里隨處可見的貧民窟
此外,巴西85%的化肥依賴進口,國際化肥價格上漲直接影響了糧食生產,進一步拉高了食品價格。
這一切都暴露了巴西農業產業鏈的脆弱,真是守著“金飯碗”卻餓肚子。
03
“掠奪者”的爪牙遍布全球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曾說:“誰控制了糧食,誰就控制了人類。”這句話為全球糧食產業的背后游戲揭開了真相。
美國的資源霸權主義,通過四大糧商形成了一個巧妙的全球糧食控制網絡。
它們的目的很明確:用糧食作為戰略資源,控制全球糧食供應鏈,并通過壟斷市場來加劇全球不平衡,影響甚至操縱各國政府的決策。
除了巴西之外,智利和阿根廷等拉美國家也未能幸免。
智利的糧食戰爭:美國如何借糧食顛覆阿連德政府
20世紀60年代,美國利用“糧食援助計劃”,表面上為饑餓的智利帶來了“溫暖”,實則是一個巧妙的戰略布局。
智利國土狹窄,耕地資源稀缺,因此長期依賴進口糧食。
1960年智利大地震后,美國趁機提供大量低價糧食,以“援助”的名義打擊智利本土農業。
當時,許多農民被迫轉向種植非糧食作物,導致大量糧商破產。
阿連德在智利民眾心目中擁有極高的聲望
1970年,智利發生政治變革,左翼總統薩爾瓦多·阿連德上臺,強勢推動國有化銅礦、土地改革/鼓勵本土糧食生產。
然而,這動到了美國的蛋糕。美國不僅停止了糧食援助,還阻止阿根廷和巴西向智利出口糧食,并通過操控全球小麥市場,迅速推高糧價。
智利政府購買糧食的成本激增,導致通貨膨脹率飆升,甚至達到了800%。
糧食打壓的背后是政治上的施壓。最終,美國扶植的軍人皮諾切特發動政變推翻了阿連德政府。
大功告成的美國隨即恢復了糧食援助,并大規模貸款,重新掌控了智利的糧食市場。
阿根廷大豆戰爭:四大糧商如何打壓阿根廷農民
另一個典型的案例則發生在阿根廷的大豆產業中。
1996年,孟山都——這家以轉基因種子聞名的美國企業開始向阿根廷農民免費提供高產的轉基因大豆種子。
阿根廷農民在孟山都的誘惑下,大量種植轉基因大豆。
到了2001年,阿根廷的轉基因大豆種植面積已經占到了全國耕地的48%。
大豆出口激增,成為阿根廷經濟的重要支柱。
阿根廷大面積種植轉基因大豆
然而,這一切的背后,卻是美國四大糧商的暗中操作。
2004年,孟山都突然要求收取專利費用,而阿根廷政府拒絕支付。
接著,四大糧商通過操控市場,拋售大量大豆,壓低價格,導致阿根廷的大豆市場出現滯銷,豆農和貿易商紛紛破產。
與此同時,孟山都還在歐美起訴阿根廷侵犯專利,導致阿根廷的大豆出口失去了歐美市場的支持。
四大糧商的合謀,不僅壓垮了阿根廷的大豆產業,還讓這個國家的農民陷入了困境:大量阿根廷豆油企業虧損,其中90%被四大糧商低價收購。
四大糧商的全球控制并不僅限于南美洲。
實際上,全球糧食危機的背后,往往都能看到它們的影子。
例如,在2022年俄烏戰爭爆發后,四大糧商迅速發動媒體宣揚,黑海航道的糧食運輸中斷將導致全球糧食價格飆升。
上述言論引發全球糧食市場恐慌,各國糧食企業紛紛囤積糧食。
而四大糧商趁機通過操控糧食期貨市場大賺一筆,獲得了巨額利潤。
諷刺的是,老墨想到了一個小插曲。
前段時間,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在被國際刑事法院指控其對加沙平民使用饑餓戰術導致眾多無辜平民餓死時,極力否認這一指控。
為了證明自己辯解的正確性,他當時還援引2022年數據表示,美國每年有2萬人因饑餓而死亡,而加沙地帶的營養不良致死比例還不到美國的三分之一。
老墨在想,老美的以爹嘴里爆出來的數據總歸是最真實的吧,原來資本主義第一強國還有這么多餓死人的事啊。
背靠老美、操控著全球糧食貿易的四大糧商,罔顧美國國內民眾因饑餓致死的社會現實,反倒在全球到處挑事,囤積居奇,吃人血饅頭。
就像用力按壓彈簧一樣,今日的囂張跋扈來日必會變成洶涌而來的反抗浪潮,百倍千倍地襲向北美大陸,到那時絕對夠老美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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