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重新探討偶然性、必然性的問題,我覺得過于書生氣了。實際上真正的想有所作為的人,都是要把偶然性變成必然性的,至少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要保持這種必然性。秦始皇就想要長生不老,不可以的話,就要一世、二世、三世這樣的永遠傳下去。但要做到這些靠什么呢?就是靠樹立思想,建立制度。商人集團不就是這樣被壓抑千年了嗎?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是我們常識的學理化。這個常識是什么呢?那就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但反抗就要有資本,這就需要經濟基礎。有了它,才能有文化,以及個人素質的飛越。但真正要做到建立政權,還是要有自己的暴力武裝。中國的特殊性就在于中國周邊的少數民族太強大了,武力值太高。因而商人集團無法保衛國家、拯救危亡,因而成為了一股被壓抑的力量。皇帝和平民結盟了,平民和商人力量平行發展,中國也用科舉制度保證了中國底層的文化水準。所以有高手在民間的說法,朱元璋這樣的貧苦農民也成了韜略過人的軍事家。
國民黨的敗亡,共產黨的建政,符合了長久以來統攝中國歷史的規律。如果沒有最后一個蠻夷——日本的強力攻擊,假以時日,蔣介石是可以整合中國的。但在強敵環飼的情況下,中國會逐漸陷落的。現在為國民黨抗戰唱贊歌的人,很多是缺乏分析能力的。先不討論東北軍、西北軍、晉軍、桂軍、川軍算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國民黨軍隊,實際上解放戰爭的結局已經為這場爭論做了最有力的說明。如果真是保存實力,八年不戰斗,那這樣的軍隊還有戰斗力嗎?這樣的軍隊能打敗美國人嗎?日本人是個磨刀石,讓強者更強,讓中華民族重新擁有了一支強大的武裝。而國民黨真正有戰斗力的也就是它們引以為傲的五大主力,這是蔣介石死保重慶,在緬甸與日軍殊死搏斗的籌碼。二戰時經歷了血戰的美國軍隊和蘇聯軍隊,在戰力上是更強了,而不是更弱了,這是簡單不過的道理。現在中國什么歷史都要改寫,都敢改寫,不是太荒謬、太可悲嗎?
長久以來,中國的知識分子階層是聯結統治階級和普通群眾的紐帶。他們很多是來自社會底層,因而還能關注民間疾苦。知識分子階層也在中國分裂為現在意義上的左中右。但中國開啟了現代化征程后,城市的繁榮和鄉村的衰敗成了應有之義。而大批的知識分子大量進城,脫離底層群眾成為了不可避免的事情。這讓社會主義的中國在實質上分裂了,這也讓曾經一盤散沙的商業集團、知識分子集團、官僚集團,有了結成聯盟的可能。這種結合最終尾大不掉,毛澤東企圖靠各類運動整治,但歸于失敗。這就是歷史的絕妙,社會主義讓中國擁有了西方意義上的階級分裂。
但兄弟鬩于墻共御外侮,一直是中國人的信條。按照歷史自然的延續,中國會一步步的滑向西式道路。但正是在美國的強大壓力下,促成了中國新一代的覺醒,這成為了另外的歷史辯證法。中國的上層也明白,要真正的實現中國夢,離不開中國人民的支持,否則大廈傾覆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蒼蠅無法滅絕的真正原因也在于商人集團的不受約束。再有強大外力的情況下,大一統是中國的唯一選擇。而保證這套體制的延續,共產黨還要繼續與平民階層結盟,壓制商業集團無限膨脹的勢力。歷史也證明了,這種壓制不會破壞中國經濟,反而有利于中國的持續繁榮,中國是有做好市場經濟的歷史底蘊的。
其實,很多人也發現了,真正的推墻派就是那些既得利益集團。這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歷史有其必然性,每個階層都想要建立自己的必然性。而這種必然性建立的關鍵在于這個階層的理論能否深入人心,讓人心悅誠服的去信仰它、實踐它。在相當長的一段歷史時期,馬克思主義就是底層人民的守護符,需要我們全力以赴的捍衛之。馬克思的理論是需要與時俱進,但核心理念不可輕易推翻,如果這么做了,就是在幫推墻派的大忙,是其想為而不能為的夢想。而很多自認為很有思想的人,正在做這樣的蠢事情。
毛澤東說的“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都支持,凡是敵人支持的我們就反對”,既通俗易懂,又韻味無窮。真正能領悟其精髓,就會更善于進行斗爭。20世紀,無論馬克思主義這條主干延伸出多少枝葉,但隨著蘇聯大廈的倒塌,曾經繁榮一時的西方托派主義、福利主義思想影響力都在銳減。一項社會運動,需要一面大旗。它樹立起來了,就建立了一種必然性,雖然會經歷各種偶然性,但依然會屹立不倒。否則,就是覆巢之下無完卵了。
毛澤東晚年的奮斗,就是為中國未來建立必然性的奮斗。他發動的運動,就是讓一切陰謀詭計暴露于陽光之下的運動。也只有他,能夠保證中國這艘大船在劇烈顛簸下乘風遠航。毛澤東是中國的偶然性,也是中國的必然性,無數的毛澤東的出現和不斷奮斗,是能夠在中國實現共產主義的。而這一切建立在中國歷史不斷推進過程中所涵養的天下為公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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