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靈魂么,誰知道?人沒有靈魂么,誰知道?
人知道么?靈魂知道么?
一、欣慰與惕厲
學生時代,具體說是高中時代的大起大落,對我來說是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此前的九年之中十分之九以上的時間,我的學習成績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不是第二還是第一,直至以入學最高分的成績步入高中。
然而物極必反,因為對高中理科心生厭倦,到高三分科之前,我的成績掉到幾近倒數的位置。按說我應該無窮無盡“風光不再”的惆悵,但我基本沒有。因為知道自己對文科的信心滿滿并非毫無根據——在接下來的文理分科后第一次考試,我的成績又回到第一。
雖說一方面“好漢不提當年勇”,一方面個人偏科不足炫耀,但是我一向認為,過去、現在與將來的綜合,不說前世今生,才是完整的人生。當年所有或激情或晦暗的經歷,自然都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別人完全可以不當回事,因為每個人有屬于自己的精彩和傷痕,可自己有權當回事——作為一種指向未來的底氣和反思。
我想要表達的是,在個人經驗中,時至將近三十歲的今天,我看待世界、分析事物、思考問題的很多方式,根本上和有記憶以來沒有差別、差別不大。
這是心智患有幼稚病,老長不大么?我看不是。
經歷過學生時代的大起大落,再往后的話,遇到什么情況,似乎我都可以處之泰然,寵辱不驚,因為對很多東西自然而然看得很淡。在這貌似隨意的背后,其實是一種固執,乃至偏執,都屬常規意義上不是很好的概念。
好在宇宙及其間一切事物,都是矛盾的對立統一。正是這種個人骨子里、基因里的固執或偏執,加上對文史哲的一丁點兒修煉,讓我大學時代在耶穌、孔孟老莊等等林林總總各類信仰,以及馬恩列斯毛主義共產黨的信仰面前,堅定地選擇了最后者,讓我立志做一名雖微乎其微但真正意義上的共產黨員、共產主義戰士。
我的母親是一個絕不能說有多少見地的農民,她對我自然并非事事滿意,有些方面還意見很大,但她說,我是真正的共產黨;大約四年前,在基層工作的日子,下鄉期間,和一個當過多年村支書、年近六旬、相識多次的哈尼族老人在大山里、小河邊的榨房(注:榨甘蔗的小作坊)下喝酒吃肉,他說我是真正的共產黨的干部。
僅僅這兩項活生生的評價,都讓我十分欣慰,同時也十分惕厲。
二、死不悔改
一不留神寫下十數萬字可能被河蟹氣場視為“極左”腦殘的東西,直至作為人生的第一本書出版、邁出了卻心愿的一小步之后,我覺得累了,需要休息一陣;或者亢奮了,需要冷卻一陣,總之暫時不想再寫下去,奈何大腦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受到輪番刺激,于是又如動物發情人發騷一般堆砌了數萬字。
話說心智的覺悟有先后之分、有地域之分。
如果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域悟出同樣的東西,則不論誰先誰后,都算是心有靈犀吧。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就不存在誰抄誰、誰被誰洗腦的問題。況且像我這樣死不悔改的豬腦殼類型,往往笨重得很難洗動,因為難洗動,所以更容易受到刺激。
真心承認,回頭看我下的所有文字,里面有些文觀點實在需要商榷,有些甚至是明顯的認知錯誤。盡管如此,為了保證自己思想靈魂一路行進的軌跡與脈絡的真實性,我也沒打算再去改動。
我覺得,人活著唯一能夠完全控制的,是自己的思想靈魂。
同樣,人活著唯一能夠完全不受人控制、或者說完全自覺自愿自由選擇受何種力量控制的,還是自己的思想靈魂。
只要一種信仰并非磨磨嘴皮、喊喊口號、糊糊涂涂建立起來的,則這種信仰便是縱然一地雞毛、身陷絕地也改變不了的。
對我而言,我知道我個人毫無力量,估計連一只反動的野雞都打不過。即使這樣,我依然認為自己至少可以而且必須在思想靈魂上、在意識形態上盡到自己作為一名共產黨員之于信仰的責任。
我早已不會哭,所以無淚。假設我還有淚,則我的眼淚也不是為某些人準備的,我對自己犯下的一切錯誤不是對某些人承認的,我的悔改不是為某些人預留的!!!
有些情況死不悔改,有些東西死也不認-!
三、反動之反動
一個純屬多余的聲明是,我自己其實非常清楚,我不是什么理論家,不是同事朋友調侃的“大師”。
我出了本小小書,卻絕不敢自稱作家,就像我寫了幾幅抄錄毛詩詞的字畫,卻絕不能被叫做書法家。站到玩笑的層面,在黨政機關混了五年多,至今依然幾乎連成家都成不起,足證我壓根兒不是什么家。
或許正因為如此,并非第一次有人教育引導我,不要研究某些問題,別人比你研究得更多更透;不要理論某些問題,有多少理論家比你更有理論。
從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事實層面看來,他們教育引導得有理。
基于理論家天然高水平的假設,我當然也時常在想,某些問題可能確如上述教育引導者所言,多少理論家自會理論,何用我輩草民大呼小叫、唧唧歪歪。
不過,這種假設明顯包含一連串的疑問。
首先一個問題:理論家怎么來的?——與生俱來的么?恐怕大部分理論家自己都會否認這一點。再有,如果大多數草民被少數“理論家”忽悠了,那么這是對天然高水平假設的證實,還是證偽?當然實實在在嚴重的問題是:面對忽悠,草民怎么辦?
僅僅基于三個方面的疑問,我自然就橫豎不怎么信所謂的“理論家”,不甘愿把自己的靈魂徹底交給“理論家”們去理論。
我親眼見識過個別自稱馬列主義高手的滿腦子肥腸。
鑒別一切思想理論高下,同時獲取真正的真知灼見的途徑其實很簡單,第一步就是自己去通讀原著,全面理解、綜合判斷,從而避免自己的認識被三腳貓四不像“理論家”剝去實質、用自己的“文件柜”選取無關痛癢的只言片語炮制出的垃圾理論混淆。
我們一路與時俱進地倒退到今天的地步,那些理論水平高超的“理論家”的垃圾理論,實在功不可沒。
毛主席說,“反潮流是馬列主義的一個原則。”無論網絡上“毛左”們的斗爭浪潮如何熱烈,面對的遠近的現實,我每每思考:在靈魂充滿善意并且全然沒有一絲惡意的前提下,如果有人講得對,卻不被容忍,是什么問題?如果有人講錯了,卻不被容忍,是什么問題?在這樣的潮流之下,是不是“反動”就不僅不一定是貶義詞,而且必須經歷反動之反動?
對于某些問題,我堅持自己尋找答案,并堅信每個人有權自己去回望歷史、感受現實,而不是隨時隨地被人趕牲口、牽鼻子。
所幸的是,我畢竟努力用或許是支離破碎的方式,把自己悟出的一些東西并不完整地表達了出來。當然,悟到而已,不是我自己的東西。我既一無所有,也絕不會把自己并不擁有的任何東西據為己有。
四、關于觸及靈魂
時隔四十八年的兩岸,都講觸及靈魂。
彼岸已經觸及靈魂,史無前例;今天,此岸也要觸及靈魂。
奈何當靈魂幸遇真靈魂,了不得。
我想問問那些一遍遍地高喊“觸及靈魂”,卻一遍遍地在遠離“靈魂”的風馬牛地帶轉圈圈,毫無觸及靈魂之誠意的大人們:你們的靈魂為什么就不能給大家看看?先不說有沒有教育意義,先說是丑陋得不敢見人還是高大上得怕見了人就被搶去套作軀殼?
等等——能被搶去的靈魂,還叫靈魂么???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親自嘗試才知道,那么這個世界確信無疑將是一個萬分恐怖的世界。然而,有些人似乎必須讓他們被強奸一萬次,他們才會懂得——或者也不會懂得——凡事你情我愿的可貴;他們才會意識到——或者也不會意識到——強奸絕對不算一種享受!!!
是什么東西越清晰越模糊、越較真越失真、越嚴肅越搞笑?是什么事情之所以超級有趣,是因為超級滑稽?不懂不懂。不是假的不懂、不是裝的不懂,是真的不懂。。。
東拉西扯了一堆,總的感覺是,在特色鬼蜮的玩轉中,靈魂這東西本身就是子虛烏有的東西。凡子虛烏有的東西,做做樣子、耍耍猴戲可以,真要觸碰,大概是使不不得的,不觸則已,一觸就把各具特色、子虛烏有的靈魂,觸歸子虛烏有,則罪莫大焉。。。
不要問:“二〇一四,靈魂去哪了?”
——自己的靈魂,唯有自己尋見、自己找回、自己堅守。。。
(2014年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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