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烏有之鄉文章李昌平:我的困惑(一)2023-12-07
問題:是“聯產承包責任制”、還是“分田單干”?“責任田”為什么變成了“福利田”?
問題(1):是“聯產承包責任制”、還是“分田單干”?
答:上層建筑是上層建筑,經濟基礎是經濟基礎。聯產承包責任制是制,分田單干是實。
問題(2):“責任田”為什么變成了“福利田”?
答:不要局限在轉讓“責任田”經營權的收益。
這本來就是吃了土改的革命紅利的結果。只不過一些當時暫行的做法,譬如土地分配的做法,延續了下來,沒人敢輕舉妄動。土地集體所有制,既不同于土地私有制,也不同于土地國有制,也不同于土地公有制。
“責任田”是上層建筑的要求,“自家田”是經濟基礎的現實。當沒有表面的強力的來自上方的要求時,“自家田”才是真實的現狀,所以也就同樣地厭惡責任。
但是表面沒有只能是一碼歸一碼的狹隘視角。以城市化、工業化為表象的資本化,牽動農村,把以往平靜生活的小農卷入漩渦之中。三農成為燃料,為另一個方向的運動提供動量。你可以把“責任田”的責任當成是使用農田的稅,免農業稅就像是免“責任田”的責任。農業稅可以免,也可以再力主收,但是“莫言下嶺便無難,賺得行人空喜歡”。本質上還是因為以小農為底色的三農的境況不好,權益低,地位低,不宜繼續加碼加壓,保證以糧食安全為代表的農業生產即可,而轉包也就成為了一種無責任并獲取“福利田”地租收益的的形式。而通過消滅小農,代以農業工人,把其他的小農趕進城做產業工人也就成為了一種要求保持資本化不變的主張。
分田形成了小農,小農進城務工形成了農村的“小微地主”,城鎮的農民工,這就是原文所謂的“農業發展的瘤,變成了基層組織建設的瘤,變成了鄉村社會和諧建設與發展的瘤,變成了鄉村治理的瘤,變成了農村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瘤”。農村的集體經濟被打散了,對于土地權益的限定范圍的市場經濟,使得社會主義經濟組織不起來,這本來就是這種經濟制度的結果。
我明確反對原文所謂的是“農業發展的瘤”的說法。因為原本農村集體經濟就沒打算打散三農,就壓根沒打算把土地、農業、農村、農民列入資本化的范圍。就好像打了人一巴掌,而后他臉腫了,卻說是人家自己成為了“瘤”。
“責任田”、“福利田”都不是“瘤”,這是現在還蔭庇著可憐農民的革命紅利的遺產,是農村集體經濟、農村社會主義事業發展挫折、抽血、衰退的坎坷現實。
問題:“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誰在潤?誰在主導演化?這是什么神奇力量?”
問題(3):“這是什么神奇力量?”
答:以城市化、工業化為表象的資本化。
問題(4):“誰在主導演化?”
答:資本化如虎。虎兕出于柙,龜玉毀于櫝中,是誰之過與?
資本化的過程到底是為社會主義的發展走上一條雖然倒車,但是能夠駕馭并且走上高速公路的道路。如同列寧說的退一步進兩步。
還是表面上說是通往目的地,卻走向荒郊野外的黑車。
我們需要認清楚誰在開車,誰是司機,誰是乘客?
虎兕出于柙。經濟關系上的放權,接踵而至的就是經濟競爭下的經濟基礎的改變。擁有了經濟基礎必然就會有著其政治上的尋求。這是無論是對官僚的視權利為資本,還是資本家的視財產為資本,甚至是個人的視人生為資本,都是存在的。這就是所謂的根深蒂固的私有制觀念。
新中國成立是政權的變革,是誰做主的變革,但是組成這副身軀的血肉都是從舊有的體制、觀念下繼承下來的。新中國成立就像是換了個腦子,要走一條新路一樣,身體卻出現了極大的排異反應。誰是司機,誰是乘客?這個問題也就在現實中有著變化的可能。
退一步進兩步,就好像是人腦去活動一下適應僵化的身體的運動方式,協調好這種肉體內的分歧,保證身體迅速就有行動的能力,方便走向前路一樣。但這是始終以通往何處是以人的大腦做主的,而非是肌肉做主的。
但是現在,在人的身體內,對司機和乘客、大腦和肌肉之間的關系認識有所欠缺。
乘客說他和司機之間是被服務和服務的關系,肌肉說他要去放松而不是吃苦干活。各取所需,各說各話。身體內的五臟六腑也都躁動起來。一個人體內的五花八門的主張,都圍繞這不變的一個核心,自己器官的狹隘的利益。
我們就是在這樣一個狂亂的時代,一個更像是倒退回原始資本主義的各種裝一下或裝都不裝一下的時代。繼而貧富分化,社會中的財產、學識等為代表的階級地位的優越現實,帶來的極端民主化,自說自話被認為是自信。根本是因為聽人意見違背自己狹隘的利益,這一局限的主張,而從個人來講,要的就是所謂的獨立出去。身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覺得自己是獨立的、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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