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污是犯罪,浪費也是犯罪。
原貴州省委常委、副省長王曉光是個人物,1980年他從山東巨野考取貴陽師范學院的體系本科,大學畢業后留在貴陽工作,30多年間仕途順遂,直至成為副省長,進入部級干部序列。
王曉光的發跡,靠的是攀上了貴人王三運,兩人不僅都姓“王”,更重要的是同鄉,一個是巨野人,一個是單縣人,再加上有“喝茅臺”的共同愛好,便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2017年7月,剛剛退休不久的王三運被調查,9個月后王曉光也緊跟著落馬。
落馬前,王曉光干了一件曠世未有的豪奢之事,他和妻子預感到情況不妙,便把珍藏的年份茅臺往廁所里倒,直到調查人員出現才停下來。
在遵義當了四年市委書記,與茅臺老總袁仁國交往密切,王曉光不僅愛喝茅臺,還靠開茅臺專營店過上了富家翁的生活,家里茅臺有4000多瓶堆成山,他往廁所里倒的哪是酒,分明是真金白銀。
與王曉光有一拼的是湘潭市委書記曹炯芳,曹炯芳始終自稱“讀書人”,這并不是謙虛低調,1981年考入湘潭大學哲學系,本碩連著讀了七年,直到1988年畢業,他的學歷含金量非常高。
或許正因為學歷高、文字水平好,曹炯芳在湖南省委、省政府機關工作了20多年,主要從事調研、秘書和政研等文字性工作,是當仁不讓的大筆桿子。
直到2016年3月,曹炯芳才終于獲得重用機會,擔任湘潭市委書記,成為一方大員。
奮斗一輩子,當上市委書記后,曹炯芳終于品嘗到了權力的滋味,他在湘潭大肆舉債,猛上項目,甚至從京東都忽悠了100億投資。有工程必有腐敗,曹炯芳一人得道,全家升天,從大拆大建中撈足了好處。
當舉報信如雪片般飛來時,曹炯芳干了兩件可笑的事:
一是請高人來家中做法,買寶葫蘆鎮宅,求觀世音菩薩保佑,哲學研究生不問蒼生問鬼神,正應了那句話“哲學的盡頭是神學”。
二是被抓捕前與妻子一起清點家中贓物時,發現有外國貨幣,怕講不清楚來源,便點火燒掉,邊燒邊自我安慰這是要帶進棺材里的秘密。
這些貪官最可恨之處,就是貪了那么多錢,花又花不掉,燒也燒不盡,而老百姓卻過著緊七緊八的日子,兩廂對比實在令人憤恨心寒。
曾經西部地區有個貪官,落馬后在那哭哭啼啼地懺悔,自己治下還有那么多失學兒童,貧困家庭,實在對不起他們……
這種人看著就惡心討厭,簡直豬狗不如,累萬巨億收錢的時候想不起失學兒童,花天酒地奢靡的時候想不起貧困人群,戴上手銬穿上囚服后突然變慈悲了,鬼才相信鱷魚的眼淚。
陳行甲在巴東當縣委書記時,全縣50萬人中有17萬貧困人口,他五年任期內抓了包括縣長、副縣長、縣委副書記在內的87名貪腐分子。
縣委大會上,陳行甲憤慨地說:“我代表巴東縣50萬群眾對那些收黑錢幾十萬、幾十萬的無恥之徒表示憤怒!竟然在巴東這樣一個貧困地方還有你們這樣的敗類。我必將一個個送進監獄!”
中國老百姓對貪腐的包容度非常高,當官的混吃混喝,貪點占點,只要不是太過份就行。
然而現在像王曉光、曹炯芳那樣的人太多,像巴東那里的吸血鬼太多,千萬是起點,上億不嫌夠,寧可燒掉、倒掉、爛掉也不還利于民,突破了最基本的良心底線,實在是天理難容。
人民還沒過上好日子,你就騎在人民頭上富得流油,不殺何足以平民憤。
盜亦有盜,貪亦有度。
若不收斂,就是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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