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思想的核心與共和國的意識形態
(政治體制改革系列之四)
人,到底是什么?
孩提時代的我,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經過無數的思考,我明白了:我們每一個人都只不過是一個極為普通的生物個體,而我們每個人平時所有的感覺、感受、想法、看法也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物個體對這個世界帶著個人感覺的某種初始的生物反映,如果我們不對自己的這種初始的生物反映加以反思,并整理、歸納、提高,那我們自己的一生也就只能永遠停留在一個普通生物個體對這個世界帶著個體感覺的最初級的、最原始的生物反映階段。
這個世界上生活著六十億人、每個人、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感覺著這個世界。世界上沒有兩個人的感覺是一樣的,就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下,在不同的人生階段,面對同一個問題,也可能產生完全不同的感覺,作為一個人,如果我們不是有意識的,自覺的對自己的感覺加以思考、反省、整理、提高并最終統一,那我們的一生也就只能停留在我們自己的感覺與感覺,想法與想法之間無窮無盡的矛盾之中了。
舅舅上次到我們家里來時,樹上的“知了”,“吱啦、吱啦”叫的正歡。路面上的青石板都被太陽曬得滾燙。舅舅背著個竹扁簍,頂著個草帽,太陽底下走了三十里地,為我們送來了兩個西瓜。媽媽看著舅舅滿身是汗,心痛地說:“這么大熱天,就不要出來了。”舅舅說:“今年雨水不多,地里的瓜甜,給你們送兩個也讓你們嘗嘗鮮。”媽媽拿了塊毛巾,打了盆水,讓舅舅擦汗,又為舅舅倒了杯茶,就到廚房為他熱飯去了。我看著擦過汗的舅舅坐在那里卷著草帽當扇子,就給他遞了一把藍布包邊的芭蕉扇。
這次舅舅是穿著厚厚的棉衣,牽著表哥的手,踩著過年“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到我們家來的,舅舅又為我們送來了,山核桃、凍米糖、年糕、米粿等許多過年的東西,媽媽要他們住幾天,我高興極了,和表哥把整串的鞭炮拆開來一個一個的放。
舅舅說他閑不住,就把我們家里大塊的柴火理出來,鋸得短短的,并用斧頭劈得一塊一塊小小的,說這樣好燒,又把水缸里的水挑滿了,最后把斧頭、柴刀、菜刀都在石頭上磨得快快的。臨走那天媽媽帶我們到街上為我和表哥買了帶香蕉味的水果糖、帶牛奶味的夾心餅干,媽媽還為舅舅買了雙解放鞋,為舅母買了兩雙襪子,為表哥買了個書包。后來媽媽又說過一陣子我也要報名上學了,也為我買了個新書包。
童年時代的我是在親人們巨大的愛與自己自我的思考中度過的,我感覺身邊所有的人仿佛都是為了愛我而來到這個世界的,而我自己則好像是為了思考這個世界本身而來到這個世界的。
送走了舅舅和表哥我又陷入了自己思考的世界:夏天那放在嘴里就化、蜜一般甜的西瓜(如果把它含在嘴里細細地品味,讓那蜜一樣的甜水從喉嚨里一點一點慢慢地流下去,那就更甜。)那嚼著脆脆的滿嘴都是香氣的山核桃(如果你閉著眼,輕輕的呼一口氣,那從鼻子里流出來的香氣比嘴里的更香)還有舅舅那卷著當扇子的草帽,媽媽給我買了新書包…..我思考著自己感知到的一切,就是在這無數次極其平凡的思考中我發現了自己的感覺,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覺,我又思考著自己的感覺,這感覺又是什么呢?(我從小就有那么一股子傻勁,凡事都要問個“真”字,媽媽常說我是“打破砂鍋問到底”)我想了又想,這感覺好像是個不確實的東西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你去感覺它,它就有,你不去感覺它,它就沒有,你在吃西瓜的時候想著西瓜的甘甜,那西瓜就越吃越甜,越去感覺越甜,但如果你在咬著山核桃的時候還在想著西瓜,那山核桃咬了好幾個,什么味?自己都不知道了,這就是人的感覺,怎么這感覺就像天上的云,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一會兒聚,一會兒散,既然感覺是這樣,那我自己的想法又是什么呢?我為什么要這樣想呢?別人會不會也和我一樣想呢?我又想著自己的想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人的想法怎么比感覺更離譜:我可以這樣想,也可以那樣想,我昨天那樣想,可我今天又這樣想,我剛才這樣想,可我現在又要那樣想,這人的想法怎么連感覺都不如,連天上的云都不是,是什么我也說不清了,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人的想法就像是自己冬天里嘴里哈出來的霧氣,剛哈出來就沒有了,世界上大概沒有一樣東西比人的想法更不著邊際的了,但如果沒有了想法,我又是什么呢?我不就是因為我現在這樣的想法,我才是我嗎?如果我和爸爸媽媽一樣想,那我是不是就是爸爸媽媽了呢?我又望著家里墻上掛著的毛主席畫像,那毛主席又是怎樣想的呢?我能不能和毛主席一樣想呢?(童年那樣的環境,我們都是把毛主席當家里人,當自己爺爺的)孩提時代的我就是在這樣無數次傻傻的思考中度過的。
自己兒時的這些心理經歷或許許多孩子都有過,但我是一個內心實實在在的人,一旦意識到了自己感覺、想法的這種不確實性,就一直都在心里尋找一個更確實的感覺,更正確的想法。實際上我一生幾十年從來沒有一次認為自己的想法、看法是正確的,一直都在改變或是尋求著改變,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方式和理解方式,這種尋求、這種改變對一個孩子,對一個青年人或許意義并不大,但對于一個人的一生肯定意義重大,因為隨著一個人不斷自覺的改變自己的想法、看法,認識能力不斷從低級走向高級,從片面走向全面,從分散走向集中,其思想的最終走向必然是整體、是統一(說起來也很簡單,一個人一旦意識到自己感覺、想法片面性、局部性,并時時刻刻都在心里尋找更正確的感覺、想法,幾十年下來他會對自己的感覺、想法產生一種自覺的知道自己應該去感知事物的哪一個面,知道自己應該在哪一個層面上思考,怎樣思考?而自覺的時間一長,低端的思想進不來,走向整體、走向統一就肯定是一種必然了。)
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們自己想法、看法的產物,正是你現在想法、看法決定了你的命運,一個人一旦意識到了自己想法、看法的局部性,片面性,并有意識地改變自己的想法、看法(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未經有意識改變的想法、看法也肯定都是局部的、片面的)那就是你改變命運的開始,如果一個人一生都不斷自覺的改變自己的想法、看法,不斷的“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循環往復以至無窮”那么他思想的最終走向必然是認識并理解世界上一切事物。
世界的本質是什么?這個問題我一生不止想過一百遍了,最后的結論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世界的本質居然就是我們自己的認識方式,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由他自己的認識方式決定的,認識方式一變,一切皆變,改變人類歷史進程的偉大的帝王、政治家、一個民族的精神領袖、千古圣哲與那街頭的販夫走卒、門房車夫,從本質上講完全沒有任何差別,都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唯一的差別就是認識方式的不同。人類歷史上所有偉大的奇跡(偉大的國家、宗教、思想、文化、意識形態均源于人們偉大的認識方式,而產生偉大認識方式的唯一途徑就是人們不斷的改變自己對這個世界初始的認識,也就是不斷明白我們作為一個普通的生物個體對這個世界認識的原始性、初步性、片面性和局部性,并自覺的改變我們自己的認識方式。
“大學的道理,明明德”世界上最大的學問就是明白你本以為很明白的,你自己的,所有言行感知,一個人一生不斷的“明明德”,也就是不斷自覺的、有意識的改變自己的言行感知,“十有五而志于學”(這個學不是今天學校意義上學習知識的學,而是通過不斷思考,自覺的改變自己的認識方式)只有這樣才能“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最終“從心所欲不逾矩”,大概沒有一個人比千古圣哲概括的更準確了。孔子自己就是這樣“煉”成的。
孔子一生培養了那么多優秀的學生,這些學生分別來自不同的領域,不同專業,不同學科,政治、經濟、軍事、外交、語言、文學、教育(除了打工、種地),應有盡有,認識能力也參差不齊,如果按照我們今天學校的教學方法,列出教學大綱,按部就班,一科一科分開來教,這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人,不知要教到猴年馬月,孔子的教育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的教育完全沒有那么復雜:那就是把大家都找來,跟大家說清楚,我們任何一個人未經自己自覺反省,思考之前的認識,都是原始的,初步的,一個人如果想在思想上有所進步,唯一正確的方法就是通過自我反省,自覺改變自己的認識方式,也就是“明明德”,只有不斷的“明明德”一個人才能最終“止于至善”至于怎么“明明德”孔老夫子首先現身說法,講出自己“明明德”的親身經歷,然后從學生的角度舉幾個例子,講清楚不同學科、不同領域、不同專業如何“明明德”最后根據每個學生的具體認識能力,為每個人出一、兩道思考題,讓大家帶著問題,回家去想,十天半月地想,想不通也要想,“不憤不啟”到真正廢寢忘食也想不通了,老夫子才從高一層面給你啟發,給你指點,讓你真正看到自己原來認識方式的原始性與初步性,以及你原有思路對你認識問題的局限性(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被自己的認識方式和思路局限在某個狹窄的思維范圍之內的,只不過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到你自己真正想通了,老夫子又會給你提出更高一個層面的問題,就這樣不斷的“循環往復”,幾十年下來,三千弟子中,但凡有一點悟性的,那都被“點化”成了各自領域里的白領、骨干、精英了。孔子的教育方法就這么簡單,基本不集中授課,也沒有固定課堂,但那山山水水,森林田野,古廟祠堂,都是課堂,到處都可以教學。也完全沒有教材(孔子是敘而不作的)但各國政事、百姓疾苦,每個人的所思所想,還有那春花秋月,“悠悠鹿鳴,荷葉浮萍”,信手拈來,都是教材(孔子不教具體事物,只教事物背后的道理,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由道理支配著的,所以所有事物都是教材)隨時提問、隨時點撥、隨時啟發,這就是孔子的教育方法,這也是典型的東方式教育,西方教育教人具體知識、學問、技能,而東方式教育教人思想、智慧。關于這些,《論語》里記得很清楚的。大家只要仔細一看就明白了。
當然,如果遇上顏回這樣有天分的好學生,孔子更是不會放過的,再忙也要擠幾天時間,把一個人如何不斷“明明德”才能最終走入“道”與“仁”的整個思想過程。徹底給你講清楚,然后讓你排除一切干擾,把那手機、電腦、MP3、MP4、口香糖、山地車都放在老師這里,“的”也別打了,走著路回家,你就回家“一單食、一瓢飲”三個月、五個月給我閉著門“中庸”(一個人要真正認識一切,最終走入“道”與“仁”就必須均衡的看待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包括自己的一切感知)待到在家里嚼著酸菜根和那肯德基、麥當勞,一個味,喝著白開水,和那可口可樂一樣解渴的時候,再來找老師,老師再教你,如何均衡的、不帶任何個人感覺的、去感知世界上的一切事物。
如果遇到那送了一束干肉,又愚鈍不堪的曾參,“有教無類”孔子也是要教導幾句的,但他知道“參也魯”和他說“明明德”,讓他去感覺自我,重新認識自己,他也沒那個悟性的,說了也白說,干脆講得簡單點,揀那他能聽得懂地說:“這明明德嘛,就是時時處處表現自己,好的地方,也就是一輩子走到哪里都昭彰著自己光明的品德,讓人人都能看得見,給大家做個好榜樣。”魯參再問:“我昭彰了自己的光明品德,這天下怎么又太平了呢?”子曰:每個人都昭彰自己光明的品德,都像雷鋒同志學習,做個好人,“明明德”于天下,大家都遵紀守法,做個好公民,沒有人“犯上作亂”,這天下不就太平了嗎?孔子這么一說那魯(智)參,也算聽懂一回了。(明明德-正解應該是不斷重新認識自我,把他解釋為昭彰自己光明的品德,不用說都是錯的,而且就是從曾參這里開始錯起的,后來的程顥、程頤、朱熹、王陽明、王國維、錢穆、馮友蘭都是些讀書人,三歲、五歲就進蒙童館,一輩子讀書,不可能也沒有時間用幾十年去體驗,認識自我這樣的心理過程。曾參定了調,書上也都是這么寫的,大家也就只能這么解了,就這么一錯再錯,錯了兩千四百多年,事情是明擺著的,昭彰自己光明品德,并不能從本質上改變一個人,心理沒有真正認識到,如何能“新民”?如何能“止于至善”?而一個人一旦改變了自己的認識方式,一變,一切皆變,才能“新民”、才能“止于至善”。曾參當教頭,誤人子弟。)
關于“明明德”是認識自我,最好的佐證,應該是佛祖釋迦摩尼了。孔子教人的第一句話是“明明德”,而佛祖進門的第一個字就是“佛”,翻譯出來就是“覺”,“覺”是什么呢?“覺”就是把自己前天、昨天、今天都當做睡著了,現在忽然醒來了。“覺”了,“覺”就是“佛”,“佛”也就是“覺”,一個人一生不斷的“覺”,不斷的醒來,不斷的“明明德”最終成“佛”,成佛了,也就可以“從心所欲不逾矩”了,佛是可以隨心所欲的,佛祖釋迦摩尼和孔子一樣,也是不斷認識自我才由自己“煉”成的。
二十世紀生活在東方的人們,無不感覺到了毛澤東思想的偉大,許多人也都認為,毛澤東思想的形成是毛主席學習了馬列主義的結果,實際上恰恰相反,毛澤東思想的形成是毛主席實事求是,也就是用他自己絕對誠實的心靈,一次又一次對自己的思想進行再認識的結果,而馬列主義只不過是毛主席在解決中國革命具體問題過程中,而使用的方法。其先后次序是這樣的,先有毛主席這個人,再有無數次自我的思考,形成的毛澤東思想,四十歲以后到延安(這個時候一個人的思想已經形成了)毛主席才系統的學習了馬列主義,(長征路上莫斯科回來的“布爾什維克”們,還在笑毛主席不懂馬列,捧著三國、水滸指揮打仗。)關于毛澤東思想的形成過程,毛主席自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這種形式循環往復,以至無窮,而實踐和認識之每一循環的內容都比較的進到了高一級的程度。”毛主席和孔子、釋迦摩尼一樣,他的思想也是通過不斷的對自己進行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而形成的。偉人們的思想總是相通的。
一個人一生都不斷的重新認識自我,是孔子思想的核心,是釋迦摩尼思想的基礎,也是毛澤東思想的精髓,同時也是人類獲得最終智慧的唯一方法(目前我們學校里所采用的,通過讀書,學習知識的方法,是從西方照搬照抄過來的,這種方法只能教給人技能,并不能使人產生思想與智慧,因為一個人讀書的過程,實際上是他用自己原有的認識方式,去詮釋別人思想的過程,這種詮釋只能強化一個人原有的認識方式,并不能產生新的思想,而人類產生思想與智慧的唯一方法只能是首先意識到自己的認識方式,也就是“明明德”,然后自覺的、有意識的改變自己的認識方式。)這就是我們東方文明最基本的認識事物的方式,也必然是人類未來“意識形態”的核心。
(未完待續……)
世界的本質就是我們的認識方式,明白我們的認識方式,并且有意識的、自覺的改變自己的認識方式,是人類獲得智慧的最終方法,也必然是我們這個人民共和國及人類未來意識形態最核心的部分,關于“明明德”以及“意識形態”希望史學界、理論界、思想界、發表自己的見解。畢竟最終我們總要求得一個統一的認識的,同時希望其他熱心人及網站轉發一下,以便引起廣泛關注。
姓名:仇躍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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