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曾多次表白自己決不與媒體打交道,更不參加官方組織的活動;放出這話以后,也確實扮演了幾年“高士”角色。溫靖邦一度在私下里對朋友說,看來此公確實是脫卻塵囂“隱于市”了。
不料自從諾貝爾文學獎評委之一馬氏躥訪成都之后,流沙河的作派為之一變,不再“隱于市”了,頻頻出鏡答疑解難,不斷參加媒體的種種活動,簡直是有會必到,到必發言,言必荒謬。溫靖邦傻眼了,“流”公之變何翻覆如是耶?嗚呼,其一靜一動之間所埋藏的玄機實在非我輩所能參透。
某位了解流沙河從“發源”到幾番曲折“流變”歷史的先生告訴我,要害在諾獎評委馬氏;君不見“流”公多次把自己與馬某合影公諸媒體乎!馬氏是點化者,也是“流變”的要害所在。至此溫靖邦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半個多世紀以來,諾貝爾文學獎的評選標準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已不是秘密。其評選標準不再是文學與藝術,或者文學與藝術充其量不過是個次之又次的陪襯而已;最重要的是價值觀與意識形態必須西化。對待社會主義國家的作家尤為明確,必須公開表明反共與反社會主義立場。這一點已為無數事實所證明。索爾仁尼琴因其強烈的反共與反社會主義立場,盡管作品的藝術含金量遠不如很多同輩的俄國作家,諾貝爾評委會也毫不猶豫就把桂冠扣到他頭上了;再如跑出去并放棄了中國籍的高行健,從文學的角度視之,比之于索爾仁尼琴更弗如遠甚。但由于其“六四”經歷與深刻的仇華、仇共情緒,諾貝爾獎也慷慨地發到了他手上。顯而易見,這個曾經閃過光的獎項,已經淪為政治斗爭的工具,從文學的角度而言已不足觀矣。
流沙河的成就有目共睹,不過就是那么幾首短詩,與同輩詩人相比,艾青、郭小川、孫靜軒、公劉、臧克家、聞捷、嚴陣、梁上泉等人的成就都在他之上,文學素質也高于他,奇怪的是海外名氣反倒不如他。所以然者何,業內人都知道是《草木篇》挨批以后,流沙河借后輩人不了解情況,一而再再而三把此事生拉活扯與高層糾纏在一起,推波助瀾使然。蓋功夫在詩外,此之謂也,“流”公深得其三昧焉。不過平心而論,比起高行健來,藝術修養以及文學感悟力,“流”公確實要高一些。既然高某能夠輕松摘桂,俺“流”某為什么不能呢?“流”某所缺不過是政治態度;這個好辦,重操1957年故伎,海罵一通就行了嘛。
于是流沙河以造假為基礎的罵人行動就展開了。
造了那些假?不可勝數,只能略舉數例:
流沙河對一家媒體說,解放前“抓壯丁”只是個別現象,多數人都是“自愿參軍”。此話一出,完全顛覆了我們頭腦中“抓壯丁”的印象。
真相究竟怎樣,不少網友已針對流沙河的言論把“抓壯丁”的事實根據發表了出來,用不著我在這里多說。
例如高戈里網友照錄國民黨政府原始檔案指出,各省“師管區”招兵,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出于無奈,只好靠強拉壯丁”;即便所謂“自愿”參加“青年軍”的學生,也是沖著“到海外免費旅游”的招牌去的。這一點溫靖邦可以提供一個小小的佐證:溫靖邦十多歲時在川交五處當工人,一位負責材料庫的吳少甫先生,曾任青年軍上尉軍官。一次閑聊,他告訴我,當年以“到海外旅游”騙來的青年學生,入伍后發現并不是那么回事,往往都哭得昏天黑地。
人民網強國論壇也有網友發帖引用解放前金堂縣(流沙河家鄉)第三任兵役科長鄒浚哲的話證實,抓壯丁是個極普遍的現象,“貧苦民眾慘遭蹂躪無處哭訴”。
他在某網站《讀書》專欄“口述歷史”,稱其父1951年被“新政權”處決,是個冤案。因為其父在舊社會不過“就是普通職員。從來沒有對抗過共產黨,也沒有作過惡,很多人都曉得他是干干凈凈的”。
這是個彌天大謊!首先,他的父親并非“普通職員”,而是四川金堂縣軍事科長、兵役科長。這個職務在縣里并不低,而且是肥缺,地方土豪對之也不能不遜讓三分。有沒有“作過惡”,應該說是不言自明的。國民黨二十四軍退休回家的旅長黃鰲就曾斷言,這川西壩子上的地方官,連保長都有幾個血債,縣上的官兒就可想而知了。那個時代“干干凈凈”能做官么?川西地區剛解放的時候,包括金堂縣在內的各縣國民黨軍政人員只要投誠,都安排了工作;只有那些在1950年底參加了反革命暴亂的人,才會被捉拿歸案,大多數在次年——1951年分別被處以殺、關、管了。顯然,罪大惡極者便是頭一項——殺。溫靖邦的父親是黃埔十二期學生,后又入航校,畢業后成了中尉空軍,算是蔣介石學生。如果像流沙河所言1951年濫殺無辜,那么溫父應首當其沖。而事實是溫父拒絕參與1950年暴亂,1951年不僅獲得了公職,還幸福地活到了九十三歲。然則1951年被殺掉的是些什么人,豈不是不言自明了嗎?
流沙河造假是有悠久歷史的,早在1957年反右斗爭時就開始了。
1982年暑假,我被暫借到四川文學編輯部學做編輯,有幸與“糾正”不久的詩人茜子(陳謙)同住一個小院。當時我處于對名人的景仰,問起他的“同案”朋友流沙河的近況。不料一向隨和的茜子竟嚴肅起來,首先糾正我的話,說與流沙河是同一個“右派窩案”不假,但決非“流氏”朋友;又說石天河等人也是這樣的態度。旋又告誡我,“千萬不要去拜訪流沙河,更不要跟他交朋友,否則要吃大苦頭的。”我說何至如此?有點疑心茜子過甚其詞。后來聽他說起了一些1957年前后的事,我不禁駭然,嘀咕天下竟有這么寡廉鮮恥的人嗎?依然不大敢信。這個疑惑在我心里呆了多年,及至不久前讀了石天河的博客,方知茜子所言不誣。
茜子說他與石天河等人當年從極右分子被推到反革命分子,完全是托了流沙河的福。茜子自謂根本沒有反共反社會主義意識,只不過批評過本單位領導罷了;真正反黨反社會主義的人是流沙河,對共產黨懷有殺父之仇的人是流沙河。結果反右斗爭一開始,流沙河為了表現自己悔過自新何等真誠,一份又一份的檢討寫,把自己說過的反共反毛澤東的話全部堆到了石天河、茜子、儲一天等人頭上。這且罷了,還無中生有說石天河、說我茜子要殺人,刀都準備好了,進一步又揭發我們可能搞反革命***。好家伙,他真是筆底波瀾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容人不信啊。結果,他倒是如愿以償了,上邊認為他是可以改好的右派,留在機關工作;我和石天河、儲一天就慘了,因為是現行反革命,被逐出機關不算,還鋃鐺入獄。
流沙河造假有成,但愿他能討好他所向要討好的人,早一點拿到那項已失掉昔日光彩的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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