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帖】我為良醫唱頌歌

　　——寫給梁曉春大夫

　　王 瑩

　　原載：http://www.liangxc.haod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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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年七十八歲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個恰如其分的詞兒，可心地描述我和我全家的人，與梁曉春大夫及她所在的中醫科以至協和醫院之間的定位。如果用政府公文或報紙社論的語言來概括，就是醫患二字。這個詞兒，雖然簡潔、準確，可在我的感覺中總透出冷靜、冷淡、冷漠的味道，缺乏自己體味到的的溫和、溫馨、溫暖的氛圍。而這卻不是我一個人的而是我們全家人的心境。既然用語言不好表達，下面只好用事實來說了。

　　我這個人不信命。但是總還認為，能夠遇上梁大夫，那是一生的幸運，盡管那的確是個很偶然的機會。

　　六年以前，我和我的先生從美國探親回來，血糖總不能像以前那樣保持穩定，這是自己患上二型糖尿病近二十年來很少有的情況。原因可能是近兩年來，我在國外一直忙于照顧剛剛先后來到世上的兩個孫子，操勞過度了。加上血壓和心臟也不時地在折騰，心里就有點慌神。多年以來一直在診治和監護我的社區醫院的內科主任、現任的副院長，私下給我支招，說是，西醫在這方面就那么幾手，透析，換腎，可你還不到這個份上，不如去找中醫看看;他們對付這種病還是有點辦法的，說不定可能會給你調理和將養好起來。中西醫結合?這話在理啊!可我一無熟人，二無關系，上哪兒找誰去?一天，忽然在《北京晚報》上瞧見一篇文章，報道了一位中青年教授梁曉春大夫，大意無非說是學有專攻、醫有療效。我有點不大在意，可我家先生倒十分在意。他認為，在中醫不被人看好的摩登時尚里，有這樣的逆流而上青年英俊，執著專研祖國傳統醫學，為數很少，品質更可敬。咱們就找她去!

　　我家住在郊區，我家先生好幾次凌晨四點就起床趕頭班車去掛梁大夫的號，可總趕不上趟，排長隊輪到了，號已經被掛沒了。只好多花錢通過特需專家窗口去找她!我滿懷希望縷好條理把病情和病史述說了，就問一直專注在聽的她，還有沒有辦法?她卻只說了四個字：試試看吧!說真話，這可讓我有點泄氣了。但是，我家先生事后批評我遲鈍，說我沒有看出她為人的實在和誠懇。而令她奇怪的是，你們是本市居民，為啥還要花高價掛特需專家號找上門來?一旦知道我們的苦惱和辛勞之后，便主動地把自己出普通門診的時間告訴我們，說，以后直接上門診去找我補個號就行。我喜出望外了：嘿，真是個好人，善人，她真知道老年人、老病號的難處和急需。后來，有一次在門診開了藥方以后，她突然還問道：你能報銷嗎?我先是一愣，便急忙點頭，讓他放心。我從吃降糖藥到打胰島素的漫長的歲月中，就沒有醫生問過我這個問題啊!“連這都給您想到了，”我家先生回到家里對孩子們說，“白求恩也不過如此吧?”梁大夫對患者的關心還不止于此。為了免除老病號掛號的奔波，她還在上一次門診時就給你預約了下一次門診的時間。

　　許多人說糖尿病是受遺傳因素影響而來的，而我更深的感受也是累出來的。我發病以前，在學校里一直是黨政一肩挑，經常得不著歇息的機會。那時候年輕，一會血壓被警告超標，一會心臟不舒服，挺一挺就過去了。沒想到女兒生了孩子回娘家坐月子，自己幫著拉巴了一陣子，忽然就成了病秧子，沒退休就停不了藥了。社區醫院只能開降糖藥，吃了這種不靈換那種，轉診到三甲醫院以后，才開始打胰島素，而現在光打胰島素也不太管用了，我的希望就不能不寄托在中醫，不能不寄托在梁大夫這兒了。也許諸多的老病號，情況都和我差不多，全覺得梁大夫人好，心善，本事也大，來找她看病的人就越來越多了。據我粗略的觀察，每半天門診，至少都有三、四十號人在等她，大概到下班了也一時完不了事。為此，每次正式上班之前，她都提早一個鐘頭來到診室，開始給預約的老病號把脈開方。風范所及，連研究生、助手也趕前不趕后地來給她作診前準備。偶爾比她遲到的年輕學人，雖無須做檢討可那個尷尬連我們都覺的出來。那并非師道尊嚴而是以身作則所致。原來收方作價的中草藥房，一向踩著點開門，后來粱大夫和一些也先來應診的醫生開了方子，就有一兩個先來的護士搭理，患者無須多候了。流風所致，可見一斑。當然，按時上下班是必須的制度，這個原則性應該堅持。可是，目前為了滿足群眾的急需而有所變通，這種靈活性也應該是被允許的吧?因為其大前提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嘛，這是更重要的原則啊!不過，作為接受服務的弱者，我眼見梁大夫這些先進的醫務工作者經常超負荷為病人勞動，內心也希望有關領導在力所能及時，能給他們些許補償、照顧和嘉獎，他們畢竟也有家庭要照顧，有學術要進修，有休閑要享受，有共和國公民的正當權利嘛。。。。。。。

　　前面我只就醫德、醫風舉了些例子，其實在醫術方面，我還是有話要說的。梁大夫高明在哪兒?我作為外行人，舉不出詳細的數據，談不了具體的表征，道不清個子丑寅卯，但是作為病家，卻有著旁人所體味不到的“自我感較良好”為證。從2013年7月20日到今年7月30日，整整六年另十天的歲月里，我的病情一直保持穩定，這是我最滿意也是最感謝的依據。七十三，過去了;八十四，也許會如意到來?如果我幻想返老還童，那我就是個不懂世事的老太太了。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任誰也不能抗拒違反。但是能夠讓我盡可能地益壽延年，那我就要謝天謝地謝梁大夫和她的團隊謝協和醫院謝神奇的中醫了。我家先生前年年底寫過一首韻文:《我為良醫唱頌歌——辛卯歲末贈梁大夫》，表達了我們全家人的心緒，請允許我把它抄在下面，作為此文的結尾：“隔三差五跑協和，為治腎衰與消渴，益壽延年兒孫喜，齊夸中醫辦法多。//華佗扁鵲醫術高，神州最高是醫德，善待病家勝孝悌，大夫仁心暖如火。//世路坎坷怕衰老，不求長生求安樂，人生望八古更希，我為良醫唱頌歌。”

　　請接受一個老病號的衷心謝意!

　　(2013/08/02，建軍節次日于京華蓮花池西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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