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顧名思義,大家一起享受,并且是自愿拿出來,故頗有共甘甜的意思。分享的反義詞是分擔,有困難時大家一起用雙肩死扛,共度難關(guān)。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則概括了分享和分擔的含義。大秦朝的造反頭子陳勝也曾說過“茍富貴,勿相忘”的話。朋友們,我不是在上語文課,老朽無此資格與能力,那是孔慶東大教授的事情。因為開不了文章的頭,才先用了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的頭一段。
接下去似乎更難,只得再拿出自己的三則博客濫竽充數(shù)續(xù)下去。第一則:【一個矮個子對一個高個子說:“同樣是人,你為何長得這么高,我卻是這么的矮,不公平!這太不公平!!高個子笑笑,然后淡淡地對矮個子道:“別急嘛,我平躺下,你筆直地站立著,不就比我高得多了嗎?!”】第二則:【有一份“愛情”正在拍賣——
52號:“父母雙亡,月薪8000!”
75號:“一室一廳,吉利轎車!”
20號:“三室一廳,寶馬轎車!”
12號:“別墅一幢,高檔奔馳!”
6號:“豪宅一座,內(nèi)置次總統(tǒng)套房,勞斯萊斯!”
……“第三次!”啪!“成交!”】第三則:【某大公司的某科室全體人員正在開會,于突然間聽得一聲響屁,大家正左顧右瞧之時,副科長站了起來,說:“屁是肚里之氣,哪有不放之理?分享吧,大家分享吧,啊!”】
“特別是”年代“分享”一詞的使用頻率是極高的,像廣播電臺的主持人經(jīng)常要求聽眾說出些什么來,讓大家分享,有形無形的都行。而“分擔”一詞的使用頻率不高,這大概是因為物質(zhì)太豐富,薪金增長太快了的緣故吧。民間的分享是古就有之的事情,譬如我們這兒有專門形容禮尚往來的話語,叫做“親眷(實是指親戚)籃來籃去,鄰舍碗來碗去”。我于1973年在上海住了125天,見到晚餐時分里弄里的人們端著飯碗走出家門來吃,邊吃邊交流各自家中的菜肴,有人會說:“來來來,進去嘗嘗這個(某種菜肴)。”此后的數(shù)次赴滬都是短呆或路過,至今已有近29個年頭沒去新洋場了。但我知道,現(xiàn)在的分享比那時高級得多了,收到一份喜事請?zhí)凶鍪盏搅艘幻?ldquo;紅色炸彈”,吃喜酒這樣的“分享”使有些囊中羞澀者感到恐懼;還有“拜歲拜歲,紅包拿來!”小孩子們分享到了鈔票,他們的家長則分享到了難言的苦衷。
多年來有人在搞“幸福感城市”高低的排名,這至少說明,我們已處于“幸福”之中了,最高,最好;最低,也是幸福。所以,精英們最討厭身置福中而不知福、不知足的“弱勢群體”。但興高采烈的排名者,一切強調(diào)“精英治國”的精英們均故意睜著眼睛講瞎話,唬弄人、忽悠人。明明知道財富的創(chuàng)造者們從改革開放的經(jīng)濟成就中分享到了多少紅利,卻偏要粉刷一番,讓老百姓統(tǒng)統(tǒng)地“被幸福”。
幸福,當然不只是物質(zhì)豐厚了才可言及。不過,中國改革開放到這么的好了,讓老百姓一起來比較充分的享受其成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吧。但遺憾的是沒有,老百姓距離共同富裕還路漫漫兮,這是誰之錯,甚至誰之zui呢?較為公正的分享之于老百姓是一枕黃粱,而分擔則是老百姓義不容辭的責任。要保障糧棉油生產(chǎn)者的利益,糧棉油就只能漲價,六、七年前1.50元一斤的大米,一直漲到了今日的2.20元左右,老百姓為之分擔了漲價的壓力。為了保障養(yǎng)豬養(yǎng)牛養(yǎng)羊者的利益,豬、牛、羊肉就只能漲價,從20幾元一斤一直漲到了今天的半百元以上,現(xiàn)在是富的張揚、窮些的硬撐的時代,老百姓每逢自家的紅白喜事,置辦婚、喪所需之物,如說得過去的菜肴,乃至做道場,走仙橋等等,總是免不了的,與其讓人背后去說辦得太差,還不如死要面子活受罪來得痛快。一句話,老百姓又分擔了。每逢因天災(zāi)人禍,而造成無辜平民百姓較多死、傷之時,老百姓也總是毫不吝嗇的慷慨解囊,以示愛心。這在道義上當然是應(yīng)當?shù)模f“又分擔”了也是實實在在的事情。政府說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不可能家家戶戶都有產(chǎn)權(quán)的房子,這沒有說錯;而房奴們的苦衷就該置若罔聞嗎?為什么總是照顧那些依靠剝削獲得巨額財富的新生資本家?一人之財富能敵千人萬人之總合財富的當今中國,再說是“社會主義”,也未免太牽強了點。改革開放,改革來改革去,老百姓被改革成了只有分擔的義務(wù),沒有分享的資格的“弱勢群體”。某富豪的“豪言壯語(一媒體的褒贊之詞)”:“銀行不改變,我們就改變銀行!”就是在此背景下放出來的,聽聽就讓人毛骨悚然。
分享不成,分擔總歸是逃不脫的,老百姓將會在凄風苦雨中活下去,道理很簡單,簡單得不想在此說了。
201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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