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亞與恐怖主義
前言
2002年初,筆者曾以《美國與巴基斯坦為何培養恐怖分子?》為題,介紹了卡特時代美國政府如何與英國、巴基斯坦、沙特一道,在巴基斯坦與阿富汗等地培訓阿富汗與巴基斯坦民兵,借以對抗阿富汗政府軍與蘇聯軍隊;同時,又從伊斯蘭教世界招募狂熱分子,給予戰斗和爆破技術訓練。
如今,時隔近十年,而且又適逢911事件十周年紀念,似有必要連同利比亞的事態發展,一并介紹美、英戰略部署的特點,以及近30年的變化。
美國的部署
1979-1989蘇聯對阿富汗進行了軍事干預
1977-1981卡特時代:先后受伊朗革命與阿富汗紛爭困擾,于是其安全顧問布熱辛斯基提出建議,通過支持伊斯蘭教積進分子的辦法,擴大阿富汗反對派、反蘇軍的武裝力量。
1981-1989里根時代:沿循卡特政府的做法,讓巴基斯坦政府承擔培訓民兵任務(后組成塔利班政府);邀約本拉登出面,大規模招募各國狂熱分子,組成“基地”恐怖主義組織。此外,鼓動、支持利比亞薩達姆進攻伊朗,使得戰爭延續近十年,造成逾百萬人的死亡。
1989-1993老布什時代:除繼續培訓阿富汗民兵與基地成員之外,誘使薩達姆對科威特進行軍事冒險行動。聯合國安理會隨即通過制裁決議,制定“驅逐伊拉克侵略軍于科威特領土之外” 為目標。以美國為首的軍事力量無視安理會決議目標,趁機一舉摧毀了伊拉克90%戰斗力。軍事制裁過程中,美軍順勢在沙特阿拉伯駐扎大軍,形同軍事占領,由是引起本拉登(沙特人)反目成仇。
1993-2001克林頓時代:此階段可謂國際恐怖主義的輝煌時期。他們先后在南斯拉夫、俄羅斯、中國、伊朗、印度、利比亞、敘利亞、也門、蘇丹、東非等地進行破壞,嚴重影響其治安與經濟發展。受害最烈的國家首推南斯拉夫,經受西方集體經濟、軍事制裁之后,非但國家遭到肢解,基本設施徹底破壞,甚至促使分裂后的科索沃由納粹色彩濃厚的“科索沃解放軍”執政,并允許美國在彼處建立自越戰結束以來的最大海外軍事基地。
綜觀上述美國歷屆政府的策略,不難發現其共同點在于:避免打消耗戰; “以夷制夷,借恐怖主義打擊敵人” ,由是把己方傷亡與經濟負擔降至最低;實行 “多邊主義” ,爭取盡量多的軍事同盟。
小布什的擦槍走火
2001-2009小布什時代:盡管他上任之初,繼續對中、俄等國的武裝反對派暗中支持,對其政府的抗議也置之不理,卻于“911事件”發生后,突然改弦易轍,大張旗鼓地抬出“反恐”旗幟,同時開辟打擊恐怖主義組織和敵對國家的兩個戰場。
其結果是:打垮了原本應當支持的塔利班政權,由是喪失了共同遏制伊朗、中亞、中國的機會;同時把禍水潑向老盟友巴基斯坦,使得該國的眾多普什圖民眾(阿富汗的多數民族)與伊斯蘭教狂熱分子群起造反,動搖該國的穩定與安全。再者,對巴基斯坦的不斷轟炸也引起民眾的普遍反美情緒,以至于對阿富汗多國駐軍的補給線與生命安全造成不利影響。此外,由于獨斷獨行,謊稱伊拉克擁有“大規模毀滅性武器”而對該國發動侵略戰爭,造成國際孤立、軍事開銷擴大、傷亡人數激增。于是,既削弱本國實力,又陷全球于經濟危機。這一系列后果直接導致共和黨政府的下野。由此可見,小布什的蠻干,與此前政策完全背道而馳。
就“911事件”而言,小布什的自我辯護是,“該事件令美國國家安全險象環生,因此不得不采取果斷行動”。問題在于,時隔10年,迄今非但提不出任何塔利班的罪責;舉不出基地籌劃該 行動的直接證據;官方對“911事件”的解釋也破綻百出,使得不表信任的民眾人數,以15%的速度逐年遞增。更加難堪的是,911事件發生后,政府所委派的調查小組,也先后有其主任、副主任等重要成員公開抨擊美國政府對調查工作的杯葛、刁難、不配合與不負責任。
奧巴馬的“糾偏”
2009至今的奧巴馬時代:奧巴馬上任后積極拉攏歐盟,以至于在多邊主義的框架里,促成對利比亞長達五個多月、前后8000架次的轟炸。盡管他也像1991年一樣地濫用安理會決議,甚至明目張膽違抗安理會“禁止派遣地面部隊”的決議規定,暗地派遣特種部隊和供應叛軍武器,但多少也糾正了小布什獨斷獨行的錯誤。同時也精心策劃地恢復“支持恐怖分子、以夷制夷”的一貫辦法,把己方的傷亡人數減至最小。
據美國“民族” 電子報(The Nation)2011年8月31日報道,在沙特阿拉伯蘇丹親王(Bandar Bin Sultan)的號召下,美、英兩國情報機構從本年年初起,在阿富汗北部招募了1500名自愿軍(國際市場上最價廉的雇傭軍),前往利比亞作戰。(注一)
此消息果真屬實,意味著美國將改善與塔利班的關系,如此一方面可紓解阿富汗與巴基斯坦政府的壓力,也促使利比亞的恐怖分子精神貫注于本國內政,于是削減對伊拉克美軍的打擊力道。然而同時令人感到憂慮的是,新疆可能又將步入多事之秋。當然,事態如此急劇變化,最為忐忑不安的肯定是敘利亞與伊朗。
從戰略層面考慮,此次一舉摧毀卡達菲政權,除了重新支配利比亞石油、外匯資源與150噸黃金儲備之外,間接的戰果便是排除了中國的利益,與搭建了進逼蘇丹的橋梁。往后將美國軍方的非洲指揮部(AFRICOM)建于此地,也應當是預料之中。
奧巴馬雖然是順應反戰浪潮上臺的總統,但卻并非民眾所期盼的鴿派。至少,歷史記載上,將不會漏記“首位攻打非洲的美國黑人總統”一筆。除此,這次動亂嚴重摧殘了利比亞的“費贊”民族(Fezzan,定居于利比亞南部,與蘇丹、乍得交界的黑人,其從軍者多遭指責為“雇傭軍”而遭殺害)。此外,大批來自撒哈拉以南的黑人外籍勞工也多受到反叛軍的羞辱、殺害與驅趕,成為非洲聯盟至今拒絕承認新政府的重要原因之一。這些災難均將使奧巴馬的記錄難以漂白。
利比亞新政府的特征
關于過渡政府,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其絕大多數成員,無論是投靠反叛軍的數名前部長,或部落領袖,或恐怖主義組織領袖,皆來自利比亞東北班加西一帶(Benghazi, Darnah,Tobruk)。據最近評論界熱烈討論的2007年美國“西點研究報告”(West Point Study)揭示,在2006至2007年之間,伊拉克從事攻擊聯合軍隊(美、英軍為主)的恐怖分子以來自該地區的比例為最大,且多傾向于采取人身炸彈的激烈手段。絕非巧合的是,該地區又是1969年卡達菲發動政變推翻的伊德里斯一世國王家族的(Idris I)所在地,同時也是復辟運動和恐怖主義組織(如“利比亞伊斯蘭改革運動”的前身“利比亞戰斗團體”LIFG,以下簡稱“戰斗團”)的大本營。“戰斗團”自2001年以來便一直名列聯合國安理會的恐怖主義組織黑名單上。今年6月份,卻突然經人細心刪除。
“西點研究報告”執筆人曾向美國當局提出兩條策略建議:一是與利比亞政府合作,打擊恐怖主義組織;一是利用恐怖主義組織,顛覆利比亞政府。如今看來,奧巴馬顯然做了較陰損的選擇,而其原因,下文將有較詳細的探討。
目前的黎波里軍委會總司令伯哈杰(Abdel Hakim Belhadj)也來自班加西。1990年代曾刺殺卡達菲未遂而逃亡阿富汗等地。2004年在東南亞輾轉落于美國中情局之手,隨后便移送利比亞當局(2003年后,利、美關系有所改善,次年“戰斗團”也列入美國黑名單上)。2010年在卡達菲兒子塞弗(Seif)撮合下,伯哈杰簽下悔過書后獲釋(1800在押人犯中只有100人左右拒絕認錯)。本年初,他經北約組織的安排,由卡達爾搭乘軍機前往班加西參與反卡達菲活動。9月3日,他帶領叛軍攻占首都的黎波里之后,即公開向記者吐露,他于2004年曾遭中情局刑求,并要求美國政府道歉。伯哈杰的遭遇,也從側面說明小布什政策的自相矛盾,其中,自然也包括2002年接受中國的要求,把某疆獨組織列在恐怖主義組織名單上。
過度政府中的舊官僚,多有1990年代協同卡達菲圍剿班加西恐怖分子的經歷,如今意外地與冤家碰頭,即便不是分外眼紅也難以歡聚一堂。以前內政部長、雍內斯少將(Abdu Fattah Younes,也當過安全局長)為例,背棄卡達菲之后便擔任叛軍的總司令。7月28日他聽從召喚回到班加西,卻遭人用刑、殺害,并將焚燒后的尸體遺棄郊外。據聞,葬禮期間,其兒子突然失控,哭喊 “要卡達菲與綠旗子回來”。
如前所述,目前新政府成員中不乏主張恢復君主制和酋長制者,也有傾向世俗化和民族主義的前政府要員,以及伊斯蘭教瓦哈比派狂熱分子,今后無論是磨合或摩擦,結果不外是“伊拉克化”:名義上的統一,實際卻分裂為幾個“國中國”,中間則夾著一個弱勢中央政府。換言之,這兩個國家非但永遠失去區域性強國地位,還喪失自主權。
早在2005年6月26日,經英國M16情報組織的安排,“利比亞反對派全國會議”在倫敦召開(“戰斗團”也參與其中,盡管同年10月英國政府也將“戰斗團”列在黑名單上)。該會議所定的目標為:推翻卡達菲政府;而后由國家過度委員會執政一年;而后恢復君主制,并使伊斯蘭教成為國教。(注二)從英國政府繼續支持恐怖主義組織的明朗態度,似可推論其當局根本不把911事件放在心上,原因顯然是,911事件與恐怖主義組織的關系有限,而且,英國當局也知道,恐怖主義分子之打擊英軍、美軍,多系出于被迫反擊。
2007年“戰斗團”正式加入基地組織,從此取代沙特與埃及的地位,更加使班加西地區成為招募恐怖分子敢死隊的中心。
班加西地區的特殊背景
1969年卡達菲政變成功之后,便以強硬手段對付這塊保守主義、封建主義、部落思維、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狂熱結為一體的地區,其具體辦法便是把前王朝官僚與地方勢力歷史上聚集的大量土地分派給貧苦民眾,因而大大削弱了權貴階層的實力,也造成勢不兩立的連綿斗爭。
此地區具有代表性的傳統勢力便是以伊德里斯王室為核心的塞努西教團(Senussi)。該教團于1837年成立于麥加,其教義與瓦哈比派(Wahabism,此為外人的稱呼,其教徒自稱為薩拉菲派,Salafist)極為相近。1843年起,該教派的中心轉移至班加西地區,伊德里斯家族也逐步取得教長地位。第一次世界大戰后該家族聯合英國對抗意大利,因此于二戰結束后,由英國扶持為利比亞國王。彼時利比亞尚未發現石油,其執政方針之封建保守,近似沙特阿拉伯。最引起民眾反感的是,他對當時阿拉伯世界風起云涌的民族主義運動無動于衷。1969年卡達菲奪權之后,即禁止該教團的活動。
伊斯蘭教塞努西保守勢力得以在伊拉克存在與發展,多少與班加西地區遠離奧斯曼帝國的權力中心有關。歷史上,凡主流“國教”受到同一宗教的新教派挑戰,多受地方政治影響。也就是說,只要某些偏遠地區不愿接受中央政府領導,多傾向于從教義中尋找一些精神武裝、自立門戶。但就一般情況,這些教團處于“旁門左道”地位,也絕對是中央政府討伐對象,因此少有長期存在的可能。
利比亞與沙特阿拉伯之間的宗教、政治關系
話說發源于阿拉伯半島東部的沙特部族(Saud)由于地位偏遠,交通不便,原就不受麥加的直接控制。奧斯曼帝國形成后,該地區也也一直處于半獨立狀態,因此所有傳統風俗習慣得以沿襲,其生活的單調與枯燥,也允許長期拒絕外來的影響。
瓦哈比派的始祖瓦哈伯(Muhammad ibn Abdal-Wahhab)于1744年途徑此地,其嚴守《古蘭經》與《圣行》基本教義、排斥一切教義的繼續發展、排斥一切與教義偏離的政治格局的主張,深得該家族元老沙特(Muhammad ibn Saud)的認同。于是便將其教義規定為該部族的“獨尊”,并作為精神資本,以擴充其勢力范圍。
沙特部族人口稀少,南征北戰時有斬獲,也不時落荒而逃,因此未能如愿地形成地方霸主。十九世紀英國勢力不斷擴張,尤其通過第一次世界大戰,把奧斯曼突厥人的勢力徹底排除于阿拉伯世界之外。此際,英國并沒有實現戰爭期間對阿拉伯人所作的“支持一個統一的阿拉伯國”的承諾,而是通過與法國的合作,采取“抑強扶弱”的辦法,讓幾個最保守、最落后的地方勢力崛起,以抵制該地區的團結與進步;同時還將阿拉伯世界瓜為十多個國家,納入各自的勢力范圍。
1915年,英國與沙特這個酋長國建立保護關系,這意味著瓦哈比教團從此也有了強大靠山,尤其是通過石油的大量開采,此“國教”便隨著沙特阿拉伯的經濟實力與“外援”措施,向全世界擴散。由于瓦哈比派嚴守教義,主張政教合一,反對與時俱進的一切努力(如政教分離、社會福利制度、女權、民族主義、民族國家、現代法律、禁止體罰等等),其打擊的對象,當然首先是推動世俗化、現代化、民族國家、社會主義、國際主義的政府。瓦哈比的短期目標一向是推動割據,以建立一個政教合一、酋長制、世襲制的地方勢力;長遠目標則是,建立一個以自己為核心的基本教義派伊斯蘭大帝國。如此這般,其激烈主張恰好可為帝國主義所利用。這也就是為何新、老霸權再三扶持瓦哈比、薩拉非、塞努西保守勢力的戰略動機。
不言而喻,阿富汗的塔利班,不過就是中亞地區的沙特。打垮聯合國機構譽為“接近發達國家”的利比亞、伊拉克、敘利亞,也意味著徹底打消阿拉伯世界建立民族國家、民族認同,以鏟除封建部落、酋長勢力的念頭。鑒于此,結論不外是:伊斯蘭教的恐怖主義只有在霸權的支持下,才能形成一個國際性問題。因此,所謂“基地”、“戰斗團”,不過是霸權的過河卒子,而真正的病灶在于霸權主義或國家恐怖主義本身。
本拉登事件
言及此,似乎無法交代的是,既然美、英勢力正在努力糾正小布什的“錯誤”政策,致力于修復與恐怖主義組織的良好關系,為何又非去掉本拉登不可?是否自相矛盾?如何自圓其說?
試做解答之前,筆者認為首先值得探討的應當是如下問題:
靠“殺人恢復正義”是否美國墾荒時期西部牛仔的做法?
1976年福特總統曾下令禁止美國軍情人員刺殺敵國政要。此命令雖經小布什廢止,奧巴馬是否更加來勁?
未經中立司法程序審判而貿然處決、殺人是否屬蓄意謀殺?
再三越境殺人(包括無人駕駛飛機轟炸造成的無辜傷亡)是否侵犯了巴基斯坦的主權?違反了“日內瓦公約”和戰爭法?
擅自遺棄本拉登的尸體是否有殺人滅跡嫌疑?
美國是否集“控訴、審理、執行”職能于一身?是否讓叢林法死灰復燃?
是否抵觸《聯合國憲章》最起碼的禁止濫用武力原則?
是否再三用既成事實或制造“習慣法”來否決國際大法《聯合國憲章》?
這一系列問題,多少說明奧巴馬知法犯法的嚴重性遠遠超過無知無識的小布什。一個法學專家一旦負起政治任務,維護財團利益,便把所教所學置于腦后,必將成為今后法、政學研究的一個最佳案例。
至于本拉登事件本身,美國官方不但正式宣布,還以錄像佐證:本年5月1日派遣了20名特種部隊分乘幾架直升機執行擊殺本拉登的任務。微妙之處在于,3個月后,即8月6日美方又傳來消息,“美國一戰斗直升機在阿富汗執行任務時“失事”墜落, 31位特種部隊士兵全體死亡,其中包括前此執行追殺本拉登任務的20人。”
不論事實真相為何,筆者認為可能性大體不外兩個:一是本拉登積怨已深,無從改善關系,因此非以快刀鏟除不可;其次便是,此人可能早已是個不存在的“幽靈”,美國也一再以他的存在為借口,四下采取軍事行動。如今,既然要改弦易轍恢復與恐怖主義組織的良好關系,又囿于無法變出一個活生生的本拉登,便只好擺設擊斃本拉登的一幕。
結束語
中國此次明擺地蒙受200億美元的損失。這是在中國、中華民族逐步壯大過程中,不論由何政府執政,必然要面對的國際挑戰。筆者無意從討價還價的角度發表任何意見,原因是這方面能人甚多,而且有關當局也正在盡其努力。唯一想強調的只有兩點:
一. 當前的局勢不過是西方發現新大陸以來,霸權主義、殖民主義擴張的延續,而短暫的冷戰格局,大可視為兩大陣營互相遏制而造成的 “整修期”;
二. 全球70%以上的石油資源幸與不幸地埋藏在伊斯蘭教世界的地下。從工業資本、金融資本、軍工資本的角度出發,凡能追求最大利益的手段便是正當手段。這種工具主義的思維,可輕易忽略生命、尊嚴與一切法律、道德規范,而且一旦這種集團利益給曲解為國家利益,則國家恐怖主義便應運而生。
極其明顯的是,占全球人口幾近四分之一的伊斯蘭教兄弟是各種恐怖主義危害最深,而且蒙受最多不白之冤的民族。任意對如此龐大的人口加諸如何傷害與羞辱,無異于對人類本身的譏諷。有鑒于此,中國朝野必須以保護眼睛的態度維護他們的尊嚴與權益,而不是任由反伊斯蘭的情緒無限擴大,或借“反恐”名義擴大打擊范圍,破壞兄弟民族間的和諧與團結。2011/09/11
注一:CIA recruits 1,500 from Mazar-e-Sharif to fight in Libya
注二:與會者有兄弟會、色努西兄弟會(Senussi,一個強調種姓至尊的封建組織)、拯救利比亞民族陣線(NFSL,1981年中情局與當時親美的蘇丹政府在蘇丹所建的恐怖主義組織)與LIFG戰斗團。
本年2月23日Darna地區反對派宣布成立酋長國,規定婦女必須戴面罩,同時恢復體罰。該地區向為恐怖分子的最大溫床,對付敵人的手法也最為血腥、毒辣。
2007年戰斗團正式加入“基地”組織,并改名為“馬格里布伊斯蘭基地”(AQIM,以前也曾命名為“響應戰斗團”Group for Call and Combat及“薩拉非教導戰斗團”Salafist Group for Preaching and Combat),宗旨在于推翻利比亞革命政府,以至于進一步在北非馬格里布地區建立一個酋長制為基礎的伊斯蘭教大帝國。這也是為何如今同受威脅的阿爾及利亞政府給予卡達菲家屬政治庇護的原因之一。
后記:本文性質為匯編,參考、援引的文稿、文獻甚多,主要包括3個網站本年發表的所有相關論文。為求方便,僅僅列出它們的鏈接網址:
http://www.globalresearch.ca/ (加拿大“全球研究網”)
http://www.ag-friedensforschung.de/ (德國“AG和平研究網”)
http://www.voltairenet.org/fr (法國“伏泰爾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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