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相當一批新文化運動的領軍人物,都對中國傳統文化感到失望和悲哀。在他們看來,中國之所以落后挨打,受帝國主義瓜分之危,主要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過錯。更極端者,則認為我們的漢字需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提出我們應當取消漢字,而改用西洋文字。今天提起這一段往事,不是要指責這些先輩們。他們也是在救國的道路進行必要的探索。既然是探索,那么有不少道路都想試一試。在試的過程中,肯定會得到一些錯誤的結論。但在后來的發展中,通過漫長的實踐,人們逐漸認識到其中的錯誤,而且會被人們所改正。
中國當時落后的原因,主要原因是當時封建的清王朝對人民殘酷剝削和壓迫的結果。在所謂的康雍乾盛世中,各地的天災饑荒就一直沒有斷過。人民反抗封建王朝統治的斗爭也一直沒有停息過。清王朝在入關后,對漢民族生活的地區一直在加強統治,施加了巨大的壓力。特別是慘無人道的文字獄,更是在扼殺中華民族優秀的文化和文明。清王朝統治者還一直進行奴化教育。過去的漢民族封建王朝,至少表面上還說百姓是王朝的子民。而清王朝則直接把百姓當作奴才。清王朝的滿族官員,在皇帝面前自稱“奴才”,而漢族官員則在皇帝面前自稱“臣”。其實,在漢語中,“臣”就是奴才的意思。表面上看,奴才二字顯得粗俗些,而臣則顯得文雅一些。但在本質上,兩者沒有任何區別。
應該說,清王朝的統治者對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進行了極為嚴重的摧殘。清王朝只關注所謂君臣之序,而中國傳統文化中很多優秀的因素都被清王朝所打壓。另外,雖然康熙推行所謂“滿漢一家”,但在實際上,這只是做的一些表面文章,滿族貴族對漢民族的蔑視和歧視,從來就沒有中斷過。
即使在這種嚴酷的封建統治之下,漢民族中的家國情懷并沒有被泯滅。在帝國主義侵略面前,在封建統治者的殘酷剝削和壓迫面前,仍然有無數仁人志士奮起進行反抗與斗爭。但是由于當時中國社會生產力確實相對落后,在思想與觀念上也沒有接受嶄新的世界觀,所以多年的反抗就沒有能夠取得成功。
十月革命給中國傳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讓真正救國救民的愛國者看到了能給中國帶來希望的一絲光明。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實踐,是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與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的過程;在指導革命的理論與思想上,就是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與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產物。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個偉大的成果——毛澤東思想就是這樣一個實現了兩個結合的偉大的思想寶庫。
中國革命取得的偉大勝利,在其革命的理論上,主要受益于唯物史觀。中國傳統文化再優秀,本身也不可能自發產生出唯物史觀來。雖然孟子說過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種說法還有一定程度的唯物史觀的因素,但這畢竟還不能是一種成熟和完整的唯物史觀。缺乏唯物史觀的中國傳統文化,確實不可能真正地挽狂瀾于既倒。而唯物史觀的引領為中國革命的勝利,以及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打下了一個堅強有力的思想基礎。
有一部電影叫《革命家庭》,是根據陶承寫的《我的一家》這部回憶錄改編的。電影中的共產黨員江梅清寫下了五個大字:到民眾中去。這就是唯物史觀對中國共產黨人的一個偉大的啟示。在人民群眾中尋找革命的力量,在人民群眾中尋找中國的出路和前途。在這個基礎上,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家國情懷就能在中國共產黨人的身上喚發出無窮無盡的巨大力量。
在中國革命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這兩個結合是缺一不可的。今天的中國,雖然在中國式現代化的道路上,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上,還存在著不少這樣那樣的困難。但是由于我們堅定不移地依靠這兩個結合,我們的人民不斷在加強團結,面對各方面的敵對勢力,中國人民是勇敢的,不畏懼任何敵人,不畏懼任何困難。我們的目的是一定會達到的。
在對我們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認識過程中,也會走過一些彎路,也會遇到一些坎坷。柏楊就認為我們的中華文明就是一口大醬缸,人們在這口大醬缸里反復折騰,難以自拔。在他看來,中國的傳統文化基本毫無希望。應該說,這樣的觀念是對中國傳統文化的一種表面上的認識,而且某種局部的比較膚淺的認識,而不是真正從整體上進行全面認識的結果。一個民族在其發展歷史上,肯定會存在這樣那樣的缺陷,一個民族的文化在其發展與成長的過程中,也會存在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是只要我們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堅持人民至上和為人民服務的堅定不移的宗旨,這些缺陷都是可以糾正的。雖然糾正這些問題并不容易,但絕對不是解決不了的。
中華優秀的文明完全不同于西方自以為是的所謂文明。西方的所謂文明從開一開始就是侵略性的(aggressive),西方不認為這個詞是貶義詞,他們把這個詞解釋成進取性,實際上還是侵略性。西方的所謂進取就是去侵略別人,占領別人的土地與家園,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大肆屠殺當地的人民。像美國人對印地安人所犯下的罪行,也像是以色列對巴勒斯坦人所犯下的罪行。中華文明從來不具備這種野蠻殘暴的所謂“進取性”。因此,中華文明在今天更能夠被世界上全球南方國家所認可,所接受。而西方的所謂“進取性”文明,縱然被某些非西方的民族也拿來過,也試用過。但是這樣的拿來主義,在這些非西方民族之間,只會引起無休無止的沖突,甚至戰爭。
天行健,自強不息,地勢坤,厚德載物。這就是中華文明最典型的精神和境界。在做我們自己的事的時候,我們堅定地奮勇向前;在我們與他人相處的時候,則更能夠展開寬廣的胸懷來包容和接納。當然,如果有人要欺負我們,要壓迫我們,我們的反抗也是堅決的和勇敢的。而且不戰勝敵人也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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