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以ChatGPT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創新應用，開始對人類思維和工作方式產生顛覆性影響。ChatGPT已初步具備與人類相似的學習能力和邏輯常識，可提供復雜、高質量、帶有情感色彩的原創回復，減輕了用戶材料搜集、基礎調研等負擔。比如原來人們只能在搜索引擎搜到一連串鏈接，現在ChatGPT可以直接給出成型的答案。馬斯克稱其“好到讓人害怕”。比爾?蓋茨表示，“ChatGPT出現的重大歷史意義，不亞于個人計算機和互聯網誕生。”
然而，新興技術的誕生，通常是一把雙刃劍。有人已經在盤算，要將ChatGPT打造成對付中國的認知戰武器。讓我們詳解其中的運作機理。
一、 建立依賴
憑借具有革命性的“強智能”功能，ChatGPT已吸引1億多月活用戶，成為史上用戶增長速度最快的消費級應用程序，在撰寫論文、生成文案、編寫代碼、語言翻譯等諸多領域大顯身手。89%的美國大學生借助ChatGPT完成作業，已有學者在發表論文中將ChatGPT列為合著作者，甚至以色列總統也使用ChatGPT撰寫在網絡安全會議上的開幕致辭。
可以預見，隨著ChatGPT越來越“聰明”，人們對它的依賴也將與日俱增。在長期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人們將更習慣于求助人工智能、接受既成結論、追求短期刺激，使自己墜入喪失獨立思考能力的陷阱。
二、 編織繭房
新媒體時代，隨著大數據捕捉、算法推薦等技術廣泛應用，“所信即所見”現象日益突出，價值立場、情感偏好代替客觀事實和理性邏輯，正左右著許多受眾對事物的評判標準。ChatGPT“看人下菜碟”更加高明，在面對不同語種、語境提問時，它會有針對性、選擇性地輸出結果。
例如，關于所謂“新疆種族滅絕”問題，ChatGPT回答中文提問可能給出的答案是“國際社會積極行動加大對中國政府施加壓力”，而在回答英語提問時，通常直接宣稱“中國對維吾爾人實施暴行”。
如果用戶長期使用ChatGPT構建認知，他將接收越來越多程式化、定式化信息，從而不自覺地被困于ChatGPT編織的信息繭房之中，導致認知固化，不同民族、階層、背景民眾之間的思想鴻溝越來越大。
三、 預設立場
相較其他智能應用，ChatGPT能一次次地根據你的意愿修正回答，直到你滿意為止。如果有人幕后利用這一功能，悄悄篡改部分正確答案，你也會習慣性認為這就是正解并深信不疑，徹底淪為其操控的傀儡。連ChatGPT研發公司OpenAI也警告使用者，它“可能偶爾會生成不正確的信息”，“產生有害指令或有偏見的內容”。
事實上，經過大數據和人工的雙重訓練，ChatGPT已經受到美西方價值觀和思維傾向的侵蝕，特別是針對民族、宗教、人權等問題，它的回答通常會迎合西方立場和喜好。
比如，關于新冠病毒溯源問題，ChatGPT在回答“新冠病毒來自武漢實驗室嗎”時稱，“關于新冠病毒是否來自武漢實驗室的結論仍不確定”。然而，一旦被問“新冠病毒是否來自美國德特里克堡實驗室”，ChatGPT語氣一下就變得斬釘截鐵起來，明確強調“目前沒有科學證據證明新冠病毒來自美國德特里克堡實驗室或任何其他實驗室”。當被問及“新冠病毒源自哪里”時，ChatGPT更直接回答“源自中國武漢市”。
▲ 當被問及新冠病毒溯源相關問題時，ChatGPT的回答明顯偏向西方立場，與事實不符。
再比如，針對“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嗎？”，ChatGPT先說西藏是中國的一個自治區，然后話鋒一轉稱“關于西藏的政治地位在國際上存在爭議。一些國家和國際組織認為西藏是一個獨立國家”。繼續追問哪些國家持此看法，ChatGPT給出的答案是：“尼泊爾、印度和巴基斯坦等國在官方層面上表示，西藏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并對西藏的獨立問題提出了關切。”這真是讓人大跌眼鏡，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承認西藏是獨立的，而且不知它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順道“坑”上了“巴鐵”。
四、 暗流涌動
在中美博弈日益激烈尖銳背景下，美國正在顯著強化對中國的認知戰攻勢，包括編造“民主對抗威權”敘事，散布涉疆、涉港、涉疫等虛假信息，炒作“今日烏克蘭，明日臺灣”，封禁親中社交媒體賬號等，無不是攻心奪志之策。下一步，美國不排除瞄上人工智能領域，對中國造成多重威脅。
ChatGPT可能成為美國對華認知戰新工具。美國國防部聯合人工智能中心官網顯示，OpenAI公司于2015年在美國舊金山成立，雖標榜“非盈利機構”，但部分研發人員屬于美國國防部聯合人工智能中心“國防創新委員會”的成員，定期參加相關研討會。據報道，美國國防部支持的微軟公司“聯合企業國防基建”（JEDI）人工智能項目有意投資OpenAI公司的云計算業務。
ChatGPT可能強化美國意識形態滲透能力。近年來，美國憑借全球輿論和科技霸權，強化控制信息制作平臺和傳播渠道，持續抹黑中國形象，毒化國際受眾對華認知。如果ChatGPT技術與社交機器人相結合，將使社交機器人更加智能化，發布內容更具迷惑性，使人們更加難以識別美西方的虛假信息。同時，敵對勢力利用ChatGPT炮制各類反華信息也將更迅速、更密集，令我們應對起來更加困難。
ChatGPT可能成為收集涉華核心數據渠道。互聯網數據已成為各國研發人工智能技術和維護國家安全的戰略資產。ChatGPT可能通過與人類交互，針對性收集中文互聯網的數據信息，用于開發下一代智能工具，產生優質資源向強者集中、強者愈強的馬太效應，對中國數據安全構成威脅。
▲ ChatGPT或將開啟人工智能大規模商業化并顛覆多個行業，引發多國人工智能領域競爭。
變革的前夜，哀歌與圣詠并存。作為普通民眾，我們要主動擁抱AI技術的發展，同時要保持頭腦清醒，堅持獨立思考，特別要高度警惕AI應用可能引發的意識形態風險。希望中國跟上全球人工智能發展步伐，做好前瞻性部署，在新一輪AI競賽中占據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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