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網友把一封老師的回信放到了網絡上,
瞬間引起熱議。
對于文中的信件和寫信的老師,
大家是這樣評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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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來龍去脈是什么呢?
學校開展向劉胡蘭學習的活動,一位家長聽后很激動并明確告訴老師,不想讓孩子參與這么殘酷的政治斗爭。家長說:“想到我的孩子被教導去學劉胡蘭,我心如刀絞。出于一個父親的責任,我本能的想為孩子抵擋可能對她心靈帶來的戕害。望老師理解,以后這個活動請允許我們放棄。”
老師在回信中說:
這位家長你好。很高興能看到你的言論,至少這是獨立思考的結果,而且很多人為之贊同,甚至進一步提出應該把劉胡蘭、王二小之類的“少年英雄”,都悉數請出課堂教育。我只想說說自己的一些看法。
每一個英雄都是有其時代背景的。有人說,劉胡蘭殺死的村霸,應該交給當地紀委或公安局;王二小帶進包圍圈的敵人,應該交給八路軍的偵察員……然而,當時山河破碎,并不是所有“同齡人”都有追逐嬉戲的幸運。絕不會有“紀委”或“公安局”去幫你除惡霸,王二小也是被鬼子抓去帶路的。
我們的孩子雖然生活在和平年代,但是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永遠生活在和平年代。
學校從來不會把劉胡蘭的英雄事跡,說得多么血腥,多么殘忍,也從未播灑仇恨的種子。我想這些,都在你成人的腦海中。你有這樣的思維,大概跟最近“污化英雄”的社會環境有關。
這是一種什么心態?我想說,這是自私。
英雄的挺身而出,往往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大家。你覺得孩子不應該去承受“英雄”的義務,這其實并沒有錯。但問題是,我們現在只是在教育她學習英雄的“義”,你覺得這是對她心靈的“戕害”?你讓她從小拒絕這樣的教育,可有想過,實際生活中,如果沒有面對邪惡敢于站出來的勇氣教育,這個人的發展必然是不健全的。這個世界并不總是陽光普照,當狂風暴雨來襲的時候,我們的后代必須要有義無反顧的迎擊精神。
如果孩子從小不能明辨是非,永遠等著別人犧牲,自己坐享其成,那得到的命運必然是抗戰初期的民族悲劇。
沒有誰天生下來就勇敢。但是,如果因為害怕死亡血腥就放棄抵抗,變得懦弱。那么當血腥和死亡來臨的時候,就越沒有求生的機會。沒有受到相應的抗挫力教育,結果就像溫室里的花,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就早早地凋謝了。
最后說一句,你這樣的教育孩子的方式,不但會毀了自己的孩子,而且錯誤的觀念和態度,還將影響許多人。讓孩子遠離自己民族的英雄,這是可恥的!
沒有偉大的人物出現的民族,
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之群;
有了偉大的人物,
而不知擁護、愛戴、崇仰的國家,
是沒有希望的奴隸之邦。
2017年3月15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其中第一百八十五條規定,侵害英雄烈士等的姓名、肖像、名譽、榮譽,損害社會公共利益的,應當承擔民事責任。
中央軍委前副主席遲浩田曾在“六一”兒童節,以一位老兵的身份,向少年兒童講述他在山東老家當“小八路”的故事。
“今天你們來,我感到異常地高興,仿佛又回到了激情燃燒的歲月……七十三年以前,我是我們老家,鄉兒童團的團長。日本人1941年大掃蕩,實行‘三光’政策……殺光,燒光,搶光,欠下中國人民的血海深仇!我作為一個兒童團的小小的孩子,十五歲當兵、當小八路!”
他說,如果不想當亡國奴,必須拿起武器和日本人拼到底,把日本人趕出去。而為了實現這個目標,共和國的英雄們越是艱險越向前進,如黃繼光、董存瑞、狼牙山五壯士,他們是締造共和國的先鋒者。
同時,他提到了某些丑化革命英雄的現象:“現在有一些人,跟著帝國主義反動分子的調子,扮演著上躥下跳的小丑角色,丑化我們的黨、丑化我們的領袖、丑化我們的英雄模范,我作為一個老兵,這是不能容忍的!”
“我們的共和國興旺發達,能夠實現我們的夢想,能夠實現我們兩個百年的目標,能夠實現我們繁榮富強,希望就在青少年的身上。”遲浩田說。
如果當年那個女孩不反抗…
(作者:進擊的熊爸爸)
1
1947年1月,山西文水云周西村。
瑟瑟寒風中,一位14歲的女孩被兇惡的憲兵推到一個鍘刀面前。那里已經躺著著幾具無頭的尸體,血還在流還是熱的。她應該盡量很小心的躲避腳下的血污,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身上。不過這貌似已經沒必要在意了。
躺著地上這幾個人她都認識,甚至就在剛剛她也親眼看到了幾人身首分離的過程——就那么一小會兒,活生生的熟人已經變成了血淋淋的抽搐著的尸體。
現場行刑的憲兵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小女孩,他們大概想捕捉到令人興奮的恐懼感,最好是嚇得癱倒不起痛哭流涕然后跪地求饒。在他們的潛意識里,男人在鍘刀面前都會屈服,何況這個年紀的女孩?
然而,令他們失望了,這一幕并沒有出現。
女孩鎮定地走向了鍘刀,睜大的眼睛顯示著只有她年齡才有的清晰和明亮。他先是掃視了圍在一旁的父老鄉親們,又憤怒地看了看那些即將要殺死她的劊子手們,再然后閉上眼睛平靜地迎接死亡。但鍘刀落下之前,她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吼……
這聲怒吼被周圍的人們記住、傳播,并最終寫進了我們小學的課本里。
女孩的名字你我都應該知曉,她叫劉胡蘭。
2
二十多年前,當我第一次讀到她的故事的時候,我就在腦海中就曾浮現出這樣的疑問:那個僅僅14歲的女孩,是什么使她在如此血淋淋的殺人現場,毫無懼色、慷慨赴死?
請原諒,那時的我也沒有想明白。直到我前幾年的一天,回了趟農村老家看望爺爺,我才仿佛懂得了什么。
我的老家在魯西南一塊富饒的土地上,那里空氣新鮮、人口眾多、土地肥沃。當我從大城市回到這里,一切感覺都很美好。然而,當我陪著爺爺走過村子旁邊的一座小山頭時,爺爺突然告訴我,這里解放前叫狼食崗子。這里以前居然還有狼這種野生動物?我饒有興趣。不過,接下來在我爺爺的口中,我聽到了毛骨悚然的故事。
所謂狼食崗子,是狼吃食的地方,而它們的食物則是——人類的嬰兒。那個年代,產婦嬰兒死亡率奇高,死亡的產婦往往還有口薄皮棺材埋進地里,但死嬰往往就被一把茅草裹著丟到了這里,成了野狼們腹中之食。棄嬰之多,以致養活了諸多野狼,幾乎每個村子旁邊都有這樣的狼食崗子。
爺爺還告訴我,那時候人們生活之慘是現在人無法想象的。生到男孩的話,那是家里的壯丁無論怎么著都要努力養活的;但如果生到女兒的話,有時則往往也會被溺死后丟到這里。他小時候,偶爾能看到肥碩的野狼在這里轉悠,嘴里還咀嚼著什么。
我看著那片山崗,山色青青一片蔥綠,可誰能想象當年小生命們尤其是女孩還未出生就要面臨的殘酷?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劉胡蘭,如果她還活著,應該和我爺爺一般大吧,八十多了吧。
可當年的她,面對這種命運,是否坦然接受?
3
我以前從張愛玲筆下曾讀到過一個小資的充滿情調的民國女性,但后來讀的書多了,我才知道能優雅的坐在夜上海咖啡廳里喝咖啡的女性不到這個國家女性比例的千分之一,而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女性,她們的生活圈里有狼食崗子這個詞。
那是個令人絕望令人窒息的年代。老一輩的人曾告訴我,那個年代,當一個女孩幸運地出生并活下來后,她的命運就幾乎注定了。從小的貧窮使女孩們不得不四五歲就開始幫做家務干農活,因為高額的地租和稅收正壓垮著每一個家庭,待到了七八歲時就被打發出去當童養媳,直到十三、四歲就會嫁人,再然后是目睹著自己的孩子被扔到狼食崗子或者在一片貧瘠的土地上為繁重地租而勞累一生。
不要試圖去反抗命運,因為早有鄉紳們在嚴格的維持著一切。我曾在黃河邊上的一個地方看到過解放前留下的一種石碾子,了解后發現這石碾子居然有一種用途是把女人沉河——那些是被認為忤逆了家族傳統的女人。我想象她們被綁在石碾上推進黃河的情景,圍觀的是優雅喝茶的鄉紳和看熱鬧的人群們。我突然想到在網上那些新聞中被當做奇談怪論的“榮譽謀殺”,誰能想象,就在六十多年前,這種“謀殺”在我們這片土地上曾如此普遍和自然。
這還是平常年份,而當災難和戰爭來臨時呢?
1942年河南大饑荒時,災民把妻子賣掉只為了換幾升小米,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被賣到妓院或給有錢人家為婢為妾也是這個價錢;1949年解放軍曾統計國軍一個師投誠的2451名士兵中,母親、姐妹、嫂嫂被強奸、霸占以及被迫改嫁的,總計達850人;1948年,在劉胡蘭老家山西的太原郊區,餓死和被殺害的農民不下6000人,晉祠南大寺26戶人家賣妻的就有5戶,賣子女的有9戶,還有28人活活餓死。
我可以感受到,絕望幾乎滲透在那個年代幾乎每一個女孩的骨髓里,一如劉胡蘭這個年紀。
4
能夠對抗恐懼和絕望的是什么?
今天在和那一輩人對話后我知道了,是對絕望的反抗。因為反抗,所以無畏,所以有著無以復加的愿望去改變這個世道。
現在人很難想象,在那個腥風血雨的年代,為什么會有那么一批中國女人如此勇敢地站立起來,她們叫秋瑾、陳鐵軍、楊開慧、趙一曼、江竹筠還有劉胡蘭,她們是進步知識分子、地下工作者、游擊隊員、婦救會長或者其他的什么職業,但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理想,就是為了新中國。
你們以為只有一個劉胡蘭?不是的,仔細凝視那段歷史,你會發現曾有千千萬萬個劉胡蘭:她們從安穩的國外歸來,她們背叛自己的階級家庭,她們甘愿去冒殺頭的危險,她們無畏任何犧牲。那種反抗絕望的力量是那么的強烈,以致于像劉胡蘭那樣的犧牲比比皆是,只不過時間久遠,不為我們所知罷了。其實從王樹增《解放戰爭》中收錄的一封信可以一點一滴的感受到:
……親愛的同志們,看見了你們,我們又悲又喜,喜的是可得救了,悲的是這幾個月我們受盡了亙古未有的大大災難。國民黨偽軍自占領濰縣后,燒、殺、搶劫、抓丁、搶糧,無所不為,濰北全縣被拉去牲口兩千余頭,糧食被搶精光,被抓壯丁難以統計。更殘酷的是廣大群眾被殘殺。兩年多來,濰北人民被殘殺者已有千余,直到今天寒亭據點周圍的死難同胞仍曝尸曠野,無人收拾。
紙房區李家營一村,即被活埋七十余人。殘暴手段更令人聞之毛骨悚然,鍘刀鍘和活埋已成為蔣匪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后活埋;有的婦女被拔去頭發鍘死;有的婦女被剝光衣服,綁在樹上輪奸,并用燒紅了的槍條插入陰戶,活活搞死;有的被剝光衣服綁在樹上用開水澆,把全身燙起水泡,再用竹掃帚掃,名為“掃八路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為“剪刺猬”;有的全身被刀子割開,丟在火紅的鍋里,叫做“窮小子翻身”。紙房東莊蔣匪在街口安下十二口鍘刀,按戶抓人鍘死。
邢家東莊一次被鍘十二人,婦救會長一個四歲小孩,也被鍘成三段。貧農韓在林兄弟三家十五口,有十四口被鍘死,剩下一個老母苦苦哀求給她留下一個后代而不得,她看到自己的孫子全部被鍘死,悲痛得自己也上吊而死。……高里區一個婦救會長,死時曾對大家說:“告訴共產黨、解放軍,一定為我們報仇!”親愛的同志們:你們是華東野戰軍的主力軍,你們是膠東的子弟兵,你們屢打勝利,有了你們就有了希望,有了依靠。
你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不能讓你們走,要你們給咱們報仇。要求你們堅決徹底消滅蔣匪軍和“還鄉團”,要求你們像在孟良崮一樣消滅敵人,在濰縣留下英雄的勝利,立下大功,這是我們對你們高貴的信仰,也是人民對自己軍隊的命令!
今天我們的教育缺失了很多,問題是我們沒有告訴那些質疑英雄的人們,烈士們當時處于什么樣的人間。但當他們知道那人間的殘酷后,他們還會質疑嘲笑她們面向屠刀的勇氣么?
5
如果當年劉胡蘭們不反抗呢?
這是2017年5月底的一天,在一個平行世界潮氣蓬勃的國家,幾個觀眾正從電影院出來,他們剛剛看了亞洲東部一個貧窮國家反映女性的電影《練武吧!爸爸》,并被電影情節感動一塌糊涂。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會討論這個被當成笑話的國家居然拍出了這么好的電影,也會討論那個國家依然存在的落后與野蠻,討論網絡上流出那些強奸、性侵或者其他的笑話,討論被封建束縛看不到希望的女性生活……末了,他們會感慨,為什么當年這個民族沒人反抗啊?
他們尋思:如果她們當年反抗了,現在說不定這個國家的女童入學率會達到98%,婦女平均壽命會超過世界平均水平10歲,孕產婦死亡率會達到發達國家水平;說不定這個國家的女性可以從事飛行隊表演飛行員、可以在世界各國元首面前威武霸氣的閱兵,可以在也門海岸手牽手接回自己的國民;說不定這個國家的女性可以設計火箭衛星潛艇、可以走上諾貝爾領獎臺、可以飛到太空、可以在奧運會賽場上一遍遍把金牌拿到手軟,可以作為世界第二大國的代表為世界未來發展建言……
然后他們對自己腦子里冒出來的奇怪想法啞然失笑。那個國家,呵,現在還有家長在教育孩子不要相信民族英雄,不要相信高尚和犧牲,不相信光榮的歷史,so,怎么可能呢?
但因為她們反抗了,所以今天
——換了人間!
我們現在生活在和平的國家
而不是和平的年代
一個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沒有英雄
一個有前途的國家不能沒有先鋒
我們的孩子,
不止需要童話,還需要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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