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
魯迅是一個有才華、有志氣的人,但并非十全十美。
很多人都知道毛主席贊揚過魯迅,而實際上主席說的話,很多都是統戰用語。什么時機,說什么樣的話,因勢利導,殺伐決斷,絕不拖泥帶水。要用統戰的立場,去看待主席的一些話。例如,他關于斯大林,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我一生寫過三篇歌頌斯大林的文章。頭兩篇都是祝壽的,第一篇在延安,1939年斯大林60壽辰時寫的;第二篇在莫斯科,是1949年他70大壽時的祝詞。第三篇是斯大林去世之后寫的,發表在蘇聯真理報,是悼詞。這三篇文章,老實說,我都不愿意寫。從感情上來說我不愿意寫,但從理智上來說,又不能不寫,而且不能不那樣寫。” “1949年我去莫斯科祝賀斯大林70大壽,不歌頌他,難道罵他嗎?我致了祝詞,但斯大林仍對我們很冷淡。后來,我生氣了,大發了一頓脾氣,他才同意簽訂中蘇友好互助同盟條約。”
所以我們要從更高的角度理解毛主席的一些話。他要統戰左派文人,那么魯迅就是一個大旗。從國共兩黨斗爭的大背景看,主席的說法是成立的。因為當時的中國,在罵人方面的造詣,魯迅是當仁不讓的第一人。
但是毛主席并沒有接受魯迅關于民族劣根性的看法,而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自始至終都對中國人充滿了自信。
而從文化方面來理解和評價魯迅,則是另一番視角和觀感。
首先,他認為,傳統文化就是孔乙己,就是腐儒,腐儒就是儒家。于是他對傳統的舊文化,持全盤否定的態度。問題在于,孔乙己真的可以代表儒家,代表傳統文化嗎?顯然不能。
因為孔乙己所能代表的,只是滿清的樸學。滿清的樸學并非儒家思想,它只是幾千年以來,最扭曲最病態的一種異端邪說,但它卻打著儒家的旗號。也就是說,滿人為了殖民漢人,把儒學徹底給毀掉了。
魯迅從滿清留下的一堆糟粕上得出結論,說中國幾千年的文化,就是吃人。中國幾千年的文化,真的就只有吃人嗎?實際上,吃人的是滿清,不是華夏。孔孟說的,不是吃人,而是愛人。但是,魯迅看不到。
其次,魯迅試圖對孔乙己之前的中國學問,進行探源,想找到根基,但是他的天賦不夠,做不了這種事。舉個例子,在他看來,《莊子》一書,只是一本小說。把《莊子》當小說讀,這是很膚淺的。
第三,他對來勢洶洶的夷狄文化,一邊認為別人先進,一邊又帶著民族立場,所以也抱著很不信任和很排斥的立場。這一點從他批判柿油黨,批判假洋鬼子們,可見一斑。
從上面三點可以看出,魯迅是一個沒有文化根基的人。他的一腔熱血,是一種廢墟上的絕望嚎叫,他的民族主義,是一種自殘行為。有志氣的人,在絕望的時候甚至會拿頭撞墻,魯迅就是這樣的人。中國人怎么這么沒用,中國人怎么這么麻木,中國人只會吃人,這到底怎么了?都是祖宗害的。這就是他的結論。
為了滌蕩滿清留下的糟粕,把臟水和孩子一起潑,廢中醫,廢漢字,這是一個有文化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嗎?打不過洋人怪祖宗,或者打不過,就罵同胞,這真是一個鐵肩擔道義的大丈夫該有的作為嗎?
如果我們挨打,是因為我們的祖宗留給了我們這樣的文化,那么用了同樣的文化,為什么管仲能打得贏,李牧打得贏,蒙恬打得贏,衛青、霍去病打得贏,李靖打得贏,難道我們和他們有兩個祖宗,兩種文化嗎?打不過洋人,不是因為祖宗不好,原因只有一個,敗家子們不爭氣。
總的來說,魯迅是一個有才華的人,有勇氣的人,于一些小事,也能闡發一些深刻的見識。但也只能如此了。他的高度和深度,都很有限,他扛不起整個民族,他找不到答案,所以他唯有在黑暗里,在一堆廢墟之上,吶喊,彷徨,而已。
胡適
當然,以上情況不是魯迅個人的問題,而是那時候的知識分子高度大多有限。
一群人走在路上,突然被竄出來的一條藏獒給咬了。人為什么打不過藏獒呢?這群人不禁陷入了沉思。這番群體性沉思的結果,就是新文化運動。
陳獨秀說,人之所以打不過狗,是因為狗精通德先生和賽先生,如果我們學習了藏獒們的德先生和賽先生,那么我們就可以打敗這群藏獒。
李大釗說,要打敗這條狗,需要革命,需要布爾什維克主義,只有經過革命運動組織起來的人民,才可以打敗這群狗。
魯迅說,人之所以打不過狗,是因為我們的祖宗把我們生成了人,而沒把我們生成狗,所以導致我們今天被狗欺負。都是祖宗的錯,誰讓我們的祖宗是人不是狗呢?這是我們的民族劣根性的根源。
胡適說,你們都不對,我認為不應該設想怎么打敗狗。既然狗咬了我們,說明我們的一切都不如狗。我們首要的任務和目標,是怎么才能變成狗。
圖|抗日戰爭爆發,胡適致信蔣介石:“鄙見以為我們抱定壯士斷腕的決心,以放棄東三省為最高犧牲,求得此外的疆土的保全與行政的完整,并求得中日兩國關系的徹底調整。”
錢玄同說,人打不過狗,關鍵原因在于人使用漢字,而狗不使用漢字。所以當務之急,應該廢除漢字才行。
周作人說,哎呀,你們都在說什么呀,你看那條狗,多漂亮的狗狗啊。
走在路上被狗咬了,在新文化運動明星大師們看來,居然成了人種劣根性和文化劣根性問題。他們反思的結果,就在于根除這些劣根性。
正常的做法,難道不應該是從路邊找根棍子,把狗暴打一頓嗎?為什么要產生狗咬了人,狗就比人高級的奇怪想法呢?
孟子說,萬物皆備于我矣。這句話說得多好啊。一句話就蓋過了洋務運動和新文化運動的全部反思。
用天下制天下,以人的精神和高貴,理直氣壯地用一切方法和工具,去打敗那些害人的賤狗,又何來的負罪感和自卑感呢?但是洋務運動和新文化運動,一直都被這種負罪感和自卑感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承認了野蠻者的高貴,文明者的卑賤。這是一場反文明的文化運動。
直到毛主席橫空出世,他比孟子還有氣魄,也身體力行實踐了什么叫萬物皆備于我。圣人出,俾睨天下,終于一掃百年陰霾。
靠胡適那些人,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胡適,就是新文化運動中,變得最像狗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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