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齡:論盧麒元先生的《新社會主義論》之五
——賀合林——
圣賢化道統化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
盧麒元先生要推出新社會主義,還有一個擋路的 ,這就是毛主席。毛主席是一個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毛主席最重視階級斗爭,強調:“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在社會主義這個歷史階段中,還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存在著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斗爭,存在著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在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后,“階級斗爭并沒有結束。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斗爭,各派政治力量之間的階級斗爭,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在意識形態方面的階級斗爭,還是長時期的,曲折的,有時甚至是很激烈的。”為了防止資本主義復辟,為了防止“和平演變”,必須把政治戰線和思想戰線上的社會主義革命進行到底。
而新社會主義的理論里,“社”、“資”是同一的,不存在對抗,自然也不存在階級斗爭。所以,對于毛主席,如果要肯定,新社會主義就無路可走,而否定毛主席,又怕犯天下大忌。于是,陷于左右為難境地的盧先生采取了“肯定至否定”的辦法—— 從肯定到否定,用肯定來否定。
盧先生說:“毛澤東是偉大的政治家。他堪稱最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他有無與倫比的意志、智慧和能力。他完成了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革命。”
這個評價不能說不算高。可是話鋒一轉,一句“他也試圖進行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建設”,就把中國前三十年偉大社會主義建設全部否定了,“最偉大的建設”僅僅是一個“試圖進行”而已,哪有什么偉大!
如果將盧先生評價的“偉大的政治家”和“最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量化成100份。現在剩下的恐怕連50份也不足了。然而“扣份”并沒到此為止。接下來,盧先生說:
“遺憾的是,他終于未能完成哲學的超越。他終于未能完成對資產階級法權的征服。”
“毛澤東時代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們,最大的失誤在于,沒有在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成功之后再升華。簡而言之,毛澤東沒有想到如何消滅無產階級。他們沒有超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本身。無產階級革命事業,不是中華民族的終極目標。毛澤東沒有意識到無產階級需要整體轉型。毛澤東沒有思考如何建立強大的中產階級。毛澤東甚至沒有認真思考“資產階級法權”使用的效率問題。”
兩個“終于未能”再加上六個“沒有”,大家可以估量一下,“份額”占多少?我以為,第一次“扣份”余下的“50份也不足”,恐怕又得打個對折,余剩只有20來“份”了。然而“扣份”還是沒有到此為止,還要繼續:
“毛澤東一直處于巨大歷史慣性之中,他考慮的是如何捍衛人民得來不易的勝利果實。他想到的方法仍然是階級斗爭。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和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就是毛澤東不懈的努力。”
這一句‘歷史是無情的,成功的斗爭遠遠不等于斗爭的成功’具有多大的“份量”?應該占有多少個“份額”?
我的評估:“100份 ”到此全扣完不再扣“負份”,就是給“偉大”和“最徹底”的天大面子了!
試想,一個堅持不懈搞階級斗爭的至死不悔的人,在反對階級斗爭堅持“二元同一”的新社會主義里,還能配得上“最偉大的政治家,最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的稱號嗎!要知道,“新社會主義”的理論里,根本就沒有什么無產階級革命家!
而像“毛澤東手握資產階級法權,當然可以代行人民立法權”、“毛澤東時代,毛澤東就是法統,他一個人就代表了人民的立法原則和立法過程”之類的評價,與其說是肯定,還不如說是捧殺。是用“肯定”來進行否定,把毛主席肯定成真的皇上了。
請大家再看盧先生說的:
道統是中華民族集體信仰的凝結和升華。道統是中華民族社會倫理的系統表達。道統是中國社會人心的最終歸宿。道統是全社會最基本的行為準則。道統是一切社會制度和政治經濟政策的源泉。“半部《論語》治天下”,說的不是《論語》的功用,而是在說儒家道統的古典社會意義。《論語》凝結了中國古代社會倫理,也是數千年中國社會立法的法理基礎。在一九四九年之后,中國的道統就是毛澤東思想。經歷了三十余年的思想跌宕起伏,國人恐怕并不完全理解毛澤東思想。毛澤東思想繼承了孔孟原始儒家思想,是孔孟原始儒家思想現代化的產物,毛澤東思想是大仁、大義、大禮、大智、大信的集合體。沒有大仁、大義、大禮、大智、大信,共產黨是無法得天下的。毛澤東思想不合天道,何以橫掃千軍如卷席?毛澤東思想不合人道,何以六億神州盡舜堯?毛澤東批孔,實際上是批董仲舒之儒(天子觀),實際上是批程朱理學之儒(君王論),實際上是在批封建主義。毛澤東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言說工具,是儒學社會主義化的偉大嘗試。當然,毛澤東思想也需要與時俱進,也需要不斷地提煉和升華,毛澤東思想也需要在同一中進化。也正因為這樣,毛澤東思想仍然有待周嚴,中國的社會主義道統仍然需要進一步完善。
中國不能長時間處于道統虛無的狀態。正確的方法是,我們應該弘揚并完善毛澤東思想,毛澤東思想是儒家思想和基督思想的一次偉大的融合,毛澤東思想本質上就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思想。毛澤東同志的思想及其豐功偉績,將成為中華民族不朽的傳奇,傳奇久遠
我們不能說這段話不是對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的肯定,而且,乍看起來,評價還達到了無以復加的“高”度,但是,它肯定了什么呢?肯定了毛澤東思想是現代中國的道統,是繼承了孔孟原始儒家思想的產物,是原始儒家思想的現代化,是儒家思想和基督思想的偉大融合。而馬克思列寧主義只是在其中作為一種言說的工具而已,就像鋤頭耙頭作為生產農作物的工具卻與農作物的生命沒有任何直接關聯一樣,毛澤東思想與馬克思列主義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生命傳承的關聯了。
請大家想一想:
抽掉了馬克思主義靈魂的“毛澤東思想”還叫毛澤東思想嗎?只能叫新儒家思想——中國的儒家思想與西方基督相結合的儒家思想!
抹掉了毛主席身上的革命主色,人民心中真實的毛主席還存在嗎?回答是。只剩下了一個新孔子或是新孟子!
下面,我們再來分析盧先生對文革的評價。盧先生說:
文革是變革法統邏輯的一次歷史性嘗試。文革的指向恰恰是人民立法權、人民司法權,甚至包括了人民行政權。文革嘗試實現最高水平的公民參與和公民自治。事實上,整個文革的焦點就在于確立人民治權,各級革委會都有工農兵直接參與其中。就結果而言,文革的嘗試失敗了,民粹與精英對法權的爭奪最終是精英獲得了最后的勝利。但是,文革毋庸置疑是巴黎公社后的又一次偉大的社會主義實驗,文革的失敗必然為中國左翼的成熟提供經驗教訓。其中,最核心的教訓在于,法統邏輯的改變源于道統而非體統,絕對不能執著于體統的形式變革。在沒有意識到資產階級法權真諦的前提下,在沒有解決資產的社會共有和共享的前提下,通過工農兵直接執政(形式上的共治)的方式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文革的失敗具有歷史的必然性。文革中的非人道行為更值得后人警覺。但是,文革的法統變革意義是值得后人汲取的。可以說,文革證明了一個真理,必須解決產權的社會共有問題,否則任何形式的人民治權都無法持久。
乍看一眼,也看不出盧先生對文革的否定,而且好像也給予了充份的肯定,肯定文革是“嘗試實現最高水平的公民參與和公民自治”、“是巴黎公社后的又一次偉大的社會主義實驗”。可是,仔細一看,它肯定了什么呢?肯定了文革是“變革法統的嘗試”、是“ 民粹與精英對法權的爭奪”。
請大家想一想,去掉了文革的階級斗爭內容,抹殺了“重點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當權派”的主線。文革還是歷史上出現的那場真實的文革嗎!
接下來的一句“文革的失敗具有歷史的必然性”,把文革的革命性、正義性徹底否定干凈了。
何謂失敗的必然性?這是指違反事物發展客觀規律逆時而動的行為必定要導致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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