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讀了《陋室夜話》(從頭再來0522,2023-7-15)一文,作者是有感而發,讀了一篇關于小崗村文章,想到了“更好地認識小崗人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文章中這樣寫道:
“關于小崗村和小崗人,你知之多少?我想,你所了解的不外乎就是這些:窮得叮當響、餓肚子的程度超過全國所有的農民、去四方要飯;敢闖敢試、第一個吃螃蟹、十八家農戶、偷偷立生死狀、按紅手印;成為農村改革的樣板村、聞名遐邇、鎂光燈聚焦、得到了國家的大力扶持。
但是,你在了解了以上這些信息之余,是否還問過這樣一個問題:當時的中國農村,擁有百萬、千萬個村莊,擁有農民三億多,他們同戴一片藍天,共踩一方土地,在共同的制度下耕耘、勞作,卻為何,其他農村的農民沒去要飯,獨獨小崗村成了乞丐村?這難道僅僅是土地所有制的原因嗎?
那些總說新中國前三十年這不好、那不好的人老是把一句話掛在嘴邊,那句話就是‘集體時代養懶漢’。而這篇文章的作者似乎得到了啟發,便順著他們的說法提出了關于小崗人的新思路。他把‘養懶漢’引用到了自己的文章里,并給了它一個醒目的位置,從而讓人們不能不正視它,并做出如下思考:
一,土地集體制是否把小崗人都‘養’成了‘懶漢’,并且是超乎尋常的‘懶’?
二,是否正是由于那種超乎尋常的‘懶惰’,驅使小崗人拋下土地,寧愿去要飯?
三,這幅圖片中已經成了歷史文物的這個門洞,是否可以證明小崗人的確‘懶’得可以?
都說,‘畫龍畫虎難畫骨’,可我怎么覺得,作者的一句信手拈來的‘養懶漢’就畫出了小崗人的‘骨’?當然,如果是,那也只是小崗人以前的‘骨’。”
在這里,作者提出了一個既簡單又實在的問題:那就是,當時的中國農村,擁有百萬、千萬個村莊,擁有農民三億多,他們同戴一片藍天,共踩一方土地,在共同的制度下耕耘、勞作,卻為何,其他農村的農民沒去要飯,獨獨小崗村成了乞丐村?而更為關鍵的問題是,從1956年到1982年,我國人口從6億多增加到了10億多,在二十多年的時間增加了3.88億人口。但為什么我們的領導關注了18個紅手印的事件,并作為正面典型宣揚,而獨獨沒有看到我國在人民公社時期人口大幅增長的基本事實呢?
假如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他從自己的生活感受出發,一想到生產隊時,需要艱苦奮斗,既苦又累,想到現在即使是農民不種地也能過去,而且還自由自在,自然是覺得分戶單干好了。中國經歷了二千多年的小農耕作模式,一般農民具有小農意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作為具有全局意識的政要和進行專業研究的學者如此也這樣認為,那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了。
人民公社到底怎樣?
每個人都會從自己的角度來看,從而得出自己的結論。但卻未必正確。
譬如,從“吃不飽”這一感覺出發,許多人會得出人民公社不行,集體經濟搞不好的結論。而事實上是,人民公社時期的二十多年時間,增加了3.88億人口(1956-1982)。也就是說,在1956年時10個人,到1982年時已經變成了16個人。人口增加了60%,而糧食增長速度趕不上人口增長的速度,這必然會發生“吃不飽”的現象。但這吃不飽與增加60%的人口,兩者相比,這得失如何來計較?
在我國歷史上,盡管人民公社我國是人口增長最快的時期,但人均糧食占有量也是不斷增長的,而且增長的速度是越來越快的。據統計,我國人均糧食擁有量1959年是252公斤,1970年我國人均糧食占有量是289公斤,1979年我國人均糧食占有量是340公斤。從1959年到1979年,20年間人均糧食占有量增長了88公斤,平均增長速度是4.4公斤/年;而在1970年到1979年這后9年增長了51公斤,年均增長速度為5..66公斤。在這二十年之間,人均占有糧食的增長呈現出一個加速的趨勢。
如果我們按照二十年的平均速度來預測1983年的人均糧食占有量,應該是340+4*4.4=357.6公斤,與1983年統計的人均擁有糧食的數量360公斤相差了2.4公斤;如果按照后9年的平均增長速度來測算,1983年的人均糧食占有量應該是340+5.66*4=362.6公斤。比1983年的人均360公斤多了2.6公斤。根據上面的測算,我們可以得到的結論是,即使不進行分戶經營的改革,到1983年吃飽飯也是肯定的。
從這里可以看出,由大數據所得到的事實,與我們的感性認識存在著很大的差異,得到的結論是完全相反的。
最常見的情形是,我們觀察的一時一事,因為具有時空上的局限性,難免會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實際上卻不是真正的事實。只有當我們把握了全局情況,特別是了解了有說服力的大數據時,我們才能說對實際的有了真正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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