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如今已是一個人們很少談及的話題。當下人們關心的是現實,“努力賺錢”是社會大眾的信條,誰還會有閑心去談什么理想?也許只有草根中的草根,在社會大蛋糕中只能分得勉強維持生存下去那一點點可憐資源的人,再也無望翻身的咸魚一般的人,迂腐無能到只能生活在別人眼皮底下的人,被“成功人士”、“精英”們不屑、而只能被其當作反面教材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對空洞的所謂“理想”有一些興趣吧!而這些人的這種“興趣”,整個社會是完全不屑而選擇無視的。
人活著不只需要吃飯,還需要起碼的尊嚴;這起碼的尊嚴是哪怕古代的奴隸都具有的,畢竟奴隸之間都視對方為自己的同類。如果一個人連這點可憐的尊嚴都被剝奪了,同時也沒有了對自己未來最低限度的期許,那么他也就只好去做夢了。也許所謂“理想”只不過是殘酷的社會斗爭中的這些失敗者的“美夢”罷了。也許理想是“科學”的吧?但這“科學”的理想距離面前悲慘的現實實在太過遙遠,以至于遙遠的和“迷信”一樣的渺茫,所以所謂“科學”的理想對于我們這些草根中的草根來說,也不過是個絲毫無補于現實的“好夢”罷了。夢醒之后,還得繼續去過那個看人臉色、提心吊膽的雇傭奴隸的生活。大概這理想的意義只不過是讓你內心中存在一點點自欺欺人的執念,讓你懷有一點點近似“希望”、卻比“希望”還要遙不可及的念想,讓你在這條稱作“人生”的“苦路”上能夠繼續跋涉下去而不至于因絕望而倒斃其中。
或許有人會說我的這些表述太過消極,充滿“負能量”,其實我不過說了幾句心里話而已,正能量也好、負能量也好,都是我內心中的真實想法。我想,只要是真實的東西便總是勝過任何高明的虛偽假作,只要沒有歪曲、違背真實,即使是消極,即使是所謂的“負能量”,也遠勝過掩耳盜鈴式的美化和粉飾!現實是存在的,現實哪怕再凄慘,都不是躲避和逃脫的借口。說真話、指出真相是人類正義永恒的權利!
雖然“理想”在當今這個偉大的特色時代是個近乎古怪的話題,但在已然逝去的那個火紅年代卻絕非如此。正是在今天某些人堅定地認為其“不正常”的毛澤東時代,理想和公平、正義一樣是那個時代社會生活的主題。在那時的中國,無論是國內人們的話題,還是在國際上中國政府的對外表述,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都是重要的關鍵詞。那時,共產主義是我們全體人民用實實在在的行動去試圖實現的理想;那時的人們談到這理想,絕不會感到難為情;那時的人們不計報酬地為理想而奮斗,甚至獻出自己的青春和生命都無怨無悔。這就是毛澤東時代人民的格局和境界!理想,這個看似虛無飄渺的東西,對那時的人們竟有如此巨大的感召力!在共產主義理想的感召下,王進喜式的工人階級跋涉荒野,開鑿出了大慶油田;后來的農民總理陳永貴帶領鄉親們以頑強的意志、用辛勤的雙手建設了人民的幸福家園——大寨公社;以鄧稼先為代表的科技知識分子嘔心瀝血,從零到有地完成了“兩彈一星”的偉大壯舉;普通一兵“雷鋒”懷著一顆“為人民服務”的金子般的心靈,用他那火一樣的熱情幫助了許許多多的人,因而成為全國人民學習的楷模;為了理想,千千萬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在中國大地上創造了許多從“北大荒”到“北大倉”的奇跡……
同一個詞匯,為什么在當今時代顯得古怪而虛無縹緲,在毛澤東時代卻可以催生出那么多人間奇跡?如此巨大的反差的產生,其背后原因究竟是什么?這一讓人唏噓感慨的問題難道不值得我們去深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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