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接觸一個材料。這個材料的內容之一,是一個領導人對中外資本積累的比較。這個領導人認為,比之西方資本主義早期“羊吃人”式的資本積累,我們改革中資本積累,(大意)文明得多,代價小得多。
而實際究竟怎樣呢?我估計,今天,了解現實情況的廣大工人農民,會有另一種觀點:損害社會主義、顛覆公平、造成剝削、兩極分化和數千萬工人下崗(參見正文后邊的附文:當年的“三波次“吃‘公’大宴”)。
一位著名經濟學家(某某某)的觀點,很能代表廣大群眾的認識。客觀地說,今天,不少人建議大會后,“適當清理、清算改開之初的國、公資產流失”,亦是據此而生。
以下,是這位經濟學家,在我國一些企業改革完成后,批評少數人在企改中損公肥私的——演講的片段(據視頻錄音整理)。
……我跟各位講啊,我們的企業改革,就是把西方資本主義,一些表面的現象拿進來,摻和著自己的想法……
我舉個例子,國企改革……我現在終于搞懂了,原來就是:(打比仿)“我們家今天很臟啊,我請個保姆來清理,清理干凈之后吶,家就變成她的了。這就是國企改革。”
我發現我們的國企經理人啊,他們沒有信托責任!他們做不好,講什么理由呢?是體制不好,什么叫體制不好?!那就是國家的錯;做得好的吶,收為己有,變成什么?變BMO——管理層收購。甚至,我們為了讓他掠奪國有資產,我們竟然還提出一些理論,叫什么,叫“冰棍理論”。冰棍理論說:國企因體制不好,因此會慢慢融化;與其讓它全部融化光了,還不如讓它在還沒融化之前呢,送給國企職業經理人算了。
……我簡直不能想像啊!我們連一點最起碼的判斷標準都沒有。這個人竟然可以不負責任……做得不好,把國企占為己有,那么,對于做得好的企老總呢?他是傻瓜不成?!
我們為什么連最起碼的判斷都沒有。我見到幾千件投訴,讀了之后,感覺就是八個大字:痛心疾首,觸目驚心!
我舉個例子,某地方政府,看著某國企經營無效率,而且吶,社會包袱重……就把它簡單地民營化。結果,這個民企老總吶,買了國企之后,賤價買斷工齡,把下崗工人推向社會?由失去了國營企業的政府,以及我們的社會大眾負擔。他吶,拿著國有資產,賺取所有的利潤。還有更過分的,把國有資產全部鏟平,就地建高樓,賺的錢,全部歸自己。這就他們的所謂的改革。改革的利益歸自己,改革的社會成本由全社會負擔。
甚至,我的學生,有一次到四川省某縣……但不是長虹(下邊聽眾笑),去談一些合資項目,當地國企老總跟他說:我跟你講啊,我們把這個凈資產,通過一些會計操作手法,……把它壓得很低,你假裝多給我20%的錢,我全部給你;還有啊!我后山還有五千畝的地,——都他媽共產黨的,我全部送你,你給我一點錢,好不好!
這就是我黨干部!這就是沒有信托責任的我黨干部。在我們引進西方思潮,我們什么時候把信托責任引進來了?!各位告訴我。
甚至,我覺得可笑的是什么:你拿了不屬于自己的國有資產,你還能上臺來,大談你的產權改革經驗。我真不懂:他談,我還能接受,還能聽他的——談他的產權改革經驗!
我們這個社會,連起碼的判斷標準都沒有。
這一切,在全體眼里是怎么回事:我和你這個廠長,辛苦打拚了三十年的結果,直到了今天,廠變成你的了,我下崗了。你說這個社會,怎么會和諧,你說老百姓如何能滿意?
另附一文:關于當年“三個波次的“吃‘公’大宴”
讓我們來回憶、揭示當年企改的三個波次“吃‘公’大宴”,或叫三波次“白撈”吧!也許,這起碼能為中國未來的改革和發展,以及別國的社會主義,積累一點教訓和經驗!這是我們很多人,今天不懈研究、努力揭示的出發點和歸宿!
第一波次, 改革之初的價格雙軌制。
有些暴發戶的第一桶金,是在價格雙軌制中得到的。年長一點的人,都會記得,那時,毛澤東主義的市場價格統控──打擊黑市,被精英們批評為“左傾的割資本主義尾巴”而完全否定。于是,便公開、半公開地搞價格雙軌。打個比方,彩電在批發部門,一臺只有一千元,有神通者,從國家那里搞個若干臺,一出手就是成倍,甚至幾倍地賺錢。其它的,如鋼材,化肥等緊俏商品,都是這樣……
那一陣子,雖是極少數人蹦達,但能量很大。銷售市場里,真如是:神鬼出沒,亂哄哄,鬧嚷嚷,你方唱罷我登埸,天昏地暗難辨向!
人們完全可以想知,當時誰有神通搞到國家批發商品?當然是權勢者,及其親朋好友。于是就有“八億人民一億商,某某某的兒子跑單幫”“八億人民一億騙,某某某的兒子販彩電”的民謠。憑心說,這些話,是有些“莫言式”的夸張——哪有那么多的“混子”“尖頭”(況且,那時,知情者中的決大多數人對此是持批評態度的),但確也能反映一些真實……
就這樣,少數人——暴發戶們——碩鼠,資本積累的第一桶金,在這強烈不正之風的渦旋中形成。
然而,如果說這第一桶金,僅是一種“撈”、“貪”和投機,那么第二桶金就沒這么簡單了。它已成了一種騙和詐。
第二波次,工商企業搞承包 。
改革向縱深處發展,一些精英,急不可待地利用所謂的農村改革經驗(實踐證明,當時的所謂經驗,還沒有經過較長時間的實踐檢驗,還不能算經驗。但精英們早有定見──“胸有成竹”地自說自話地將其宣布為經驗),在工商企業中搞承包。在工商企業界,這一個“包”字,真是個黃金不斷滾滾來。發包者(頭頭腦腦的當權人物)把大量的企業、項目,廉價包給自己親友或鐵哥們。這在極多埸合下(包括今天的所謂“陽光”式發包),實際形成了一個“發包、承包雙方瓜分公物的同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包”來全不費功夫。少數人資本積累的第二桶金,又這么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并且,和以往的第一桶金相比,第二桶金,更豐巨,成色更足。
然,這還不算什么,第三桶金,才令人“鼓舞”呢!
第三波次,MBO ——企業管理層收購。
承包了,并沒有一包就靈。好多企業每況愈下,這里虧損,那里也虧損。面對險勢,真正科學地態度,本來應是反思,追根溯遠,適當后退或迂回。可是,精英們認定了,──沒有必要反思,更不能適度后退!辦法有的是:快快地賣。這時,張維迎等人的“冰糕論”——趁國企還未垮掉之前賣掉——出來了;“靚女先嫁論”也不脛而走;甚至連卑劣的“吐痰論”,即盡快糟蹋國企,使之難以為繼,而不得不——趕快賣掉,也堂皇登殿。賣給誰?當然是這幾年賺得缽溢盆流、肚滿腸肥的管理者。一個或幾個工人哪有那么多錢去買!這就是MBO!一些企業就落到個人手里。
結果,人所共知。少數人就這樣得到了第三桶金。據筆者調查,這第三桶金的相當一個多數,都是碩鼠們用極其廉價的付出得到的,甚有空手套狼——利用權力在銀行貸款買企業。并且,最令人氣憤的是,在賤價出賣過程中,有些地方的工人實在看不過去,曾有人聯合工人,集體出更高價購買,但遭拒絕。難怪著名經濟學家郎咸平稱其為:監守自盜!
如此這般,當時很多企業的改革,“基本”完成了。這真是(仿紅樓夢句式)“創‘新’向私已荒唐,?向荒唐演?荒”。到了這一步,有理沒理?理在哪?很多人都看清了。就連特別溫良恭儉的人們也認為,探索固然得允許犯錯誤,但明顯的錯誤為啥不努力避免?!也有群眾既氣憤又抱希望地說:我們在打盹,等醒了,黨和人民總要算這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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