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將臨,但我的頭腦里是不清,也不明,憋悶得暈乎乎,昏昏然,一片的空白,是陰雨天的緣故?
在徐焰所著《中南海往事追蹤報告》中,我看到了抓捕王張江姚“四人幫”從密謀策劃到實施的整個過程。“四人幫”的政治生命終結于公元1976.10.06,即離偉大的領袖和導師毛澤東主席逝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與此同時,也宣告了“文革”的終結。江青在審判“四人幫”的特別法庭上說:“戰爭的時候唯一留在前方追隨毛澤東主席的只有我一個女同志,你們都到哪兒去了?!(錄音原音)”江青這位曾經的中國“第一夫人”,最終用自縊作了自我了斷。稍作回顧,當“四人幫”已被粉碎的消息公告于天下時,人們是唱啊扭呀歡呼哇,與毛澤東主席逝世后的舉國悲痛欲絕、億眾淚灑成河的場景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照,因為“十年內亂”終于過去了,貧窮即將消失了,幸福美好的天堂就在前面……
然而,“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按照慣性思維,“文革”的“失敗”之時,必是中國興旺發達的開始,只可惜,在前頭等待著唱啊扭呀歡呼哇的人們的是“英明領袖”的黯然下臺,和即將開啟的中國第三次偉大革命——改革開放的金銀大門,還有“精英治國”、人民靠邊的活劇。今天,拿著一張“共同富裕”的空頭支票嗷嗷直叫的人們,千萬別這么的想:上當了、受騙了!當年的那種“唱、扭、呼”的勁頭到哪兒去了?而那種“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受和感慨更是要不得,簡直就是一種對改革開放大革命的誤讀與誤解,市場經濟的邏輯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所依據的是叢林法則,而且,WTO的真實含義即是:我(w)要剃(t)得你頭上光禿禿(o)。凡是正常人是不可學阿Q的,因為阿Q是誤讀誤解“革命”的高手,革命也不能革到尼姑庵去嘛,除非庵里藏有敵特。另外一層意思,有本事你就去競爭呀,也去做億萬富翁呀,就像王“老同志”說的,思想還要進一步解放,肅清“文革思維”,直至解放到國企也被私資控制為止,甚至宣告國企死亡,中國以“私”一統天下。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欣賞到奧巴馬總統跳鋼管舞的美妙舞姿,看到追隨于美國屁股后邊的那批中國人的樂呵得頭腦發暈時的嘴巴和整張臉孔。而我等老百姓就再也沒有“唱、扭、呼”的勁頭啰。我真慶幸自己,居然能夠活到一個健康的年輕人被砍去手足后又被強迫著去當乞丐的盛世今日;這也圓了我的一個夢想:陽壽超過我的父親——于今實現了,可以再當幾天“閉關鎖國,貧窮落后”時代的見證者。
誰也不得不承認,解放思想是進一步向前跨越的起點,社會不能止步而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但是,思想是無形的,社會卻是一面多菱鏡,它能折射出方方面面的社會現實。尾隨著“思想解放”而來的不僅僅是gdp的猛增猛漲,社會身上的各種疾病也應運而生,有些簡直就是難以治愈的癌癥?;叵氘斈?,當“四人幫”垮臺之后,從批判其們“破壞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開始,到把社會上的一切弊和害都推到其們的頭上,轟轟烈烈了好長一個時期。如幾年前作家ke yan曾言,現在的年輕人犯罪率之所以高,是因為“四人幫……”。這是極高明的“責任推卸法”,罪、錯都是你的、由你造成的;成績、功勞都是我的、由我取得的;故此法值得有責任而想一推了之的人們的學習、借鑒。
現在的形勢是,左派的言行是正義的,代表著相當多數人的意愿,然而,實在難以力敵西奴右派。反觀西奴右派,在正義面前是猥瑣的,他們的言行與正義背道而馳,尤其是代表不了老百姓的心聲。但是,西奴右派的實際實力是雄厚的,“有錢能使磨推鬼”是頗具說服力的,是被實踐檢驗過了的“真理”。鄧小平同志說:“我們講解放思想,是指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打破習慣勢力和主觀偏見的束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解放思想決不能夠偏離四項基本原則的軌道,不能損害安定團結、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全黨對這個問題要有一個統一的認識。(《堅持黨的路線,改進工作方法》1980年2月29日)”老人家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有多少黨員干部做到了呢?所以,左派就難以苛求力挺、力主全方位私有化中國的西奴右派了。毛主席指出:“中國人民在幾十年中積累起來的一切經驗,都叫我們實行人民民主專政,或曰人民民主獨裁,總之是一樣,就是剝奪反動派的發言權,只讓人民有發言權。人民是什么?在中國,在現階段,是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城市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這些階級在工人階級和共產黨的領導之下,團結起來,組成自己的國家,選舉自己的政府,向著帝國主義的走狗即地主階級和官僚資產階級以及代表這些階級的國民黨反動派及其幫兇們實行專政,實行獨裁,壓迫這些人,只許他們規規矩矩,不許他們亂說亂動。如要亂說亂動,立即取締,予以制裁。對于人們內部,則實行民主制度,人民有言論集會結社等項的自由權。選舉權,只給人民,不給反動派。這兩方面,對人民內部的民主方面和對反動派的專政方面,互相結合起來,就是人民民主專政。為什么理由要這樣做?大家很清楚。不這樣,革命就要失敗,人民就要遭殃,國家就要滅亡。(毛澤東《論人民民主專政》)”三十余年來的事實告訴中國老百姓,向黨、向人民、向社會主義猖狂進攻的力量不是于一日之間強大起來的,恰恰是由于批判和否定了“以階級斗爭為綱”,束之高閣了人民民主專政的利器,對越來越嚴重的貧富兩極分化視而不見,對來自民間的載道怨聲聽而不聞,并容忍了對毛澤東主席的恣意污蔑、毀謗,對毛澤東時代的扭曲性宣傳、徹底否定性的批判,終于導致了今天這樣一個局面。晚矣,想悔之,也已晚矣。
說“歷史自有公論”,那是后話,現實要解決的問題當是肅清“不論姓社姓資思維”,挖出那些趁著“中心轉移”而忘乎所以地盜搶國資以及地下寶藏的混蛋,以顯示比太陽還要有光輝的公平正義,以平息蕓蕓眾生心中的怨憤,才是正道。
從荒唐始,必以自食其果終。社會主義中國自放棄階級斗爭的那一刻起,一直來視人民群眾為草芥的人民的敵人,便立刻搞起了階級斗爭。我熄火,他燃燒,而且燃燒得更加結棍。“文革分子”在文革結束后所享受到的待遇,是一種被報復的行為。舉輕點的例子,“留宿”便是手段之一。何謂“留宿”?是“得勝者”們讓誰在指定的小房間里呆上一個月,由專人看管,不得進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須寫自我坦白交代、自檢材料,生活所需品由專人轉送,這不相當于行政拘留,又嚴重于行政拘留嗎?這也顯然毫無“程序正義”可言。一個在公社中心小學當過“貧下中農管理學校領導小組”副組長的中年人,識字很少,擅長于農耕和捉魚摸蝦——也被留宿了——半個月,大概是念其“過”小吧。被釋放以后,叫他在大會上作公開檢討認錯,但他說:“我是不想來學校的,硬叫我來,才來的。”以公社工人造反派頭頭身份當上公社革命委員會副主任的沈xx,被“留宿”一個月。本校的教師造反派頭頭也被“留宿”一個月。至于縣城的那個“失敗”一方(一派)“武衛隊”隊長戴xx,則被抓被判刑,但他也沒有欠下血債。因此我推論,文革結束后在全國范圍內確實掀起了一場政治報復運動,其規模應是空前的。而伴隨打擊報復不久而來的就是搞垮農村集體化,將“小崗村經驗”這包毒藥灑遍了整個中國農村的田地,這是比“運動”還要更加“運動”的作為。
節氣是早已入春了,但冷空氣還是頻繁南下來襲,使我感覺不到春天本應有的溫暖,哦,對了,春寒料峭嘛,古老的農諺說:“清明斷雪,谷雨斷霜”。
20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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