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論”是有道理的!
當爭論過多導致出現內耗時,用這句話來中和一下社會輿論,這未嘗不可。
但看待這句話不能脫離背景,它有適用的范圍,適用的時間,適用的前提條件。
也就是說這是實用主義,與普遍性、長遠性和哲學高度是不相關或相關性弱的。
我們不能對此話搞絕對的政治正確,認為什么事什么時候都是真理,如果有人提出異議就給別人扣上否定“改開”的帽子。
當年“不爭論”的提出,有三大因素:
原因一,中美合作,美國希望我們放棄對他們進行意識形態輸出。美國在冷戰時,面對蘇聯有很大的壓力,而且前有在朝鮮戰爭失利,后有陷入越南戰爭的泥潭,他們國內的反戰情緒高漲,又受到毛主席思想的意識形態輸出,面臨內憂外患。尼克松訪華,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從越南戰爭體面地退出來。當時我們在國際輿論戰中占據優勢,無論是對蘇聯修正主義(如“九評”)還是對美國資本主義都如此,毛主席成了很多進步青年的偶像。后來中美合作,他們希望我們放棄意識形態輸出,新加坡也有人建議,最后設計師決定了放棄意識形態的爭論。
原因二,為了減少內耗,聚焦地發展經濟,放棄階級斗爭相關的爭論。
原因三,已“爭”到解釋權和決策權,要推行新的策略,如果爭論過多就沒有合力。
所以意識形態方面,《紅》去《求》來;
聚焦發展經濟方面,提出“團結一致向前看”,提出“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針對這點又相應提出“兩手抓,兩手硬”),提出“先富帶動后富,然后共同富裕”,提出“擱置爭議,共同發展”,推廣小崗“敢為人先”精神(推行單干),出現“階級斗爭熄滅論”;
為了推行新的策略方面,否“兩個”,定“三七”,提出破除“個人崇拜”。
但因為是務實主義,所以時間久了后,有些方面難免出現了異化、惡化和反向。
當下我們應該辯證地去看待此話。
1.講不爭論時,不要忘了批評與自我批評精神,這才符合矛盾的對立統一規律。
還是毛主席說得好:組織內部的矛盾,要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方法去解決。
對內要自我批評,同時接受外部的批評。
對內要整風運動,同時接受人民監督。
革命后會有新特權出現,故要繼續革命。
“改開”高喊解放思想的人,幾十年后也會形成思維固化,所以需要在解放思想下再解放。
需要考慮“歷史周期律”的問題。
2.我們放棄意識形態輸出后,反過來被美國的普世價值觀輸出,警惕新殖民主義。
面對歐美的輿論戰,很多精英成了西方思想的皈依者,甚至跪下甘愿被其奴化。
整個社會都陷入文化的自我否定,屈服于歐美的審美權和解釋權,知識分子創作喜歡用歐美價值觀來講述傳統的東方故事。
有些人逐漸地成為精神和文化的亡國者。
我們曾經在輿論戰中占據制高點,對國民黨、日本侵略軍、蘇聯和美國都如此,國共第一次合作時,當時年輕的毛主席就任國民黨宣傳部代理部長,搞輿論工作毛主席也是很厲害。中美合作,應該要考慮西方在輿論戰的攻勢,我們即使放棄意識形態的輸出,也應該要做好防御。
對待輿論陣地,態度不可馬虎。
還是毛主席說得好:“輿論陣地,無產階級不去占領,資產階級一定要去占領。”
需要運用辯證法去思考,比如在輿論戰中我們可以避其鋒芒,但要做的是“防御戰中的進攻戰”,這才是積極主動的,不能完全放棄。
3.我們不講階級斗爭后,貪官污吏出現,為富不仁出現,各種魑魅魍魎出現,最為重要的是叢林法則思想充斥著社會。
大家像動物那般為各自膨脹的私欲廝殺。
把個人恩怨、同事競爭、團體對抗、階級斗爭、民族矛盾和種族生存都通通稱為叢林法則。
對資本帝國主義對第三世界的壓迫、資本家和勞動者的矛盾,精英與底層的矛盾、先富與窮人的矛盾,通通被轉移或忽視。
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法律本質上是統治階級意志的集中體現。
這都是涉及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為何不談?我們可以警惕對抗性斗爭,但也不能不談非對抗性斗爭吧?
時代在發展,要與時俱進。
有些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不爭,最后卻變成如動物般競爭。
不論,最后西方進行普世價值觀進攻。
不議,權力、資本和知識逐漸會異化。
不吵,部分年輕人出現躺平。
團結一致向前看,變為互相內卷向錢看。
毛主席說:人的正確思想是從社會的生產斗爭、階級斗爭和科學實驗這三項而來。
人還是要有斗爭精神,強調團結互助,也強調斗爭精神,這才符合對立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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