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5月,毛主席一行來到了井岡山,到訪了當年上井岡山的醴陵。專列很快啟動,沿著長株段鐵路疾奔。主席興奮地望著窗外,樓房漸漸遠去,一望無際的農田映入視野。湖南的早稻插進田里已一個月,綠色的稻苗給廣袤的田野披上柔軟的綠毯,微風輕撫,蕩漾著層層疊疊的綠波。
毛主席心情舒暢地說:“今年的早稻收成會不錯吧。”
張平化認真地回答:“主席對農業恢復時間的判斷是正確的。”張平化再次想到了1962年8月的北戴河會議。
“問題不在于誰的判斷正確,在于包產到戶還是農業集體他,這是電社會主義道路還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問題。如果無產階級不加強領導,不做工作,就無法鞏固集體經濟,就可能走到資本主義的斜路上去。包產到戶,短期內可能會增加一些糧食,時間長了,就會兩極分化,資產階級就會重新起來,剝削勞動人民。”毛主席說。
“所以主席在北戴河會上說,搞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是一種階級斗爭。”
“對。客觀上就是階級斗爭。現在有些人不愿意承認它。我找了一些同志談話,有人聽說我國還有階級存在,大吃一驚。資產階級從來不承認有階級存在,說階級斗爭是馬克思捏造出來的。孫中山也不講階級,只說有大貧、小貧之分。還有沒有階級?對我們共產黨入來說,這是個根本問題。一部文明史,就是階級斗爭的歷史。現在無產階級掌權了,不讓資產階級復辟。資產階級掌權,不讓無產階級起來,不是你壓迫我,就是我剝奪你,這就是階級斗爭嘛。不過形式有所不同,資產階級嘴里不承認,實質一樣。我們共產黨的第一課就是階級斗爭,血淋淋的階級斗爭。”
張平化用力地點頭。
毛主席笑了,吸了一口煙說:“我的人生第一課也是階級斗爭。1906年底這條鐵路上萍鄉、瀏陽、醴陵等地爆發了起義。聲勢很大,涉及周圍十幾個縣,衡山、平江、萬載、宜春、修水,好幾萬人,連韶山小山溝都震動了,我父親做小生意半路打道回府。可惜不到一個月起義失敗了。火車運來清軍,抓住造反的人,挖心而食,殺人像割稻子一樣。起義軍有個領袖叫劉道一,是個同盟會會員,二十多歲,后被入出賣,寧死不屈,頭被砍了四次才落下,慘烈得很。我從小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件事,官逼民反。”
主席說,1920年11月,他利用一次休假到株洲、醴陵、萍鄉進行考察,對這次萍瀏醴起義的爆發和失敗有了新認識。
萍瀏醴起義對后來的辛亥革命、北伐戰爭、大革命時期湖南的農民運動、秋收起義都有很大的影響。俗話說,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這也是講造反有理。這個地區為國民黨和共產黨都送出不少人才。
張平化心里默默地數著萍瀏醴地區的英杰和名人:醴陵有程潛、陳明仁、李明灝、李立三、左權、張子意、宋時輪、楊得志……;李立三、左權、張子意、宋時輪都是淥江書院的學生,大革命時期醴陵農會委員長孫筱山曾經是淥江書院的老師,對他們深有影響。黃埔軍校還有一批醴陵的高才生;萍鄉有張國燾、何克全(凱豐)……瀏陽有胡耀邦、楊勇、王震……毛澤東、劉少奇、彭德懷故里離這里也不過百里……張平化心服地看著毛主席,不安地想到自己一直沒有從萍瀏醴起義的歷史角度思考過農民運動,思考過這個地區的歷史文化,更沒有將這個地區與井岡山根據地在歷史淵源上聯系起來。他欽佩地望著毛主席。
毛主席緩緩地說:1927年快過年的時候考察農民運動,他又來到醴陵,住在縣農會的先農壇。農會負責人是孫筱山,羅學瓚是縣委書記,他們睡在一個房里。1906年萍瀏醴起義失敗了,大革命也失敗了。失敗教訓了我們。
毛主席說我們共產黨人慢慢從血的教訓中懂得革命要成功,重要的一條,就是要總結一前人失敗的教訓。轉回來說,當年安源大罷工吸取了萍瀏醴起義失敗的教訓。秋收起義、井岡山斗爭也是接受了大革命失敗的教訓。
這個失敗的教訓是什么?毛主席嚴肅地告訴張平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記階級斗爭,階級斗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
也只有懂得了井岡山的這段歷史,真正地從中學習中國革命的歷史,才懂得為何毛主席當年把“包產到戶”看得那么嚴重。
是為讀《毛選》之《井岡山的斗爭》之再讀重上井岡山思考井岡山斗爭的歷史深遠意義。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