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9月,我赴華東某市參加為期4天的招商培訓。此次培訓在酒店舉行,共有5位名師授課,還有半天參觀時間。從組織看,整個培訓計劃周密、安排緊湊、內容豐富,相當成功,但培訓后,我的心情卻異常沉重。
一是培訓教師西化傾向嚴重。5個培訓老師中,4個都有多年的美歐經歷,他們一般很喜歡介紹這段經歷,由此引出講課內容,并喜歡使用“訪問”“考察”等高大上的詞匯。不過,因為他們多是五0、六0后,個別是七0后,多是黨員、博士生導師,有的還是正處職領導干部,因此,他們不可能像白癡那樣崇拜美國和西方,但幾乎都以美國標準為標準、以美國風向為標桿,張口美元、閉口上市,有的甚至站在美國立場上評價朝鮮、委內瑞拉等國,只是講得比較含蓄而已。
二是培訓內容嚴重親資本。此次招商培訓后,感覺地方政府招商,就是千方百計拉攏資本家到本地投資,以拉動經濟、增加稅收、擴大就業。不過,這些教師對傳統的稅收減免、土地讓利等招引辦法不屑一顧,創造了一些自以為行之有效的辦法:如稅收大幅返點,政府直接給私人企業注資,把地方黨委組織部的“人才中心”改成“招商引資中心”,給企業家以“人才”稱號以便繞過紀檢部門監督直接給與大額資金獎勵等,有的還提出地方黨政負責人逢年過節時,大張旗鼓地組織慰問有貢獻的企業家的父母家人,給人的感覺是企業家(資本家)高人一等,政府為拉攏他們可以不斷突破底線。還有的將國企看作負擔,將黨委領導和紀檢監察部門對國企的監管視為國企機制不活的原因,極力美化私有企業。更可笑的是,有位40多年黨齡的教師,對“兩極分化”“金融亂象”等痛心疾首,卻極力鼓吹“讓貧窮的企業高管先富起來”“(招商時)多喝一杯酒,多拉100萬”等口號。
三是所學內容屬屠龍之技。4天的培訓結束后,大家似乎收獲滿滿,但所學內容并不具有可操作性,這是因為名師們講授的所有招引辦法的核心能給企業帶來很多好處,華東地區經濟發達,政府有大量資金用于補貼和吸引企業投資,加上華東地區市場廣闊,因而很容易產生集聚效應;而中西部地區屬于吃飯財政,沒那么多資金支持私企發展,市場前景也不如東部地區廣闊,因此,名師們推崇的辦法對中西部地區未必適用。而且,培訓中嚴重的西化和親資本傾向令人心情沉重,因為如果中國各級政府都這么玩,必將改變政權性質,導致更加嚴重的兩極分化。(2023-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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