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五月的風在呻吟。
沉默之中那轟鳴的嘆息，
大地仿佛也為之顫震。
這棵被蹂躪的青草，
人間最后一棵移動的白楊——
風暴已掠走了他青春的光芒，
柔韌的臂膀也受了重傷。
生長是如此沉重，
綠葉也并不總是歡騰!
就讓太陽和蛤蟆較量一番吧，
看這白楊能否再次奔向晴空!
風暴折斷了我，又怎樣?
傷口上很快會長出新的白楊!
總有一天我不用再把頭顱低垂，
總有一天我會放聲歌唱!
我知道，人類并不需要我的歌，
可我卻需要田野的光芒。
正如母親那一滴一滴的淚珠，
在童年無聲地滾到我的臉上。
我是個戰士，這還用問?
在麥芒間我傾聽著兄弟的聲音。
即使星辰從天空墜落，
星辰也依然是星辰。
青蛙的歌聲又在麥海中響起，
雨霧中正孕育著雷霆萬鈞。
總有些日子我不想屈辱地生活，
總有些路途駿馬要甩掉頸上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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