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貴1914年出生于山西省昔陽縣農村。在他年僅5歲的時候,父親為了生計便不得不將自己的妻女和幼子賣掉,只留下了陳永貴在身邊。1920年,陳永貴被父親帶著一路逃荒到了本縣大寨村,從此他就在大寨居住并為之奮斗。26歲的時候陳永貴與當地貧農的女兒李虎妮結婚,算是組成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1948年,33歲的陳永貴由賈進才介紹入黨。1952年,陳永貴出任大寨村黨支部書記,從此大寨村在他的帶領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寨村的自然條件很惡劣,是一個典型窮山惡水的地方。那里是七溝八梁一面坡,山高石頭多,缺土又缺水。為了貫徹八字憲法,營造良好的作物生長環境,必須造地、蓄水。他們用鎬刨肩扛,把石頭移開,運土填坑,成梯田,修池蓄水。冬季,每天天不亮,大家就在隊部集合,一起出發。這個活最重的是刨土。將三四十斤的大鎬舉起落下,把一二百斤的凍土刨下,沒有力氣不行,光靠力氣也不行。天天如此,一個冬天接著一個冬天苦干。就這樣,他們戰天斗地,修建了大面積的海綿田(土壤就象海綿一樣松軟),蓄積足夠的雨水,滿足八字憲法的要求,在山坡上達到像平原地區那樣的產量,畝產四百多斤。
可是就在大寨順利發展的時候,1963年一場毀滅性的洪澇災害襲擊了這里,10年苦心經營的心血毀于一旦。這種打擊讓所有的大寨人都難以承受,但是陳永貴并沒有沉迷在痛苦中太久,很快再次號召所有的大寨人重新創業。他們退回了國家援助的錢糧,再次重建家園,并且給國家做出了更大的貢獻。
這樣,大寨成為全國農業戰線的先進典型。周總理對大寨精神作了高度概括:“大寨大隊所堅持的政治掛帥、思想領先的原則,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精神,愛國家、愛集體的共產主義風格,都是值得大大提倡的。”1964年,毛主席發出向大寨學習的偉大號召,農業學大寨熱潮在全國興起。
1967年后,陳永貴擔任山西省革命委員會第一副主任、中共山西省委副書記等職。1969年4月出席中國共產黨九大,被選為中央委員。1973年8月被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1975年1月,擔任國務院副總理,主管全國農業工作。他在抓農業的過程中,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既杷農業學大寨作為一場優化自然條件,促進農業大發展的生產斗爭,也作為鞏固發展社會主義公有制,提高農民社會主義覺悟的政治思想革命。
各地在學大寨的過程中,進行了大規模的水利、農田等基本建設,不但攔河圍海造地,改造低產田,山區增加水平梯田,興建了大量的水渠、水池、水井、水庫,而且還進行了公路、橋梁等基礎建設,做到了縣縣、社社都有建設工程。據資料記載,通過學大寨,全國增加水澆地1.8億畝,農田有效灌溉面積每年遞增110萬公頃,農業機械化水平迅速提高,糧食產量和農業產值大幅增長。
陳永貴在湖北省第3次貧下中農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我們50多歲、60多歲的老同志都有這樣的體會吧,就是在毛主席領導我們鬧革命的時候,從工農紅軍起在那個戰爭的年代里有多少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鮮血換來了我們今天的社會主義江山。在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不想大干,不想流汗,個人在那里舒服怎么行呢,所以我們大干苦干多流汗是應該的,多流汗和大干苦干也報答不了那些犧牲者和流血者。這個拿生命和鮮血換來的今天你不想干,光想舒舒服服在那里過寄生生活,過不勞而獲的生活那還行,要批評。這就說明為什么要大干,為什么要苦干。苦干夠不夠?不夠!大干夠不夠?不夠!流汗夠不夠?不夠!和革命先烈比和革命開始比,都是很不夠的,我們還要繼續大干、苦干、多流汗,建設好社會主義。”他這種大干社會主義的革命精神感動和帶動了很多人。
1975年8月中旬,陳永貴從釣魚臺搬到了交道口一條胡同的小院里。搬出釣魚臺,按規定應該給陳永貴配一名服務員。陳永貴拒絕說:“來一個年輕姑娘挺不方便的,算啦。” 中央有關部門的同志說可以派個歲數大的,陳永貴又說:“歲數那么大還侍候我,多不合適。”亦婉謝拒絕之。
陳永貴在京當了國務院副總理,但家人沒跟上享福,嚴于律己的他叫老婆帶著孩子在大寨掙工分,連城市戶口也不給她們轉。山西地方上的領導曾經背著陳永貴給他的家屬轉過戶口,還想把她們送進京,手續全辦了。陳永貴獲悉后拍桌子吼道:“誰辦的!我不同意!誰敢!”結果,此事自然就黃了。
陳永貴身邊的工作人員覺得他窮,想給他增加點收入,就申請報客飯補助。陳永貴搬出釣魚臺以后客人也多了,昔陽的干部、各地的勞模、國務院的同事常來,按說這筆客飯補助是個不小的數了。國務院正好也有這方面的規定,一申請就批了下來。但陳永貴卻拒絕報銷,說,“我的客人讓國家報?退掉!”
他對中國農民社會地位低下窩了一肚子火。當了副總理得知毛主席也不喜歡等級制,所以,即使在人民大會堂開會,仍穿老農民的對襟衣服,包白頭巾,不計較什么級別,連工資都不要?;亓舜笳秃蜕鐔T一樣下地干活,年輕人仍叫他“永貴大叔”,
隊上分給他家的口糧,他拿到糧站賣了,兌換成全國通用糧票拿到北京用。另外,他還真是一個不拿工資的副總理——每年由大寨給他記滿勤,每個勞動日按1元5角分給他家。組織上考慮到他進京后開銷大,中央每月補助他36元生活費,山西省每月給他60元兼職補貼,后來提高到100元。他就掙這么些錢。
他本來可以享受政治局委員的“特供”,但每天仍吃粗茶淡飯。常常是一大碗小米粥或面疙瘩,就著老咸菜或苦瓜,稀里呼嚕香香地吃完了事。若客人來了,他就煮面條招待。他的煙癮很大,在大寨抽自種的旱煙,進了京改抽香煙,但都是3毛左右一盒的劣質煙。
陳永貴出訪和視察,很注重廉潔自律。他赴墨西哥訪問,不帶服務員,不帶管理員,一切由警衛員統管。駐墨大使姚廣也是昔陽人,得知出訪人員每人發了20元外匯券,建議每人買一塊手表,因為很便宜。他知道了厲聲說:“怎么啦,要戴外國表?周總理戴的是上海表。不行不行!” 他視察云南、貴州,返回時發現隨行人員帶的有云煙和茅臺,發了一通火讓人家務必把錢寄過去。
因此,陳永貴很受老百姓喜愛,所到之處人們總是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他,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他,一聲聲地叫著老陳。他頭上的白毛巾是他標志性的打扮,更讓人覺得親切。有一次,他到延安參觀,熱情的人們遠遠看見他頭上的白毛巾,就圍上來。由于白毛巾很顯眼,路上不斷有人群欣喜地朝他的方向擁過來。秘書焦煥成擔心路上耽擱的時間太多,靈機一動,幫他摘掉白毛巾,把身邊賈承讓的灰色前進帽給他戴上才算解了圍。他到太原劇團觀看演出,只要一出現,所有的觀眾都面向大門口,背對舞臺,用熱烈的掌聲迎接他。演出結束后,演員們激動地等著他上臺與他們一一握手,然后興奮地簇擁著把他送出大門,直到看不見了才回去卸妝。
陳永貴于1980年9月被辭去了中央政治局委員和國務院副總理的職務。由于過不慣清閑日子。他在涼臺上種了許多花,甚至還在花盆里種了棵玉米。每天早晨外出散步回來,常常拿把條帚去掃樓梯,一直從12層掃下去。他還提著籃子出去買菜。有一天轉到附近一個蔬菜商店,陳永貴指著柜臺上的蔫乎乎的菜說:“要二斤。”售貨員一看,愣住了,說:“陳,陳,陳大叔?”說著轉身跑了進去,把經理叫出來了。經理見了陳永貴,極親熱地招呼他進屋喝杯茶,陳永貴也就樂哈哈地進去喝茶聊天。過了一會兒,售貨員從后邊挑了一籃子最好的菜送來,還死活不肯收錢。陳永貴硬扔下錢走了,從此便不肯再去這家商店,說是怕特殊化。走在大街上,人家跟他點頭他也沖人家點頭。站在地鐵里,人家跟他打招呼說話他也樂哈哈地跟人家閑聊。“北京人待咱可不錯哩!”陳永貴說。
1986年陳永貴因癌癥在北京逝世,享年72歲。親屬們抱著骨灰盒登程返回大寨,靈車開到河北與山西交界的娘子關時,只見昔陽縣的領導人已在此迎候。靈車行至平定與昔陽的交界處,迎面又有一排人跪在路上。大寨的梁便良、宋立英、郭鳳蓮等人也在此迎靈。下午4點,靈車開到大寨。這里早已人山人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把大寨圍了個水池不通。兒子陳明珠捧著骨灰盒從車上下來,許多人一見放聲大哭。震耳欲聾的鞭炮炸響了,昔陽藝術學校的樂隊奏起了山西民間樂曲。許多人向陳明珠擁過去,都想摸一下骨灰盒。
按照陳永貴的遺愿,他的骨灰撒在了大寨的土地上。最后一撮骨灰埋在了陳永貴親自選定的那“觀了咱大寨,也觀了昔陽”的虎頭山頂,大寨人在那里為他立了一座碑,上書:“功蓋虎頭,績鋪大地”
大寨虎頭山上的陳永貴墓碑
在陳永貴逝世二十周年紀念會上,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大寨村黨總支書記郭鳳蓮說:“作為大寨人,我們都應該知道他的一切,把他的光輝品德、崇高精神、無私奉獻和高尚風格記下來,告訴我們的兒孫后代繼承下去。這是一份無價之寶,這是一筆寶貴財富,我們永遠為這片無聲的土地上曾經有這樣一位杰出的農民代表而驕傲自豪。”
大寨第一個女黨員宋立英說:“咱們大寨是干出來的!……過去,報紙每天說大寨好,這好那好,什么都好。那陣子又說大寨這問題那問題,什么都是問題。我經常說,過去的大寨沒你們說的那么好,現在的大寨也沒你們說的那么壞。……大塊地又以戶分成小塊地,機械化耕作又變成人種牛耕,家家戶戶又要買牛、買騾、買農具。當時,我感覺就是‘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陳明珠在《我的父親陳永貴》一文中寫道:“在領導大寨人戰天斗地的時期里,父親再次經受艱苦的磨練。而當某些人擺脫了大寨模式,按照新方式開始自己的生活時,卻不知不覺地走向了極端,說什么治山治溝干什么,花那么多勞動力。父親遭受了太多的非議,精神上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然而面對這一切他沒有退卻,沒有屈服,更沒有沉淪,相反艱難困苦、復雜多變的環境使他的意志和性格變得越來越堅強,人也變得越來越成熟。”
陳永貴的孫女陳春梅(最高人民法院法官)在《我的爺爺陳永貴——從農民到國務院副總理》一書的后記中傾訴衷腸:“在追尋爺爺人生軌跡的過程中,我欣喜地發現,他外表是農民,干的是農活,但在靈魂深處他是個思想者。雖然他年幼時沒有條件接受學校教育,但生活就是他最好的老師,引導他成為一個智慧者。我多么希望能用和爺爺同樣的眼光來觀察這個世界呀。在追尋他人生軌跡的過程中,我深受觸動:他對信念是如此執著,那種生命不息、勞動不止的堅韌不拔精神感動著我這個現代人的心。他像一本讀不完的大書,可我的笨筆寫不出萬分之一二。我唯有進取,絲毫不敢懈怠。在追尋他人生軌跡的過程中,我的心底總會出現陣陣劇烈的搏動:這搏動,不僅來自三戰狼窩掌的豪邁,不僅來自先人那跨越天宇的坦蕩。更是來自血脈的最上游。我感受著這種血脈傳承的激動。這是我的生命之根,沒有它就沒有我------我為之而驕傲。我用心血寫完了這本書,在完稿的那一夜,我夢見他站在紛繁的報刊書籍旁,淡然微笑,大度坦然。”
民心就是天下,民心就是未來。陳永貴之所以這樣深得民心,是因為他能過好社會主義這一關,成為一個革命派,能始終站在毛主席正確路線一邊,永不投降,能始終不忘自己是個農民,沒有腐敗變質。歷史是不會忘記他的,人民是會給他說公道話的。毛主席喊出“人民萬歲”,是在于他認為人民配稱“萬歲”,我們也照此給農民代表陳永貴加上“偉大”二字,并且吁請廣大紅色網友,咱們一起為他這位當代中國偉的農民代表所蒙受冤屈的平反昭雪發聲,為大寨所蒙受冤屈的平反昭雪發聲,為農業學大寨運動所蒙受冤屈的平反昭雪發聲。為毛主席領導黨和人民創立的社會主義所蒙受冤屈的平反昭雪發聲。人民大民主一起來,勝利就必定是我們的。
詩曰,奇冤不平,天理難容。人民民主,威力無窮?;闄C,浴火重生。旗翻紅浪,舞引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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