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神人
有兩條河并行著由東向西,水深浪急,湍流不斷,兩條河的中間是一片開闊之地,這里草肥土沃,楊柳依依,林木中間有一座草房,這里住著一位老者,鶴發童顏,精瘦卻很健壯,孑然一身,從不與人來往,也不見其種任何莊稼。河的兩邊各是一派景象,人海茫茫,這位老者從不為之所動。
終于有一天,這個奇怪而又神秘的老人被兩岸的居民所知曉。南邊青年人乘快艇而來,北邊也選派了一名中年人乘木舟而來,南邊的青年人衣著華美,風度翩翩;北邊的中年人憨厚樸實,他先問老者是不是成仙了。
老者笑而不答。
中年人和青年人相邀老者到各自的地方去居住,老者說那樣會給他們添麻煩。
“我們那邊有老人院”青年人說。
“你是不是成仙了?我們可以把你請進廟里,享受煙火。”中年人說。
老者笑了,說自己從不吃五谷雜糧。
青年人不相信。中年人則驚喜萬分,連呼到:“神人!神人呀!”
“你們二位請回吧。”老者煩了。
“不!不!”中年人跪了下來 :“我一定要接你回去!”
青年人則說:“你一人也孤單,我們那邊燈紅酒綠,保你快樂度余生”
老者讓兩位參觀了他的住的地方,這里沒有床鋪,有的只是古書。青年人感到興奮,中年人則感到困惑。
“我睡其上,食其書”老者說:“各位還是請回吧。”
青年人忙說:“你的古書是財富,我們一個拍賣會就能讓你睡在鈔票上,幾輩子不愁吃穿。”
“這可是天書,神書呀!”中年人急了。
第二天,北邊的居民在中年人的帶領下運來了無數的磚瓦木料,要為老者蓋一座大廟,把老者和天書供在里面。青年人則帶領一幫精壯的男人,個個手持槍械來搶古書。于是,北方人和南方人發生了戰斗,北方的人死傷得多,但虔誠勇敢,不畏死亡,讓南方人無法取勝。最后,雙方開始了談判。南方人要古書,北方人則要老者外加一部天書做圣經。于是,雙方把帶血的雙手握在了一起,言和罷戰。
就在他們雙方要行動時,老者和那些古書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那間草房。南方人氣急敗壞地燒毀草房悻悻而去。中年人則帶領北方的居民對著那片黑灰長跪不起……
幾個月后,一座大廟建了起來,香客不斷,木魚聲聲,大殿上供奉的是由能工巧匠做成的那老者的神像。北方人為了來往方便還在河上架起一座木橋。
河水滔滔,香煙飄飄。
其二愚鈍
如蟻的人群前呼后擁地向著一座大山爬去。為何呢?有人說山頂是仙境,美不勝收,登上此山能長命百歲,于是乎,一傳十,十傳百的招來了這浩浩蕩蕩的人群。沒有領袖,自發的由此山而上。有的老者被孫兒挽扶著;有的老太婆與老伴相隨;青年人則和情侶結伴而行,也有襁褓里的嬰兒被母親懷抱著。沒有喧鬧,沒有嘆息,有的只是虔誠和嚴肅,綿延了十幾里。
到達山頂需經過一條極窄極窄的山道,兩邊的石崖陡峭,如刀削似斧劈,寸草不生,鳥兒都無立足之地,過此石縫,瘦者還嫌肥,胖者更無法通過。無奈,石縫前放著一把利斧快刀,人人需要操刀割肉,瘦者削其半壁手足,胖者要斬去半邊身子,沒有哭聲。
一孩童和父母來到石縫前,不忍父母自殘其身體,就另外覓了一條山路,母親把兒子叫道身旁訓斥道:“小孩子家你懂什么?就你非走旁門左道,神仙會罰你的,好孩子,聽話吧!”
于是乎,父母便操刀割肉,孩童不停父母之言,飛身跑上了另一條山路,其父母當場氣絕而亡。
后邊的人們沒有理會小孩子的舉動,還在排隊操刀割肉……
其三脫胎換骨
曠野高而深,深得神秘,神秘得欲讓人抖肢高飛……后來,秋風刮起,似一把鐵梳子,梳得原野血淋淋。
一個常常立于原野邊緣的人經常思想,不斷發出感嘆。他身材矮小或者說是侏儒卻常常迸出一些癡言妄語,在原野上雷似的滾動。
為此,原野常常顫抖,野兔狼狽的亂竄。
多少年過去了,那秋早去了,而那矮小的人還立在原野的邊緣,顯得更加的矮小了,臉上布滿了皺褶,如冬日里皴裂的土地,但他還說著癡語,最終,田野上的生靈們感到了厭煩,于是野兔們集合起來,一陣的商討,最后達成了共識,訂出一個辦法,它們來到一座荒墳前,刨開了一個洞,拽出了一把銹跡斑斑的古劍。野兔們奔向矮人,一陣的搏斗,那矮人沒有敵住,經過碰撞,他卻高大了起來,變得童言稚目,天真的笑了。有一直只老母兔還把自己的小兒子領來讓這老兒童玩耍。
他融在了田野,沒有了妄語。于是原野輕快的翻了個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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