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完全贊同作者的觀點,作者所說的政府對教育投資的下降,以及農村地區優秀教師的流失,都是導致近年來文登教育水平下降的重要原因,但我覺得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農村地區的一種古老教育模式的失敗,它已被時代遠遠地拋在了后邊。隨著時代的繼續發展,這種陣痛會越來越強。所以我覺得在各方面狀況沒有大的轉變的情況下,農村地區教育水準的繼續下降是個無法扭轉的趨勢。
回想一下我們小時候是怎么念的書,老師們看著,我們從清晨到夜晚一時不停歇的學習。那時同學們沒有復雜的想法,以及沒有更多的誘惑,所以同學們還能忍耐,因為逃出去了等待你的也是無聊。但現在不同了,外面的世界有很多的誘惑,翻過一道墻你就會看到別有洞天的世界。如果教育沒有吸引力,你是很難留住孩子的心的。在初中時,當我見識了我們下一級學生的不斷越軌行為的發生后,我就知道這種古老教育終究會沒落的。
我也看過很多關于教育改革方面的文章,甘陽教授主張的借鑒美國通識教育的做法,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但我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后,否定了這一想法。因為我覺得中國學生不具備那種接受通識教育的知識厚度。但后來通過和周圍人的交流,我更加深刻的認識到,實踐通識教育最大的障礙在教師,我們的教師完全沒有準備好。試想全國又有幾個人能夠透析講解中國的古代經典呢?更不要說外國經典了。中國的師范教育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失敗的。那時候教導我們的老師是些中專師范生,他們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由于那時的中專師范教育管理的混亂,他們大部分都是問題學生。他們無法做好榜樣,學生的素質更是有了很多的問題。所以我覺得要想改觀中國的教育,優秀教師的培養至關重要。中國沒有這方面的加強,改善教育只能事倍功半。
幾周前看過《今日說法》上的一個案例更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一個學生殘忍的殺害了他的兩名同窗,但至死不愿懺悔。因為他的同學無情的嘲弄他,別人不會關心他,老師也不愿尊重他。嘉賓最后的總結更是發人深省“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武器,不是刀劍,而是我明明站在你的面前,你卻對我視而不見”。這件事是個案嗎?我看不是。你上網上搜一搜,我們的周圍有多少校園暴力在發生。這是中國畸形社會孕育的一顆毒瘤,終將會灼傷我們自己。導致這種狀況發生的很大一部分責任,在老師。他們唯分是舉,以此來劃分學生的等級,以及隨之而來的對學生的態度。學生們進入學校就深切感受到了人間的冷暖,感受到了不平等,感受到了孤獨。而所謂的班干部,更像是老師的狗腿子。因而一個班級的構架,就很像那封建社會的官僚架構,只不過老師運用低一級別的暴力和冷暴力維系他們的統治。嚴格禁止學生們的交往交流又和保甲制度很相似,以此造成了中心邊遠地區關系的不斷緊張。被邊緣化的同學們則不斷異化著他們的行為,以此來證明他們的存在。我們這一代人有了畸形的權利義務官,片面強調了自己的權利,不遠也不想考慮自己的義務。因而把自己的快樂建筑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事情時有發生。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被壓制了,他們有權反抗。他們是不愿從這個模式走出來的,那將帶來他們的認同危機。要是沒有溫暖,這代人注定要冷漠。
我有時在想,中國學生的義務教育,單純從耗費的時間上來說,世界遠遠在我們身后。但實際效果呢?我們的學生強的只是計算能力,而創新求變能力則不敢讓人恭維。這就是教育理念的偏差了。實際上我們從初中到高中學的那些物理化學生物數學,你又能記住多少呢?要是不進行具體的科學研究,它們對我們的用處實在有限。實際上現代教育要告訴我們的不是具體的技術層面的東西,而是要告訴我們一種理念:我們要學會用科學的方法分析和處理問題。我們現在的做法可真是本末倒置了。要是將來科技繼續發展,估計我們要學到40歲才能達到所謂的義務教育階段。同樣的情況適用于英語,我以前就說過,在一個非英國殖民地的國家,這樣大力度的普及英語亙古未見。我們把英語看成了一種符號化的東西,難道這就是國人的臉面嗎?實際上有人用很多理由來說高考制度輕易改不得,我看他們是心虛了。沒什么不能改的。早總比晚好。但它為什么改不得呢?因為高考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產業鏈,由此帶來了一個強大的利益集團,它們阻礙教育的改革。
實際上在我看校長推薦制只能起個修補作用,在具體的制度約束下,很多人都是定型了,它起不到塑造一種人的作用。試想誰又在一開始就向校長推薦的方向努力呢?大概也只有那些達官貴人子弟了。但選拔創新型人才是整個國家教育機制的難題,難道那些校長比你們慧眼識珠嗎?我看不見得。大的方向不改,小的方面折騰得再厲害也沒用。在我看來,高考制度能不能借鑒下考研制度呀?國家制定各個專業需要考察的標準,學生為此積極準備。并進行兩輪考試。第一輪過國家的專業線,第二輪根據自己的實力選擇不同的學校,并接受學校的自主命題。一些專業課可以鼓勵學生的創新能力,根據不同的能力等級,給予不同的加分。
前面所說的是一家之言,還很不成熟。但大家對改革中國的教育制度的熱情沒有不同。要是其他的方面我們暫時做不好。那不妨調低下我們的教育預期,那就是教育要教會我們如何做人。這方面我覺得清末的分科也有一定道理。讓《三字經》,《論語》這些東西回歸課堂,比空洞的說教有用多了。但關鍵是老師們要理解,并要身體力行踐行之。總之一句話,要拯救中國教育,先要拯救中國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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