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與我國一衣帶水的近鄰。在古代大部分時間里,日本都以中國為師,日本文化受中國文化影響極深,直至如今,日本人社會生活的諸多方面都可以看到中國文化的影子。然而到了近代,有鑒于經歷“三千年未有之變局”的中國的沉淪,日本人自上而下地進行“明治維新”,從而走上了一條與中國截然相反的道路。后來的歷史對于國人來講是刻骨痛心的,甲午戰爭、馬關條約,直至后來十四年侵華戰爭,日本對中國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難書。因此,國人對日本懷著極深的仇恨情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真的是所有日本人都是壞到骨子里的禽獸,因而必須在肉體上被完全消滅以致一個不留嗎?
不知大家是否知道一個叫做“日本赤軍”的政治組織,這個組織如今被帝國主義操縱的媒體定性為“國際性恐怖組織”。該組織成立于20世紀60、70年代,其綱領大意是:建立世界革命的根據地,實行革命的武裝斗爭,打破對社會主義中國的反動包圍圈,支持世界人民一切革命的和正義的斗爭。為達到這一目標,一群日本青年多次阻截日本首相的飛機,意圖制造反對日美勾結包圍中國的輿論;他們使用土造的定時炸彈,襲擊美軍基地和美國領事館;他們計劃和實施過各種各樣的對駐日美軍的拼死襲擊,包括用火焰瓶燒美軍飛機和機庫。
還有一位叫做家永三郎的日本教授。日本政府審定中學教科書時,把對中國等國的“侵略”一詞,改為“進出”一詞,這個日文詞語譯成漢語是“進入、擴展、挺進”之類的意思;此外,對教科書還有多處其它修改;總之,日本政府文部省竭力掩蓋、否認、粉飾戰爭罪行。東京教育大學家永三郎教授出于正義,孤身一人勇敢地向日本政府文部省提出起訴,這就是長期以來久久震撼著日本的教科書訴訟案。日本政府甚至因此取消了原東京教育大學的建制,并建立了一所唯一由日本文部省直接領導的大學——筑波大學,家永三郎則毅然辭去了大學教授之職。這樁案子耗日持久,官司打了約30年,結果可想而知,家永三郎敗訴,但他并不放棄,并表示要徹底地斗爭到底,直到自己生命耗盡。
可見,即使是日本這樣的國家也并非“人人都為桀紂”;把日本稱為一個人人都是壞人的禽獸之國,顯然并不符合事實。日本對我國的侵略戰爭只是一撮日本帝國主義者、軍國主義者發動的,他們欺騙、綁架了大部分日本人民的民意。抗日戰爭時期不是有許多被八路軍、新四軍俘虜的日本戰俘經過思想改造徹底反省,并且投入到中國人民的抗日戰爭之中嗎?有的甚至在與日本帝國主義的斗爭中獻出了生命。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我認為,民族矛盾的根源其實還是階級矛盾。日本法西斯不但對外野蠻擴張,而且對內殘酷鎮壓;他們之所以發動侵華戰爭,實質也是為了轉移國內的階級矛盾。我想大部分普通日本人本性也是愛好和平的。試想一下,誰愿意去當侵略戰爭的炮灰呢?如今網絡上仇日情緒很強烈,我想釋放這些仇日情緒的大部分網民的確是出于身為中國人的義憤之情,但我認為大家斗爭的矛頭應該指向的是日本帝國主義者、企圖讓軍國主義死灰復燃的日本政客,而不要打擊面太廣。如今的確有很多普通日本人被政客們欺騙、煽惑,但我想即便如此也并非沒有如“日本赤軍”、家永三郎類似的清醒的日本人。我們的斗爭是為了拯救人民,這自然也包括日本人民,而不是為了消滅某個民族、種族,否則的話,我們豈不是和那些滅絕人性的殖民主義者成了同類?同時,我也很懷疑某些煽動仇日情緒的人是別有用意。也許這些人的企圖和當年的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相似,他們不過是想轉移中國國內漸漸顯現的階級矛盾,把人們的關注點從與自己切身利益密切相關的斗爭領域移開,轉移到相對于自身需要而言并不那么迫切的仇日情緒的宣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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