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多年前,我們的老祖宗就有“極高明而道中庸”的明訓。但是,一部二十五史,能夠踐行中庸之道的時期少之又少。更多的時候,中國歷史似乎在來回搖擺震蕩,很容易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例如新朝革命成功之后,往往將舊朝的宮殿付之一炬,仿佛不這樣,就不足以顯示其革命成功。項羽入咸陽后第一件事就是火燒阿房宮,殺秦王家眷五百余口。北宋王安石變法失敗之后,保守派馬上把新法革除殆盡,已經行之有效的“青苗法”等也不放過。連保守派里面的蘇軾都看不過眼,提了點小意見,就被其保守派好友司馬光流放外地,跟以往的對頭王安石一起談佛去了。前面我們講過,在中國歷史上,不少人很容易從極左跳到極右的。也跟這一歷史環境有關。要說呢,在中國當官也真不容易,昨天還在歌頌“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萬歲”,今天就要批判四人幫了。就說新中國的前三十年與后三十年,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從文革的極左,到現在的極右,搞了新自由主義改革,甚至要“族毛殺左”,“當三百年殖民地才能現代化”。說幾句良心話,就會被學校開除……為什么一定要這么極端呢?
在西方卻沒有這種現象??偨y下臺后,他的黨派、部下并不會受到清算,政策也往往能夠保持長期穩定。西方國家的部長(或者大臣)并不是“公務人員”,他們是經過競選,由得勝的“黨派”派來“執政”的,通常叫“內閣閣員”。副部長以下的公務人員、乃至整個公務機關,都是“國家的工作機關”,不是黨派的私產。不同的黨派、不同的部長(大臣)可以來來去去,但是,國家“公務機關”卻是穩定的、不變動的工作機關。它們可以執行大選中獲勝的不同黨派的不同政策,因此也可以說是“執政黨的工具”。但從根本上講,是國家的工具。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西方國家的“文官制度”(官僚制度)。這樣有什么好處呢?就是杜絕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現象。任何領導干部的調動,都與穩定的“公務機關”無關,從而可以保障公務機關的正常工作不受影響。
在中國,統治集團卻不僅僅是執行者,還是決策者;不僅僅是決策者,而且是生產資料所有者及“經濟家和組織者”(馬克思語),是生產關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官僚作為一個整體擁有生產資料,在社會勞動組織中處于支配地位,占有剩余產品并亨有對剩余產品的優先分配權。
在經濟、政治大一統的前提下,永遠要求全國一個模式,聽從一個號令,服從一個中心。中國幅員如此之大,自然條件千差萬別,經濟發展極不平衡,傳統﹑觀念﹑生活方式都不一樣,要求他們一模一樣地按一種方式行事,怎么能行得通? 適應這頭適應不了那頭,一種傾向掩蓋另一種傾向,總是要出問題。而一旦問題大了,就否定前一種方式,全國一致地改成相反方式。那頭的問題可緩解,這頭的問題卻會以更尖銳的方式突出。來回搖擺震蕩使得中國進退兩難。每一次路線改變都造成危機和災難,造成不可估量的經濟損失和時間損失以及人心的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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