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太:漫談當今文化現狀(之十二)
蜜蜂:我 從先生的思想、人品里領悟到,一個人,選擇什么樣的文化導師乃至人生導師,非常重要。
宇太:肯定是這樣。面對外侵,你是學慈禧,還是學岳飛?都是選導師,錢文忠以季羨林為導師,李敖以胡適為導師,宇太以毛澤東為導師,效果能一樣嗎?選導師本身就體現一個人的能力,人品、情操、志向。這對人的文化創造很有影響,李敖把胡適當導師,就有局限性,胡適的確是個大學問家,我覺得他比魯迅學問還大,但他有毛病,而且是大毛病,只想談問題,不想談主義,這等于畫圓沒有圓心,離開主義談問題,等于放屁,等于養著虱子撓癢癢。還有,他什么時候拿咱老百姓當回事過?魯迅寫祥林嫂的命運,體現了魯迅對蒼生的關注與關愛,胡適什么時候有過這份兒情操?所以李敖寫文章,也中了胡適的邪,一是忽視百姓,二是忘記天地,三是不談主義。都是貴族內部的雞爭狗斗,罵來罵去。跟咱老百姓基本上沒啥關系,還貶低魯迅、吹捧胡適。你胡適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再大本事,從不在乎咱老百姓今兒個高興不高興,是真高興,假高興,還是解曉東們栽贓式的不得不高興,也是沒啥大用處的本事,能跟的上魯迅?魯迅什么人?“文化革命的主將”,民族魂。
蜜蜂:那麼,弟子怎樣對待自己的導師,才算是合格的弟子呢?
宇太:這實際上是個教育文化問題,沒有任何標準和限定,同時也是個雙向選擇,互相認可就可以。但我覺得,你要做弟子,起碼要對導師尊敬、保護、捍衛,這是起碼責任和義務。你看顏回、冉求、子路等人,對孔子都是非常尊敬、保護、捍衛的。你看錢文忠,聽說季老過世,工作也干不下去了,趕緊去季老身邊,你怎么說他別有用心都不合適,假如他真對自己導師有感情,趕緊去,是完全符合理性和禮性的雙重邏輯的。你再看李敖,到北大演講,第一要務,就是個人捐款給導師胡適搞個雕塑,否則心里不安,受不了。所以,李敖也很夠意思。
但是,對導師單純忠誠,只是一個主要方面,還要盡力領悟他,理解他,宣傳他,發揚他,盡力使他成為思想文化戰線的一面旗幟,這才是最根本的。比如我對毛澤東,毛主席語錄,我背了;老三篇,我背了;毛主席詩詞,我背了;毛澤東選集總計五卷,我通讀了;毛澤東的生平歷史,我摸索了;毛澤東文化,我掃蕩了;毛澤東思想,我領悟了;毛澤東主義及其作用,我探討了。我現在頭痛的是,怎樣才能讓毛澤東的思想文化成為地球人類文化的核心,并且凝固下來,成為永恒。確立毛澤東教,很多人理解不了,只好先放下。如果我們這代人或下一代人死了,誰能保證后人永遠捍衛和保護毛澤東主義及其文化?我是有些憂慮的,不能不為導師的永恒性考慮。還有,選導師,不能有功利性,我選毛澤東,有好處嗎?只有壞處。他老人家不在了,不受上層社會待敬了,還到處被謾罵,被中國人集體背叛,甚至有個別農民也說毛澤東不好,說毛澤東時代太窮。在這樣惡劣的形勢下,我當弟子的不站出來,搶救導師,救活領袖,夠意思嗎?我希望他親孫子站出來,可毛新宇在哪里?是嚇癱了?還是招安了?他爺爺的骨頭哪里去了?還是學歷史的,為什麼不站在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上,和反毛勢力辨證一番?
蜜蜂:先生作為一個弟子來說,也是太虔誠了,雖然毛澤東是個偉大人物,但是,畢竟不在了,有誰會對一個不在世的人這樣對待呢?人家識時務的,就是去討好一個部長、市長,大學校長,也比這個實惠啊。
宇太:這個你說錯了,應該反過來我這樣說你才對。人的志向與追求不同,很自然。你要那樣說,我無權無勢,不在朝在野,沒權利、窮光蛋,你為何拜我為師?屁用處沒有嘛,你不傻嗎?你有這個精力跟你們部長搞搞關系好不好?即使一定要拜個人文學者當師傅,找個牛津的呀,哈佛的呀,社科院的呀,北大的呀,清華的呀,明星的呀,著名的呀,好不好?為啥非得找我這麼個廢物典型?我不夸你人格高尚,也不說你品行圣潔,只能說你絕對是中了宇太思想的流毒,越來越不懂世故與實惠。
蜜蜂:我想這是沒辦法的,花錢也是難以買到一個人的真誠選擇的。中國很多人文學者,的確都值得我欽佩,但他們都是美麗的公園,只有先生,是原始大森林,我更想到那里去,因為那里還沒被開發,去的人很少,能吸收到更清新的沒有污染的空氣,能靜靜欣賞在公園里見不到的野花,還有蘑菇。
宇太:你不是學文的,卻很有形象思維嘛。其實,當一個人面臨多項選擇的時候,把哪一項選定為正確答案,不僅體現智慧,更體現人品。比如,一個人迷路了,好心人會幫他指路,送他到達目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會視而不見;過分考慮安全、懷疑一切的人會悄悄躲開,或躲在大樹后面偷窺;而利欲熏心的歹徒,則會將其打倒或打死,然后搶劫而桃之夭夭。再比如,我們弟兄四人,我最文化,但最沒錢,面對久病父親,如何盡孝?首先面臨出資,怎么出?是按收入,還是按人頭?都有道理。如果我以私利出發,提出按收入,象納稅人一樣,以兄弟之仁德,都不會有異議,但問題是,我絕不會那么干,我必須堅持按人頭,為什麼呢?吾乃堂堂次子,豈能獨享特殊優惠?都是兒子,人家有錢,那是本事,你因何無錢?這是無能,豈能將自己無能的代價轉嫁給弟兄們?補不掙錢的而損掙錢的,豈不是獎勵懶惰打擊勤奮?獎勵少掙錢的而打擊多掙錢的?所以,兄弟均知我意,停止特殊關照。其實,我并不懶,經常沒假期、沒周末,晝夜奮戰,起碼是十年如一日,但光生產產品不找市場,能換來錢嗎?換不來,那還是等于你沒本事嘛,既然沒本事,就該承受沒本事的待遇。人做事,心放正,最重要。不要光想自己,要多想別人。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你耍小聰明就可以蒙混過關。人家裝糊涂,不等于看不透。
蜜蜂:問先生,難道拜師,還有隔代的嗎?
宇太:有,不奇怪。毛澤東和我爺爺同歲,屬蛇的,所以我打小就印象特別深,孫子輩兒的拜爺爺輩兒的為師,合適嗎?當然合適,中國傳統文化里就有隔代繼承的說法,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就是錢文忠,季老也是爺爺輩兒的。請大家注意,我是不做官的,毛澤東也并不是想做官的,但不得不做,他不做,老百姓那里通不過,他老人家實際上是順從了人民的意愿,絕不是自己有官癮,跟今兒個某些狗官的想法,根本不是一回事。
蜜蜂:拜了師的,可以換嗎?
宇太:那要看是硬性的還是軟性的,中國的師徒文化,是由來已久的,形成傳統的,離開師傅、背叛師傅、反對師傅的情況,是極其少見的,尤其是古代,更是大逆不道,龐涓對師兄孫臏那麼壞,但他絕不會對鬼谷子那么壞,只是覺得害孫臏有愧,沒臉或不敢見老師鬼谷子面。但現代社會不同了,師生關系都是軟性的,說好便好,說散就散,沒有任何道義責任。過去孔夫子的生存,許多時候,都是靠弟子們主動進貢來支撐的,現在有嗎?有,也是極個別的。從學問上說,弟子也是可以反駁老師的,孔子也不是不許反,只是弟子的量級終究不如他,反不了。還有一種師徒關系,是單向的,純乎是學人的獨自選擇,這種弟子,是不受任何局限的。比如毛澤東選導師,先選擇康有為、梁啟超,次選擇孫中山,最后選定了我的唐山老鄉李大釗。其實說選李大釗也不確切,應該是選擇了李大釗介紹過來的人,馬克思、恩格斯、列寧。但我選定毛澤東為我的導師,就不是那種泛泛的了,而是具有了狹義的性質,就象大學里的導師和碩士、博士。如果泛泛的,文革到處喊毛澤東是中國人民的“偉大的導師”了,但那只是口號,因為當學生、做弟子,也是需要“資格”和素質的。什么資格?什么素質?你得懂得毛澤東,要做他的弟子,就必須自信,絕不會因自己無能,而使導師的在天之靈,蒙受絲毫羞辱。
蜜蜂:嗯,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先生收了許多弟子,您最希望弟子是什么樣的呢?
宇太:人品好,不缺德,熟讀我,理解我,這是基本的、現實的。往理想上說,有學識、有獨見、有革命性、有創造性。有的人,慣于偷取別人的思想和視覺,絕不會宣傳你和擴大你,因為他們不愿意看到任何人比他好,只愿意看到比他糟,所以,哪怕他在自己的博客提到你的名字,都非常舍不得,很是吝嗇。這種人,不可能是我的弟子,也不可能是我的學生,因為他認為比我并不差。還有,不要在這里偷偷學我這個隱者的東西,家里卻擺著名人的牌位。不給隱者雪中送炭,一味給名人錦上添花的人,是人品問題,是一種下賤。比如,韓寒、徐靜蕾的一篇日記,既沒知識性也沒思想性,卻幾萬、幾十萬的看,據說有人就守著他們的博客,文章出來就不問青紅皂白,亂點鴛鴦譜,這種粉絲實際上屬于一群四六不懂的簡單動物。我這里的讀者,雖然少,但都是有頭腦、學東西、愛國民的人,所以,我欣慰。我很喜歡他們。凡是稱我“老師”或者“先生”的,實際上都是謙虛的,甘心當學生的,所以不管認識不認識,知底不知底,我都把他們當自己的學生,但不能當弟子,弟子在我這里是狹義的學生,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一點兒不知底,怎么拿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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