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雜”文
我的人生獨缺傳奇,但卻不乏好幾次死里逃生的險歷,都發生于我的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之間,老古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然而很不幸,盡管我未曾考慮過如何地享受后福,我的人生在二十五年以后每況愈下,了無情趣,哦,不,應該是生里想死了——這個表達最為確切。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至理名言吶。前些天我在廣播里連聽數條新聞,一曰上海有一十六歲男子入室盜得信用卡一張并擄走睡眠中的主人家五歲的女兒,最后竟至于撕票;二曰“二十九歲的婆婆大戰三十八歲的兒媳婦”,原因是一家家族企業的總裁老男人因為企業在金融危機中受損,并感到身體不適,信佛的他便去拜菩薩,誰料想在途中竟出了車禍,一命嗚呼矣,拋下了年輕的大學生妻子,……關于這幾樁,其實毫無新聞價值,小時候聽到殺人的新聞時,哪怕是槍斃一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罪大惡極者,也會使身上的汗毛豎起來,現在不同了,殺人已是自由職業一般了,只是工商所不予登記注冊罷了。三曰在光天化日下的某市大街上一男青年連續三次暴打一老婦人及其女兒;起因是簡單的,男青年嫌老婦人躲避他的愛車慢了些,開口就大罵之;老婦人見其是年輕人,便回了句“按年齡我的長輩,你怎么可以罵人呢?”于是,男青年趕緊下車暴打老婦人,老婦人不服,斥責暴徒,而暴徒呢,接連地打!打?。〈颍。?!母女倆都被暴打了;而且車上的那位女青年也下來參與了暴打。男暴徒一邊打一邊聲言“有的是錢,打死了又何妨?”然而圍觀的人群里畢竟有多人站了出來,把暴徒嚇進了車內,被上千的人們圍了三個鐘頭,最后由警察出面帶走了暴徒,……老婦人進了醫院,躺上了病床,后事如何,廣播沒有后續報道,我就無可奉告了。其實,前些年我們的鄰縣慈溪早有榜樣者,聲言“撞死你大不了賠你兩百萬”,他還果真開足馬力撞死了騎摩托車的中年男子,起因也很簡單得不值一提?!趺戳?,我們的社會?!而且還是在“法律日趨完備”的今日之和諧盛世的 中國。我的答案是這樣的:暴打老婦、故意撞死人之行為,是大煞和諧盛世社會的風景,是打向偉大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的最沉重的耳光,是對文明之五千年古國美好傳統道德發起的最狂妄的挑戰,是對一切富二代、官二代發出的紅色警燈,是對一切良知尚存的人們的最好啟迪?! ?/p>
我真是希望壞事能夠轉變成好事?! ?/p>
本月15日下了一場好大的雪,比前幾年下得更早了些,大雪過后雖然是連續的晴天,可積雪卻至今仍未化完。說是瑞雪兆豐年罷,老百姓當然是這么想的,媒體上也年年都是豐年,從京奧會到滬世博,我們又“朋友遍天下”了。可我總覺著有些不著調,為什么只允許袁騰飛、方科普、很有些大大小小的官兒不理性,而不允許民眾不理性一下呢?教歷史的袁騰飛不知道怎么教歷史,那還留他在學校有何用?方科普能否當著民眾的面大口大口地吞食轉基因糧食呢?富甲天下的浙江某一村支書大言不慚地說“當官就是為了錢”,堂堂的全國政協委員竟然會說要老百姓公開財產,…………!稀奇啊,稀奇。無怪乎我的晚輩會說出“根本就不想R D”的混賬話來。他是標準的現實主義者,說共產主義怎么可能實現呢?所以趁著天冷喝熱酒的工夫,我好好地狠狠地開導了他一番。我是這么說的:沒有像毛主席那樣的胸境,就根本不要去想著入黨,一旦入了黨,就應該做焦裕祿、雷鋒那樣的人,退而求其次,也應該做到不貪不色,助人為樂,等等;絕不可做袁騰飛那樣的東西。我的同輩六人中,五成是黨員,如果我在年輕時努力一把,入黨是不成問題的,當年師訓班上的生活委員曾替我寫好了申請入團志愿書,要求我在上面簽一個我的姓名即可,但當時我就回答他說,入團是入黨的跳板,我深知;可我只想做一個一生絕不危害社會的平頭百姓,偶爾也做幾件小小的好事,比如在車上讓座,給乞丐幾個硬幣,你說我思想落后不求上進也可以,此生就這么的著了。
殘酷的疾病將我趕回了被窩,但我這時候又起來了。剛才在被窩里聽著烏有之鄉輯錄的紅太陽頌歌聯唱,禁不住熱淚滾滾不能自己。聯想到烏有之鄉已將評論欄改為了獻花欄,文章園地倒還是高談闊論熱浪如潮,顯示出拳拳愛國愛民之心 ,然高論談得多了,未免有一些乏味,還不如唱紅色歌曲的人民群眾來得更實際一些。趙東民會運用法律武器為工人們維權,最后將他自己“維護”進了監獄;一枝清荷文筆很不錯,喜歡歌頌毛主席,但也很不幸地“被辭職”了,方科普倒成為了“百大候選人”,所以,在我們舉目能所及的范圍內,還有講道理的地方么?沒有,真的沒有了。今年的清明節那天,濟南祭奠毛主席集會的主持人朗誦了我寫的《向毛主席和他的親人們致敬》,因此,我明年的清明節要爭取趕到濟南去,融入到社會上火熱的紅浪滾滾的地方中去 。
因為,我還不是行將餓斃凍死的人兒,而是心酸心痛心碎吶。
2010.12.15—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